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盗贼的秘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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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奥伊西餐厅餐厅出来时，下雨了，天色昏暗。短短一个多小时，感觉好像经历了很多。我仍有很多事情没有考虑清楚，比如部长为什么隐瞒我这件事说没有前任的存在，为什么我身上会出现奇怪的bug，两者是否有关联……
我可能无法像蜘蛛一样决然地扭曲原则。他初始定义就违背了神的设定，我却已经在应走的轨道上行进了这么些年。或许问过部长会比较好吧，我无法主动联系他，那么就再等等吧……眼下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好吧，我承认自己没有蜘蛛那样的意志……在安逸了四年之后，没理由冒那么大的风险去获得力量。
站在屋檐下，雨越下越大，我和利利斯约好了吃晚饭，所以正考虑是不是向餐厅借把伞赴约。
库洛洛站在我右侧两米多的地方，静静避雨。
餐厅里来来往往的女服务生和女顾客走过附近时都从落地窗里往这边看，眼神暧昧。倒也难怪，这么个小地方，男性整体水准不高。一个利利斯就吸引了大量10岁到25岁的女人，更何况确实相当有魅力的库洛洛呢。
屋檐下沉默了会儿，我先开了口，“我说……你来这儿之前就应该知道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的吧？蜘蛛什么都没解释，我也不可能告诉你。”
库洛洛点头，转而说：“所以我找来了派克。”
“派克没读取过蜘蛛的记忆？”
库洛洛斜瞥我一眼，“怎么可能？”
哦，我想起来了。蜘蛛的猫之眼能看穿他人的念能力，所以不会轻易让一个懂得读取记忆的孩子触碰到自己。
我呼出一口气，心定下来了许多，“那么现在，蜘蛛托你的事情你已经办到，你要问我的事情我不会说，你偷不走蜘蛛的能力也肯定偷不走我的。好吧，你就接受现实吧，我的存在对你已经没什么价值，所以今后各走各的路，最好再不要见面，见面也不用打招呼，就当你没认识过我我没认识过你。反正你是大名鼎鼎的团长而我只是个平民……”
“当作不认识么？记得是我们杀死了你父亲，我还杀了你两次。你们是不是脾气都极好？记得蜘蛛从来没有生气过……”
我斜了他一眼，他是唯恐天下不乱，非要在这个时候提起纠结。
叹口气，我答道：“这不叫脾气好，唔，你就这样理解好了……”我时常会怀念爸爸，却真的没想过报复，或许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冷血的一种。旁观者一般来说天生感情比较淡薄，尤其是负面感情。
我想蜘蛛会做出那样激烈的反抗行为，基本是出于生存欲望，而不是好战好胜。我们通常好奇心是很强，好胜心却很弱，所以总被利利斯敲着脑袋说没出息。好吧，我就这样子了……
“如果你有蜘蛛的攻击力，我会邀请你加入旅团，就像原本打算邀请蜘蛛。”库洛洛又问：“为什么你与蜘蛛的力量会差这么多？”
“唔，要问为什么的话，大概就是最初的认知……”我说得含糊，顿了顿，“蜘蛛比你强，却只能做团员？”
他微笑，口气是理所当然：“因为我只会是团长。”
的确没有谁会比他更适合做一位领导者，也没有任何位置会比领导者更适合他。和他相处的时间全部加起来也只有几天，但每次都惊心动魄，可以充分看出他的智慧和行动能力，以及冷血和对目标的执着。
蜘蛛对于流星街的感情中并没有多少负面内容，我只知道了几个模糊抽象的词语——遗弃，隔绝，无序。
“到底怎么样的地方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你真的是很强，对这世界来说影响非常大……”说到后面，我完全变成了自言自语。
一般来说，旁观者的存在多少都会影响周围的历史进程，这被人们称为蝴蝶效应，没有一个人的存在作用是可以被完全忽视的。但只要影响轻微，部长会主动拨正，尽可能维持原本的轨迹，也免得旁观者轻易消散。但如果所有的错误都能修正，旁观者就根本不用担心干涉历史而遭到毁灭了。
就是有像库洛洛这样的人，他身上发生的任何一点改变都可能大面积影响这个世界的编年纪，部长力所不能及，只好由编年部门重做编年，代价就是旁观者的生命和灵魂。旁观者弱小、没有攻击力、缺少负面感情、避免杀戮，正是为了避免出现这种难以挽回的干涉。
虽然这里的很多书都宣称生命平等，但其实对我们来说一个普通的路人的生命和库洛洛的生命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我正思考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利利斯的声音，“帕菲！”
原来是他撑了伞来找我。我才迟到二十分钟，照平常他早就自己吃起来，根本不会等我，看来他确实很担心昨天出现的库洛洛和派克。
不过已经没事了吧，库洛洛不会再寻我麻烦……
我应了利利斯一声，不自觉往前跨了半步，却被没想到后领猛然被扯住，一个极粗暴的力量把我往后撤退一大步，直接撞到玻璃墙上。我大吃一惊喊叫出声，抬起头看见是库洛洛正提着我的衣领，他望着的方向却是——利利斯。
我正要发问，眼睛一眨面前居然变成了利利斯。他又用了瞬间移动。
“你没事吧。”利利斯把伞移到我的头顶。
我正要回答，却看见本来远在五米外的库洛洛走向我们。利利斯一脸敌意地看着他。
“你的念能力就是瞬间移动么？”库洛洛站在两米开外，骤然聚起满身的杀气，压迫感排山倒海涌来。
利利斯瞪着他，动作极其谨慎地把伞交给了我，他和库洛洛站在大雨中，对峙。
“我已经表达了足够的敌意，为什么你不把我移开？”开口的又是库洛洛，他收敛起了杀气，好像很疑惑地望着利利斯，“卢卡家的念能力应该不只限于把别人移到自己身边，你的念能力是不是只练到最初级？”
我脑中忽然闪过蜘蛛的记忆：库洛洛盗取能力的五个条件。第一，亲眼看到对方使用念能力。第二，向对方提出关于念能力的问题并得到回答……
我立刻喊道：“利利斯不要回……”
“我是只练到初级怎么样！你怎么会知道卢卡家的力量？”利利斯已经脱口而出。
库洛洛露出了笑容。
“库洛洛你……”我被人从背后抓住两腕拖开几步，伞落在了地上。回头一看，又是派克！
利利斯看向我这边的一瞬间，库洛洛发动了攻击。利利斯立刻阻挡，此刻却好像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婴儿，一下子就被库洛洛制住。
“库洛洛你要做什么！利利斯哪里招惹到你！你就这么看不得别人安宁么！他的念能力根本就没有威胁，你连这个也要偷？！”我拼命喊着，脑中回响起库洛洛说过的话：我来这里，除了找你，还有一些事要办。
“因为很有用。”他右手具现化出盗贼的秘籍，扭着利利斯的手掌往上按，“本来不打算在你面前做，不过你已经知道了偷取能力的条件是不是？蜘蛛告诉你的？”
盗取能力的五个条件，第三，让对方的手掌叠在书封的手印上。第四，在一个小时内完成前三个条件。第四，能力的原持有者死亡时盗取的力量也会失效。
利利斯的手掌被按在了书上。雨轰然下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库洛洛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他收起书，“派克。”
派克于是紧紧抓着我的手，拉着我一起走向被库洛洛钳制的利利斯。她把另一只手放在利利斯肩上，问道：“瞬间移动是什么？”
利利斯瞪着派克，紧咬牙齿，一言不发。但我知道这无法阻挡派克的读取。
“派克诺妲，你要对利利斯做什么！这就是你们的手段吗！盗取了能力再消除对方的记忆！”我拼命挣扎着，试图脱开派克的控制，她的手却像铁环一样紧紧扣着我的腕骨，无论如何也没法动弹半分。蜘蛛的记忆告诉我，派克能将记忆做成子弹发射，如果射向其他人就可以传达记忆，如果射向持有记忆的本人，就会令对方丧失这段记忆！
“为什么你要阻止？在你的角度，曾经拥有而后失去，不觉得留有记忆更加残忍？从我们的角度来说，让他记得的话，将来可能会有麻烦。”库洛洛的眼睛穿过雨帘看向我。
“你也有资格说什么残忍！卢卡家根本就没有势力，怎么可能是旅团的威胁！”
“万一他让别人知道了我从他身上取走瞬间转移，我的敌人可能会来杀死他从来削弱我的力量。”库洛洛语气平缓地解释说。“你不觉得这样做对他也好？所以你的这段记忆稍后也消除吧……”
“你闭嘴！利利斯只有十五岁，学瞬间移动十二年，记忆比重几乎占到日常生活的一半，剥除了这么大一份记忆之后怎么可能不对人格产生影响！”念能力已经没有了，我无法想象他再失去念的记忆会变成什么样子。
雨下得极大，花了我的视线，我激动得浑身颤抖，来到这个世界至今也没有几次这样的情绪。我此刻只知道自己必须竭尽全力保护利利斯。
我看了眼利利斯，他的眼里有几分迷惑，他看着我，似乎无法明白我的话。
“库……”我正又要开口，派克的手中出现了记忆枪。
我发疯似的要挣脱她的手。
为什么我没有一点儿力量？
她的手牢固得像钢铁。
为什么我不能像蜘蛛一样强大？
利利斯疑惑地看着我，即使在此刻，眼睛也漂亮得如同珠玉。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经发生了什么、又即将发生什么。
为什么我无法保护利利斯？
泪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
追加定义：我是与蜘蛛一样强大的人。
如果失败，就让我烟消云散。
。。。。。。。。。。。。
有个问题……
都说柯特是男的，但据我所知没有人说过“他”，而且叫的都是“小妹妹”。唯一让人认为柯特是男孩的话是：奇犽有五个兄弟。
原版漫画似乎就用了日文中的汉字“兄弟”
但其实日文中的“兄弟”经常等同于“兄弟姐妹”的意思……这样一来就似乎也不能成为证据了= =
所以这孩子到底是男是女呢……完全不清楚……= =谜啊。。。
回复见右--->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盗贼的秘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