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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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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能不能别提我当年的黑历史了。
“冷思源,你怎么在这儿?”薛冬歌把冷思源拉到了走廊,刻意压低了声音,如果这是他刻意安排的,她可真是要生气了。
有什么冲她来就好,在初夏的婚礼上做文章,绝对不行!
“初夏是你朋友?”冷思源正忙着接待客人,眼见薛冬歌突然出现,心头一喜,等他看到薛冬歌胸前别着的伴娘胸花的时候,立刻明白了过来。
“冷思源,你是在演戏吗?”薛冬歌阴沉着脸,心说在这里爆发总归是不好,来往的人太多了,于是又拉着冷思源走了几步,拐进了旁边的走廊。
“薛冬歌,你误会我了,我是做了不敢承认的人吗?我真不知道初夏是你朋友。”冷思源一脸的无辜,心说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他这阵子怎么找薛冬歌,她都不同意出来见他,今天居然能在这里碰到,还是处于伴郎和伴娘这样暧昧的身份。
“是吗,还真是孽缘啊。”薛冬歌边说边抚上了额头,她还算了解冷思源这个人,既然他这样说了,事先理应也是不知道的。
“新郎你也认识,说起来,你们也有三年没见了。哎?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薛冬歌顺着冷思源的眼光向前望去,眼见一个曾经熟悉的面孔从男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立刻变了脸色。
“思源,戒指是你拿着呢对吧?你一会儿跟伴娘说一声,我在交换戒指的环节加了放冷烟花助兴,别吓到她了...”毛烽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了冷思源,急忙交代着,不想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推到了墙上。
“毛虫,你要跟初夏结婚?”薛冬歌单手捏着毛烽的脖子,直接把他扣到了墙上,已经怒不可遏的颤抖了起来。
这个吃喝嫖赌一样不落的家伙,要娶她家初夏?
“冬子,你跟当年一样,一点儿都没变。”毛烽知道初夏跟薛冬歌是闺蜜之后,也是吃了一惊,他知道冷思源这些年一直没有忘了薛冬歌,心说索性给两人牵牵线、搭搭桥,所以一点儿口风都没透露,只是没想到薛冬歌见到他之后,会是这种反应。
“我变没变,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你是否还跟当年一样,如果你也一点儿都没变,那么我是绝对不会让初夏嫁给你的。”薛冬歌说着不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恨不得使上全身的力气,当年他们三人到处鬼混的往事如同幻灯片一样在她的脑中一一浮现,这些她极力想要忘却的东西,原来仍然如此清晰的刻印在她的记忆里。
“能不能别提我当年的黑历史了,你可以问问思源,我早就从良了,堕落总该有个尽头...你难道不是因为醒悟了,才偷偷逃离了那样的生活吗?”毛烽说着苦笑出声,他挣了两下都没挣开,薛冬歌这人一来劲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像要跟他拼命似的。
“抱,抱歉...”薛冬歌这时才察觉自己太过失礼了,急忙松开了手,她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毛虫,初夏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敢伤她,我一定亲手宰了你。”
“这点你可以放心,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爱的女人,我即使丢了性命也不会伤她一根汗毛的。你如果不放心,可以看着我,如果我有半点儿做得不好,砍手还是砍脚,随便你。”毛烽展了展被捏皱的衣领,一脸坦诚,从初夏对着他展露笑颜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这辈子就是她了。
“你...你改名了?”薛冬歌记得结婚请帖上新郎的名字不是毛烽两个字,而是一个英文名字,一时有些郁卒。她就记得初夏没说上司是个老外么,就想着是不是美籍华人。
“啊,我妈前年嫁了个美国人,把我的户籍也给改了,用这名字也是为了继承他的遗产...至于请帖,我妈说用洋文显得拉风,也是醉了...”
“......”薛冬歌想了想,到底是没张开嘴,这毕竟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也不好问人家为什么他爸和后爸都死了。
“快去大厅吧,典礼快开始了。”冷思源见薛冬歌一脸吃丨屎了的表情,也是猜到她想问什么了,于是笑了笑,拉着两人往大厅走去。
他们三个有很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了,真是往事如歌,物是人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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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并没有偷听的打算,可是酒店卫生间的门板并不隔音,他又不好在人家叙旧的时候突然出现,于是待听到他们离去的脚步声之后,才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2.放心吧,姐之前吃药了
玩儿伴郎和伴娘的戏码果然是从古至今婚礼上永恒的话题,薛冬歌看着眼前红线上挂着的拇指大小的蜜枣,恨不得在冷思源的脸上瞪出个窟窿来。
冷思源倒是大方,在众宾客的再三起哄下,也不推诿了,直接拉过薛冬歌的腰,在咬蜜枣的时候,刻意在她的唇上蹭了蹭,笑得别提多开心了。
薛冬歌的气愤盖过了羞涩,在冷思源靠近他的时候,用力在他的后腰上使劲儿掐了一把,谁知他竟然恬不知耻的磨蹭她的嘴唇,这都给左岸看去了,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终于到了照相的环节,薛冬歌跟着新人照了几张之后,就逃了出来,眼见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初夏挂着一脸幸福的笑,她不觉抽泣起来,真希望初夏能够一直幸福下去。
薛冬歌正想着,只觉脸上突然一疼,头就偏向了一边,她的泪立刻夺眶而出,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了。
“哼,你还真有能耐,居然都追到毛烽的婚礼上来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进我们冷家的大门。”阮云之前恍惚觉得好像看到了薛冬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如今走近了,这才认清正是其人。
薛冬歌慌忙擦去泪水,这才看清身前一副趾高气昂的女人是冷思源的妈妈,不觉也扬起了下巴:“你想多了,我绝对不想再跟冷思源有任何的牵扯。当年我欠他的,你这一巴掌,就当什么都两清了。拜托你管好你的儿子,不要让他再来招惹我。”
“我要扔了,小伙伴们可得接好了啊!”
薛冬歌眼见初夏拿着话筒冲着她狂喊,立刻笑出了声,于是决定不再搭理身旁这个气鼓鼓的女人,疾步向后倒退着。
初夏见薛冬歌做好了准备,于是背过了身,将捧花扔了出去,随后立刻回身观望,生怕捧花被旁人抢了去。
薛冬歌眼见捧花朝自己飞了过来,立刻向后起跳,谁知一个胳膊越过了她的头顶,接住了捧花,随后她便落入了一个人的怀中。
薛冬歌尴尬的转过了身,左岸的鼻息近在咫尺,她急忙退出了他的怀抱,只见他把捧花举到了自己的眼前。
“喏,不是说你想要吗。”左岸眼见薛冬歌满脸绯红,以为是刚才那个女人打的,如果不是怕引起骚动,让薛冬歌更加难堪,他真想把薛冬歌拉到自己的身后,好好的保护。
左志谦把薛冬歌交到他的手里,可不是任人这么欺负的。
要说欺负,也只能是他欺负。
“谢谢。”薛冬歌接过了捧花,这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令她鼻头发酸。
也不知刚才的事情有没有被左岸看见,年少无知闯下的祸,欠下的债,怎么好像说好了似的,一起向她扑来了。
她到底能够遮掩到什么时候,如果被左岸知道她曾经那样胡闹过,是否会与她渐行渐远呢?
酒宴正式开始了,两个新人开始挨桌敬酒,薛冬歌和冷思源端着酒杯拎着酒跟在旁边,总有些坏心眼儿的要拿两人说道一番,薛冬歌脸不红心不跳的应承着,今天她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当伴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她都照单全收。
“新娘子,快干了这杯酒,不然可是不给我面子!”
薛冬歌闻言抢过酒杯,仰脖就给干了,初夏是个沾酒就倒的主,今天是她大日子,绝对不能让她出洋相。
“呦呵,这小伴娘可以啊。”男人调笑着往薛冬歌上三路和下三路打量了一圈儿,说话间就又把酒杯倒满了,“够意思的就再走一个,哥们儿今儿就算服你了。”
初夏横了毛烽一眼,心说你这都交的什么朋友,刚想开口阻拦,谁知冬歌这个愣头青连倍儿都没打,接过酒杯就又给干了。
“好!”一桌子人都叫起好来,倒叫那个敬酒的男人脸上有些不自在了。
薛冬歌拿干净的酒盅朝着那人炫了炫,她这个时候必须给初夏长脸,朋友就是这么用的!
“冬歌,别这么喝,你什么都没吃,一会儿该胃疼了。”初夏附到冬歌耳侧嘀咕了一句,心疼得要命,她知道冬歌能喝,可是这才走了一桌,后头还二十多桌等着呢!
“放心吧,姐之前吃药了,心肝脾胃肾护得好好儿的呢,今儿你大喜的日子,姐喝个痛快!”
薛冬歌怕初夏担心,立刻扬起笑脸拉着她走向下一桌,她刚站稳就感觉到一道逼人的视线,抬眼就见冷思源的父母端坐在对面。冷厉行倒是没什么表情,阮云咬牙切齿的,好像随时都能扑过来咬她似的。
冷思源似是察觉到了母亲目光中的不善,于是刻意侧了侧身,将薛冬歌的身子挡住了半边。
薛冬歌立刻心领神会,把身子往回缩了缩,心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呢,他妈总不至于再撒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