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相回避》梅飘雪

8、第8章 坚持

　　老天，谁来救救自己呀，奕维琼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看周围，凌云已经结婚了，当然不能帮自己，萧剑豪刚才说是自己的哥哥，当然也不可能了，到底怎么办呀？
　　“李公子，不要为难她了。”凌云实在看不过去了，他严肃的说。
　　李公子摇头一笑：“凌兄可就说错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么能说我为难小姐呢？”
　　听到这里，奕维琼觉得头皮都开始发麻，真是不知道萧剑豪从那里找到这种怪人，干吗这么认真。
　　“我对小姐很是仰慕——”李公子还是继续说下去。
　　就在这时，一直对着楼梯坐着的奕维琼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救星。她逃命似的起身来到楼梯口，亲热的拉住刚上来的人：“我喜欢的人就是他！”
　　一早秦风就在茶楼订好了位子喝茶，刚一踏上二楼，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自己旁边毫不顾忌的说道：“我喜欢的人是他！”随即就被人拉住了，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猜测的那个人，此时正一幅劫后余生的样子，抓着自己不放手。
　　奕维琼暗自庆幸秦风的及时出现，事到如今，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救星了。她急忙更加肯定的强调：“对呀。李公子，我喜欢的人就是他，恩——他叫秦风，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李公子觉得不能接受：“你不会是随便找个人来骗我吧？”
　　“怎么会呢？” 奕维琼抬头看向秦风，用眼神求救：快点帮帮我！
　　秦风先是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才转头看向李公子：“不要再缠着她！”说这句话时，他的语气是冰冷的，眼神是冰冷的，不用多余的言辞，就可以让人感受到他强烈的不悦，给人以压迫感。
　　李公子一惊，不由的屈服于秦风故意流露的惊人气势。
　　看到李公子告辞，奕维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而一旁沉默好久的萧剑豪皱了皱眉：“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这个秦风总给他一种不简单的感觉，如果可以，他一点都不希望奕维琼和他有牵扯。
　　奕维琼还没有说什么，就见秦风把奕维琼拉着自己的手强行分开，然后看了萧剑豪和脸色很不好的凌云一眼，似乎是提醒的说道：“我和她不熟，麻烦看好她，不要让她出来找我麻烦。”
　　“秦风！” 奕维琼真的有点生气了，虽然他刚刚帮了自己，但现在也不用用这种态度对自己吧。
　　秦风显然不打算再和奕维琼纠缠下去：“各位请自便！”说完，就示意小二带自己去里面的雅间。
　　“琼儿，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和他交往吗？”凌云气急败坏的说，他看的出来，奕维琼刚刚拉住秦风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即使和自己在一起时也不曾有过。
　　奕维琼实在是不想再理凌云了：不管怎么样，既然结了婚，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负起该负的责任。再这样纠缠下去，只会使三个人都痛苦。她严肃的说：“我和谁交往似乎不关你的事吧”又对着萧剑豪说：“我出来很久了，我们应该回去了吧。”
　　萧剑豪也知道不能再让凌云存有希望，所以点点头：“是啊，我们也应该走了。”
　　喊来小二结完帐，大家一起走在路上，走到林家绸缎铺时，听到一阵阵凄惨的哭声，奕维琼看过去，发现债主们抓着林家的女儿，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这才知道林家老板把女儿给买了，只见老板娘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脸被打的红肿，嘴角还有血丝。再看看那被自己父亲买掉的女儿，脸上满是泪水，口里凄惨的喊着娘。
　　凌云看不过去了，他走进人群，低声对债主说了什么，然后就见债主犹豫了一下，就走了。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萧剑月问。
　　凌云叹口气：“我让他们把人送到府里，我买了。”
　　萧剑月为难的说：“可我们现在不缺人呀，而且没有告诉娘——”凌云的母亲是个很不好应付的人。
　　奕维琼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出声说：“不用为难了，把人送到我那边吧。”
　　凌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奕维琼却又急忙对萧剑豪说：“ 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和玉姑姑说，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大家说话，就又开始往茶楼走去。
　　萧剑豪无奈的摇摇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急匆匆的跑回茶楼，问明秦风雅间的位置，奕维琼就这么闯了进去，进门的一瞬间，她有丝恍惚，这样悠闲的秦风不似他平常的样子，空气中虽然还飘荡着冷冽的味道，但靠窗饮茶的秦风表情竟有一丝丝的迷离，他不知想着什么，神情不复冰冷，甚至有了写温暖。
　　奕维琼定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走过去，坐到秦风的对面。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付林家？” 奕维琼严肃的问，刚才那悲惨的一幕深深的震撼着她，她无法想象一个人到什么地步竟然会买掉亲生女儿。
　　秦风一点都不意外奕维琼猜出是自己做的，他看着窗外，没有回头：“因为林宏他该死。”他的语气平淡，似乎说的是今天的天气，而不是一个人的生死。
　　奕维琼不敢相信秦风竟然给出如此冷血的回答：“就算是林老板对不起你，可祸不及妻儿，你为什么连他的家人都不放过，即使要斩草除根，你又何不给他们一个痛快，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们？”
　　“我就是要把他们逼到绝境！”秦风终于把目光从窗外移开，他回头绽开微笑，虽然是在笑，却看的奕维琼心里发冷：“我承认自己很恶劣，我就是想看看一个人到了绝境时可以卑鄙到什么地步。”
　　“所以你就让他穷困潦倒，看着他意志崩溃，看着他被债主追讨，看着他买掉孩子？” 奕维琼实在不能赞同秦风的做法。
　　“这就是人性。”秦风喝了一口茶：“我只不过带他去了几次赌场，他就上了瘾，我只不过给他一点甜头，他就贪得无厌，今天他会买掉家产孩子，都是因为他自己的关系。”他放下茶杯：“记得你上次说过，人的感情是很伟大的，那我问你，这就是你所谓的伟大的亲情吗？”他嘲弄的说。
　　“你错了。” 奕维琼认真的摇摇头：“你没有看到林老板的妻子愿意以自己换回女儿的伟大，没有看见林老板的儿子被打的受伤，还要救回姐姐的勇气，这些不都是亲情吗？”她认真的看着秦风：“也许你说的对，在有些情况下亲情可能被扭曲，可是对大部分人来说，亲人永远是最温暖的。”
　　秦风冷笑：“信不信我再让债主多去几次，林宏会把妻子也买掉？”
　　奕维琼实在不想听下去了：“你到底怎样才肯罢手？”
　　秦风笑着说：“不会太久的，他还不值的我花费太多精力。”
　　奕维琼了解的说：“那谁值得你花费精力？张大海吗？”不要以为他不说自己就猜不出来。
　　秦风一点都没有惊慌，反而赞赏的看了奕维琼一眼：“你很聪明。”
　　“谢谢夸奖，我只不过见到他那天如此匆忙的离席，才做此猜测的。” 奕维琼慢慢的说。只要肯定秦风的目标一定和凌家有关系，那么也就不难猜出了。
　　“但你不知道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长吗？”秦风冷冷的说。
　　奕维琼微微一笑：“我确定自己可以长命百岁的。”
　　“你要阻止我？”秦风问道。
　　奕维琼很吃惊他会这么问：“我为什么要阻止你，这是你和他的恩怨。”她又犹豫了一下：“不过听说他有一个8岁的小孙女，你可不可以放过她？实在不行也请给她一个痛快，不要折磨她，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烂好心！”秦风不屑的说：“你自己的事情还有一大堆要解决，还有空管别人的闲事。”
　　说到自己的事情，奕维琼这才想起还没有向秦风道谢：“对了，刚刚的事情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是我好心，而是在那种情况下我根本没有其他选择。”秦风又给茶杯续上茶。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替我解围。” 奕维琼也倒了一杯茶：“而且也可以让他死心。”
　　“他恐怕不会相信的，再说我不已经说清楚了。”秦风淡淡的说，很清楚她口中的那个他是凌云。
　　“我已经尽力了。” 奕维琼苦涩的一笑。
　　秦风问：“既然喜欢凌云到如此地步，为什么不把他抢过来？”
　　奕维琼淡然一笑：“婚姻不仅是爱情，还是责任，既然凌云选择了别人，就应该承担起责任。”经过这么长时间，她已经释怀了。
　　“感情嘛，两个人是甜如蜜，三个人就是杯苦酒了。” 奕维琼摇摇头：“我还不想作践自己到抢人丈夫的地步，我没有那么不堪。”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坐着，一直到黄昏。

　　奕维琼最近的确很烦，许多事情都一下子出现了，先是自己的生父提出想让自己认祖归宗，然后是自己的舅舅寸步不让，要赐姓自己为赵，这本来已经够烦心的了，就在这节骨眼上，又传出太后病危，虽然是虚惊，但也吓了大家一跳。所以，当莲儿嚷着要去夜市时，她也就同意了。
　　夜市果然很热闹，人也很多，快结束时，奕维琼吩咐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和红梅准备从人少的地方绕回去。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当他们走到凌府后门的街上时，车突然停了，随即，就见红梅掀开帘子，惊恐的说：“小姐，前面有人受伤了！”
　　“哦？” 奕维琼想想，此处是凌府的后院，谁会在这里闹事？
　　她没有多想，下了马车，准备看看情况，这一看，她就知道大家惊恐的原因了，在她的身侧是凌家的后门，张大海正躺在门口的位置，看样子已经死了，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手里还拿着匕首，上面都是血，而那个已经半跪在地上的人，正是秦风。
　　意识到肯定出事了，奕维琼的心强烈的跳着，她不敢说话，怕自己担心的事情成了事实，小心的走过去，当看到秦风腹部的伤口时，她的腿一软，只有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慌。
　　“怎么回事？”她小心的扶起秦风，秦风的脸色苍白的害怕，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听到问话，微微睁眼，看到是奕维琼，随即苦笑着瞄了小女孩一眼。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联系他伤口的高度等等，奕维琼已经有了答案，她示意车夫把秦风抬上马车，然后看了小女孩一眼：“滚！滚的远远的，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随即转身就走，她看不到的是，自己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车夫和红梅看到奕维琼这个样子，谁也不敢多问。
　　重新上车，一刻都不耽误的吩咐马车回府。

　　奕维琼马上披上可以挡住血迹的披风，怕呆会麻烦，一切都处理好了，她回头看向秦风，看着他从未有过的虚弱，一肚子子的疑问怎么也问不出来了。这时，奕维琼才注意到自己的心刚才一直是提着的，直到此刻还在紧张。
　　看到秦风身上的血，奕维琼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慌乱，以前不是没有见别人受伤，甚至比这更可怕的自己也可以应付，但是现在面对着秦风鲜血，自己扶着他的手都在颤抖，心更是颤抖的厉害，甚至是恐惧和害怕。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奕维琼声音都有些不连贯了。
　　秦风困难的笑笑：“你不是要我放过那个小女孩吗？”
　　摇摇头，奕维琼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泪水流了下来：“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你终于知道你有多烦人了？”秦风渐渐有些迷糊了，他的重量慢慢的都放到了奕维琼的身上，马车里也没有了声音。
　　“停下来！”一对人马挡住了马车，大声吆喝着。
　　马车停了下来，红梅探进脑袋：“小姐，是凌府的人在搜查。”
　　奕维琼急忙檫干泪水：“不用理他们，继续走。”看看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的秦风，奕维琼下定决心，即使一会儿不得已要和凌云正面冲突，自己也要保住秦风。
　　凌云此时并不知道马车里坐的是谁，只觉得这马车丝毫不理会他们的斥责，还是一直向前走,还真是大胆。他亲自走上前去：“什么人，快下车，我们正在搜查杀人凶手。”
　　“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她的车驾怎么会有杀人凶手呢？”红梅也不打算让步。
　　凌云还是很坚持，他隐约看出车里的人肯定不寻常，但是又一想，自己的府中发生命案是事实，而血迹是从后门而出也是事实，现在正值夜市结束，路上的马车虽多，可凌府的后街与夜市相隔太远，较为偏僻，所以马车很少，这辆马车尤为可疑。
　　这样想着，他示意下人把车拦住：“废话少说，快下来，我们要检查！”
　　“凌大人好大的威风呀。” 奕维琼掀开帘子，用身子挡在门口，不让人看进去。
　　凌云没有想到车里竟然是奕维琼，他侧过身子，以便和奕维琼说话：“琼儿，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奕维琼反问，她看看四周的人：“现在可以让我过去了吧？”
　　凌云自然是不能拦着奕维琼，于公，她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于私，凌云也不愿意起冲突。他看看奕维琼，突然觉得从这一刻，奕维琼看他的眼神好陌生。
　　看到凌云没有说话，奕维琼不满的皱皱眉，“凌云，我可以离开了吧？还是你要我下车等你搜查？”
　　“不用了。”凌云深深的吸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我相信你。”
　　奕维琼沉默了，不再说话，重新坐回马车，随着马车的前进，把凌云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一回到府里奕维琼就急忙命人去离这里最近的青月药铺去请大夫，然后又喊来管家。
　　“福海，负责我这边打扫的是那几个？”她严肃的问管家。
　　“回小姐，负责您西院的都是以前的仆役，您放心，他们不会出去乱说的。”福海急忙回答。
　　“那就好。” 奕维琼沉吟着说：“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又想了一下：“把林家的那个丫鬟调到别庄去。”
　　“小姐？”一旁的红梅不解的问，小姐不是刚吩咐要好好照顾她吗？
　　奕维琼严肃的说：“对于她来说，秦风是仇人，我不相信她一点怨恨都没有，所以，现在这里不能留她。”
　　“小姐，您放心吧，我已经告诉过他们不要多嘴，至于那个丫头，我立刻去安排。”福海小心的说。
　　奕维琼点点头，这才放心的去看秦风。
　　一进房门，她就吃惊的发现房间里竟然有好几个人，正在给秦风包扎的大夫看起来很年轻，面容清秀，很是斯文，他的眉头紧皱，很认真的处理着伤口。
　　靠着桌子的是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中年男子，此时神色严峻，也不说话。
　　还有比较年轻的一男一女，他们也正在打量着奕维琼，那个女的一身红衣，很是耀眼，男的是藏青色的外衣，清爽俊美。
　　“秦风的伤怎么样？” 奕维琼看的出这些人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理会，直接问大夫。
　　“少主失血很多，伤又在要害，所以才会昏迷，幸亏他内力深，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大夫已经给他包扎好了，现在正在开药方。
　　“ 那他什么还没有醒？”红衣女子忍不住问。
　　他旁边的男人不耐烦的说：“你没听他说吗？少主失血过多，当然会昏迷了。”
　　红衣女子也不甘示弱：“我当然知道这些，我只是想知道少主什么时候会醒。”
　　“不要吵了，少主需要休息。”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他再回头看，才发现奕维琼已经拿上了药方。
　　“我让人去抓药吧。” 奕维琼说。
　　“麻烦你了，奕小姐。”中年男人客气的说。
　　“不客气。” 奕维琼把药方交给一直在外面守着的红梅，这才进屋。
　　秦风还是没有醒，他的脸色很苍白.
　　中年男人示意大家先出去，不要打扰秦风休息。

　　“奕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红衣女子先忍不住的问了。
　　客厅的主坐上，坐着已经镇静下来的奕维琼，听到秦风没事，她迅速恢复了理智，所有的线索在脑子里串联了起来，但是，听到询问，她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张大海的尸体。”有些事情，她肯定秦风不愿意让属下知道，毕竟，一个上位者的任何一次心软都可能招来致命的敌人，让潜伏的危险有机可趁，她必须小心谨慎。
　　“怎么可能？少主的不可能受伤呀？”年轻男子也很疑惑。
　　“够了！”中年男人说话了：“北凤，蓝海，你们不要追问了，现在应该作的是马上封锁少主受伤的消息，以防九毒王趁机袭击。”
　　北凤和蓝海对视一眼，急忙退下了。
　　奕维琼冷眼旁观，知道这中年男人的地位一定很高，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问。
　　那男人看出她的为难，主动打破了沉默。
　　“小姐一定很奇怪我们是从哪里来，要干什么？”他坐下来，缓缓的问。
　　这时候如果要装做不敢兴趣，未免有些虚伪，因此，奕维琼微微点点头。
　　男人似乎有意透露消息给奕维琼，或者说，他是故意说了一个故事给奕维琼：
　　“我们来自西夏和大宋交界的地方，在那里，我们的上任主人凭借自己出色的武功创建了我们的组织，他是一个没有什么感情的人，虽然有妻子，小妾，孩子，但他从不在乎他们。”
　　“有一天，他的仇人来了，他们知道根本不是主人的对手，就让他的师弟下毒，结果，他全家被害。而少主接任了主人的位子后，就开始找这些人，并不是因为他对主人有多么深厚的师徒之情，而是因为我们决不允许背叛者存在——”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但是奕维琼打断了他：“够了！我不想听了。”
　　男人很吃惊的停下来，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我就越危险，不是吗？” 奕维琼微笑着说。
　　男人一愣，随即失笑：“好吧，也许等少主来告诉你会比较好吧。”
　　提起秦风，奕维琼的笑容就凝固了。
　　“小姐不用担心，少主不会有事的。”中年男人安慰说。
　　“是啊，我还等着他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呢。” 奕维琼虚弱的笑笑，在心里祈求秦风快点好起来，现在的他，是自己一点都不熟悉的秦风。
　　“还有，刚刚出去的人是少主的贴身护卫，他们比较多事，您不要介意。”中年男人又说。
　　奕维琼摇摇头：“怎么会呢，他们也是太担心了。”
　　她随即又笑：“不过，看来你们组织的效率挺高，你们似乎一直知道我的存在。”这是可以肯定的，他们对自己一点都不好奇，而且看样子很放心，那么一定是早调查过了。
　　中年男人赞赏的看了奕维琼一眼：“你说的很对，我们早就知道你了。”
　　“秦风让你们查的？”奕维琼好奇的问。
　　“是的，你忘了我们少主要找的人曾经藏在你们府里。”中年男人回道。
　　奕维琼笑笑，没有再说什么，其实是因为她实在太累了，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她匆匆告别，去休息了。
　　可是躺了一会，奕维琼就起来了，因为她虽然很累，可是记挂着秦风的伤，怎么也睡不着，这是很奇怪的，一个人，明明你的精神和□□都疲惫到了极点，不停的向你抗议要休息，可是你却怎么也睡不着，仿佛有什么在提醒着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实在睡不着，奕维琼又披好衣服，顺着走廊来到秦风的房间，推开门，走到他的床前，探头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感觉的到他的呼吸平稳多了，看来药已经有效果了。
　　奕维琼在床前坐下，这才渐渐有了睡意，不知不觉中，她趴着睡着了。

　　模模糊糊，秦风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趴在身边的奕维琼，他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是被她救了，那么现在也应该是在她的家里。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门一下被推开了，红梅一看到奕维琼就忍不住抱怨：“小姐原来在这里，害的我们到处去找——”
　　话还没说完，秦风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真是冰冷到极点，吓的红梅立刻不敢说话了。
　　“她需要休息！”秦风还是语气平稳的说，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随手把自己身上的一件多余的毯子给奕维琼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