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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Chapter 6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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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带着温度的风从身边吹过,粉色的发丝被风吹起,丝丝缕缕的落在肩膀、胸前,更有几缕落在了雾仁身上和他黑色的头发纠缠着。被这个突然而来的拥抱吓得愣在原地的夕树此刻正瞪圆了双眼,双手张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的颈边是雾仁的头,温热的呼吸尽数吐在她的颈窝,微痒,不习惯但是她却没敢动一下,而实际上她整个人都有点懵。
比他更懵的是雾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举动的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此时此刻更是不敢动一下。而且怀里的这个身体软软的,带着淡淡的清香,纤细的腰肢他只要再用点力就能把她勒成两截,但是他却下不了手。
不知怎么的她的身上有着一股令人怀念的气息……
“噗嗤!”
一声轻笑从怀里传来,雾仁的身体随之一僵。
在雾仁看不到的身后粉发的少女眼眸含着笑着说,“原来雾仁这么担心我啊!不过你再这么抱下去我会以为你爱上我的。”
话未说完她就被人用力的推开,夕树料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事先有准备所以很快就稳住了身体。
“自作多情!”
蹙着眉面露愠色的雾仁在看到夕树的笑脸以后又迅速的把头撇开,得到的又是夕树的一声轻笑,令他忍不住开始磨牙。
——真是令人不爽的女人。
——果然刚才不应该救她。
“那个天天跟着你,形影不离的家伙呢?”
他说的是小怪,这都过去好一会了他都没有见到它,她到底把它支到哪里去了。
答案他很快就知道了。
“你说小怪吗?我让它去了趟东京。”她看了下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多此一举。”
对于她故意把保镖支开这件事他表示不理解,如果有那只小妖在的话,杀手什么的它一口就能吞掉。
并没有看出小怪真身的雾仁一直以为它只是一只普通妖怪,而事实上在他派出杀手以后还能泰然的在那里看书就是因为知道有小怪在那个杀手是动不了夕树分毫的,谁知道夕树会把这么好用的工具支开。
他并不知道小怪的真身是十二神将,神将是不能伤人的,而夕树就是知道这点才把它支开的,因为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只要他们对夕树出手腾蛇都会为了保护夕树而出手,甚至杀死人类,而这并不是夕树愿意看到的。
并没有多做解释夕树看着雾仁一脸认真的说,“如果那时候在我身边的是雾仁,我也会做一样的选择。”
这个回答令雾仁的脸上闪过一抹吃惊同时还有疑惑。
夕树冲他笑了笑,“因为雾仁看上去很弱。”
“你说谁很弱。”
穿着人类的躯壳而内里实际是大妖怪的雾仁不满的瞪着她,“我可是……”
雾仁突然刹住不说话了。
夕树眨了眨眼,“对了,一直忘了问你,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雾仁不由一愣冷笑着说,“哼!不是你说的吗,叫我雾仁就好了。”
“但是……”夕树一脸渴望的看着他,“我也想知道你原来的名字。”
“……”
见他闭嘴不言她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帘。
“……恶罗王!”
“诶?”夕树呆呆的看着他。
“我说老子的名字是恶罗王。”
他一脸不耐烦的说。
——为什么他在看到她露出失望的表情后会于心不忍啊!
此刻雾仁的脑海里回响的都是这个声音。
恶罗王?!
夕树默念了一遍,“怎么一听就是个大坏蛋的名字。”
“那又怎么样?”
还真是坏蛋啊!
自觉失言的夕树赶紧想办法补救,“我是说这名字听着就觉得很帅!”
雾仁的脸色立马好转,隐隐还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
不是吧!竟然相信了!
真是意外的单纯呢。
“夕树!”
半空之中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下一秒一个白色的生物落在了她的肩头,一脸戒备的看着站在夕树身边的雾仁。晚霞般的眸子眯起,周身环绕着红色的斗气,沉声说道,“你对夕树做了什么!”
它并不认为雾仁出现在这里是偶然,它之前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杀气是真的!
雾仁从那具小小的身体里感觉到了巨大的力量,对于小怪的敌意他只是笑了笑,“你说这话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
那意义不明的微笑暧昧不明的话更加刺激了小怪,它的身上倏地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硬是将雾仁逼退了两步。
“你要是敢伤害夕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借用了人类身体的妖怪弱的连最低等的妖怪都不如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被威胁的雾仁脸上没有一丝惧意,“胆敢如此跟我说话,要是以前我早就把你撕成两半了。”
两道目光相碰噼里啪啦的撞出剧烈的火花。
“那个……”
一只手弱弱的举了起来,一脸纠结的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位。
然后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你们打架能到远点的地方吗?我怕受伤。”
“……”
“……”
“哈哈哈哈!”
看着傻笑的夕树雾仁首先撇开了头,“白痴!”
小怪仔细的打量了她一会,“这傻劲……看来没事。”
“……”
小怪到底是根据什么来判断她平安无事的!
“雾仁大人!”
继小怪之后远方再一次传来略带担忧的声音,下一秒两个带着面具的式神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他们一左一右的围在雾仁身边一脸担心的说,“雾仁大人你怎么可以突然跑开,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
“就算是担心夕树小姐也请您先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
两个式神一边哭着一边确定雾仁的身体状况,直到确定他什么事也没有以后这才放心的退到一边。这一退就看到了一旁的夕树,两人又是一阵激动。
“夕树小姐您受伤真是太好了。”
“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雾仁大人很担心你,话说回来那个杀……唔——!”
被猛地捂住嘴巴的菊一一脸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少女。
夕树哈哈笑了两声,“这里是公众场合,你们两个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然后她朝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敏锐如小怪,发现了他们话里的破绽。
小怪眯起双眼,“谁能解释一下什么叫‘没有受伤!’”
夕树顿觉一股寒意从和地面接触的脚直窜头顶。
小怪眯着眼再等夕树给它一个答案。
夕树背对着它撇了撇嘴,小怪果然不好糊弄。
一回头脸上又挂上了和煦的微笑,“安心吧!你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一旁的雾仁在听到这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她是打算把这件事瞒下来吗?
——多此一举。
似乎是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夕树回过头迅速的瞪了他一眼,并同时将小怪抱到怀里,她轻柔的摸着它的毛发,用孩子天真烂漫声音叫到,“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哦!”
这一次小怪终于安分了。
……
“真的什么事也没发生吗?”
夜晚回到汤岛宅已经打点好一切准备入睡的夕树听到了小怪的这一声问话,心里暗暗惊叹小怪的不死心和敏锐。
“也不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夕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小怪,而听到她的回答小怪那对晶莹剔透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戾色。
果然!
“雾仁他今天突然抱了我。”
“……”
夕树缓缓道出的一句话令小怪不由一愣,“哈?”
夕树躺在被窝里两手抓着被子的边缘,想到下午那一个拥抱脸不禁有一点点红,她眨了眨眼一脸羞涩的说,“小怪,你说雾仁他是不是喜欢我。”
“……”这是已经完全不知道做何反应的小怪。
它还是第一次知道夕树是这么自恋的一个人,果然是被迹部家的那个小子带坏了。
“小怪?”
没有得到小怪的回答她奇怪的看向它。
有着异形之姿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重量的小怪隔着被子从夕树身上踩过,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夕树,神色复杂。
它在夕树疑惑的目光下用爪子整了整她的被子,“已经睡着了就不要讲梦话。”
夕树直接一手臂甩过去,“我醒着。”
好过分竟然把她的话当做梦话。
“诶~”小怪囧囧的看着她,在它看来雾仁对夕树的感情绝对不是夕树说的那般,它虚着眼看向恼羞成怒的夕树,“是吗?那不是很好?你马上就要有男朋友了,多喜子会很开心的。”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就觉得好恐怖。”
夕树不由抖了抖身体,多喜子把雾仁叫到这里来的目的她再清楚不过,如果真按她所想的那样发展她想她的那班朋友很快就会收到她的结婚请柬。
——想想就觉得可怕。
“我还是睡觉吧!”
将被子拉过头顶夕树以睡眠为借口逃避这个话题。
小怪看着这样的夕树面色微沉,他看向隔壁雾仁的房间,晚霞般的眸子里闪着危险的光芒。
——那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和早早就入睡的夕树不同雾仁在房间里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无法睡着,夕树的身影不断的从他面前闪过,就像是一部被按下了循环播放的电影,她的音容样貌一直在他脑海里浮现。
起先的时候他还焦躁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但是到后来他知道今晚自己是没法睡着了于是也就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正愣神间,两张不一样的面具出现在他眼前,一左一右正好挡住他的视线。
“雾仁大人!”
“雾仁大人你没事吧。”
两式神担忧的说。
雾仁:“……”
忘了还有这两个家伙在。
没有得到回答俩式神疑惑的偏了下脑袋。
雾仁当然不可能把现在心里想的说出来,他想了想试探性的问到,“在你们看来百里夕树是个怎样的人?”
“夕树小姐。”
他们对视一眼总算是明白今晚雾仁反常的原因,见他脸上故意挂着一脸不在乎的表情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轻咳一声纹太郎率先开口道,“夕树小姐吗?脾气好性格沉稳,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
“她是一个很乐观的人,遇到困难总是迎面而上,不会逃避,我很喜欢她这种性格。”
两式神对夕树的评价意外的高,这让雾仁有些吃惊。
“不过……”菊一接着道,“人类毕竟是人类,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百里小姐也是一样。”
原本认真听着的雾仁不由一愣,他发觉他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一件他原本早就注意到并曾经想利用的事——那就是夕树命不久矣这件事。
一出生就背负着诅咒的少女,注定活不过15岁的命运!雾仁的眼睛逐渐变得深沉。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夕树就在清脆的鸟鸣声中醒了过来,她伸了个懒腰动作轻柔的推开窗户,窗台上有几只麻雀听到开门的动静歪了歪脑袋,然后在听到夕树跟他们打招呼的声音以后又一蹦一跳的朝夕树的方向凑近。
夕树的嘴角向上翘起,碧绿色的眸子里荡着温柔的光芒,她熟练的从窗台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个陶瓷瓶,然后抓了一把里面的东西撒出去。
麻雀扑棱着翅膀在高处停留了一阵,确定这是给它们吃的于是它们才安分的一粒一粒的啄起来。
夕树在旁边托着下巴看着,直到肩膀一沉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起这么早干什么。”
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样子并没有睡饱。
“你忘了我今天要出门。”
听她这么一说小怪才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昨天回到家中夕树接到了迹部的电话……
在看到来电显示上迹部的名字以后夕树还有些吃惊,不过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蹙接通了电话。
“喂!”
还未来得及继续说话电话里就传来迹部的声音。
“百里夕树!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一天不惹出点事你就全身不舒服吗?”
迹部一结束训练就从管家那听说了夕树因为小偷去了警局的的事,事后甚至连医院也没去,听到这件事迹部眉头一皱低头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然后让管家把电话给他拿来,紧接着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夕树很庆幸她把手机离远了一些,虽然良好的家教不允许迹部破口大骂,但是他只要提高一个分贝夕树就觉得受不了了。
直到那边安静了夕树才重新把手机贴近耳朵,有些纠结的说,“你这家伙是不是忘了我还在生你的气。”
电话另一边的迹部:“……”
他还真的忘记了!
“算了!”夕树咧着嘴笑了,“看在你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原谅你好了。”
“哼!说得好像你有多大度一样。”
和夕树一起长大的迹部不可能不知道夕树的脾气,那家伙的火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她大概在一气之下离去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
“怎么样?伤口没问题吗?”
夕树这才想起之前被撞到时磕破的手肘和手心,因为一直没有处理所以伤口已经发炎,先前因为杀手的事她把这事忽略了,这会被迹部提醒她觉得手肘的伤口开始有些疼了。
“……只是小伤口我自己能处理。”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声音徒然拔高,“什么?你到现在还没处理伤口?”
他们刚刚开始训练夕树就走了,然后碰到小偷受伤,而现在是晚饭时间这么长的时间她竟然对伤口一直不问不顾,就算只是一个小伤口在这夏天若是不及时处理的话也会因为化脓变得严重。
“没有那么严重啦……”
夕树一脸无所谓,最多就是沙子跑两粒进去,洗出来就好好了,虽然会很痛……
“我让医生去你那边。”
他招了招手叫来管家,他如果不叫医生的话那家伙大概就这么一直不管下去了,或者随便涂点药就草草了事了。
一听迹部要叫医生过来夕树急忙阻止到,“等、等一下!小伤而已景吾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电话那头的沉默代表了迹部毫不动摇的态度。
“好吧!”夕树挠了挠头一脸无奈的说,“我会处理好伤口,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我去给你检查?”
真是拗不过他。
迹部犹豫了下总算点头了,“明天哪也不许去给我乖乖过来。”
“嗨嗨~~~迹部少爷!”
……
于是今天不得不在跑一趟,目的就只是给迹部大少检查一下伤口。
夕树突然发现,在她身边担任老妈子一职的人还真多。
她有那么令他们不放心吗,一个两个都是这幅德性。
郁卒的夕树打开房门准备出门,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少年,紫发的少年背着网球包背靠着她家的墙壁,听到动静他回过头,在看到夕树以后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百里桑,早上好!”
见到他夕树有些吃惊,“幸村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呀。”紫发少年笑着说。
夕树起先还有些疑惑不过目光在扫过他背后的网球包以后就了然了,他一定是知道她今天要去找迹部所以特意在这里等她的。
想到这里夕树不由笑了,“幸村君还真是温柔呢。”
长得这么漂亮又温柔在学校一定很得女孩子喜欢。
经常听别人说这句话的幸村早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在夕树嘴里说出来竟然带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
“昨天不小心听到了迹部的电话,知道百里桑今天也要去练习馆,所以我自作主张的想和你一起同行”她的目光落在她包扎着绷带的右手。
注意到他的目光夕树赶紧把手背到身后然后迎上他担心的目光,“只是蹭破了一点皮真的没有大碍,是迹部大惊小怪让幸村君担心了。”
夕树在心里又把迹部数落了一顿,见幸村脸上的担忧没有丝毫的减少她叹了口气把背到身后的手拿出来,“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绷带解开给你看看。”
绷带是纹太郎绑着,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女孩子的手要好好保护,于是不顾夕树的抗议给她缠上的绷带,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碰水,而菊一更是小心的端汤送水小心的伺候着。一点小伤搞的她像是伤残一样,式神如此乱来而雾仁竟然也没有阻止,这让夕树百思不得其解。
少女脸上认真而又无奈的表情让幸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他伸手抓住夕树的手腕阻止她要拆绷带的动作,“我相信百里桑。”
夕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夕树身后的房门被打开,雾仁出现在门口。他的手上拿着夕树的手机,一开门就看到牵着手的两人(误)原本还算可以的表情顿时一变,他绷着脸漆黑的眼睛里有什么涌动着,他把手机丢给夕树,“你的东西忘拿了、”
冰冷的语气外加面无表情的脸,说完他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接住手机的夕树:“……”
雾仁在生气?可是她没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吧。
一旁的幸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虑,刚刚那个黑发少年往他这边瞥了一眼,那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眼神令他不由身体一僵,抓着夕树手腕的手也松开了。
“刚刚那位是……”
“啊!他就是雾仁。”夕树一脸歉意的说,“雾仁就不擅长与人交往,如果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幸村君多多谅解。”
——没有发现吗?
幸村若有所思的看着夕树,又看了眼门的方向,然后笑了,“时间不早了百里桑我们走吧。”
夕树点了点头快走两步走在幸村身边。
幸村侧头看着她,眼眸里带着笑意,目光在看到夕树肩膀的白色生物时一顿,“这个是……宠物?”
看着像猫但是又有着兔子一样长长的耳朵,尾巴又有点像狗,幸村还是第一件见到如此奇怪的生物。
听到幸村的话夕树这才意识到小怪没有隐身,她侧头看了它一眼,而小怪则拿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幸村。
原来是对幸村感兴趣么?
夕树干脆把它抱在怀里让他们可以更好的看到彼此,“这是小怪,是我的家人也是陪朋友。”
闻言小怪甩了甩自己毛茸茸的尾巴然后给了幸村一个得意的眼神。
幸村:“……还真是有趣。”
他竟然从它的眼中看到了警告,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不知道小怪他是什么品种?”
实在看不出它是什么生物的幸村看着小怪的目光充满了好奇。
“小怪是基因变异的猫,治愈品种我也不清楚……你就当它是新品种的猫就好了。”
小怪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她到底要用这个借口用到什么时候。
夕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在我眼中小怪是独一无二的。”
原本还想龇牙抗议的小怪在听到她这句话后愣了愣,然后动了动耳朵乖觉的伏在夕树怀里,尾巴一甩一甩的。
——算她还有良心。
三言两语将小怪安抚好的夕树一点也没有之前说错话的自觉,末了她又火上浇油的补了一句,“虽然它总是一副处于中二期的样子。”
(你说谁中二?)
刚刚伏下的小怪一跃而起,因为有外人在它只是亮了亮自己的爪子,然后使劲的拉扯着夕树柔顺的头发,以示抗议。
夕树熟练的把它抓下放到肩膀,然后笑看着幸村,“看吧!”
幸村看着一愣一愣的,在对上夕树的笑脸以后他不自觉的也笑了,“百里桑说什么就是什么。”
夕树的笑容一僵,这宠溺的口气是是怎么回事啊!
不仅如此夕树还发现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周围还有些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
夕树检查了下自己的着装又看了按身边的幸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然后她的目光有落在她肩膀正生着闷气的小怪面露了然。
(小怪,让你不隐身大家现在都在看着你。)
夕树在心里说道,她知道小怪听得到。
很快她就听到了小怪的回复,“哈?”
它看了眼周围,发现事实并不是跟夕树说的那样。
那些人脸上表情激动,而且还面带红晕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很明显看的是夕树和幸村,很显然那些什么也不懂得的行人因为两人相处的气氛太好把他们当做情侣了。这也难怪,一对长相出众的男女走在一起,周围的气氛又那么和谐不误解都难。
小怪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夕树,然后用喟叹般的语气说,“突然觉得多喜子也不容易啊。”
令夕树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和幸村到达训练馆的时候迹部竟然在门口等她 ,这简直让夕树受宠若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不出来吗?本大爷这是在接你。”
夕树:“……”
就是看出来了所以才觉得奇怪。
“你今天没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夕树狐疑的看着他,“我记得小时候你有次不小心吃了院子里的花然后像个疯子一直一直拉着人跳舞。”
被揪出小时候的糗事迹部的眼角抽了抽,他毫不怀疑这是夕树在报复他昨天揭她老底的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花那朵花是你带来的,也是你塞进我嘴里的”
“是吗?”
夕树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也是吞下去的你的错。”
干脆利落的把过错和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迹部异常鄙视的看了眼逃避责任的夕树,很自然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和夕树一起的幸村身上,眉头微不可闻的一皱,还没开口说什么已经看出点什么的幸村先他一步开口了,不过是对着夕树说的。
“既然迹部在这里那我就先走了。”
幸村和两人打过招呼之后就走了。
目送着他离开之后迹部才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熟了。”
“并没有很熟。”夕树答道,“算上今天我和幸村君也只见过三次。”
看着她伸出的手指迹部的眼角抽了抽。
三次?看他们那样子完全不像啊!
还是老样子惊人的交友速度!
夕树越过他往里走,走了两步发现后面没有动静于是又停下来,“你还想保持这个风骚姿势站到什么时候。”
对上夕树嫌弃的目光迹部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也就只有这个女人三番两次的用不华丽的词吐槽他。
他顶着青筋朝她走去,在走到她身边时看到了她手上的绷带,眉头又是一皱,“真的不需要医生吗?”看着好像很严重的样子,而且那绷带的包扎手法也太差了吧。
夕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的手,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朝着绷带的手,“没事,一点都不疼……”
话未说完从她的肩膀突然伸出一直毛茸茸的爪子不偏不倚的正好按在夕树的伤口上,疼得夕树差点痛呼出声。
虽然伤口确实不严重,但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口受到了感染,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很疼,这也是为什么纹太郎他们执意要给夕树包扎的原因。
迹部看着冷汗直冒的夕树,“我让医生给你做个全套的检查。”
他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到,将夕树想拒绝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好吧!”
一脸挫败的夕树一记眼刀子甩向多管闲事的小怪,后者一脸我什么也没看到的表情,仰着头兴致勃勃的看起了训练馆的天花板。
“话说,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迹部一瞬不瞬的盯着小怪,从以前开始他就觉得夕树的这只宠物有些奇怪,它似乎太通人性了,就像成精了一样。
而他不喜欢小怪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夕树的这只宠物脾气非常不好,常常一个不爽将他们搞得人仰马翻狼狈不堪,他们是怕了它了。
夕树叹了口气,“它自己要跟来我也没办法。
‘这语气……夕树难道你是在嫌弃我吗?’脑海里立即响起了小怪不满的声音,要不是怕那个叫雾仁的小鬼会耍什么花样它用得着这么辛苦吗?真是一点也不懂它的苦心。
夕树的脸上带着一如往常的微笑,“怎么,景吾不欢迎它么?”
迹部:“……”
那表情分明就是再说,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就让你好看!
迹部终于妥协,“只要它不打扰到我们训练就好。”
“听到没有。”她扭头跟小怪说,后者把头一扭径自从她肩头跳下落地后一脸悠闲的用后脚挠了挠脖颈,一副你们说什么也不关我事的样子。
已经习惯了它这个态度的迹部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夕树看着这副模样的小怪脸上多了一抹探究。
本来今天小怪没有隐身就已经够让她奇怪的了,再加上它奇怪的态度,这让夕树不得不怀疑在她不知道的背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晚霞般晶莹剔透的眸子朝夕树的方向看来,夕树回给它一个微笑。小怪歪了一下头紧接着就转过身去拿屁股对着夕树。
额!这又是在闹什么别扭?
夕树跟着迹部进了训练馆,他们进去的时间非常巧正好是冰帝和立海大结束双打开始单打的时候。
“哦!这不是侑士吗!他的对手是……”
夕树难得的一脸兴味好奇的看向对方的球场,当看到身披校服的紫发少年时不由一愣。
“幸村君?”
紫发少年似乎也看到了她冲她微微一笑。
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但是在踏上球场的那一瞬一股锐利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夕树拉了拉迹部的衣角,“幸村君的网球很厉害吗?”
虽然因为迹部的缘故她耳濡目染对网球并不陌生,但是除了冰帝以外其他学校网球部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听了夕树的问话迹部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幸村精市是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
“部长?!”夕树受到了惊吓。
她的目光随即看向幸村那个纤细的身影,就算她并没有关注网球这方面的事但是她还是知道的,立海大连续蝉联了好几届全国大赛的冠军,而这一届更是史上最强,听说他们的队长是一年级的新生,他带领着队伍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原来就是他么?
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呢。
“幸村精市擅长剥夺人的五感。”
迹部看又补充了一句,这下夕树直接换了一副看戏的表情。
“感觉侑士要吃亏了。”
夕树看着球场里的那只关西狼不知怎么的多了一丝怜悯。
虽然因为是练习赛而没有使用剥夺五感但是和幸村对战的侑士还是惨败,当他一脸淡然的从球场上走下来时一条毛巾递了过来,是夕树。
忍足有些受宠若惊,“……谢、谢谢!”
他看了眼天边的太阳。
——难道太阳今天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夕树又为他递过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忍足突然觉得有股不祥的预感。
“好久没有运动了,你把球拍借我玩玩?”
不等他回答夕树已经拿起他放在身侧的球拍随意的挥了两下,比她用惯的那个球拍沉不过用得倒是挺顺手的,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忍足从愣怔中回过神急忙阻止到,“你喜欢我的球拍我是很高兴,但是如果你想用它做点什么那我还是请你放弃吧。”
夕树看了他一眼,“小气!”
忍足抽了抽嘴角,如果任由她在球场胡闹的话那么这次的合宿算是彻底完蛋了。
并不是因为夕树的网球技术差,相反她的网球打得非常好,在知道规则的基础下基本功非常的扎实,没有任何华丽的技巧她就靠着扎实的基础赢得了一场又一场的胜利。
如果顺了忍足的意那她就不是夕树了,听了忍足的话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挥了挥了挥手中的球拍,“听你怎么一说我反而更想去了呢。”
忍足:“……”
夕树看了他一眼,“反正我找的也不是你,你担心什么。”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松了一口气。
还没把玩多久手中的球拍就被人夺了去,“你忘了你的手上还有伤吗?”迹部用不容拒绝的声音道,“给我到旁边坐着。”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家伙!
夕树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蹙着眉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她不满的撇撇嘴坐到了他指的位置,坐下之后她撇过头小小声的说了一句,“小气。”
“……”迹部听到了。
“果然我还是把你受伤的事很多喜子阿姨说说。”迹部说。
夕树脸色顿变,如果让多喜子她知道的话,那么事情就会变得麻烦了。
她和迹部对视了一阵终于妥协,“……听你的就是。”
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迹部又安慰道,“等你手上的伤好了我陪你打。”
“这可是你说的。”夕树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国际象棋……”
迹部:“……”
原来她还记得之前她输给了赤司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