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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辰婚重伤 ...

  •   沈寅没想到与霁柯的婚事这么顺利,自霁柯答应下来,他是成日嘴角上扬地放不下来……大家瞧着都嫉妒。
      沈寅听说陈玉与那姓柳的他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一对,在辰婚铺子已订做婚衣,而这个月月中还未到,辰婚铺一月只接一单生意是出了名的‘守规矩’。沈寅思前想后自是要霁柯穿上最美的嫁衣才成!于是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沈少一身黑衣蒙面,为婚跳墙进了辰婚铺。
      辰婚铺有个后院,后院灯火零星地有几间住房,平日段良辰与小厮和掌柜各住一间。据沈家的情报网,段良辰一直独自住在东面那间厢房内。
      当沈寅跳进辰婚铺子内,一身轻松地感觉。他从身后拿出那把夜行时顺手从厨房顺来的菜刀。就准备着这神秘兮兮的掌柜万一软的不吃,他直接‘咔嚓’一刀,给点硬苦头给他吃一吃,不信他不从了他。
      嘴角邪笑了两下,他这也算是为‘爱’疯狂一次地往段良辰房那头轻快地走。
      段良辰平日好读书,这不到深更半夜不习惯熄灯火。恐怕他看书看累了,当沈寅就那么堂而皇之地从他正门轻推而入,此刻的他正半撑着额头,肩上搭着一件深衣,好似睡着了的模样,一点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
      沈寅‘啧’了一下,瞧这掌柜面白文弱,长得就像个邻家小弟弟,真是一根手指都能戳死他的柔弱小样,不免把菜刀撇到身后,眼一眯,气一沉喝:“打劫!”
      “……”
      回应他的是无声,沈寅眨了眨眼,以为声音太小,清了清嗓子,跑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喂喂!打劫了!”
      无人应。
      沈少傻眼,这也太没意识了,只好使了吃奶的力气,整个掌面去拍的桌子咚咚响,“我说!打劫了!打劫了打劫了打劫了打劫了打劫了……!”
      这么多下震响没把段良辰敲醒,沈寅觉得遇到个绝笔了!这段良辰没醒,倒把隔壁的掌柜敲醒!只听一个中年惊悚叫道:“什么!打劫了,打劫了,我没钱啊!……”
      沈寅眉毛跳了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外面灯火一下亮了许多,沈寅不想被人发现,左右望了下,欲躲开。
      这时一只好心的手指伸出来,为他指了指屏风方向:“那里,方可。”
      沈寅瞧了眼,凤目一亮:“啊,多谢!”刚转身走几步,觉得不对,转身……他见那清秀的男子,缓缓睁开一双清澈的眸子,手揉了揉惺忪的一只眼睛,另一只对他笑得很和善。
      只是脚底,感觉什么在震动……
      他一句:“欢迎夜访,辰婚店。”
      沈寅眸一颤,脚底一阵坍塌!
      *
      是夜,霁柯做了个噩梦,又是关于那人的!惊醒后,她捂着胸口,猛地喘息。
      回想起那个梦,梦的起始,真的很美,漫天的梨花飞舞在那个白马少年的周身……可梦的结束,梨花染着血,一点点把她埋葬在那白马少年前,而他对自己笑得那么深恶痛绝,惊悚阴暗。
      惊颤,恶心,发冷,想要撕毁那画面。
      这是她最直接的感受。
      起身,霁柯倒了一杯凉茶,喝了几口欲定心。但听房门嘎吱一声突被推开,一个黑影闯进来。几乎一瞬间,霁柯将茶杯变成暗器,眼神锐利锋闪而逝,杯盏飞射暗器打出去。
      ‘彭……’一声,那黑衣前钱脚一滑,朝后栽倒,‘啊……’了声,额头带喷血。
      “霁柯,你师门的……!”因为她似无父无母,沈寅还灵机一动,硬是找了个恰当精准的词去骂她。
      霁柯嘴角微抽,“沈阿寅?”因为老太君他们都叫他阿寅阿寅的,她也在不连名带姓叫他。
      沈寅怀疑自己脑门被打洞了,捂着额头漫天醒地摇晃坚强起身,“半夜三更你亲夫差点被你谋杀了,狠心的女人……”
      霁柯瞧着他捂着额头,一幅虚弱要倒的模样……惊了下,大步走过去。几乎没怎么看,她便扼住他的脉搏:“你受了内伤。”
      沈寅:“你怎知道?”
      霁柯撇了他眼,“面白步虚,气若游丝,好似身体被数万利器所虐。”
      “总结的好……”
      沈寅倒在她肩上,搂住她肩膀,头埋进她的脖颈,十分虚弱地如同被遗弃的小狗撒娇一句:“我真的好伤呢……”
      “……”
      半盏茶后,房内霁柯的床上,霁柯给沈寅输了点内力,包扎好额头的伤口,沈寅说饿了要她去煮粥不煮就不走了的无赖到底。霁柯拿他抱着枕头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模样没辙。最后硬是到厨房下了点米给他。
      片刻,霁柯完成大作,“诺,吃罢。”米放在沈寅面前,沈寅看着那碗白里瞟黑,黑里漂白的物体,愣是没反应过来。
      “这,这是什么?”
      霁柯:“粥。”
      “怎么不像啊。”虽是不像,但沈寅怕霁柯尴尬,还是勺了一汤匙,汤匙掉下。他看着霁柯张了张口。
      霁柯下目瞥他道“你要敢让我喂你,我现就把你扔到厨房去喂狗。”
      “汪汪……”外面不远处几声狗叫声响起。
      沈寅闭嘴,拿起勺子傲娇地自己勺道:“就是欠调教。”说完,吃了一口那和米一样的不明地带着点黑色的胶着物,咽下去他整个脸都要青了,因为米全卡喉咙了……那种说书里面的:“夫人只要是你做的,我死也会吃得很幸福!”他硬是说不出口,愣把那生米给喷了,顺带喷点眼泪……他今夜是招谁惹谁了……
      霁柯一脸无辜地看他把米给从喉咙里呛出来,待他看她时,她挑眉问了句:“不好吃?”
      沈寅:“你如何做的?”
      “以前看师傅把米放在锅里煮,我照做的。”
      “米放锅里煮……那这碗里的水又是怎么回事?”
      “做完了米,觉得和平日喝的粥有些不一样,于是我将水单独煮开,把开水倒进去,就完成得差不多了。”
      “……”
      半晌,沈寅虚弱地抱着粥看道:“阿柯啊,这次是我错了。府里有人做饭,日后这种粗活交给下人或者为夫来就好。”
      霁柯:“不作不会死,我又不用吃饭的。”
      沈寅太阳穴抽疼,对啊这货不用吃饭的!!!他是不是该去多学学怎么煮饭,不然以后和和这个‘人才’怎么过!正震惊攒测着日后他饿死的日子,方才‘辰婚’体力消耗太大,沈寅肚子实在饿得叫了,恰时,一个红通通的苹果救命般地递到他面前。
      沈寅抬头怔了一下,只见霁柯对他安静而清柔地笑了笑:“做的不好,你先用这个垫垫肚子吧,我方才从厨房拿的,知你平素爱干净,洗了几遍。”
      灯火印着她的容颜,沈寅觉得心房一阵暖意地怦然。
      他对她豁然地,笑了笑。
      霁柯从未看过他……笑得这么单纯过,倒是奇特。
      沈寅接过苹果咬了口,身子往旁边盘腿坐了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叫道:“你坐我旁边来,我与你说说我今晚干什么去了。”
      霁柯本也好奇,以他的身手,在长安倒是没几个高手能把他伤成这样。于是便坐过去听,两人距离很近地都未曾察觉不适,她以前倒是不愿与人亲近的,只是与沈寅待久了,她越来越忘记了她内心与世人划开的‘距离’。
      沈寅的声音清润而一下子低沉徐徐,啃着苹果对她低语诉说,像是诉说情话般。虽然有点丢脸,可是婚衣这等大事,他抢不过,只好联合娘子一起抢了。本来想把段良辰给绑来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姓段的那个白面小弱受,竟然暗藏了那么多的……歹毒机关!他打不过啊。
      沈寅对霁柯诉说他去辰婚店种种,前面是他如何威风地闯入辰婚店,并且差点得逞,说得长篇大幅地英雄无比。到了后面,他如何被段良辰屋子内的各种机关给打得差点没命,几句寥寥带过,还不忘再渲染下他如何绝处逢生。
      说到后面,霁柯早便听明白了,只拍了拍他的肩,忍不住低头笑出,越来越大声……
      沈寅看着她笑得开怀的欠扁脸色,也由白到红地越发抽搐起来。
      于是,天还未亮,沈寅觉得定要雪耻!他拉着霁柯,又来到辰婚店。
      霁柯现如今身体已到了‘不吃不喝不睡’,完全无碍的可怕非人状态,与被折腾一夜憔悴但打鸡血的沈寅站在辰婚铺对面的楼顶上,看日出。
      沈寅布局了半天,待转身见她那副欣赏日出的放空神情,愣是抽了抽眼角问:“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地过一生?”
      霁柯弯起唇角,带问带回了句:“和个笨蛋为伍一生,能过好的可能,为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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