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相回避》梅飘雪

14、第14章 交锋

　　赵楠看看一直在沉思的皇上：“下决心吧，哥哥，他不但丝毫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利。”
　　“我希望能一举把他擒获，不要节外生枝。”皇上考虑的很多：“还有，你也应该给琼儿说说了。”
　　“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私心里，赵楠不愿让女儿牵扯进来。
　　皇上笑了：“上次我已经告诉她一些事情了，当时，是为了让她注意保护你——”
　　“哥哥？”赵楠不知道皇上竟然那么早就知道了。
　　皇上起身，走了下来：“你忘了我当初让人查谁放的火？密报早就呈上来了，但是我一直没有处理，就是因为牵扯着这个人。”
　　“所以说，琼儿早就知道了？”赵楠低声问道。
　　“即使你不说，她最近遇到那么多的事情，也会心生疑惑，迟早自己找出答案的，她就象当年的你。”皇上感叹：“更何况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哥哥，你不会反对他们吧？”赵楠有些紧张的问。
　　“为什么要反对？”皇上冷哼一声：“他可比那个凌云强多了，这个凌云，枉我当初还很看重他。”
　　赵楠轻声说：“其实凌云还是可用的。”
　　皇上叹气：“那也的等到这件事情结束后，现在，我不能用他。”

　　“皇上也不简单呀！”秦风刚刚看完蓝海递上来的情报，就开始感慨。
　　一大早就来到他这里的奕维琼从正在下的棋局中抬起头，看看自己对面的秦风：“你看到什么？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你自己看。”秦风把东西递给奕维琼。
　　奕维琼匆匆扫过：“皇上让凌云暂时在家调养？”
　　秦风笑着点头：“皇上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一方面，若是凌云牵扯其中，正好趁机让他什么都做不了，若是没有，则是为了保护他。”奕维琼若有所思：“果然母亲这次进宫并不单纯。”
　　“看来你已经知道皇上要对付的是谁了？”秦风一点都不吃惊的问。
　　奕维琼点点头，没有否认：“皇上跟我提过一次，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皇上让凌云休养，这无疑是一个开始的讯号。”
　　秦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分神落下一子：“我猜，让皇上提早下定决心的人一定是你的母亲。”
　　奕维琼看看棋盘，情势对自己很不好：“我奇怪的是，他们到底在母亲那里找什么？”她记得那些人一直在母亲的房间里找东西。
　　“什么都有可能。”秦风又落下一子：“你输了。”棋盘上，胜负已成定局。
　　“不公平，我的心思根本就在说话上。”奕维琼不服气。
　　“好吧，那我再奉陪一次。”秦风毫不在意。
　　两人又开始下棋，一旁的北凤不时的给他们的空杯续上茶水。

　　萧剑豪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突然胸口一阵巨痛，意识有些昏迷了，他听到了下人的惊呼，听到了父亲的声音——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同一时间，在绣房的奕维琼心里无来由的一疼，疼过之后，就开始发慌。她猛然起身——
　　“小姐，你怎么了？”红梅吃惊的问，小姐的脸色白的不象话。
　　“我心里慌慌的，会不会是母亲出事了？”奕维琼第一个担心的就是赵楠。
　　红梅失笑：“怎么会呢？夫人在宫里能出什么事？”
　　“是呀。”奕维琼重新坐下：“母亲是在皇上那边，不可能出事的。可是——我心里为什么这么不安呢？”
　　“小姐，您一定是没有休息好才会这样的，您去睡一会吧。”红梅劝解说。
　　“好吧。”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奕维琼还是接受了红梅的好意。

　　奕维琼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不要告诉小姐，他们家的事情我们不要管了。”
　　“可是他们派人来通知了——”
　　“那也不要说，你忘了小姐上次从那里回来情绪低落了好久。”
　　“小姐会怪罪我们的。”
　　“什么事情呀？”奕维琼起身问：“红梅，进来。”
　　红梅责怪的看了那个小丫鬟一眼，然后进了屋子：“小姐，把您吵醒了？”
　　“不要掩饰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奕维琼好笑的看着她，都到这时候了还敢瞒着自己。
　　红梅不好意思的笑了：“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小姐－”
　　“行了，不用说好话了，我不追究你行了吧？到底什么事情快说！”奕维琼打断她。
　　“听说——”红梅犹豫了一下：“是萧剑豪少爷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已经快没救了，他们那边派人来找小姐。”
　　“什么？”奕维琼慌忙下床：“你怎么不早说！”她起身就要走。
　　“小姐，您不要管他们的事了－——“红梅阻止说。
　　奕维琼真的生气了：“你懂什么？他不是一般人，他是－他是我的哥哥呀！”难怪自己会心慌，难怪自己会心疼，因为连接在一起的血缘在向自己求救呀。
　　“可是他和您不是一个母亲，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红梅还是不明白。
　　奕维琼慌乱及了，她冲着红梅发火：“不该问的别问！”
　　“我先赶过去，你赶快去找秦风，让他赶过去，要是有延迟，我决不饶你。”她严厉的对红梅说。
　　然后自己匆忙的向萧府赶去。

　　赶到萧剑豪的房间，就发现很多人都在，萧珉满脸愁容的站在一边，萧剑月也是一脸焦急，凌云一直在问着大夫一些什么，只有霞郡主站在门口的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很奇怪。
　　　　　看到萧剑豪虚弱的躺在床上，奕维琼抓住一旁的大夫：“他到底怎么样？”
　　大夫显然已经被这样问了很多次了，他摇摇头：“我们查不出这位少爷中的什么毒。”
　　“中毒？你肯定他是中了毒？” 萧珉急忙追问：“那你们还不想办法！”
　　凌云上前低声说：“大夫根本就不知道他中的什么毒。”
　　“那就再找别的大夫呀，我就不相信没有认识的。” 萧剑月急的不行。
　　　　凌云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告诉大家，城里有名的大夫他们已经请的差不多了。他回头一看，突然吃惊的问：“琼儿，你怎么哭了？”
　　大家这才注意到，奕维琼的脸上正划下泪珠，听到凌云的询问，她无意识的摸摸脸：“怎么，我哭了吗？”她看看手心的泪水，心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发闷的感觉，好难受好难受。
　　看着昏迷的萧剑豪，凌云的眼眶也红了。
　　“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奕维琼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上前，轻轻的抓住萧剑豪的手：“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喃喃的说。
　　“琼儿，你没事吧？”凌云走过去扶着她，觉得她的状况很不对劲。
　　“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奕维琼寻求凌云的保证。
　　“你知道——”凌云刚想说实话，可是看着奕维琼哀求的眼神，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是的，他不会有事的。”一个声音响起，着，本来被凌云扶着的奕维琼安安稳稳的到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他一定不会有事的。”秦风抱着奕维琼，再一次肯定的说。
　　奕维琼在他怀里终于真正的哭了出来：“风，救他！”
　　　　 秦风从没有看到过如此脆弱的奕维琼，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他示意北凤上去看看。
　　　　北凤没有迟疑的让大夫让开，帮萧剑豪把脉，一会儿，她松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粒解药给萧剑豪服下，然后回禀说：“少主，是寸云香，我已经给他服下解药了。”
　　　　“他没事了，乖，不要哭了。”秦风自己都没有觉察，自己是用多么温柔的语气哄着奕维琼。边说边给奕维琼擦干眼泪：“我陪你去外面坐坐。”说完，根本看都没有看有一肚子问题的众人，径自带着奕维琼出去了。
　　北凤叹口气，知道后面的事情还得自己交代：“这位公子的毒我已经给解了，过一会应该就会没事了，你们最近给他喝些清热解毒的药吧。”
　　“这位姑娘，可以请问他中的是什么毒吗？”凌云急切的问。
　　北凤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凌公子，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为好。”

　　“我是不是失态了？”花园的石凳上，已经平静下来的奕维琼问陪着她的秦风。
　　秦风没有说话，亲情对他来说是很陌生的东西，在他的生命中，以前没有人值得自己费心，现在则只有奕维琼让他挂心，所以，他无法理解奕维琼的痛苦，但是他可以感觉的到。
　　奕维琼知道萧剑豪已经没有事了，所以心情也轻松起来：“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刚刚我真的觉得我可以体会的到昏迷中的剑豪的无助与痛苦，那一切就如同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一般。”
　　“现在他没事了，你也总该放心了。”秦风接过一旁丫鬟递过来的湿手巾，帮奕维琼小心的敷眼：“你的眼睛都红了。”
　　北凤看的心中不断称奇：最近，在少主的身上，一种称为感情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我不喜欢看到你哭，更不喜欢看到你为别的男人哭，即使那个人是你的哥哥。”秦风拿下手巾，认真的说。
　　“那是我哥哥呀。”奕维琼觉得好笑，从没有发现秦风也这么孩子气。
　　秦风抚过她的脸庞：“可是，看到你的泪水，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这时，一个萧府的下人小跑着过来：“小姐，我们家少爷醒了，要见您。”
　　　“这么快？”奕维琼看着秦风：“他没有什么问题吧？”
　　秦风点点头，表示萧剑豪应该可以和他们见面了。

　　重新回到萧剑豪的房间，才发现大家已经都不在了，奕维琼知道一定是萧剑豪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不想再见到一些人。
　　萧剑豪靠在床上的软枕上，脸色还很苍白，但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让人害怕了，他虚弱的微笑着冲秦风点点头：“听说是您救了我，谢谢了，秦庄主。”
　　秦风看了奕维琼一眼：“要谢就谢你有一个好妹妹吧。”别人的生死关他何事？要不是因为维儿，他看都懒的看。
　　萧剑豪了解的笑笑：他当然知道秦风的意思。
　　奕维琼走过去，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萧剑豪：“你没事了吧？”
　　“我感觉好多了，不用担心。”萧剑豪看的出来奕维琼一定担心了好久，所以安慰她说，还不忘笑笑以做证明。
　　秦风冷冷的说话了：“那最好，请你以后照顾好自己，我不希望看到维儿再为你流泪。”
　　奕维琼嗔怪的看了秦风一眼：“你对他说话就不能客气一点吗？”她回头对萧剑豪说：“你不要在意，秦风就是这样。”
　　“我只是提醒他，不要在鬼门关转了一圈，还不知道谁害的自己。”秦风难得好心的提醒。
　　“对呀。”他也提醒了奕维琼：“到底是谁要害你？”
　　萧剑豪神色一黯，随即笑笑：“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总记得你出事前吃了什么？或者接触了什么？”奕维琼觉得不可能没有线索的。
　　“好妹妹，我刚好呀，神智还不太清楚，等我好一点再说吧。”萧剑豪苦笑着向秦风投去求救的眼神。
　　秦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嘲讽的笑笑，然后转向奕维琼说：“他刚刚好，需要休息，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奕维琼有点迟疑，可是看看萧剑豪，似乎真的很累了，只好不在追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书房里，烛影摇摆，座位上的人突然起身，生气的质问站在一边的女人。
　　“不为什么，因为我恨！”那女人慢慢转身，脸庞在灯下看的清楚，分明是霞郡主。
　　“这么多年，难道你就对他没有一点感情吗？”那人苦恼的问，实在无法理解她到底在想什么。
　　霞郡主笑：“感情？呵呵，我的感情都快要被磨光了，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这么幸福，她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儿子，为什么还可以过的比我幸福？我恨，所以我要报复！”
　　那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认识的霞郡主：“你疯了，就因为这样你就从我这里偷去毒药下毒？”
　　“我为什么不可以下毒？我要让她知道真相，我要她一辈子懊悔！”霞郡主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给我惹来多大的麻烦？”那人苦恼的说：“我当年不应该帮你的。”
　　霞郡主冷笑：“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当年你也不全是为了我，要不是因为你自己太贪心，怎么会越陷越深，连皇上都不放过你？”
　　“可是我已经收手了，要不是为了你，我——”那人还要说什么。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霞郡主看看漆黑的窗外：“当你想要收手时，已经牺牲了太多的人，你根本就回不了头了。”似乎在说别人，又似乎在自语。
　　屋内重新寂静，大家都没有说话。

　　接到萧剑豪要见自己的信，秦风笑笑，就知道会这样，这个萧剑豪，看来也不简单呀。
　　来到京城四海客栈的天字号上房，小二推开门，送上茶水，就退下了，秦风打量四周，环境还算可以，他看向坐在桌边的少年：“你恢复的挺快吗？”
　　萧剑豪微微一笑：“还得感谢庄主的灵药。”他仔细的审视自己面前的俊美男子，在其他人面前，秦风毫不掩饰自身的冷酷，邪气，对别人的生命的毫不疼惜，可是奇怪的，只要面对奕维琼，你总能看到一个有丝人性的秦风。
　　果然，秦风自己坐下，丝毫不想接受萧剑豪的感谢：“不用谢我，要不是因为维儿，我也不愿意浪费我的药。”
　　萧剑豪没有再说什么，反而给秦风倒了一杯茶：“您喝茶吗？”一点都不在意秦风的冷淡。
　　秦风接过茶，若有所思：“你们兄妹俩，真的是同样的烦人！”
　　萧剑豪自己也倒了茶：“我只是想致谢。”
　　话音刚落，秦风就突然皱起眉头：“笑什么笑，还不出来！”
　　萧剑豪闻言吃惊的看向房门，果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巧笑嫣然的奕维琼。
　　“你跟踪了我！”秦风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指控。
　　“不要生气嘛。”奕维琼走过去难得的撒娇：“我只是好奇呀，我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来幽会呢。”
　　秦风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胡说八道。”
　　萧剑豪也不赞成的看着奕维琼：“琼儿，你怎么可以偷听我们讲话呢。”
　　“你们又没有说什么，不过——”奕维琼笑：“你让秦风很无奈呀。”
　　“坐下吧！”秦风出声说：“我一向拿你没有办法。”
　　知道秦风已经不生自己的气了，奕维琼高兴的坐了下来。
　　这下反倒是萧剑豪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还该不该说。
　　“她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秦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淡淡的强调。
　　奕维琼渐渐收起笑容，她知道萧剑豪不想让自己知道，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就可以逃避的：“到底是谁给你下的毒，你就说吧。”
　　萧剑豪无奈的苦笑，知道今天肯定是要说了，他起身走到窗前，神色黯然：“是母亲。”
　　“你是说霞郡主？”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个人一定很亲密，但是奕维琼还是很吃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他儿子吗？”
　　秦风冷笑：“我们都知道事实不是这样。”
　　“秦风！”奕维琼阻止秦风说下去。
　　“不要拦着他。”出乎意料，萧剑豪转身微笑着说：“我一直在想，其他人到底什么时候会发现这个秘密呢。”
　　这下奕维琼是真的吃惊了，她呆呆的看着萧剑豪，不知道说什么。
　　萧剑豪云淡风轻的说：“从小我就感觉的到，她很怕直视我，看着我的时候，似乎有恨，有怨，还有着心虚，这完全不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态度。”
　　　“所以说，你从小就开始怀疑了？”秦风真的觉得这个萧剑豪不简单了，还是应该说，他们兄妹都不简单？
　　“疑惑是有的，但还不至于怀疑，直到十三岁那年——”萧剑豪坐下：“她的情绪越来越奇怪，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奇怪，所以，我偷听了她和六王爷的谈话。”
　　“可是你竟然忍住一直没有说！”奕维琼觉得要是自己，一定不会这么沉的住气。
　　萧剑豪苦笑着摇摇头：“在刚知道的那一瞬间，我也觉得自己会爆发，会去质问，可是——我发现自己错了，我很冷静的装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扮演着儿子的角色。”
　　秦风点头：“你做的很对，这是当时情势下你最有利的选择。”
　　“直到你们回到京城。”萧剑豪深深的看向奕维琼：“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亲人，那种感觉太亲切了，亲切到足以剥去我的伪装。”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装下去？你不知道母亲为了你流了多少泪吗？”奕维琼实在是不能理解。
　　秦风帮萧剑豪解释：“他不得不这么做，毕竟，那里还有人要对你们不利，他若在，至少会有一些帮助。”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奕维琼轻声说：“那个女人我很了解，她有她的痛苦，我可以想象这么多年，她每日面对我，遭受的是什么样的折磨，再说——”萧剑豪叹气：“她对我总还是尽了母亲的责任的，所以，我总想这也许有一天她可以明白过来，主动的告诉我，也算是给她一个机会，没想到——”
　　“没想到她竟然会害你？”秦风虽然有些赞赏萧剑豪对事情的敏锐和豁达，可是实在无法赞同他这种天真的想法。
　　奕维琼也是不赞同：“她的痛苦都是因为她活该呀！”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其实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萧剑豪很沮丧。
　　“可是你还是选择不说，选择给她机会？”秦风嘲讽的说，萧剑豪也许很聪明，但是他还是太年轻，十七岁的年纪让他不足以认清人心的险恶。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吧。”萧剑豪说。
　　奕维琼思考了一下，还是尊重萧剑豪的决定：“好吧，我暂时不会说出去，可是你自己要小心。”
　　“要小心的应该是你和母亲。” 萧剑豪严肃的说，他看着秦风：“琼儿就麻烦你好好保护了！”
　　“她不需要我保护！”秦风认真的说。
　　奕维琼也笑着说：“我自己会小心的。”
　　“可是，你——”萧剑豪还是不放心，他对秦风强调：“你有责任保护好她。”
　　“你错了。”秦风微笑着看了奕维琼一眼：“我从没想过要时时保护她，她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有足够的资本站在我的身边，所以，我让她去做想做的事情，若是她支撑不了了，我扶她一下，若是她累了，在我怀里休息，我看着她，陪着她，她若有需要，我保护她，但是要是为了保护去保护她，她不需要，我也不能这么做。”
　　“是呀，还是你了解我。”奕维琼对秦风的回答很满意，自己才没有那么脆弱。
　　萧剑豪看了他们半天，这才失笑：“老天果然是早有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