26、26 无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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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乱了，所有，一切，全部，全都不按蓝染原本所计划的那样发展，而蓝染有办法让一切回复正轨么？
“拿酒来。”蓝染淡淡地说。
不一会一瓶白色瓷瓶的清酒送上来，蓝染拿过，慢慢摇晃着，倚在他的王座上闭上眼睛思考。酒的香气随着摇晃的动作缓缓扩散开来，渐渐弥漫在整个室内，带着一丝冷冽辛辣的酒气，不明显地窜进鼻子里，缓缓提醒着平时一同喝酒的人。蓝染喜欢和银一起喝酒，还是老问题，选酒的人和选的酒。选的酒是浓烈还是清淡，选的人是浓还是淡，抑或淡中隐藏着浓烈，是灌下去淡淡的诱惑着你喝更多以致醉了也不知道，还是一口下去辛辣地刺激着喉咙和胃，让你不会灌入过多……
酒的味道如同人的味道，冷热香醇辛辣，银有时似清酒，冷冽的芳香透着刺激的味道，一口灌下去灼烧着喉咙，强烈的口感刺激顺着食道落到胃里，仍然翻滚着浓烈的余温；有时又像顶级的红酒，度数不高，慢慢摇晃间红色的汁液挂在透明的酒杯上欣赏着那红色溢出的诱惑之美，喝下去的时候一口芳香，却感觉不到酒的浓烈，直到灌下很多之后才发现人早已摇晃不定，深度迷醉。
酒不过是酒，再厉害的酒也同样只是酒精产物，酒的厉害之处在于它能让人醉，醉之后产生幻觉，头脑开始不受控制，即使清醒着酒精也在试图解放你的脑袋，让一切被深埋之物涌上来，翻滚咆哮，直至把你淹没。所以有故事的人不适宜喝酒，如果他要喝，则是他开始想要醉了。
蓝染揣摸着乌尔的报告，一边整理着银的思路，试图寻找出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
从很久以前，当他还不曾成为王的时候开始，蓝染就知道，部下是不容忽视的，没有一支强劲的军队做后盾，剩下的只是光棍司令什么都成就不了。所以，下属是很重要的，然，银是最重要的下属，该怎么办？
在成为虚的一瞬间，蓝染感到彻底的疼痛，弥漫全身的是骨骼在彻底的变化，一种从未承受过的痛，每一段骨骼都在身体深处沙沙地呻吟，要刺破皮肤要粉碎□□要吞噬掉他整个人，蓝染当时有着一丝的解脱，仿佛考虑了千百遍同样的情景后现实终于来临，却同时也有些微的紧张，即使完全了解这是虚化的必然结果。而这时，银在身后拥紧他说：蓝染大人离我太远了，我已经无法看清他了。无法看清他了？他们的距离已经如此遥远了？而蓝染也不得不承认，其实他同样没看清银，当然，蓝染知道银爱他，当时银也说过了，他是爱他的，但是，为什么会爱，爱的目的和理由何在，似乎他从没搞明白过，要如何给爱下个定义，或者更确切地说如何给他们的关系下个定义。
这些都是很不容易解释的问题，或者他该让银自己来解释清楚么？
想到这里，蓝染去了趟医务室，银还躺在床上，“萨尔，他还要多久才会醒过来？”
“属下不知道。”
“银会醒的吧？”蓝染望著床上仍然苍白着一张死人脸毫无生气如同干尸一般的银，只有那堆仪器能证明银还活着。
“会的，但是暂时不会。”
“好了，你下去吧，黑崎一护呢？”
“被东仙总括官关在地牢里面。”
“算了，让他先跟葛力姆乔作伴吧。”
“是，属下告退。”
蓝染点点头，萨尔阿波罗退出并掩上门。
医务室内只有机器冰冷的运转声，监测心跳的仪器在有规律地跳动，蓝染坐在床边盯着银在发呆。象牙白的月色照在银的脸色，更多了些诡异的死亡色彩，惨白枯败寂静以致呼吸仿佛消失，徒留一具空壳。
是什么缘故让银要杀他，又为什么最后要偏离一丝几毫，他绝对相信银出刀的准确性，他是有心留他一命的，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不让崩玉解放利用它强大的力量虚化还有虚的再生速度，他恐怕没救了，蓝染冷笑，那现在是不是也可以用崩玉给银来上那么一下，说不定银也会有救。这似乎也是一个可以考虑的方法，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虚化不公平是不是？蓝染从衣袋里掏出崩玉把玩着，为什么银可以几乎在毫不犹豫地情况下出剑，然后又继续毫不犹豫地用崩玉将他虚化，仿佛这一切早已在银的掌握之中而不过是寻找一个实现计划的机会，而那个时刻恰恰给了银这样的机会；蓝染知道没有人能确定虚化之后一定可以打败自己身体里的虚，假面可以，黑崎一护可以，因为他们心中有信念，有必赢的或者有所谓要保护什么东西的信念支撑他们战胜自己，而蓝染什么都没，所有都是假的，斩魄刀能最精确地表达主人的意志，有什么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刀，有什么样的对战斗的理解和定位就有相应的刀出现。
银的剑不花巧，干脆利落最快速度置人于死地；蓝染的剑则很花巧却同样回避战斗，他制造幻觉，包括他本人，平静安稳的一团火。
三番队的队花是“金盏花”（其实就是菊花），代表的花语是绝望，战斗不需要充满英雄气概，也不必热血爽快，战斗就是绝望，暗黑，恐怖，阴沉，惨烈的行为，所以才选择回避战斗的道路，这是他教给银的。それは爱のように美しい杀意，那宛如爱意般的绝美杀意，而他，终于在最近距离见识到他的美丽，流泻的银光配上溢出杀意的血红眼睛，明亮又神秘，耀眼又冰冷，美丽又空洞，爱么？或许，但真的么？谁知道？爱看不到摸不着，然，胸口的剑伤尤在，谁能保证市丸银的爱，谁能保证市丸银的忠诚，谁能保证他不会是最终伤他最深的那柄剑？他能一声拜拜就跟乱菊斩断多年纠缠的爱，为什么就不会这样对他？爱和恨谁说不能相容，如果银是卧底，如果银爱他之余也还要杀他，如果银对他爱恨交加……这些都是非常顺理成章的猜测。“银，快醒过来吧。”最终他还是没有想明白。
蓝染安静地起身离开，而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却睁开溢出血红，“你想好答案了吗？蓝染大人。”
9.15 12:15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6 无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