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崭新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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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着山洞往里走，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三人来到了一个路口。
这路口实际上就是一个比较大的厅堂，几乎是全天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为的修饰，但也让哓哓感到十分的宏伟。尤其是在火把幽暗的光照射下，给人别样的感觉。哓哓的心里居然有些发毛。
在哓哓面前有四个岔路，前面的黑衣汉子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向哓哓看了看，又向后面的少年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二人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然后他转过身子，右手指了指右数第二个岔路，示意二人先走。
哓哓虽然疑惑，身子却没有停止动作，迈开步子走了进去。同时也听到后面有人跟上，是那个少年。
路的尽头依然是一扇石门，而此时哓哓已走到了门前。当哓哓犹豫是否要敲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哓哓无暇顾及里面的人是怎么知道有人到了门前，因为他又一次被讨厌的光亮刺痛了双眼。眼里充满了泪水，当然不是感激的泪了。哓哓使劲揉了揉眼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尽快适应里面的光线。同时在心里默默地慰问着屋子主人的祖先。
终于眼睛达到了能够适应的程度，哓哓发现只有自己还站在门口，而那少年已站在屋子里面，带自己来的黑衣人竟也站在他身边。从他此时微弯的身型来看，他似乎对里面的人很谦卑。而那个少年却依然笔直地站着。
哓哓忍不住走了进去，走到那少年的身旁，站在他旁边。
这时哓哓见到了他们所面对的人，一个座在华丽高座上的中年男人。衣着同样华丽，看不出什么材质，剪裁得恰倒好处，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
身材不算高大，头略显低垂，似乎有些驼背。一头银发，但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似乎一眼便能将人心看透。然而哓哓却并没有回避他锐利的目光，反而瞪大了眼睛，迎着他的目光，不愿在气势上便被比了下去。
哓哓仔细注视着他的脸。满是皱纹，皮肤却红润，可一称得上是鹤发童颜了。
他脸表情的变化自然也没有逃过哓哓的眼睛，他先是略显诧异，瞬即便脸带笑容，微微颔首，似乎对自己刚才的表现颇为赏识。
华服老者的目光从哓哓身上移至黑衣汉子身上，脸色也立刻沉了下来。那黑衣汉子虽然没有抬头，身体亦是微震，头垂得更低了。
“怎么会有两个？”座上的华服老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显得中气十足。虽然是质问的口气，但在哓哓听来却显得格外亲切，可能是心理作用。
“属下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却见到他们两个都站着。刚那个闭着眼的站在门口，另一个站在屋子最里面。”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先前的冷酷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俩没有动过手么？”华服老人似是十分疑惑。
“他们身上都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应该是没有跟人交手。也可能是他们武功太……”黑衣汉子没有再说下去。
“哦？”华服老人眉头微皱，接着大袖一挥。
哓哓只觉一股奇大无匹的力道铺天盖地得袭来，身子被推出老远，撞到了墙上。脑子里满是震惊：这还只是一挥手的威力，要是这一手打实了，还不被打个透心凉……
哓哓挣扎着站了起来，呲牙咧嘴地大口喘息着。眼睛的余光注意到身旁同样有个跟自己一样喘息着的少年。
哓哓就这么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那少年痛苦的脸上一丝狡猾的笑一闪而过。
虽然惊险，但哓哓也没立刻乱了阵脚。等到稍有恢复，便抬头去看刚才这一幕的“罪魁祸首”。
出乎哓哓的意料，华服老者并没有在“欣赏”自己得意的“作品”，反而低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华服老者抬起了头，脸上仍然写满了疑惑，眼神却依然锐利。
“我现在要问一些问题，你们要如实回答。”声音此时充满了威严。
哓哓点了点头，余光看到旁边的少年也缓缓点了点头。
“那好，你们两个为什么没互相撕杀？难道你们没听到他的话么？”说着眼光又移向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心里刚刚放下的一块石头此刻又提到了嗓子眼。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喘。
“我……”哓哓刚要说下去，却见那少年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知道”。于是哓哓把还未出口的“以为他死了”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同时也意识到要是说了出去，那面子可就丢大了，连人是死是活都弄不清……
华服老者眼睛死死盯住哓哓，道“你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哓哓回答，斩钉截铁。
华服老者的眉皱得更紧了，沉声道：“那你们身上为什么没有伤痕？为什么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这个问题可把哓哓难住了，他可不愿意回答说自己装作是你们的人，让打剩下的跟自己出去。于是哓哓摇了摇头，动作和旁边的少年十分一致。
华服老者的脸色沉到了极点，哓哓怕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便补充道：“我是死人，当然没人打我喽。”
这句回答显然出乎其他人的意料，看着他们惊愕的表情，哓哓却不以为然，谁让他早就承认过自己是死人了呢，这点可是有那个黑衣汉子作证的。
华服老者哈哈大笑道：“好，答得好！”脸上的疑惑、不满一扫而光。
华服老者的话让大家紧绷的心弦都松了下来，尤其是黑衣汉子，似乎如释重负。
“你们都留下来吧。”华服老者神色和善地说。
听了他的话，此时站着的三人分别流露出三种不同的表情。神情疑惑的哓哓，面露喜色的少年，若有所思的黑衣汉子。
哓哓暗道：“他们带我来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当日把我点在华府门口的就是他们？为什么还要留下我？”
……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崭新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