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害怕 ...
-
“嗨，艾薇，你怎么在这里？最近怎么样？”塞利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变得自然一点，他自然地向前给艾薇一个拥抱。
“还不错吧，就那样。”女孩顶著乱糟糟的棕色长发，穿著绿色的毛衣，看起来就像一株古怪的盆栽。
“噢，那——”塞利想快点结束寒暄，就被打断了。
“我先被送到少年看守所，然后被新的家庭收养。”艾薇说。
“新的家庭怎么样？”他只好顺著她的话题问。
艾薇兴致不错，不过脸上还是没什么笑容。“哦，他们是好人，就是要求我剪头发，穿得干净一点……”
“那真不错。”塞利敷衍道。
“我知道你。”布鲁斯突然插话说：“你是马里奥·佩珀的女儿。”
“你是谁？”艾薇不高兴地微眯眼睛问。
塞利拼命给他打眼色，但小孩儿一点也没意会到他的意思，诚实地说了自己的名字。“我是布鲁斯·韦恩。”
“噢，我知道你——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艾薇怪腔怪调地说。
塞利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他还是维护了小孩儿一句：“嘿！艾薇，友善一点。这不是他的错。”
说完塞利就有点后悔，他不是一直躲著人，就是尽量和人友好的相处，难得他第一次对艾薇说了句有点冲的话。谁知道这会不会触及艾薇那古古怪怪的敏感心灵？要是她真的是未来高谭疯人院的一员，真的是毒藤女怎办啊。他不想得罪蝙蝠侠，也不想惹上高谭的疯子们。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指认我父亲，害我父亲被警察枪杀，我母亲最后割腕自杀吧？”艾薇没生气，她只是冷冷地说。
“……不是。”布鲁斯突然发觉自己告诉对方身份很不恰当，回答得很迟疑。
“所以我不怪你。”艾薇下结语说。
塞利赶快打断他们的对话。“好啦，艾薇，你知道收货商在哪吗？”
“他待在平常的那个地方。”
“谢了，我得带布鲁斯去找收货商。掰啦。”
总算找到离开的藉口，塞利连忙拖著小孩儿远离艾薇。
“掰。”女孩儿慢吞吞地对塞利和布鲁斯的背影说。
“……你好像不太喜欢她？”布鲁斯察觉到塞利的情绪，好奇地想回头再看一眼艾薇。
塞利赶紧阻止他。
“别回头！她让我毛骨悚然。”
艾薇就像鬼片里面的小女孩，他总是被艾薇的视线搞得惊心胆跳。
小孩儿意外地看像他，“真没想到你会有害怕的人。”
他何时给布鲁斯他很大胆的印象了？要不是这里是高谭，要不是光地球就得常备四个绿灯——要知道一个绿灯一般都管一整个宇宙扇区——来应付发生在此地的危机，他顶多逃出高谭，不可能逃离这个宇宙，他只好奋发图强，练习技艺以保护自己。
“我害怕很多人，所以我才逃得快。”塞利诚实地说。
所以他脚下每一步都会踏得比别人稳，因为他晓得一跌倒，可能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跑得快才逃得掉被人炮灰的命运。
“是这样啊……”布鲁斯若有所思。
“嗯哼，你可以学我，害怕就跑得快一些。”
“我不完全赞同你的想法，面对恐惧不只有逃跑这一个选择。”
他一点也不意外布鲁斯会这么觉得。
这就是为什么他未来是蝙蝠侠，自己未来是猫女的原因——是说自己也太任命当猫女了吧！？也可以顶替其他不会随意便当的角色，依照角色光环保护自己活久一点啊……
虽然塞利知道小孩儿会渐渐觉醒，但他还是想提醒他别再傻得自虐。“是吗？那你就想想你面对恐惧，会做什么？除了烧自己的手除外。”
“……我不会再烧我自己的手了。”
“那就好。”
塞利对他微笑，布鲁斯被笑容闪了一下，耳朵尖都红了。
他们说著话，一眨眼就到了目的地，再进去之前，塞利郑重地吩咐他说：“记得，待会听我的，别说话，可以吗？”
“可以。”他点点头。
塞利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面前的那扇铁门，对铁门内的彪形大汉说：“我要找收货商。”
看门的人认识塞利，所以很爽快地就把他们一起带到收货商面前。
打扮得很庞克，擦著紫色口红的收货商支著下巴问：“哦哦！真是稀客啊，这不是小猫吗？你的爹地呢？”
“你管我老爹在不在。”塞利毫不客气地说。
收货商是男的，说话却很娘气。“脾气真坏，你爹地不是要你淑女一些吗？”
他不喜欢这个收货商，在小孩儿的黑市里收东西，一点也不上档次，又怪里怪气的。
“我没空跟你闲话家常——这些全部，一千。”塞利从口袋里掏出几样在布鲁斯家里摸到的好东西，放到桌上。
看自己家里的东西被拿出来，布鲁斯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塞莉……”
塞利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一千？你在说什么笑话，这最多五十吧。”收货商眼睛眨也不眨地砍价说。
布鲁斯忍不住指著桌上的东西说：“这只笔是纯金的！这一个翡翠吊饰是古董，光这样就值两千！”
他马上把小孩儿拉到自已的身后，但是收货商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捏著小孩儿的下巴。“哦，这是哪来的孩子？长得真可爱。”
他啪地拍掉他的手，一拍桌子说：“你管他是哪里来的！听著，我的底线五百！你到底收不收东西？”
有点奇怪。
好像不大对劲。
“别激动啊，小猫，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很想见你。”收货商似笑非笑地说，周围的打手渐渐地围了上来。
“我对你的朋友没兴趣。”塞利抓起桌上的东西，冷静地对小孩儿说：“走吧，我们去另一家。”
“慢著！哪有让你带著东西离开的道理。”
收货商一挥手，那些打手就制住两人，不让他们离开。
早知道该撒谎说老爹在附近散步，一会儿会来带他回家，这样收货商还会忌惮一下，不敢下手。
“你想做什么？”塞利恨恨地问。
“我说了，我的新朋友想见你。”收货商得意地笑了，吩咐手下们，“关到楼上去。”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害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