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炼辰录》忧伤美丽

4、四□世间少见

　　四□世间少见
　　只见二人，去了一会儿便又回来了……
　　张震林忍不住喝骂：“这么快就死回来干什么？小心我斩断你俩的狗腿！”
　　气得大动肝火，伸手就要去拔刀！
　　吓得张三、李四二人缩成一团，赶忙连连摇手道：“不……不……不是，头儿！我们己经发现那两个老东西正在前面赌钱！”
　　“什么？”
　　大家一听都觉得稀奇！
　　张震林怒问：“他们没有在打铁？！”
　　张三连忙摇手：“没、没……没有，他们在赌蛙！”
　　张震林不解道：“什么叫赌蛙？”
　　李四抢着道：“就是用蛙下象棋！”
　　张震林越听越皱眉头：“什么叫用蛙下象棋？！”
　　“这……这……唉呀！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啦！反正一时说不清楚！”
　　这一问，倒把对方给难住了，不知如何对答才好！
　　张震林便叫大家起程！
　　一路上，张震林问张三：“你确定是那两个老不死的？”
　　张三道：“在这大山野谷里，两个长得很相像的老头在一起赌蛙，除了那兄弟俩还会有谁？”
　　……
　　众人走了里许，转过一道山湾，果见前面的一棵古松之下有二老对坐下棋！
　　但细看之下，不禁大愣！
　　因为欧冶子、孙二人长年深居幽谷，打扮古怪离奇不说！
　　（眉毛胡须下垂过颈，两撮鼻毛像一对葱根直钻而出！）
　　二人竟然手中各捏一只山蛙，口中则车、马、将、炮叫个不停！
　　而且，争得面红耳赤！唾沬横飞！鼻涕纵横！！
　　对众人的到来，却充耳不闻！视若未见！
　　那总教头张震林久在宫中，深解为人之道……
　　自忖有求于人，又知这世间之能人异士，往往有种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怪行异举！
　　当下便叫众人静立一旁，不要打扰！
　　深怕一不小心惹得这二老不高兴，怒目相向！以后的事就难办了！
　　只见欧冶子叫道：“老子马后炮，杀！”
　　说着飞蛙过去，将欧冶孙的“蛙相”吃掉，捡到自己的藤笼里！
　　听得张震不禁皱眉暗忖：“听说‘筑剑神仙’是亲兄弟，难道他们不是欧冶子、孙？否则为什么老子儿子地乱叫？”
　　一时心中惴惴！
　　“将！”
　　欧冶孙则哈哈笑道：“老不死的，我故意让一个子给你吃，你果然上当，他妈的真笨！”
　　张震林---------一听！
　　更加确定：这二老绝不会是欧冶氏兄弟！否则，绝不会亲兄弟俩互骂“他妈的”！
　　他千聪明万知礼，却万万想不到：这二老久居深山，行为怪异，早将世俗虚礼弃之不顾！
　　实不能，以常理揣度之……
　　但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两个人，就此走开实不甘心！张震林心中琢磨着，便上前抱拳施礼道：
　　“晚辈张震林，请问二老，可是人们常说中的‘铸剑神仙’两位大圣人？”
　　谁知欧冶孙输得大怒喝骂：“滚开点！别打扰你欧冶孙爷爷下象棋！没看到老子我输得要吐血了！！”
　　目不离棋，头也不抬，竟然将老大一群人不看在眼里！
　　张震林被骂得脸上一寒！心中却喜：“呵呵！死老东西的！他自称欧冶孙，看来是找对人了！”
　　当下默不作声，退在一旁靜侯……
　　只听欧冶子叫道：“小不死的，你将军有屁用！又不能吃掉我的棋子！我说你老子怎么将你生得这么笨！”
　　欧冶孙则道：“狗草出来的！你别得意，我一定会翻本赢回来的！”
　　欧冶孙道：“进车！妈的，死山蛙蹲着別动！小心老子一掌拍死你！”
　　“跃马！”
　　“进卒！”
　　……
　　两个老东西忽尔破口对骂！唾沫横飞！
　　忽尔进车飞相！专注凝神！
　　偶胜一子便拍手鼓掌！手舞足蹈！
　　为返一步棋，则草爹骂娘！六亲不认！争得面红耳赤！
　　简直就像是一对斗红了眼的的老公鸡……
　　在张震林等人眼中看来，简直就是一对疯子+神经病！！
　　直至！
　　日影西斜，夕阳在山，
　　还不散局！……
　　张震林实在等不下去了！！轻咳一声，走了上去恭声道：
　　“二位老前辈的赌兴，实在是古今少有，令晚辈好生佩服。”
　　他先恭维二老一番，方道：“在下千里迢迢，翻山越岭寻来，实在是有一件大事要相烦二位。”
　　他顿了一顿道：“能否请二位暂停一下，打扰不便之处，万请恕罪……”
　　只听欧冶子大叫道：“你们的大事关我屁亊！走走走走走！”
　　欧冶孙则道：“我兄弟俩赌兴一起，绝不暂停！”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或是一人当场气绝！否则非把一方输得只剩下一条短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