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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Chapter 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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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树再三确认身后没人跟来确定已经将纲吉甩开的夕树松了大大的一口气,这副模样看得一护很是不解。
“你不是和他关系不错吗怎么躲着他。”
“最近纲桑把我看护的太严了……”
——所以你就想方设法的把人甩开。
一护对她的这个做法感到无语,“怎么看他都是在担心你吧!你这样不会让他更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夕树抬眸看他,“倒是你……之后的事你都想好了?”
一护脸上的表情变了变,眼神也变得暗淡下来,“……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
夕树突然停下脚步眯着眼看着面前的橘发少年。
“你这是在交代遗言吗?如果是,那很抱歉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一直以来她都把游子和夏梨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黑崎一心虽然缺根筋但是对她也是极好的,就算一护不说她也会帮忙照看他们。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把他们像包裹一样尽数推给他。
“我知道这一次你去的地方很危险,但是不管是多么危险的地方你都要知道在这里有等着你回来的家人。”
她顿了顿,碧绿的眸子带着锐利的光芒扫向他,“还是说,你想让他们再体验一次失去亲人的痛苦。”
一护的身体蓦地一阵,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在一护七岁的时候他失去了母亲,那时候黑崎家笼罩在一片悲伤的气氛里,个中痛苦一护不可能不知道。
他愣愣的看着夕树原本漂移的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在我回来之前我的家人拜托你照看了。”
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一护立马改了一下说辞,结果没有想到还是被夕树一口拒绝了。
“你知道的,暑假的时候我要去京都。”
因为最近脑袋里想的都是露琪亚的事一护早就把这件事忘光了,他的脸上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行李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另外需要购买的。”
夕树笑了笑,“不用担心有靖伯在呢,一定会准备的妥妥的。”
听她这么说一护顿时放心了,那位靖伯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比起担心这个……”
一护扭头看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话只说一半。
见他一脸茫然的表情夕树就知道他肯定又把这件事忘记了。
“明天就是期末考了各个科目你都复习了吗?”
最近忙于修炼连书也没拿起过的一护:∑(⊙▽⊙)考试——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随着期末大考的结束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备受大家期盼的暑假,管它成绩考多少,暑假就是要玩!玩!玩!
完全不担心自己成绩的夕树在结束考试的第二天就提了一个行李箱前往了京都。
在知道汤岛死后去了尸魂界并成为死神可以来往现世的时候夕树本可以不用在去京都的,不过这么多年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好改的。
——就当是旅游吧。
如此这般想着夕树告别了纲吉和靖伯,还有前来送行的哭得泪眼弯弯的黑崎父女。
黑崎一护是打着旅游的旗号抛下家人去救人的,不过他这借口实在找得不好,惹得夏梨游子不止一次抱怨“哥哥竟然丢下我们自己去玩”。
想到那个靠着作弊才通过考试的一护夕树忍不住担忧的问道,“尸魂界到底是怎样的地方。”
她压低了声音音量只有隐身站在她肩头的小怪可以听到。
关于这个问题小怪也没办法替她解答,尸魂界是在他沉睡期间冒出来的地府组织,它不清楚也不敢乱猜测。
没有从小怪那里得到答案夕树也没有继续追问,心里已经有了询问这个问题答案的人选。
前往京都的路上非常的平静,期间夕树接到了纲吉的电话,他用无奈又惋惜的语气在电话里确定夕树的平安。
他原本是想跟着去京都的,但是夕树去京都从来除了小怪谁也不带,一个人轻装上阵。
“在我回来之前纲桑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了。”她这么建议道。
虽然他似乎有意隐瞒但是夕树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里大致猜到了纲吉目前的职业。
——他大概是加入了哪个不良帮派吧,而且职位还不低。
曾经偶然听到他电话内容夕树知道他最近遇到了麻烦,正等着他去处理,所以夕树才有了前面那句话。
目前职责主要就是保护眼前这个少女的纲吉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自然想抗议,但是被远山拦下了。深知夕树说一不二性格的远山冲纲吉摇了摇头,“小姐的京都之行向来都是一个人,连老爷和夫人也不例外。”
多亏了远山的这句话纲吉才没有继续坚持,不过他还是在京都那边做了一些安排以防有什么不测。
当然有这个想法的不是只有他一个,除去百里夫妇,迹部家和铃木家也不甘示弱的派了人偷跟过来,数量不多但是看得出来各个是精英,虽然他们想努力隐藏自己但是还是被夕树一眼看穿。
——一个两个到底是把她看得是有多弱。
她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决定当没看见。
京都!
对于夕树还说是一个令人怀念的地方,她自有记忆以来就和汤岛生活在这里,对她来说京都是充满她和汤岛回忆的地方。这次来京都夕树并没有带太多的行李,一个密码箱外加一个小背包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所以她很快就在神社安顿好了。虽然汤岛宅就在附近不过夕树还是喜欢住在神社。
夕树会来京都这件事并不用通知现在在神社里看守的巫女,她的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十几年,一到夏天就会有人过来整理房间,她就知道夕树要来了。
夕树的外婆汤岛去世之后继承这个神社的是汤岛的徒弟,名叫早间桑海。她年轻的时候拜汤岛为师,后来不告而别,在汤岛去世的前一年她回来了,她跟汤岛道了歉但并没有说明原因,汤岛也原谅了她,之后他们就没再见过她。再一次见她是在汤岛的葬礼上,她特意来找夕树,说她会继承汤岛的衣钵。
她是个性格非常温和的女人,虽然不知道她的底细但是这些年来她就任巫女的工作做的很好,待夕树也是极好的,所以夕树对她的印象不错。
“先把茶叶给早间阿姨送去吧。”
茶叶是远山塞进她行李的,他听夕树说早间喜欢喝茶所以特意准备了好茶。
“嘁!这么好的茶叶给那女人糟蹋真是可以了。”
和夕树不同小怪非常不待见早间,总是冷嘲热讽嗤之以鼻。夕树虽然不满但是她也知道小怪不可能毫无理由的讨厌一个人,于是她也没说什么。
夕树住的房间在神社的西面,那里位置偏僻,四周安静,门前不远处正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池塘,旁边的柳树也还健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半被火烧了。
“明明去年来还没有的。”
夕树摸着那块烧焦的树皮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她抬头看了眼周围发现周围的景色虽然还和以前一样,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明明是炎炎夏日,夏蝉聒噪之时,可是不要说蝉了就连普通的虫鸣她都听不到。而且她感觉到她手下这块被烧焦的柳树皮还残留着一股妖气。
“小怪!”
“啊!”小怪眯起了晚霞般的眼睛,“你没有猜错,这里确实有妖怪来过。”
神社的结界时有时无已经形同预设,原本充沛纯洁的神气已经荡然无存,冰冷的死气在四处游荡侵蚀的神社里的生命。不仅如此,神社的上空隐隐有妖气笼罩着,这是神社被邪祟侵袭的预兆。
“看来我们有必要问问那个女人了,她是怎么把神社看成这副模样的。”
当夕树他们找到早间的时候她正病倒在床上,脸色苍白不停的咳嗽着,看到夕树过来她试图起身但是虚弱的身体根本没办法支撑她坐起又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这个模样就算他们想问什么也没得问了。
夕树在她快倒下的时候伸手接住了她,然后替她盖好被子。炎炎夏日,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在她身上,夕树白皙的皮肤被晒得发红。但是,被阳光直照的早间却在不停的发抖。
手在碰到被子的时候顿时感到一股冷气,夕树垂着眸子脸色不改的从原地站了起来。
因为自己失礼而愧疚的早间一抬头就看到夕树温柔的笑脸。
“这被子好像有些发潮了,我帮你换一床。”
说着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崭新的被子,在早间急促而又不安的目光下替她盖上。
“……谢谢。”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她一个人在这神社里生病了也没人担心,夕树一句关心的话语,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她感动不已。
夕树是她师傅的外孙女,师傅和家人都很宠她,不过难得的是她没有嗜宠而娇,她的脾气很好,时常会出手替对她这个半调子的巫女解决一些她没办法解决的问题。
夕树笑着摇了摇头,“你好好养病,工作上的事我会暂时替你看着。”
她可不会轻饶胆敢在她外婆神社胡作非为的妖怪。
“小怪!”
一直隐身跟在夕树身边的小怪应了一声,从刚才夕树的举动已经猜到她意图的小怪一脸不快的说,“你真是吃饱了撑着老是给自己找事做。”
话音刚落它就看到夕树探头探脑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疑惑的它刚想发问就看到夕树走到一根柱子前,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在柱子上面凭空画了几笔,看样子像是某个咒语。
阴阳术!
小怪大感吃惊,“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夕树画完一个柱子又画下一个,听到小怪的问话她想也没想的就回答到,“你说这个?这是前辈教我的。”
“前辈?”
一直和夕树形影不离的小怪不解,这个前辈是从哪冒出来的,为什么它都不知道。
“前辈就是……”夕树刚想回答结果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闭了嘴偷偷瞄了它一眼才继续道,“是个很厉害的前辈。”
“你的阴阳术都是他教的?”
“是啊~”
它蹙起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正常的啦因为……”前辈都是在梦里教她的。
夕树说到一半见小怪脸色不善立马闭了嘴,然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它。
小怪那对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半晌,确定她不会说以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这是第几次了!那个对它从来都毫无隐瞒的女孩开始对它也有不能说的秘密了。
她不说小怪也不会追问,只是那绷着的一张脸让夕树觉得很愧疚,但是她和前辈有约定在先,不能对任何人说起他的事,包括小怪。
“呃……我们先在附近转转吧。”夕树支支吾吾的把话题岔开,现在最重要的是这边的问题。
虽然很在意但是小怪还是赞同夕树的意见,“我去外围看看。”
在他看来没什么是比夕树的安全更重要的,这个神社现在妖气弥漫在它对夕树造成影响之前它必须先把问题解决掉。
它看了眼神社供奉的方向,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咂舌道,“啧!一个两个都这么容易被妖怪压制住。”
“喂!”
它突然冲夕树大声的叫了一声,不过话头显然不是对夕树说的。
它说,“在我回来之前夕树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雪白的身影就出现在夕树身后,他淡淡地看了眼小怪无声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喜欢这个式神但是阿璃的力量确实不可小觑,有他保护夕树它确实放心了很多。
小怪又看了眼夕树这才跳上墙头离开。
夕树看着它离开的方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别以为她没看见它那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
“敢给主人眼色果然十二神将都是很有个性的家伙。”
阿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显然他很不满意小怪对夕树的态度。不过说实话这也确实不怪它,实在是他们这个主人太不听话。
“就是因为不是主人才这个样子吧!”夕树嘀咕了一句,接收到阿璃疑惑的目光她急忙转移话题,“我们先去那边看看吧!总觉得那边的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说着她率先踏出了脚步。
阿璃皱着眉愣在原地——不是主人是什么意思?
“阿璃?”
夕树的声音令他回过神,他压下心中的疑问追了上去。
现在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夕树的安全要紧。
夕树一个人在神社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有好几次她感觉前面有什么东西,可是每次追过去都是一无所获,这让夕树不由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啊啊!再这样下去早间桑身体会受不了的。”
和夕树、汤岛不同早间没有灵力,普通人的她受到邪气的侵袭身体根本没办法承受,好在邪气并不是一下子涌进而是慢慢的渗透,再加上结界的阻挡早间的情况这才刚刚开始恶化。
夕树抬头看了眼天空,湛蓝如洗的天空像是破碎的玻璃一道道的裂痕向四处蔓延开去。原本笼罩在神社,庇护人类的结界现在薄弱的仿佛一根手指就可以摧毁。
“等等!”
夕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抬头盯着结界看了半晌然后低头思索到。
“结界竟然还在那就说明维持这个结界的力量并没有消失。”
这结界不可能是靠早间来维持的,那也就是说……
“有其他什么东西……”
双眼倏地瞠大夕树突然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出什么事了?”不明所以的阿璃问。
不过他很快就从夕树前进的方向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他暗叫一声不好朝夕树的方向追去,也就在这时原本摇摇欲坠的结界突然间发出一声脆响,布满裂缝的结界一瞬间支离破碎。
阿璃愣了那么一瞬,等再回过神眼前已经没有了夕树的身影。
“啵——砰——”
结界破碎的声音同样吸引了夕树的注意力,她闻声抬头,就见一直保护着神社的结界一下子化作了金色的粉末,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下来。
她伸手似乎是想接住那金色的粉末,可是那金色的粉末直接穿过了她的掌心。
由神力凝聚而成的结界碎了,这就意味着这座神社里的神在和妖怪的斗争中失败了。
她的手倏地握成一个拳。
“阿璃。”
没有得到回应。
她疑惑地回过头,这才发现阿璃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而她的周围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场景。
她愣了愣,近期遭遇的太多怪事令她迅速的回过神,脸上没有一起慌乱。
她先是扫了眼周围,发现她对这里并不是全然陌生,记忆中她似乎有来过这里。
“这里是……”
“夕树!”
一声熟悉的呼唤令她回过神,一转头她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从远处走来和蔼的摸着她的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过来我给你做了点心。”
夕树愣愣的看着来人,眼前这位老人比前不久她见她的时候要年轻一些,不过嘴角的弧度却没有丝毫改变。
看到她夕树终于想起了这是哪里。小时候父母为了给她庆生带她去了一处民宿玩耍,那时候汤岛也跟着一起去了。她还记得,她闯了祸怕怕被责罚偷偷的躲了起来,那时候找到夕树的就是汤岛。
她走过来牵起夕树的手,“怎么呆住了,难道是被尚弘骂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眯起,嘴角的弧度向下弯了几度,整张脸紧绷着让她的表情看上去异常严肃。
夕树的目光在她的手上顿了顿,掌心里传来的温度令她心安,她冲她微微一笑,“如果是爸爸骂我外婆你会帮我吗?”
“那还用说吗?绝对不让他好过。”汤岛完全诠释了“溺爱”这个词。
夕树沉默了一会不由笑了,“原来是这样。”
“嗯?”汤岛疑惑的看着她,“什么?”
夕树保持着被汤岛拉着的姿势笑着说,“看样子这回要感谢D伯爵了,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就被你骗到了。”
闻言夕树面前的这个“汤岛”脸色变了变,不过她还是绽开一个微笑,“夕树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平静的绿眸淡淡的落在她抓着自己的手上,“我劝你最好放手,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的手还完好无损。”
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汤岛”已经知道装不下去了,不过她也没听夕树的话把手松开,她有些好奇的看着夕树,不明白她是哪里露出了马脚。
她不知道的事,就在不久前因为多管闲事的D伯爵夕树刚刚见过汤岛,并被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一顿,身为死神的她此刻正在尸魂界,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不需要其他任何理由,夕树在见到这人的第一眼夕树就知道她是假的。
抓着自己手腕的手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她动了动那只手反而抓得更紧了,她抬头正好对上假汤岛得意的笑脸。
下一秒夕树露出了一个比她要绚烂十倍百倍的微笑,红唇轻启,“阿璃。”
不管他们相隔多远,身为式神的阿璃都会在主人呼唤他的时候来到主人的面前。
在夕树轻轻吐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道白光骤然出现在假汤岛身后,白光里渐渐显出一个在夕树看来十分眼熟的身影。
一身雪白的阿璃乍一出现,因为他身上纯粹的而又强大的灵力包裹在周围的瘴气被一瞬间净化,由妖气所化原本挡住他去路断绝了他和夕树联系的结界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应夕树的呼唤而来的阿璃先是看了眼夕树,然后那对比黑夜还要深沉的眸子看向了那个紧紧抓着夕树的妖怪。他绷着脸,皱着眉,那张看上去极为好看的脸在此刻看上去格外狰狞。
假汤岛还没从他的突然出现中回过神,只见他眉梢一挑,下一秒一截非常眼熟的东西从她眼前划过,带出一道血花,啪哒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的视线随着那截物体而移动,当看清那截掉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以后她双目一瞠,后知后觉的看向自己原本抓着夕树的手——那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啊——”
迟来的疼痛令她痛苦的捂住伤口,不断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她的半边衣服都染红了。
已经恢复自由的夕树用另外一只手搓了搓被抓疼的手腕,细皮嫩肉的她手上已经有一圈淤痕。
阿璃将她护在身后,一低头就看到了她红肿的手腕,那对眸子顿时变得愈加深沉,脸上的表情也愈加愤怒,他抬起手想要给她致命一击。
“不要杀她。”夕树出声阻止道。
对上阿璃疑惑的视线她又接着说,“我有事要问她。”
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没什么比从送上门的敌人口里套情报更简单的了。
当然她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说的,阿璃把她关在水做的结界里好一番折磨,恰巧又碰上小怪回来,最终她受不了腾蛇的火焰而乖乖松口了。
对此阿璃很是不满,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瞪着腾蛇,已经恢复真身的腾蛇性格和小怪截然不同,竟然直接无视了他,这让阿璃更觉不满。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夕树无奈的一笑然后开始听那个妖怪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名叫万雷的妖怪做的。
因为神社的缘故这块土地一直被庇护着,他们想对人类出手很难,于是万雷听信了手下的建议,“干掉人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但是这些人类的身后有神庇护着,所以我们首要的目标是先把神打垮。”
这个名叫夜鸟的妖怪的建议得到了万雷的赞同,然后他们开始了打倒神的计划。
神社里虽然供奉着神,但是神却不一定在神社里,就算在那些高傲的神也不可能轻易现身。看准了这一点他们开始了他们的计划。
妖怪不能随意进出神社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到了,没有灵力的早间身上,神社进不去他们就在神社外动手。
他们先让刚有意识但是还不能化形的妖怪接近她,善良的早间见它流浪在外便好心收留了它,在它假意生病病逝在早间将它的尸体埋入底下的时候这个计划正式开始了。
“埋入地上的妖怪尸体化作瘴气,开始从内部一寸寸的腐蚀这座神社。虽然时间花得比较久,但是成功了不是吗?你们这些人类就等着……嗷!你这女人竟然敢打我。”
夕树在她越说越得意的时候狠狠在她肚子上打了一拳,在对方抗议的时候淡淡回了一句,“对不起你的话太多了。”
这么说着她冲腾蛇和阿璃使了一个眼神,然后转身离开了。
身后随即传来那妖怪鬼哭狼嚎的声音。
夕树站在屋外抬头看着被乌云掩盖的天空,一脸担心之色。
“放心吧!这里还有我们。”
不知什么时候腾蛇和阿璃站在了夕树身后,夕树回过神,那对漂亮的绿眸冲他们眨了眨。
“我并不是担心这个。”她说,“我只是有些在意那个叫夜鸟的妖怪。”
竟然敢叫嚣和神斗绝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不过……”
她抿着嘴笑了,“它不是要与神斗吗?那我们就如它所愿好了。”
此刻身处某座深山里的夜鸟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身体不由一抖,他用手搓着自己的手臂一脸迷茫道,“奇怪?竟然会觉得冷,难道是感冒了?”
他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了两句然后一脸无所谓的笑了,他今天心情很好,因为他终于找到那位大人了。
他双手合十做一脸崇拜状,“真想快一点到你身边啊!恶罗王大人!”
他的面前放着一块镜子,镜子里正倒映出一个病弱的黑发少年的身影,他的身边跟着两个戴着面具的妖怪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夜鸟伸手在镜子上黑发少年的影像上摸了摸,“再等一等……再等一等……”
马上您忠心的仆人夜鸟就要回到您的身边了!
此时远在东京毛利宅的雾仁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某个方向。
“怎么了?雾仁大人。”菊一担心的问。
“没什么?”雾仁回过头眉头轻蹙,是他的错觉吗刚才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可是雾仁大人,你真的打算听母亲大人的话去京都吗?我听说京都现在不安全。”
虽然也有这方面的担忧但他们实际上最放心不下的是雾仁的身体,这个人类的身体俨然快到极限了。
身为目前这个身体的主人雾仁不可能没有感觉,但是他有必须要做的事,不能在现在倒下,而且这次去京都并不是他的主意。
——“前两天碰见多喜子,她说夕树一个人去京都了,多喜子娘家在京都有栋房子,环境清雅安静,很适合养病,雾仁你就当去散心好了。”
雾仁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当然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但是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犹豫了。
“夕树一个人在京都也不知道还不害怕,我听多喜子说那孩子身体不好。天!不会晕倒也没人知道吧!”
于是在毫无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雾仁踏上了前往京都的准备。
“所以说,为什么我会担心那个女人。”
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的雾仁恼怒地将手中的书摔在了桌子上:该死的,他再一次被这个身体主人原来的情绪给左右了。
他的身后菊一和纹太郎正在替他准备行李,听到他的话他们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性格外向的纹太郎开口道,“咦?雾仁大人不知道吗?那我们是不是不去京都了。”
他低头看了眼已经打包的差不多的行李,和菊一面面觊视:那这些要怎么办。
“去!”他咬牙切齿道。
——他要去和那个女人做个了断。
他不想再因为她做出不符合他自己性格的选择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这一次一定要切断这个身体和她的联系。”
——我会把你当朋友……
啧!朋友什么的他才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