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绣春光原名庶子嫡女》紫硬玉

27、真相

　　莫雅从莫怀古书房出来，一脸的沉思不解。莫怀古居然对余敏如此痴情，莫雅深感难以接受，只是那画像，那香案，那小房间里的每一个物件都有着岁月的痕迹，更有着每日都被人打扫的样子。那小房间莫怀古肯定不会让别人进的，谁做的一切显然就不言而喻了。

　　“小姐可是想查些什么？”夏眠在莫雅身后悄声问。

　　莫雅满嘴的苦涩，“我就是想知道，当年咱们莫家初到时的那些老人还剩几个……”太长时间了，不说莫怀古这些年的转变，就是孟氏恐怕也是将余敏当年带来的陪嫁人员遣散不少。这个时候就是想去找都寻不到地方去寻找。

　　莫雅的冷漠与无视终于将孟氏给惹恼了，或者说这就是莫雅想要的效果。总之孟氏是极其的不高兴。

　　“给脸不要脸，她还真以为自己进了王府就成了王妃？不过是个庶子，还是杜王妃一直忌惮想要压制的庶子。十七八岁都没说个人家，这次要不是有杜老王妃，她以为她能嫁到杜家？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孟氏再次让人给莫雅送好东西去时，被莫雅冷眼打发了回来，孟氏终于按耐不住，爆了！

　　莲花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孟氏，手里端着孟氏花了好些心思才寻来的宫花。这样的东西以前孟氏不是自己留下就是给莫舒日后用，别说莫雅了，就是孟氏的娘家孟氏都鲜少会送去，这些日子孟氏为了讨好莫雅，是想尽了法子，可偏偏不知为何，莫雅就是不吃孟氏这一套。

　　莲花很不解，莫雅即便是许了人家也不应该这么张狂。嫁了人也是要有娘家的，难道她还想出嫁后就再不会娘家？

　　胡嬷嬷一旁给孟氏倒了杯水，亲自送到孟氏面前柔声说，“夫人何必真跟她一般见识。她这会儿越得瑟越说明是个没城府的。这还没怎么呢就先显摆上了，这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儿家该有的样子，说实在的，若是这大小姐此时高高兴兴地同夫人一道唱一出母女和睦，老奴才会觉得不寒而栗啊。”

　　胡嬷嬷一番话说得孟氏是一脸的沉思，半响缓缓点头，“嬷嬷说得有理。”

　　有些事儿就看这说话的人是如何说。正着说是理儿，反着说其实也不错。孟氏最恼怒的是莫雅一而再的不给她颜面，可若这颜面的问题同莫雅自身的不好相冲突，相信孟氏是一定希望莫雅更傻一些，这日后嫁了人，知道日子不好过后再回来寻娘家，到那个时候，莫雅对孟氏来说，可能会更好操控些。

　　说白了，孟氏这些日子巴结莫雅为的还不是自己几个骨肉。莫雅好歹是嫁进了王府，上有杜老王妃余老太君庇护，下有蒋琬的姐妹情深，这随随便便认识的人都比孟氏千寻万访来的强。这个时候，即使心中再不舒服，孟氏还是存着丝丝幻想，希望暖了莫雅的心，转了莫雅的性。

　　“只是那丫头也未必就那么简单了去。”孟氏心中尤不放心。

　　胡嬷嬷笑了，“夫人，再精明也是个姑娘家，又哪里真会知道这嫁了人为人妇的不易。特别是新媳妇，又嫁到那样的人家，人多是非多，且大姑娘名义上的婆婆可不见得会为了买余老太君的面子而不难为他们家的大少爷。”

　　孟氏笑得开怀。胡嬷嬷这话算是说道孟氏心坎儿了。

　　莲花不由佩服的看向胡嬷嬷，胡嬷嬷太厉害了，这才说了几句话，就让愤怒的孟氏收起。这本事会不会太大了点儿？

　　胡嬷嬷将孟氏的怒火浇灭或者说是暂时消了下去，而另一头肇事源头的莫雅却一脸认真的听着春雨的回报。

　　这些时日莫雅也没闲着，让春雨整日出去“玩”，多和莫府的下人打交道，然后顺便探听些莫府老人的去向。

　　“基本上都遣散光了？当年的老人如今最红火的就只有胡嬷嬷一人？而胡嬷嬷还是爹爹身边的老奴？”莫雅微眯着眼睛细细的琢磨这里头的意思。

　　春雨不明所以，她完全不知道莫雅让她出去打听这些做什么，下意识的看了看一旁的夏眠，就见夏眠低着头继续打扫，好似一点儿都不在意一般。

　　莫雅缓缓抬头，“你不是说大厨房里有个洗菜的婆子算是待得久的，那个婆子你可见过？”

　　春雨刚忙收回看夏眠的眼神，点点头回说，“自然去看了，我去大厨房求吴大娘帮着多买些好吃的小零嘴时顺道问了下，那婆子姓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她是跟着夫人来的还是这宅子原本的老人。只是大家都叫她闷婶儿。因为她性子闷闷的，不好言语，也不爱听人话家常，整天就闷头干活，晚上就在厨房旁边的小屋里睡觉，虽然听说她也有男人，可却从未有人见过。”

　　莫雅点头，“既然如此，这几日你照旧整日出去，不用特意去做什么，只和寻常一般就好。”

　　春雨笑嘻嘻的领命出去了，临出门前莫雅又给了她一小把铜板儿，让她继续出去“挥霍”。

　　让春雨去最大的好处便是不会惹人注意。春雨的性子本来就活泛，而且大大咧咧又喜欢凑热闹，这些都不是一个合格的贴身丫鬟要有的，但春雨的最大用处便是这个看似没心眼儿直肠子喜欢打听小事非的丫头真的让她去打听或者多去外头逛逛也不会引人侧目。毕竟这丫头一直都是这个性子，莫雅也从没拘束过，所以这次莫雅就让春雨在莫府下人里都走动，不去查别的，只是看看如今莫府的下人里头还有多少当年的老人。

　　没想到的是，居然真查出了匪夷之处。

　　莫家如今的奴才基本上都是孟氏进门后慢慢买来的，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有今天的热闹。但之前呢？余敏可是余老太君的幼女，当年嫁给新科状元那也是一段佳话，不可能嫁了人之后家都有了，却只两三个奴仆。而那么多奴仆也不可能在尽数被莫怀古给卖了或者害了。所以，这人去了哪里就成了莫雅心中最大的疙瘩。

　　薄雪再怎么猜测，莫雅心中再怎么困惑，可莫雅始终不相信余敏会是被莫怀古害的，但不是莫怀古又能有谁？余老太君？不可能，孙夫人？自然也不可能了。没人害为何余敏当年会惆怅？若没个根据薄雪为何始终对余敏的死耿耿于怀？

　　莫雅很想再见薄雪一次，可毕竟是待嫁之身，莫雅也知道，在出嫁前想要再见薄雪，是难上加难。

　　不过，见不成薄雪不见得见不成别人，大定小定在杜老王妃的热情招呼下，很快就都全乎过去了，老王妃也寻了高人算了吉日，就待年前好娶了莫雅进门，待来年春暖杜家世子也好接着成婚。

　　“老太君是亲自派人过来请，夫君你看，这明儿是让谁陪着莫雅去呢？”孟氏一脸疲惫。没办法，钟姨娘这两日眼瞅着快生了，却害喜的厉害，她这个一贯贤妻良母是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丝毫的冷漠，于是乎，孟氏再不想也成天往探月阁跑，可她就是住在探月阁也没用，钟姨娘是该吐着吐，怎么也不见好。

　　莫怀古拍了拍孟氏的肩甲，“夫人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