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相回避》梅飘雪

17、第17章 平静

　　奕维琼冷冷的扫过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皇家公主的威仪顿现，高贵，美丽，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黄大人和几个将军心里一震，不敢在说什么。
　　“你们要见皇上？”奕维琼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胆子敢在这里胡闹。
　　黄大人急忙施礼：“启禀公主，臣等有要事要求见皇上！”
　　哦？奕维琼挑眉：“黄河决口了？”
　　黄大人一愣，摇摇头。
　　“辽国发兵了？”
　　将军们也茫然的摇头。
　　“还是有地方遭灾了？”奕维琼冷笑。
　　他们还是摇头，不明白公主要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你们还有什么要事，说给我听听？”奕维琼的气势压的他们冷汗开始往下流：明明是个年轻姑娘，可是却有那么凌厉的目光，逼的他们无话可说。
　　黄大人犹豫半天，才迟疑的说：“是——是刚刚抓到几个行迹可疑的人——”老天原谅，在这样的逼视下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
　　“黄大人，”奕维琼不耐烦的打断他：“若是我没有记错，这些都是你负责的吧？”
　　黄大人急忙点头。
　　“很好，我不希望朝廷给你的俸禄白给了。”奕维琼嘲讽的说：“你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吧？若是如此，还是早点让贤吧。”
　　黄大人脸一下子白了：“公主息怒，臣知道错了。”
　　“那就好。”奕维琼云淡风轻的说：“皇上正和六王，安国公主说一些家事，你们不要等了。”
　　“是，是。我们立刻告退。”黄大人和其他人转身就走。
　　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奕维琼转身对几名禁军说：“你们做的很好，还是要小心。”
　　“公主放心。”他们急忙回答。
　　奕维琼着才重新回去了。

　　大厅里，六王爷自知大势已去了。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楠觉得实在不可理解，他并不缺钱，官职也不算低，又是皇族。
　　“你永远不会明白的。”六王爷看看皇上：“你有一个富有天下，疼你入骨的哥哥，你当然不会明白欲望的可怕。”一开始不想，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了手了。
　　皇上冷笑：“所以你就出卖朝廷？”简直是胆大包天！
　　“你就那么爱钱吗？这有意义吗？”赵楠简直不能接受，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为了钱财落到通敌卖国的下场。
　　“有没有意义只有问天了。”六王爷已经不在乎了。
　　摇摇头，赵楠淡淡的问：“你为什么要对付琼儿？”
　　“也许你不相信，面对她我总有一种压迫感，似乎面对的是当年的你，我知道她不会放过我的，我只能先下手为强。”六王爷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小丫头心生恐惧。
　　皇上拿出一张供词：“画押吧。”
　　六王爷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画完押，就呆坐在那里。
　　赵楠终于松了口气，自己算是完成父皇的托付了，当年自己曾经有过承诺————

　　看到昏迷了好久的父皇突然清醒了过来，只有十一岁的安国公主赵楠很高兴。
　　皇上看看身边的爱女，挥挥手，示意旁人都下去。
　　“楠儿记得父皇说过你为什么要叫安国吗？”皇上清楚的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可是太子还太年轻，自己不得不做一些安排。
　　“知道。”小小年纪已经聪慧无比的赵楠清楚的回答：“安国，就是要安国安家。”
　　“好孩子。”皇上咳嗽着，赵楠急忙上前，皇上却阻止了她：“不要管我，你去书架上把第二层的铁盒拿来。”
　　赵楠听话的拿来东西。
　　皇上打开它，里面是一份圣旨。
　　“楠儿，父皇就要去了。”皇上微笑着说。
　　“不会的，太医们一定有办法的！”赵楠哭泣着说，无法接受疼爱自己的亲人就要离开。
　　皇上没有在意她孩子气的话：“你可愿意帮父皇做一件事情？”
　　天生的敏感让赵楠知道事情严重，她明白这是父皇对自己的信任：“我愿意。”
　　皇上欣慰的笑笑：“父皇要你好好保存这个圣旨，在合适的时候交给你哥哥。”
　　赵楠打开圣旨，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她立刻看懂了里面的曲折：“父皇不打算立即处置他？”
　　皇上笑笑：“你哥哥还太年轻，所以不能动他，毕竟，留着他还是有点用的。”
　　他又看看赵楠：“等你再大一点就会懂了，以后父皇不在了，你一定要保存好它，见机行事。”
　　“我保证一定把它交给哥哥。”赵楠许下承诺。
　　皇上放心的笑了，他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赵楠看看六王爷。
　　“我可以有个要求吗？”六王爷突然说。
　　皇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吧。”
　　“既然我已经画了押，可不可以告诉我，先皇是如何得到我的罪证的？”他记得没有知情人逃脱，所以，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
　　赵楠和皇上都是一愣，随即，赵楠笑了。
　　“没有！”她清清楚楚的告诉六王爷。
　　“什么意思？”六王爷死死的盯着那几张让他无法辩解，只能认罪的纸。
　　赵楠拿过几张纸，凑到六王爷面前：“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你的罪证，只是几张抄满论语的废纸。”
　　六王爷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骗我！”
　　“我当然是在骗你！”赵楠冷笑：“当年你的确做的很干净，没有证据留下，可是所有做坏事的人都象你一样，心虚，多疑，我只是善用了这一点而已。”
　　“哈哈！”六王爷终于彻底的认输了：“我刚刚说过，我不该低估你——果然——”他突然狞笑：“不过，你失去的东西也找不会来了！”
　　赵楠神色巨变：“你知道我儿子的下落？”她自然明白六王爷的暗示，这几乎是她此生唯一的失败了。
　　皇上也是脸色一变，妹妹从没有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六王爷大笑：“你想我会告诉你吗？我要你也痛苦一生。”
　　不忍心见赵楠难过的眼神，皇上喝制：“够了！”
　　他示意禁军把六王爷带了下去。
　　皇上转身时脸色不是很好，他严肃的看着赵楠：“楠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了？”
　　赵楠早已没有了刚刚的坚强，她红了眼眶：“哥哥——”
　　皇上叹口气：“你该早点告诉我的。”面对这样脆弱的胞妹，他实在凶不起来。
　　“自己的仗自己打，哥哥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赵楠擦干眼泪，让自己重新冷静起来。
　　“你总是这样！”皇上不满的看着她，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自己这个妹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她是那么坚强，那么倔强，大多数的男人都比不上。
　　奕维琼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她小心的开口：“皇上，事情不是都办好了吗？你们怎么了？”
　　皇上知道从自己妹妹那里问不出什么了，所以转问奕维琼：“你还有个哥哥？”
　　没有想到皇上会问这个，奕维琼一愣，随即看看还有泪痕的母亲，犹豫了一下。
　　“琼儿，现在不是皇上在问你，是你的舅舅在问你！”皇上严肃的说。
　　奕维琼知道，今天是不说不行了，她整理了一下思绪：“我是还有个哥哥，在襁褓时被人抢走了。”
　　“该死！”皇上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看看赵楠：“不用说了，其他的我都知道。”
　　他走过去，静静的抱着悲伤的赵楠：“不要担心，回京后让他们对六王严加拷问，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看着母亲，奕维琼一阵心虚，自己隐瞒哥哥的消息，害母亲伤心：“这个——母亲，有时侯不要太早绝望——说不定会有惊喜呢。”自己都觉得这些说辞有些颠三倒四。
　　幸亏赵楠的心情很乱，没有注意。

　　第二日，皇上就下令把六王爷押解京城，一夜之间，曾经高高在上的王爷变成了阶下囚，为了不耽误行程，皇上让奕维琼带着一些禁军押解六王爷先行出发。
　　奕维琼知道皇上一定是不放心沿途的安全，才让自己跟来的，所以一路上是格外的小心。
　　“公主，我们已经快到京城了。”一名禁军赶上奕维琼的马说。
　　奕维琼看看天色，已经快到正午了，她挥手示意队伍停下向那个禁军吩咐：“传令下去，大家休息一下，准备吃午饭，但不要忘了警戒。”
　　“公主放心。”来人立刻策马回去了。
　　奕维琼自己也下了马，来到囚车前，六王爷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奕维琼问，没有到京城之前，人还是要让他活着的。
　　六王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奕维琼看了他一眼，决定还是不要浪费自己的时间了，她起身准备离开。
　　“你不想知道自己哥哥的下落吗？”六王爷突然开口问。
　　奕维琼拧眉回望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可不至于认为六王爷会好心告诉自己一些什么。
　　六王爷算计的笑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想要知道的话，就放了我。”
　　奕维琼突然觉得好笑，她仔细的审视着六王爷，嘲讽的说：“六王爷，我不得不承认，你老了。”
　　“什么意思？”六王爷眯起眼，盯着奕维琼。
　　“你要是没老，怎么会糊涂到神智都不清醒了呢？。”奕维琼冷冷的笑：“我一向很会做生意的，赔本的买卖，我不会做的。”
　　终于听出来奕维琼是在嘲笑自己了，六王爷愤恨的看着她：“臭丫头，不要得意，我不会这么轻易就完了的。”
　　说话间，奕维琼就感觉到周围有着强烈的不对劲，再看，果然，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禁军马上和他们打斗在一起。
　　丝毫不受周围刀光剑影的影响，奕维琼仍旧回头看六王爷：“这就是你最后的一博？”她摇摇头：“我果然高估了你的智慧。”这种劫囚车的方法看似简单，其实是最愚蠢的，若是对禁军的战斗力没有足够的信心，皇上又怎会冒险呢？
　　六王爷没有搭话，他知道现在是自己生死存亡的时刻，外面，自己的死士并没有占到上风，很显然，这些禁军都是经过挑选的。
　　“很吃惊？”奕维琼看出他的疑问：“不用怀疑，这些人都是皇上亲自从禁军里挑选的佼佼着，个个都是勇猛无比。”
　　“你有一个对你还算不错的女儿。”奕维琼猜也猜的到，今日一早一定有人把消息传回了京城，霞郡主动作也算迅速，这么快就来救人了。
　　六王爷对这句话倒是有了反应：“我今天会这样，她也逃不了，哼！”言语之间，父女之情荡然无存。
　　奕维琼觉得可叹：这对父女，当年害母亲，抢哥哥时倒是合作无间，没有想到如今却如此冷淡。
　　这时，已经有几个黑衣人奋力的杀到了囚车旁，举刀就砍，奕维琼拔出佩剑挡去，转眼之间，那人身子一软，倒下了，他的身后是一把小巧的匕首。
　　奕维琼直觉的看向不远处，秦风就站在那里。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秦风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其他人，专注的问奕维琼。
　　奕维琼点头：“交给你了，我还要和六王爷好好‘谈谈’”
　　秦风会意，他看看六王爷：“很好，我也正好有事情和他谈。”
　　知道秦风会解决掉这些麻烦，奕维琼也就不再理会，她依旧转身看向囚车里的人：“你今天是逃不走的。”
　　六王爷恶狠狠的瞪着奕维琼：“我自己有眼睛会看，不用你多嘴。”
　　就在这一问一答的工夫，四周突然安静了许多，奕维琼奇怪的回头一看：黑衣人已经全部没有了，不，应该说都躺在地下了。
　　秦风把手中的软剑擦干净，重新缠回腰间，他盯着六王爷，慢慢的走了过来。
　　“你好快！”这种杀人的速度，奕维琼实在不能不吃惊。
　　秦风好笑的看奕维琼：“这种角色也值得我浪费时间？”
　　他转身看着六王爷：“你应该知道，从没有人敢设计我。”他的表情好冷：“你竟然敢故意设计我去误会她和凌云，不管有没有得逞，其心可诛！”
　　奕维琼知道秦风说的是上次福全民窑的事情，她立刻紧张了：“你不要杀他呀，我还等着覆命呢。”
　　秦风对奕维琼说话全然没有刚刚的冷冽：“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他的。”只见他从一个黑色瓷瓶里倒出一颗药：“我会送你一个意外的谢礼的。”
　　六王爷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他的脸上出现了强烈的恐惧，他向奕维琼求救：“救我——我不要。”
　　奕维琼叹气：“你觉得我拦的住吗？”
　　秦风耻笑的说：“不要这么害怕好不好，这种毒每晚发作，发作时心口有如万箭穿心，但你放心，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你自己受不了自残。”他掰开六王爷的嘴，把药给他灌下去。
　　“你好狠！”六王爷现在只求皇上让自己速死。
　　“怎么？”秦风冷笑：“难道你的好搭档九毒王没有告诉你——我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
　　六王爷终于知道九毒王为什么会那么恐惧了，可是——似乎已经晚了。
　　他看着眼前的奕维琼，似乎在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你帮我要解药，我就告诉你你哥哥在哪。”
　　奕维琼怜悯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哥哥自然是好好的待在你女儿家里。”不过这也提醒了她，回去以后立刻找哥哥，以防他有什么危险。

　　把人犯关进天牢，奕维琼长舒一口气，突然想起还有萧剑豪的事情。
　　“快！秦风，和我走一趟。”她急匆匆的说。
　　秦风看看天色，已经接近旁晚了：“这么晚你去哪？”
　　“我担心哥哥有危险。”奕维琼心里很焦急，毕竟，霞郡主不能用常理来推测了。
　　秦风似乎早有准备，他笑了：“若是担心他，你就不用去了，你还不如直接回家呢。”
　　“为什么？”奕维琼觉得奇怪，家里应该没有什么事呀。
　　秦风若有所指：“根据蓝海刚刚的回报，你哥哥刚刚去了公主府，而你母亲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急匆匆的回去了。”
　　他停了一下：“我想，你再不回去，就会错过一出母子相认的场面。”

　　赵楠吃惊的看着眼前自称是自己儿子的萧剑豪，没错，刚刚看过的胎记的确和自己的孩子一样，她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只有男孩身上有一个巴掌大的胎记，自己还心中暗自庆幸不是张在女孩身上。
　　她的心在发颤，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全身蔓延，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和琼儿都觉得萧剑豪很亲切了，下午接到书信时自己还以为是恶作剧，可是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她还是决定见面，没有想到——
　　“母亲，您怎么了？”萧剑豪担心的看着情绪激动的赵楠。
　　“你果然是我的孩子——你果然是——难怪－”赵楠终于明白了，她的泪开始流，怎么也停不住，似乎心底有一眼泉水被打开了。
　　门突然被撞开了，奕维琼闯了进来，看到赵楠流泪的样子她一愣，然后看向萧剑豪：“你告诉她了？”
　　“是啊，你快看看母亲到底怎么了？”刚刚相认，萧剑豪毕竟还有些生疏。
　　奕维琼急忙过去搂住赵楠：“母亲，哥哥找到了，您应该高兴才对呀！”
　　知道抱着自己的是女儿，赵楠看了他们兄妹一眼，出乎意料，她笑了，随即‘哇’的大哭出声，在奕维琼的记忆中，从没有看到这样情绪失控的母亲。
　　“琼儿－——终于找到他了——，终于——”赵楠抱着奕维琼大哭。
　　“母亲——”奕维琼紧紧的抱着她，知道母亲心中的苦，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刻，母亲才终于从过去的伤害中解脱了出来。

　　过了好久，赵楠才停止了哭泣，她看着奕维琼：“坏小孩，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母亲。”
　　看的出母亲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奕维琼心虚的吐吐舌头：“我觉得由哥哥亲自来说效果会比较好。”没有想到在刚刚那么混乱的情况下母亲也能注意到自己的反应，看来，自己要学的还很多。
　　赵楠转身看着在一边同样很紧张的萧剑豪，缓缓的，嘴角溢出笑容：“孩子，过来让母亲抱抱。”
　　萧剑豪一下子红了眼眶，以前自己见到过安国公主无数次，她是高贵不可侵犯的，但是现在，这样慈爱的笑容，让自己终于有了最真切的体会：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呀！他走过去，好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落泪。
　　赵楠认真的，仔细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萧剑豪抱住她：“母亲，我回来了！”

　　当大家都从兴奋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这么说，当年她并没有怀孕。”赵楠在心中理出头绪。
　　奕维琼实在是对那个女人不屑的很：“当然了，肯定是装自己怀孕，然后偷走哥哥，真是可恶！”
　　萧剑豪一直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的？”赵楠好奇的看着女儿。
　　说起这个，奕维琼可得意了：“因为我一直怀疑九毒王把孩子并没有送远，在加上他上次绑架我时有意的提示，当然一猜就准。”
　　“我看是因为某人的提醒吧。”萧剑豪不客气的取笑她。
　　“母亲！你看哥哥一回来就欺负我。”奕维琼才不承认是秦风提醒的自己呢，当初让他帮忙，他死也不肯，只说了那些疑点，虽说很管用，那也让自己废了不少劲。
　　“这么大了还撒娇！”赵楠的心情也是很好。
　　看看外面，奕维琼起身：“母亲，我去给哥哥准备住的地方，你们先谈。”她体贴的把时间留给了母亲。

　　走出门外，奕维琼长舒口气，然后喊来管家交代了一些事情，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小姐，我们真的还有一个失散的少爷吗？”帮奕维琼铺床的红梅好奇的问，突然之中，府中多了一位少爷，大家还真不习惯呢。
　　奕维琼把外衣脱下，觉得这丫头的问题很有趣：“你说呢？我可没有乱认哥哥的习惯。”
　　“难怪上次他中毒的时候您那么着急。”红梅这才知道为什么了。
　　奕维琼倒了水喝，看看红梅，已经把床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坐下，拿起一本书来看。
　　“小姐，少爷以后不会走了吧？”红梅又问。
　　“当然！”奕维琼抬头：“这里是他的家，他不住这里住哪里？”
　　红梅点头，看看周围：“小姐，房间我帮您收拾了，您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奕维琼摇摇头，示意她退下。
　　一个人，奕维琼反而没有了看书的兴致，她放下书，想到虽然明天六王爷就要定罪了，但一些事情，还是没有结束。

　　这个夜里对大多数人都是不平静的，六王被抓的消息已经传出，朝廷里平时和他有来往的官员都是心惊胆颤，不知道到底事情有多严重。
　　而萧府，在这场风波里无疑是首当其冲。
　　凌府，据说凌老夫人已经在考虑休了自己的媳妇，以免惹祸上身，凌云也终于明白自己被皇上闲置在家的原因了，小秀重新又嚣张起来，萧剑月夜夜垂泪。
　　这个夜，是多少人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