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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颓废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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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霁柯几句话,蓝子期是绝不相信杜云烟就这么没了。但是他无论怎么找,都无法寻找到她。故此,蓝子期一路小心地跟着霁柯,倒是连沈寅都未发现。
踏完青后,霁柯对沈寅说要祭拜一下故人,沈寅一路好奇她哪来的故人?不过霁柯的话他一般都是乐许的。
此时,但看某女已买了一麻袋冥纸,扔着漫天飞。沈寅本也想表现一下他的哀悼之情,可是……瞧着霁柯那张面瘫着,好像她就是无聊来野外撒纸的脸……他真的无法调动情绪起来。
倒是突然一声:“哇!”一声似哭似惊的怪叫响起。
沈寅吓得往后一闪,只见一个人扑倒在那故人的坟前,抱着那本就快断了的残木,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小云儿,云儿!”
待沈寅仔细认清那哭得全身颤抖的颓废男子:“师兄?!”但看霁柯,哗哗地又撒了把冥纸,恰是应景地……“-_-||”
“这唱哪出呢?”沈寅挪过去,拉了拉霁柯衣袖,瞟了瞟师兄。
“哭坟。”
沈寅一下子发挥他本来就十分丰富的想象力,指着坟道:“这坟里是你故人,莫不是你们长生门的人,难道是师尊……”沈寅侧了侧头,一脸惋惜状:“真可惜。”
霁柯瞟了他眼。
“我说错了?”笑了笑:“师弟?师哥?师姐?师太?”顿了顿,严肃一脸求知欲:“说起,你长生门到底有几人?”
“你若是想打探长生门的消息,从我的口中,永远不会有答案。”
沈寅抓起霁柯的手,在脸上撒娇地蹭了下:“别这样,一家人的还隐瞒,多见怪……”
霁柯伸手捏住他的脸,狠掐。“说过了,别没事乱摸我。”
沈寅不甘示弱要伸手去回掐她脸时,二师兄冲过来一把把他推开老远!
沈寅一个踉跄,心惊这颓废二师兄的内力简直……可怕。
蓝子期双目发红地指着霁柯,肝肠寸断泣道:“霁柯你竟烧了她!你可知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又有多重要!”
霁柯扔了手中的冥纸,风起吹过,天空如雪下的钱币哗哗纷落。
“意味什么?许是酒,许是赌,许是乞,许是你那一身颓废得令我直想毁了她的模样。”
“你……师傅一直说你是我们中最冷血薄性的人,原先我还不信……从小到大我视你如亲妹妹,处处维护你,如今你杀我所爱,我与你就此同门情义恩断义绝!”
霁柯抿了抿薄樱的唇。
沈寅把折扇收紧手中,上前走几步。
但听她道:“便是如此,我还是不后悔烧她为烬。”
蓝子期一时怒火中烧,他虽对武术不上心,但从小骨骼惊奇,被无涯子逼得习得一身绝世自保的内功与轻功。当下收聚内力,伸掌就朝霁柯打过去。
他们都认为她会躲,也躲得过。可……那么破绽明显的一掌,却不偏不倚地打到她的心脏命门。
黑发倾动,霁柯身子后倾,咳出一大口血,零星溅在蓝子期的脸上些。
蓝子期一时间身上的力气仿若全部抽掉,抖着手,看着霁柯,脸色惨白地不见血色地惊魂。
他……做了什么?一时头疼欲裂!
沈寅只愣了一刹,便朝她飞奔过去接住她坠落的身子。
“阿柯,阿柯……!”
霁柯又吐了一口血,血溅着她雪白的脖颈和衣襟,触目惊心。
“你竟敢打她!”沈寅起身,目光都能杀人。
霁柯一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朝他用力摇了摇头。
沈寅浓浓地皱了皱眉,凤目幽深着。
这一掌,她挨得竟如此故意,这女人难道……
霁柯看向已成桩子,像被抽去魂魄的蓝子期,说:“如你如愿,你我同门之情,今日恩断义绝。”
“阿寅,带我走。”霁柯对沈寅说完这句便晕了过去。
蓝子期猛然回神,上前欲看她,可却被沈寅喝住。
他道:“蓝子期,你活该被所有人抛弃。”
蓝子期瞳孔一阵收紧。
一阵风过,冥纸遮住他视线的片刻,沈寅带着霁柯瞬间消失。
蓝子期一个人站在那荒凉的沙丘上,像被拉入令人窒息的冰水里。
他捏住胸口的衣襟,有种窒息的绝望,蔓延全身的彻骨冰冷。
他突然好想……就这么毁了自己。
*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沈寅抱着霁柯飞奔着往城内一家医馆赶,路上不知撞了多少人,多少商摊。整个大街被他这仓促的身影,碰得鸡飞狗跳。
一辆华贵的马车听到动静停下,车内一双玉手撩起窗帘的那刻,那里面的眸子看见那对熟悉的人,暗了暗。
“公子,前面好乱!我们换走小道回府可否?”
“不用了,你们先回去。”
“什么……”
待那车夫还未明白他的意,只见如玉的公子已跳下马车。
而随着他的出现,一群女人的尖叫声也随之响动整个大街。
“呀,好俊的公子!”
“哇……好美。”
“你踩着我了,过去过去别挡着美人!”
沈寅方才造成的混乱,远不及陈玉一下马车造成的轰动和人潮涌动来得强悍。
陈玉几个随侍之人看着黑压压的人头涌过来,一阵阵背后发汗。
而那造成混乱的当事人则是破天荒地施展轻功,踩着那些人头,不知道往哪里赶去。
医馆。
沈寅到的时候已是薄汗淋淋,倒不是跑的,是被她好像要挂了的模样,给吓的。
“王郎中!”这家医馆是全长安城最好的,也是沈家医馆产业中的一个。沈寅这一叫,医馆认识他声音的不少,都猛地抬头望过来。
王郎中给病患正把着脉,没看过如此失魂落魄的沈少,也不经心惊肉跳了会。
“看什么看,还不都过来给我救人!”沈寅朝着王郎中怒喊。
因他平时一直都是轻松着副慵懒闲致的纨绔公子模样,俊雅的面孔写着严肃正经的发火!大伙从未见的是。
愣了下,大家都一窝蜂地冲过去!
“赶快救人,救人!”
所有人一瞬间都感觉到,这个人,对沈少必定是很重要的!
只是当他们冲过去时,沈少又甚为嫌弃护紧那伤患,避瘟疫地避开他们:“谁要你们救!我的女人我自己救!准备内伤的药,热水还有还魂丹,立即,马上!”
大伙缓了下,立马响应,左右乱撞地忙乎地好不热闹。这来治病的患者都能感觉这医馆突然紧张得不得了的气氛,默默地隐退。
当陈玉赶来时,正见沈寅抱着霁柯往内堂走去,他没多想地跟着他们进去。
中途王郎中质疑一声:“你是……”可被他一个尊贵而凛然的眼神,给威慑地一下哆嗦起来。
沈寅倒未料到陈玉会跟进来,霁柯全身是血地看得他失去正常理智,一时混乱地不知道从哪下手好。伸出的手哆嗦着,他用左手抓住:“冷静。”他告诉自己。
身后一个声音恰时回他:“让开,我来。”说着,一个白衣云锻的身影,绕过他,伸手就把她带血的衣襟撕破……露出一点她的红肚兜。
沈寅瞧着,耳根热红。
再看前面那低头,两指欲压着要朝她胸间触去的……死对头!当下怒发冲冠地拽住陈玉的后领子,就往后狠拔。
陈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