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
陈嫣然的旁边站着的是苏之璃，看到苏之雅朝着陈嫣然笑，苏之璃好奇问：“之雅姐姐认识陈家姐姐？”
“认识，”苏之雅笑了笑，走到了陈嫣然的身边，“陈家姐姐以前对我有恩，姐姐定是不记得的，但是妹妹我记得。”
陈嫣然一头雾水，感觉苏之雅话中有话，但是这哑谜她根本猜不出来。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跟之雅妹妹一见如故，但是我们今日真的是第一次相见，不知有恩一事如何得来？还请之雅妹妹指点。”
苏之雅眨了眨眼睛，笑道：“秘密。”
陈嫣然还想再问，就看到门口，季氏扶着丫鬟的手，缓步走了过来，她立即住了嘴，跟在苏之璃的旁边，朝季氏行礼。
季氏先看了眼自家女儿，瞧她不怎么咳了，心便放下了一半。然后目光立刻移到一旁的儿子身上，再一个一个看了过去，最后停在了苏之雅的身上，“之雅昨夜睡得可好？”
苏之雅上前笑道：“多谢三婶费心了，我之前还不知道，结果我去了卧房才发现，那个房间，竟然是按着我在京城里的房间布置的。所以我昨天晚上睡得特别安稳。”
季氏脸上有笑，将手往苏之雅的方向抬了一抬，季氏身边的丫鬟立刻让开了一个身位。
苏之雅上前，扶住季氏的手，笑道：“不过，我刚刚从曾祖母那儿过来，常嬷嬷说，曾祖母昨夜睡得很晚，所以今天会晚一点到。”
季氏一听，这是苏之雅在告诉她昨天夜里太夫人没有睡好，她心中立刻就有了计较，拉着苏之雅的手，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道：“那我们在这等等你曾祖母，不急。”
众人便在前厅依次坐下，季氏亲昵的拉着苏之雅的手，陈嫣然瞧着，心中有些不愉。她是四大世家陈氏嫡支，父亲是宜城城主，以后就是陈氏的族长，她的身份不比苏之雅差。她来这里好几天了，也没见季氏这般对待她。
原本来了这里之后众人都议论着苏之雅，她心中就有些不满，现在在这小小的前厅，风头就已经完全被苏之雅抢了过去，她心中越发的不好受起来。
当太夫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陈嫣然第一个站了起来，款步移到太夫人的面前，一脸温顺地道：“陈氏嫣然，见过曾外祖母，曾外祖母万福。”
太夫人瞧了瞧陈嫣然，夸了一句，“是个可人的姑娘。”
陈嫣然满脸是笑，想上前扶太夫人上座，常嬷嬷却没让开那个位置。陈嫣然一脸尴尬，缩回了手，摸了摸鬓发。
苏之雅在一旁冷眼瞧着，曾祖母不喜欢这种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姑娘。曾祖母那一双眼睛，亮得很。
太夫人在上座坐了。季氏便起身朝太夫人引荐她家那个表弟，“祖母，这是我姨妈的哥儿，郑文轩。”说着，便郑文轩招手道：“来，见过你苏家祖母。”
郑文轩忙上前拜见。太夫人便问了问郑文轩的功课。
郑家和苏家一样都是太祖时期起家，但是郑家的儿郎一代不如一代，到郑文轩这儿，空有个京城四品的官职，在永安侯府面前完全说不上话。而郑文轩此人，读书也说不上有多聪慧，武学上也不见有多少能耐，郑家想回到当年的风采，怕是还要等一段时间。
对于这样一个后生，太夫人只是点了点头，让常嬷嬷拿出准备的见礼，便没打算和他多说。
另一边，陈嫣然再一次站到了太夫人的面前道：“曾外祖母安好，嫣然这一次终于见到曾外祖母了，之前听闻曾外祖母要来宜城，父亲就念叨了多时，这一次，总算是把曾外祖母盼回来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你父亲是个有孝心的，逢年过节他都有派人给我送礼。不过，你们家就来了你一个？”
陈嫣然哑了口，是她听闻曾外祖母会来宜城，所以才央求父亲将她送到这里来的。其实父亲的本意并不想让她这么早跑到这里来。父亲觉得，陈氏一直与京城里的皇亲国戚保持一定距离，就是怕陈氏会惹祸上身。所以并不想这么早凑到这一边来。但是是她在家里哭闹，父亲把她没有办法，才让她先过来住着。等曾外祖母来了宜城之后，父亲再带着妻小前来。
陈嫣然冒冒失失来了宜城苏府，以为见到曾外祖母之后，曾外祖母会因为她是陈家嫡支姑娘对她多照看几分，没想到见第一面就给了个冷脸。
她心中委屈，又不敢表露，更加不敢说是她闹着要过来的，只好回答道：“因为父亲还有……还有公务在身，所以就让我向过来。”
“嫣然也是十分想念曾外祖母，所以才早早的等候在这里，就是想见曾外祖母一面。”
“好孩子。”太夫人淡淡夸了，示意常嬷嬷将见礼给陈嫣然。
拿了见礼的陈嫣然忙向太夫人道谢。她无所谓这荷包里到底是什么，她在乎的是能不能讨得太夫人的欢心，能不能以后让太夫人带她多在京城贵族圈子里走动。她出身四大家族，却只能嫁给普通世族，这是她一直不能忍受的。什么陈氏女要低嫁，她偏不！
太夫人瞧着陈嫣然姿色动人，竟是陈家不多见的美人胚子，不由得打量了一番，问道：“你现在在哪读书？”
“回曾外祖母的话，嫣然现在在苏家的族学里读书。”
苏家族学，那就是没考上国乐舞坊了。陈嫣然大苏之雅一岁，现在都还在族学里读书，那也就证明这一辈子都没有考上国乐舞坊的可能了。太夫人的兴趣不由得有些淡了。
太夫人将目光投向苏琮，苏琮只有九岁，小小年纪已经自有一番气度，太夫人看着，不由得笑了，“等琮哥儿再大些，让他去京城念书，准备着考考云启书院。”
季氏一听，心中外分不舍，想到去京城考书院是太夫人抬举琮哥儿的一番美意，心中再有舍不得也不能拿孩子的未来说事，便忙领着琮哥儿谢了太夫人。
郑文轩立在一旁，神色中皆是羡慕。他资质平平，叔叔虽然在京城做官，但是并没有把他接到京城去的想法，更加没有为他打点让他去考云启书院的意思。而苏琮只是一个永安侯府庶出儿子的长子，却能有这番资源。
苏琮谢过太夫人之后，太夫人就没让他走了。郑文轩看着太夫人对苏琮的欢喜劲儿，又瞧见了苏琮腰间新挂的玉佩，心中更加羡慕。今天早上刚见苏琮他就看见那玉佩了，听苏琮说是他二姐姐送的，郑文轩的目光又落在了苏之雅的身上。
苏之雅挨着太夫人不近不远的站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身量高挑，举手投足间皆透着世家贵女的气度，在众人说话的时候还能时不时还凑上几句趣儿，逗得太夫人和季氏直笑。
再看一旁的陈嫣然，同样的世家淑女，两厢一比，却还是差了一些。容貌虽然上佳，但是气度缺了很多。
陈嫣然察觉到了郑文轩的目光，她从小到大，在哪都是瞩目的焦点。原以为郑文轩在看她，却没想到郑文轩的目光多在苏之雅的身上，她早上到现在心里就憋着气，这会儿怒气冲脑，便想让苏之雅丢脸，于是挖苦道：“听闻之雅妹妹是来宜城守孝，可是我听闻伯父伯母都走了两年了，这个时候来守孝，好生奇怪。”
季氏昨天晚上得到苏译的嘱咐，要她在外多多照顾之雅，听到陈嫣然这带着泼脏水意思的问话，心中微怒，刚想开口，便听到苏之雅道。
“不知姐姐知不知道我上月昏迷，大夫以为我不治，后来我又奇迹般的好了一事？”
陈嫣然一愣，这事倒是世人皆知，毕竟这上一刻还要死了的人，下一刻便转好，还将皇家最乖张的三皇子都请到府上为她诊治的大事，能让人茶余饭后说上好久。
“这事人人都在谈论，我自是知道。”
“那妹妹我便好解释多了，我没死成，那是父亲母亲的庇护。所以我在完全好了之后便要回宜城为父母守孝，感谢他们让我转危为安。不知这个解释，陈家姐姐能否接受，是否还觉得奇怪？”
陈嫣然一滞，不知道如何回话。
苏之雅走到陈嫣然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我知道，有些人传，我苏之雅是因为犯了过错，被罚到宜城来的。可陈家姐姐你想一下，哪一位犯了过错的贵女，会由家里最尊贵的曾祖母陪着一起过来？”
陈嫣然矮苏之雅一大截，这般被苏之雅看着，她觉得压迫感扑面而来，竟主动偏头移开了目光。
苏之雅见陈嫣然没有回答，又重新走到之前的位置站定，笑着朝陈嫣然道：“陈家姐姐比我年长一岁，见识肯定要比我丰富一些，所以，那些无知之人口中的流言，陈家姐姐要多多甄别才是。切勿人云亦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