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片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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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有一双湛蓝的眼睛，随著年岁增长，他的眼眸变得越加深邃，显得充满秘密。即使他不常去学校，校园内最出风头的拉拉队美女大多仍爱慕他——布鲁斯·韦恩，高谭小王子。新闻每每这么报导他，年纪轻轻又是韦恩企业唯一的继承人，除了不爱上学，缺课缺的多一点，他长得足够俊俏足以弥补一切缺点。
高谭腐朽的令人绝望。
某一天，他终于晓得只是布鲁斯·韦恩，他并不能为他的家乡做什么。
塞琳娜这些年四处寄回的明信片给予他很多灵感，虽然这些明信片几乎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在大英博物馆，摸黑挑的明信片果然很难看。’
‘罗浮宫很好玩，只是透明的金字塔很难躲藏。’
‘慕尼黑的宝物馆有不少好东西，只是老爹不让我动它们。’
‘埃及简直要晒死我了。这有好多猫眼石珠宝！大爱！’
‘在少室山上看到许多中国和尚，他们看到我大半夜上山快疯了，女人又不吃人。’
‘俄罗斯超冷，跟老爹到俄罗斯点护身的东西。他快被灌成烂泥巴了，一群酒鬼。’
最近的一张明信片是一张洗出来的小孩照片，背景看起来像是机场。上面写著‘这小孩长得很像你，但是比你可爱，他很爱笑。’
少年戳戳照片上小孩儿的脸蛋，他明明长得不像自己。
他想外出旅行。
学校根本教不了他更多，他已经完成自己的课程进度，与阿尔弗雷德学习总是没办法突破极限，他晓得是因为管家总是没办法对自己下狠手。
像塞琳娜一样外出旅行。
他有一种预感，能在外面的世界找到改变的契机——
布鲁斯紧张又兴奋，塞琳娜在离开高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吗？
“阿尔弗雷德，家里就拜讬你了。”少年背著军绿色的结实背包，穿著耐磨的服装，站在门口与管家告别。
管家心情低落地问：“少爷，非得要出门才行吗？”
“我得出去看看这个世界。至少我现在不拼命地把自己锁在书房了不是吗？”他笑著说。
“这实在太危险了。”他忧心忡忡地回答。
“高谭也很危险，别担心我。”
高谭对少爷的危险确实比任何一个地方还大。
“……少爷，信用卡都有带著吗？”阿尔弗雷德妥协说。
“有。我会好好花钱，别担心。”
布鲁斯在心里对管家道歉。他不会动用信用卡，免得暴露行踪。
“好吧。”他忧愁地叹气。
黑色的猫咪蹭了蹭布鲁斯的裤腿，“喵。”
少年蹲下来，抓抓猫咪的下巴，柔声招呼他说：“嘿。艾斯。”
“我会好好照顾艾斯。”管家对他保证说。
“请你也好好照顾自己。”他重新站起来，给管家一个大大的拥抱。
阿尔弗雷德是他的家人，是他的灯塔，他希望他在她外出的时候一切都好。
“祝您一路顺风，少爷。”他红著眼眶说。
“等我回来，阿尔弗雷德。”
“好的。少爷。”
＊
另一方面，在泰国——
被骗著扒光上衣的塞利捂著胸口说：“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老爹你想干什么？”
“这是订做的矽胶服装，你得早点习惯，赛莉宝贝儿。”泰德老爹幸灾乐祸地笑道。
塞利强力抵抗那玩意，那东西超级拟真，“随便用橘子苹果垫垫假胸就行了，为什么非得穿那玩意！”
“这都是我的一片好心啊，塞莉宝贝儿，如果要穿泳衣的时候怎么办？”泰德老爹眨眨他的眼睛，故意嗲声嗲气地说。
“……”
喵的！他怎么没想到穿比基尼要怎么办？
“是不是！爹地我考虑的很周到吧？”泰德老爹骄傲地说。
塞利灵光一闪说：“我可以说我的胸口烫伤过，有大片烫伤痕迹，不想要下水。”
“这藉口太假了。”老爹嫌弃说。
“哪会！”他抓狂地吼说。
“好，那我问你，塞橘子可以让你有波涛汹涌的效果吗？”泰德老爹抖抖手上的矽胶装，上头两著逼真的ＯＯ随之抖了抖。
简直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他有气无力地反抗说：“只需要垫胸口，不用整个遮吧……”
“还要遮住你那些夸张的腹肌。”泰德老爹嫌弃地说。
“腹肌不好吗？很帅啊！”塞利骄傲地摸摸自己块块分明，却不夸张过分的优美腹肌。
“对啊简直帅翻了女壮士，你要让男人跟你跳社交舞的时候，一不小心摸到八块腹肌吗？吓都吓死了。”老爹嘲讽他说。
考虑得非常深入啊。
塞利临时找不到藉口可以拒绝那件怪服装，他臭著脸说：“我怀疑最初想到这个主意你就只是想整我而已。”
“唉呀被你发现了，我怎么这么好心，还花这么多钱整你呢？”
“拿来。我穿总行了吧？”他没好气地说。
塞利屈辱地穿上那玩意，微凉的紧密贴合著他的肌肤，接著再穿上胸罩。他可能会成为全世界最会穿内衣的男人。
喵的这称号听起来好悲哀！
“我还给你找了一个老师——”泰德老爹满意地看著他打造出来的伪美少女，打开门叫在外面等待的泰国最红的头牌美人，“丽莎，快进来见见你的学生！”
丽莎完完全全是个超级大美人，一点也看不出原本的性别。恐怕除了后天训练，还有女性贺尔蒙的效果。塞利自己还没有到用女性贺尔蒙的程度——他也不愿意用性激素——感谢他的汗毛并不旺盛，脚毛可以靠蜜蜡去毛处理……
“就是这孩子？”丽莎捂著嘴笑问。
“是啊，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是女孩子，可又嫌自己的动作太粗鲁，又怕痛不想要切唧唧。”泰德老爹满脸忧伤地说。
你说的是谁我根本不认识好吗……
他继续编故事说：“让他成为充满女人味的美人吧，这是把小孩生错性别的爹地唯一能给予小孩补偿的部分了。”
“行！包在我身上！”丽莎豪爽地答应了下来。
喵蛋！有一种很不妙的预感。
“親愛的，那塞莉就拜託你了！”老爹爽快地走人。
＊
“膝盖打直！缩小腹！”
“就算顶著书走路，也别缩著脖子！微笑！”
“笑得时候别露出牙齿——”
丽莎是严厉的老师。
他们生活在一起，塞利的目标是尽力模仿他的一举一动。丽莎也会时不时提醒他将姿态改善得更优美。
“塞莉，别靠著椅背！优雅！我们并不需要当淑女，但你的一举一动都要非常有女性的魅力。”
为了成为以性感闻名的神偷，塞利确实需要这些训练，虽然他觉得遵守这些训练非常的自虐，希望多少有效果。在用下午茶时，塞利分心想：要是布鲁斯看到成年后的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为此他甚至失态地笑了一阵。
丽莎等他笑完，才对他说：“专心，塞莉。”
“对不起。”
“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够你学习，亲爱的，你一定可以做到。”丽莎替他把落下的发丝勾到耳后。
“我知道。”
他多少感觉到自己的演艺天赋，并且为自己能够顺利地成为性感美女感觉到思维的悲哀。
很快他就忙得忘记想东想西了。
于是，就在布鲁斯上山下海拜师学艺、苦练身手，增进任何蝙蝠侠该有的技能之时，塞利也正在为成为一个猫女努力著——主要是著重在猫女的“女”这点上。
期待十年苦工训练的成效。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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