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闪耀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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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楼的休息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四十二寸的彩电上正在播放爱情咨询节目。我对这个毫无兴趣，可是遥控器放在很远的地方，我舒坦地喝着冰咖啡，懒得动弹。
灰色长发的女孩戴着面具，向主持人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想和他做朋友，可是家人反对。他们说他人品不好，但他对我一直很温柔……”
主持人说：“在大多数情况下，父母的意见是正确的。”
“他们一定正确？我一定错误吗？……他说想和我私奔。”
主持人摇摇头：“私奔，从来没有好的结果。”
想起曾经有一天我和利利斯短信聊天的时候对他说：“我想和一个小孩做朋友，可他的大哥和弟弟反对。”
“肯定是看穿你的人品有问题。”
“瞎说，我一直对那小孩很好。”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利利斯不知道，伊耳谜和柯特的眼睛，哪个都和雪亮没联系。
“人家兄弟反对你还硬缠着干嘛？又不是非他不可的。”
利利斯说对了这一句，强求本来就不是旁观者的性格。
我很容易放弃的，没毅力，没耐心，逼着自己训练了整整一年半，却没办法再对其他事情这样坚持。
到揍敌客家满一个月的时候，手机停机也正好一个月。我身无分文，寄人篱下也不好意思开口借钱。幸好和糜稽玩连连看胜了三十局，他反复强调这个破游戏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然后很不情愿地给我充了一年手机费。就是用三毛的脑子来想也知道，和糜稽玩技术型游戏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我才不做那种傻事。顺便，第二年的手机费也是大肥羊糜稽给付的，那一次我领先十分钟通关了吞食鱼。
这时候我已经开始适应目前的训练量，不再像过去练完就趴倒。一有精神了就开始四处找乐子，糜稽成了很好的消磨时光的搭档。揍敌客家族的人不时会被派出去公干，除了他以外。
糜稽其实不是很愿意搭理我，他更愿意和美少女手办呆在同一空间，更愿意盯着□□的电子焊接板而不是我帕德拉尔菲。照他的原话，会和我玩连连看也纯粹是一时抽风。
“你继续焊接好了，不用理我，当我不存在，我不介意。”我耸肩，抓了靠枕在他附近坐下，看他做精密工作很有意思。
他那双本来应该和伊耳谜挺像的眯眯眼斜向我，相当不满地说：“我介意！”
“噢，我知道你介意了。你继续焊接好了，不用管我，我真的不介意。”
“……”
他拿我没办法的。前几天我推门要进，他正在看脑残罗莉动画所以硬抵着不让。我一时兴起和他较上了劲，最后的结果是门坏了。武力决定一切啊亲爱的小糜稽，这不是你家的规则么。
从糜稽的房间离开时，正巧遇上柯特从附近走过。她瞪了我一眼，无比凶悍。
我莫名其妙，不明白哪里得罪了这位最小的妹妹，于是转身又推开糜稽的房间，探头说：“柯特刚才瞪我。”
房间里最大的电视屏幕上闪动着罗莉水汪汪的眼，糜稽按下暂停，一脸阴霾地看着我，“他喜欢我们这三个哥哥，尤其喜欢奇犽。所以你别来找我了，小心得罪他。”
“噢，知道了，那我明天老时间再来。”
我关上门，哼着曲儿去找食物补给，柯特我才不怕。她最近进入外训期，一直跟着自家的爷爷爸爸哥哥出任务，根本没几天在家里。
我发现柯特学会了念是在半年后，那天和奇犽并排坐在理发室的时候穿着和服的柯特从后面幽幽走过，经过我这面镜子时目光凶狠无比，我连忙斜目看奇犽面前的镜子，她走过那里时一脸温柔乖巧。你这是赤裸裸的差别待遇啊小妹妹。不过今天的她和平时不同，存在感异常的强烈，即使离开了视野，也仿佛能看到她的身影——就和念能力者给我的感觉一样。
晚餐的餐桌上有伊耳谜、柯特和基裘夫人，听说奇犽跟着席巴先生出门了。
我埋头吃了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柯特你年纪比奇犽小，却会念？”我本来以为揍敌客家族传授念能力有年龄要求，明明伊耳谜、席巴先生、基裘夫人都会念，但奇犽糜稽柯特却都不会，甚至谈话中完全没有提过，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有念的存在。
她幽幽看着我，眼白多过眼黑，“你发现了？”
“是这次出门学会的？”别瞪我，瞪我也没用，瞪过我的人多了，你算不上什么。
“本来奇犽也应该会的。”基裘夫人咬牙切齿，“谁叫他不登记200楼……”
“天空竞技场的200楼吗？那里教念的？”我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了，“我需要去试试吗？不过我永远也学不了念的吧……”
伊耳谜瞥我一眼，“奇犽才用那里做训练场，你在我家练就可以。又不是有格斗爱好，你难道想参加格斗奥林匹克么？”
嗯，我对格斗毫无兴趣，好战不是我的天性。从字面上看也知道天空竞技场不是个太平地方。
“你小时候也去过吗？”我问伊耳谜。
“没有。我六岁直接开始任务。”
“为什么只有奇犽去？”
“爸爸了解他，爸爸说这是最适合他的。”
“席巴先生还真会因材施教。”这四个孩子每个都不一样，他似乎并没有用同样的方法来教育，比如糜稽并没有被逼着像其他成员一样拿着刀出去砍砍杀杀，比如伊耳谜常常一幅不死不活的样子，也没有半点像家里的长辈，又比如奇犽常常叫嚣着刀砍哥哥炮轰枯枯戳，而柯特却敬爱兄长到了仇视我这个无辜者的地步。
可为什么厮杀的竞技会是适合奇犽的训练？都说他天赋高，却为什么不能和伊耳谜一样早早接受杀人的任务？
不知道第几次看到奇犽一身鲜红从三楼刑室下来，一脸的无所谓，笑嘻嘻地和梧桐打招呼，但那伤口却决不是假的，痛感也不可能麻木，即使习惯，那也是鲜血淋漓的疼痛。
我一时不忍，正要走出楼梯拐角，被一个人从背后抓住。
伊耳谜扳过我的脸，表情与大多数时候一样僵冷。他说：“不要过去。”
“为什么？你是他大哥吧？他又犯了什么错？”
“我们每一个都一样，这就是揍敌客。所以你不要干扰奇犽。”
他说完转身走了，奇犽早已不见踪影，长廊尽头的花园里柯特远远地看着我，后来基裘夫人牵着她离开。伊耳谜说揍敌客都是这样，可奇犽出现在刑室的机会远远高过其他兄弟。
第二天傍晚路过同一个拐角，这是我每天训练完成之后必经的地方，连眼不见为净也做不到。
楼上传来了砰地关上大门的声音，奇犽即将下楼。
今天轮到柯特出现在面前，她分明仰视我，神情却骄傲又冷漠，“虽然大哥说不准动你，但如果你打扰奇犽哥哥，我会杀了你。”
“那么伊耳谜会杀了你，如果他确实那样说过。”
“大哥不会。”
“你以为伊耳谜是善男信女？”我眯起眼，“好吧即使他不会，你以为我会让你杀死？”
“哟，很少看到你们俩在一起。”奇犽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我和柯特同时抬头，看到了他的笑脸。
这个孩子笑起来活泼又有生气，目光坚定不移，如同我第一次见到的四岁时候的他。可随着他走近，血腥气越发浓重，全来自他身上。
“大哥虽然通常说些废话，但有些话一定要听哦。”奇犽背对着我拍了拍那孩子的头，口气像是关爱妹妹的兄长。我看不见奇犽的表情，却看到柯特的脸色变了，强作镇定，却遮掩不住惊恐。
奇犽说完就走了，没有看我一眼。
柯特恨恨看着我，“奇犽哥哥是家族里最有天赋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成为最强的杀手，你不能阻碍哥哥。”
从那天之后，奇犽不再从那个楼梯下来。听说他要求换刑室，靠近另一个楼梯口。
要了解一个人，得接近他。要了解自己，则应该抽离得越远越好。在揍敌客家主屋一年半，寸不不离，与那些杀手同起同寝，我想我看到了很多。
奇犽是个好孩子，虽然也同时拥有残忍的眼神和杀人的手。席巴先生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所以把他丢去了需要独力存活的竞技场。
伊耳谜说过：同情心对奇犽而言，只是累赘。
正因为伊耳谜知道奇犽是好孩子，所以才认为他会被好意所累。对于伊耳谜来说，再多的好意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该杀的对象就杀，并没有任何值得犹豫的东西。
没有可以动摇伊耳谜的东西吗？
“那么伊耳谜，如果有人出一千亿杀死帕德拉尔菲，你杀么？”我眨着眼睛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样跑题又荒诞的问题。用最大的善意推测他吧，他或许会说，我找别人来解决你。
可他说：“我们家不接这种任务。”
“这种任务是哪种任务？”
“家族成员之间不能动手。”
“家族成员？哈哈……”我呆着，笑着，又问他：“伊耳谜你暗恋我多久了？当年的娃娃亲从来没成立过你不知道么？”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漆黑的眼睛看着我，没有光，黑白分明，难以捉摸。
这时候午夜新闻的音乐响起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靠在沙发上打了个很长的瞌睡，休息室的电视屏幕上打出了长列工作人员姓名和赞助商。十二点过去了四秒，五秒，六秒。
拎起外套往外走，红发的先生站在前台递交参赛表格，此时他换上了套青黑色的西装，和下午见到的小丑截然不同。
“我赢了华石斗郎哦，你不要我的签名吗？”他挑着的眼眯了起来，笑得很愉快的样子。
“今天没带笔，下次吧。”
“你不登记么？聪明噢，因为我对无聊的果实很没耐心的……”
也就是说如果在竞技场上遇到你，你不会像放过华石斗郎一样放过我，还给我日后卷土重来的机会。
“我又不是格斗爱好者，没兴趣参加格斗的奥林匹克。”我挥挥手，与他说再见。
200楼的观光电梯外是深蓝的夜空，星辰浩瀚，比任何时候都近。地面的城市灯火缤纷，宽阔道路上的车灯如同闪亮的河流。
曾经用手机短信对利利斯说些有的没的，让他听得一头雾水。
利利斯，我想和一个小孩交朋友。
可是他的兄弟都反对。我的人品？我对他一直都很好。
插手这个家族，他们说我完全是多管闲事穷极无聊。唉，我又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那孩子的颜色闪耀，对比得黑暗更加黑暗。但其实那个家族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吧，有哪一个是生活在阳光下的活泼灿烂的花朵一如利利斯你？我不是能照耀他们的圣母，我能做的本来就该是旁观。我伸不出手，伸手的结果或许和某只蜘蛛一样。
没出息，我知道。只能期待将来有一个太阳似的人来照耀。
利利斯，做大哥的那个说我是这个家族的一员。我后来想想好像也不是瞎说，否则为什么我能免费住他家的吃他家的，一日包管三餐还不用交付水电煤？谁会对朋友的女儿这么好？你会吗？
说破了，我好像就没法再自在地呆下去了。一切都要怪那个做大哥的。
利利斯，我本来以为会在这里住更久的。不过，一年半，也不算短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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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个成分分析，好像真的满准==||我家帕菲真是个倒霉孩子啊啊。。
和猎人中各个人物的关系1：
帕菲的成分：
•你被比丝姬扇过奇牙的那只手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43.69%
•你被炸弹魔炸死了～唉，真是可怜呀～：30.14%
•你和酷拉皮卡的关系令人羡慕！就算你在面前洗澡，他都不会脸红～：19.40%
•玛琪会为你露出人类的表情！你真是厉害呀。：5.90%
•其实，你被比丝姬盯上了，她天天逼你做魔鬼训练～：0.55%
•揍敌客家族要暗杀你！快跑！：0.19%
和猎人中各个人物的关系2：
帕德拉尔菲的成分：
•你被比丝姬扇过奇牙的那只手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26.69%
•你被炸弹魔炸死了～唉，真是可怜呀～：25.11%
•王想要跟你下棋！阿弥陀佛，上帝他奶奶保佑你吧！：18.35%
•完了……你彻底完了……你被小杰缠上了……：14.52%
•团长库洛洛为你违背酷拉皮卡的契约而死！：11.26%
•其实，你被比丝姬盯上了，她天天逼你做魔鬼训练～：2.85%
•你是奇牙他二哥（那个大胖子）的手办！：1.22%
猎人中谁会爱上你：
帕菲的成分：
•.....武内直子：代替月亮守护你哟～：63.09%
•.....雷欧力:和我共度良宵吧~哈哈医大学生也有春天~：30.14%
•.....富坚义博:我会为你画完HUNTER滴～相信我将PS２通关以后会来～：5.90%
•.....旋律：你的心跳是我听过最动听的．：0.55%
•成份三庞姆:...不想死的话就和我约会...不要想逃...：0.19%
•.....半藏：忍者也会违反规则，为了你我愿意．：0.13%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闪耀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