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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十年相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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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寅的人一早便发现陈玉的到来,禀告沈寅,怕少夫人被人拐走。
怪异的是,沈寅的反应只是点了点头。过去,也只是躲在暗处,至始至终未出去。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夜,霁柯最终辞别了陈玉,对以前那段纠葛的情,画上一个句点。
其实在内心的某个时刻,她也想过她与陈玉的一切能否重新开始。可是那些预想,让她发现无法想到一个结局的,她与陈玉到底不适合。
他有自己很想要的东西,也有很多人,很多事围绕着他。
而她,眼里,天下,只有他。
当初他们的误会其实是可以解开,但他的人生太满,满到无法去为她留点时间,细看真相。
打开门,霁柯的内心沉淀着些许痛楚。她有些迷茫……她回到长生观,不知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重新同师兄,师傅他们回到以前。
这些经历,冥冥中再改变着他们每个人的,人生轨迹。
一只蜡烛突然点亮一室黑暗。
霁柯一惊,见沈寅在她屋内点蜡烛,眼不由抽了抽。
“大半夜做……”
“嘘……”沈寅食指靠了靠唇,神秘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一屋的红烛,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全部点完,霁柯依希看到三个字:嫁,给,我。
他站在中间,对她笑的不怀好意,霁柯顿时头皮发麻起来。
何起,一阵弦乐丝竹,弹着抒情的曲调。倒是配景。
霁柯站在原地:“-_-||”
沈寅走过去,把手中蜡烛给她:“送你,愿它为你引路。”
霁了:“不要。”
沈寅笑,吹了蜡烛,抬头看她:“我其实,不是想送你这个。”
“我什么都不缺,你去睡觉吧。”沈寅瞧她的眼神,莫名让她有点慌。可是她说话的语气,倒是十分,十分淡定地。
她往前走,便沈寅抓住她手腕。
霁柯反应过激:“我说过别随便碰过!”甩开他。
沈寅瞧她煞气爆发,一愣,却依旧不怕死地不放手,反而抓得更紧:“我也很想照你的旨意行事,可是我总忍不住,想触碰你。”
霁柯伸手要打人,沈寅忙卖乖地松了松手上力道:“别激动,我来找你就想告诉你件事,顺便逗你玩玩。”
霁柯:“-_-#”
霁柯扭开手,顺了口气:“好吧……你快说,说完消失。”瞟了眼这些要闹火灾的蜡烛们:“带着你的蜡烛们。”
沈寅抿唇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请帖样的东西递给霁柯。
“三日后,我大婚,邀请你参加。”
霁柯愕然:“大婚……”和谁?她愣了下,心中不知为何,一点低落闪过,脑袋也空白了下……但伸出手,她拿过他的请帖。
翻看,当看见她的名和他的名,挂在一起的赫然时,倒抽一口悠长的凉气……这货……
沈寅似乎很喜欢她这个表情,扇子靠唇边一阵轻笑:“不许偷跑,一定要参加的,我们的婚礼。”
“……”
★
昨夜忙着处理蜡烛,完了觉得倦意,朦胧中被谁抱到床上……再醒来,霁柯查看衣物,发现她被沈寅下了睡香……思来想去,那些蜡烛最可能是下药的途径。
“-_-#”
知了酒楼,不知何时里面被大红绸给淹没,天井中央搭了大大的台子,旁边是一些像要宴席的酒桌,上书着大大小小的扎眼“喜”字。
来来往往,知了酒楼,和沈府之前貌似管家一样的侍人,皆在忙碌中。
霁柯看了一会,转身到她的房间,着手收拾几件行李……不过想想,她没什么好收拾的!连忙拉开门,欲离开这个只有,二日,绝对会给她出个大难题的地方。
只是,她想离开似乎没那么容易。
和弥勒佛一样的掌柜,不知从哪儿飘过她面前,笑眯眯一句:“少夫人,少爷说只要你还在长安,无论任何地方都与待在这里无异。”
霁柯:“他在哪?”
“酒窖。”
霁柯听完便去寻他,只走了几步发现她根本不知酒窖在哪?回身,掌柜笑眯眯又神秘秘地恭敬道:“荣幸能为少夫人带路。”
跟着掌柜,霁柯来到酒窖,见沈寅埋头在一个酒坛子那捣鼓什么。
“沈寅。”她唤他,带着想要砍人的濒临爆发的气焰。
掌柜的识趣退下,沈寅闻声转来,手上还拿着个黄勺。
他对霁柯招了招手,笑说:“快过来,给你尝尝看我特调的婚酒。”
“-_-#”
霁柯不理解,他怎么那么满不在乎她的想法!把他两个的婚姻大事就给一手包办了。他……是她的谁!?在山下,这些人不都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一大堆繁文缛节……怎……到他这里,都不一样地让她无从招架。
“婚宴取消!”她走过去,拉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着。
若不是师傅的事……她现在真的很想远远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她不能。
“那,可,不,行。”沈寅一字一句地道。
霁柯:“不行我现在就了解你。”
“你舍得?”
霁柯抬手,沈寅不反抗,反而把脖子凑过去给她砍:“来,来,别客气,下手重点,我相信以你的功力一掌就能干净了我。”
“……”
“来吧,来吧。”沈寅不断凑进,反而把霁柯弄得步步后退。
推开他,没办法,惟有瞪他。
沈寅见她这样,拿着扇子低头笑。
笑会,见她脸越来越煞,有所收敛。转身,他用一个竹筒盛了些他酿的梨花酒,递给她。
他说:“尝尝看,认识你后,我寻着对你的感觉酿造的味道。”
霁柯不动,沈寅放到她唇边,“就尝一口,酿了好久的。”
她才伸手拿下,微微尝了一口。
这酒色很清澈,里面还有些淡红色晕染。酒中,散发着一股梨花清幽味。味道,酸酸甜甜的,又带着一股清冽的后劲。入口时清香甘甜,到了舌尖酸,甜,涩,冽……味道呈现变化丰富。再入喉一瞬间,脑子竟一阵清明醒目,全身微麻着……被一种不知是酒精,还是什么的东西,刺激至全身一种舒适的放松,心也微微也跟着发酵一种……如初恋的情绪。
喝完这一口,霁柯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
“好喝否?”
“你酿了多久?”
“刚好,十年。”
霁柯惊讶,“十年?”
沈寅瞧着她,点了点头。
继而用他一贯漫不经心地语调:“那年你在树下看见那姓陈的,一见倾心。不见,我在树上看着你,似曾相识……后来如君的事让我错过与你认识一次,再见发现你已成了陈夫人,想着彼此便交个朋友,偶尔能看看你,一解那莫名的相思,也是好的。”顿了顿,沈寅笑:“我知你心里想着什么,他接近我不是为了破解短命的家族诅咒?没错……我起初辛苦地跟着你,的确是为了这个,不过跟久了……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你。”
“霁柯,这酒叫“十年相思。”
“我喜欢上了你,要娶你,是认真的。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你也是我这辈子认定的势必要娶了,好好疼惜的女人。”
霁柯一时看着他,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