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地下厅会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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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手抄在大衣口袋里转身要走，却听到手机呜啦啦响了起来。拿出手机，是条长长的短信，发信人居然是天空竞技场。
“帕菲小姐，请于11月8日13点参加库来亚迷地下厅召开的集会。”
搞错什么了吧？我都已经退赛了。
正要合上手机，却被接下来的那行字吸引：凡与会者都可支取酬劳10000戒尼。
这钱不多，但聊胜于无。对于连内衣裤都没得替换的我来说实在是太大的诱惑。抬头看蓝天白云片刻，然后往天空竞技场走去。
库来亚迷地下厅，天空竞技场地下一层。在那里坐电梯的时候常听人神神秘秘地提起那里，好像谁都知道它，却又不曾有谁公然地议论那个地下厅。听前台小姐说库来亚迷这个词在某个民族的语言中就是黑暗的意思。
我通常不怎么喜欢黑暗的地方来着，但也并不忌讳，本来光明也好黑暗也好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12：30分，到达天空竞技场后，我并没有直接去地下，而是往前台晃去。这里与平时一样，长沙发上坐着各种各样的人，有的角落气氛极轻松，有的角落则气氛紧绷到下一刻就要开打——不过大家一般不会真的动手，因为弄坏设施的话，一切费用在比赛奖金里翻倍扣除。天空竞技场的资金来源是六大洲最大的黑手党集团，他们敛财的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
忽然想起那扇钢化玻璃的大门，现在自然已经换上了全新的。这笔帐想必会算到凯撒头上吧，谁叫那天的冲突由他挑起，谁叫我已经退赛而他仍在里头混？多少有点儿担心会再碰上凯撒或者西索，不过似乎也没必要刻意躲避，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这个时间，天空竞技场的选手不太可能出现在一楼大厅的。
果然前台值班的是比较相熟的姐姐，我笑眯眯靠上大理石前台，单手支着下巴打招呼：“花生姐。”
“啊！小帕菲！”她转过头来，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瞪大而上翻，香水味道扑面而来，一头粉红色长发甩出华丽丽的光。每次看到她都会想到利利斯的女朋友们，梅当娜泰莱莎爱格丽。
“你怎么来了？”她今天换上了碧绿色的隐形眼镜。
“因为这个。”我把手机递到她面前。其实一般前台小姐对于天空竞技场的活动不会了解太多，所以八成问了也是白问，但总是先确定一下比较放心。
花生恍然大悟，“噢，这个啊，今天是有很多人来呢。你不知道吗？每次格斗奥运前都有的活动嘛。”她直指向电梯旁的横幅，我看清了上面几个大字：VIP票特销会。
我眨了眨眼，又左右环顾，终于确定她指的就是这条横幅没错。
“参赛选手无论淘汰与否，只要在近一个月内获得过150楼以上的资格，就可以优惠购票，折扣从六折到九点五折不等。”花生无比娴熟地报出如上广告词。
“……可短信说我是来拿钱的。”
“你想零距离观看世上最惊心动魄的格斗比赛吗？你想知道世界顶尖高手的能力秘诀吗？你想拥有站在这片擂台的资本吗？”花生微微一笑，“一般来说，经过宣传人员最激动人心的广告攻击之后，80%的选手会选择购票。这是有历年统计数据的。1000戒尼，那个是饵啦。”
花生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说：你已经上钩了。
不过听她这一解释我反而放心下来，因为任他的广告再如何舌灿莲花，身无分文的我也断然没有上钩的可能性。
十二点缺两分的时候，走楼梯到了地下一层，窄窄楼道间就有三五人同行，可想见地下厅里是怎么个热闹场面。
库来亚迷地下厅的白炽灯亮得刺眼，竞技场常见的兔女郎捧着酒水穿梭于人群。正对门口的就是宣传台，而领钱好像得等一小会儿。就这一小会儿，足够让很多人心甘情愿掏钱出来了吧？
反正我没钱，我只指望着拿点儿钱去买内衣裤。实在拿不着也没关系，要在这么个夸科市里短时间挣点儿小钱总是不难的。
闲闲站在一旁，对兔女郎托盘上的廉价酒很没兴趣，对不时经过的曾经的对手也很没兴趣。他们中有些是我胜过的，有些是因为懒惰等原因放水而败过的，下了擂台一般不会来找麻烦，天空竞技场这点真好。
忽然面前出现一个人，侍应生打扮，但绝不是普通的侍应生。
你见过笑容可掬眼神诡异身怀绝技的侍应生么？
他也托着盘子，递给我一杯酒，看样子就知道不是廉价品。同时手指很巧妙地指向大厅尽头的小走廊，除了我以外没人能看见这个小动作。
真是吊足胃口。
于是过了几分钟，我往小走廊那边去了，走廊前挂着wc的标志，不过我相信那位侍应生肯定不是指示我去上厕所。
果然走了几步就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个手把我拉了过去，发现的时候已然不在通往厕所的走廊而是在一个小房间。
昏暗的，谁也看不清谁，只知道有四五个人坐在这里，而且都在看我，正如我正看着他们。刚才的侍应生正站在我身后，挡住了门，一副只让进不让退的架势。
我找了个位子坐下，周围没有人说话。就着微弱的灯光约摸看清了几个人，尖头尖脑的那位前几周才碰上过一次，满头辫子的应该也是我知道的那个。
大屏幕亮了起来，出现张老头子的脸，不认识。
老头子说：“现在要说的内容，是只有在场诸位才能听的。我，查拉斯图拉将委托一个任务，如果有不愿接受的，在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请接受记忆方面的调整。”
查拉斯图拉，怎么就这么耳熟？挖空心思拼命想，总算记起他是谁：一直听人说，天空竞技场背后的财力支持者是十老头的黑手党集团，而查拉斯图拉正是十老头之一。
身边有人冷哼，极不服气地说：“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动我的记忆？
屏幕里的老头子呵呵笑了，“我不介意用其他手段让不愿接受委托的人闭上嘴。”
果然那冷哼的人不再多说什么。
“事实上，如大家所知，这次我借着格斗奥运召开的机会，向全世界发出悬赏。能打开时计或者能使用时计的人将获得高额奖金和其他奖励。世界各地有很多人为了悬赏而来。但是，有宝藏的地方，就有窃贼。”他说得极缓，字字清晰，“甚至有的窃贼来自我的身边，我的同盟，我所信任的伙伴……所以今天我召集来你们，虽然你们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参加格斗奥运的资格，但都是非常优秀的，希望你们能够为我挡住伸向宝藏的那只手……”
这个老头子说话真是诗意，让我稍稍联想起了比喻家部长。不过他的功力比起我们部长显然差得太远。他的话让我明白原来夸科市热闹成这样是因为格斗奥运之外还有个高额悬赏，还让我明白到有人想对宝物出手，不过那些不是我关心的事情。
我打了个哈欠，转身问工作人员：“喂，我可以走了吗？对了，10000戒尼到底有没有得拿？”谈钱真伤感情，但我就是冲这来的。
侍应生的脸被荧幕的光微微照亮，他显然有些诧异，“不用再考虑一下吗？”
老头子正说到：“提供给各位的报酬也肯定是能令人满意的……”
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一万戒尼就足够。
侍应生只好做出请的手势，带我往另一边出去。
老头子又说：“诸位无须涉及太危险的事情，因为我们已经请了最专业的杀手处理那些危险人物。诸位请看。”
我听到那句“最专业的杀手”怎么就觉得再迈不开步子了呢，怎么就觉得不回头看一眼不行呢？
真回了头，怎么就觉得屏幕上那双猫儿似的漆黑大眼这么熟呢？怎么就觉得照片下面伊耳谜揍敌客的名字和我认识的某人一模一样呢？
“小姐？”侍应生疑惑地看着我。
“我不走了。”闷声闷气答完，回到原为坐下，继续对着屏幕，看着上面硕大无比的伊耳谜正面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都在说：“就是那个揍敌客家族吗？”“这真的是揍敌客家族的照片吗？”“不会吧？不是没有人看见他们的样子还能活下来么？”
如假包换的伊耳谜•揍敌客，照片的分辨率之高令人惊叹。他家相册里的照片也没这么清晰来着，我钱包里的那张也没这么鲜明来着，弄得我都要嫉妒查拉斯图拉了。凭什么伊耳谜死活也不肯好好让我拍一张照片动辄用钉子威胁却提供给人家那么大张的照片？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地下厅会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