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末日历104年 初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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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着这样紧张的埃尔蒙德，突然笑出声来：
“我能做些什么呢？我只不过是个商人而已。我看到这位小姐为难，所以想要借你们一点钱，不仅能解了你们的燃眉之急，同时我又能赚上五分利息。”
那少年的话让埃尔蒙德产生了某种熟悉的感觉，但并不是原本就认识的人所带来的那种熟悉感，而是仿佛原本就应该听说过他的那种熟悉。埃尔蒙德收起了自己的剑，他开始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起那个少年来。
少年嘻笑着一言不发，任由埃尔蒙德打量。看着少年的神情，埃尔蒙德突然意识到了这个少年到底是谁。他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是奥兰多。”
少年的表情停滞了一秒钟。
随后，他又笑起来：
“啊啊，不管打扮成什么样子总会被人认出来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看着开怀大笑的少年，西比尔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家伙……就是奥兰多？
尽管听埃尔蒙德说过很多关于奥兰多的事情，西比尔还是无法把眼前这个笑容可掬的少年和奥兰多联系在一起。就算埃尔蒙德讲过，奥兰多可以随时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外貌，但总是处于愉快的状态，她的她脑子里还是总显现出一个严肃的白胡子老人。她想象中的奥兰多和实际上的样子真的是差太远了。
就在西比尔还在消化着这个事实的时候，埃尔蒙德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他向奥兰多开了口：
“奥兰多先生……”
“不要叫我先生”奥兰多打断了埃尔蒙德的话，“只叫我奥兰多。”
“咳咳……”埃尔蒙德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奥兰多先生……哦不，奥兰多，实际上……我们不仅仅是想去佣兵工会赚钱……我们其实是来找您的。”
奥兰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此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不应该在少年人脸上出现的表情，显得非常严肃，甚至可以说到了冷酷的程度。
“哦？”他的口中吐出了这一个音节，“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又拿出一支笔，开始奋笔疾书。一分钟之后，奥兰多撕下写好的东西递给了埃尔蒙德：
“签字吧。”
埃尔蒙德拿过那张纸一看，原来奥兰多写下的是一张借据。
“我会借给你们一千通用币，帮你们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奥兰多说，“再加上咨询费，一共一百万零一千通用币。因为数额比较大，所以利息算你们便宜一点，月息五厘，可不可以？”
西比尔被迎面扑来的天文数字砸得头晕目眩，她睁大了眼睛，用颤抖的声音问：
“咨询费是一百……万？”
奥兰多点了点头：
“没错，一百万。”
“你甚至不知道我们要问什么！”梦娜在一旁愤怒地叫道。
“我没必要知道。”奥兰多平静的说，“如果你们能想到别的办法，就不会来找我。对不对？”
三个人沉默了。
“请允许我们商量一下。”西比尔说。
奥兰多做出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向后退了几步，走到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地方。
“我们……真的要问这个人吗？”西比尔问埃尔蒙德。
“我不知道。”埃尔蒙德说，“你才是女王，做决定的人是你，我只是导师和顾问而已。或许我们也可以不问他，只是先在这里的公会工作一段时间再说，看看命运之手会把我们带到何方。”
西比尔有些犹豫不决。
“或者我们也可以给联盟写信，向他们申请这一笔经费。”埃尔蒙德说，“但是希望很渺茫……这是很大的一笔钱，就算你是女王，他们大概也不会给你的。”
思忖许久，西比尔最终下了决定。
她向奥兰多走了过去。
“可爱的小姐，您已经想好了吗？”奥兰多问她。
“是的，奥兰多，我决定不再问你问题，但请借给我一千通用币，我需要它来生活。”
“完全没问题，我可爱的小姐。”奥兰多向她行了个礼，又掏出了本子。
“我完全可以借给你一千通用币，”奥兰多说，“但是因为数额变小了，所以也利息相应增长。月息要达到五分，也就是说，在还给我本金之前，每个月你都要还给我五十通用币的利息。这些钱你可以交给任何一个奥兰多商铺的店长，或是交给佣兵工会的负责人也行。这样可以吗？”
“可以的。”
此时奥兰多已经写好了借据，他把纸和笔递给西比尔：
“签字吧。”
西比尔在借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东西还给奥兰多。奥兰多瞥了一眼借据上的名字，非常感兴趣地抬起头来看着她：
“你叫做西比尔？”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奥兰多微笑起来，“只不过，我对你开始感兴趣了。你的咨询条约可以修改一下……我可以给你打八折……或者……”
“或者什么？”
奥兰多的手扶住了西比尔的肩膀，他低下头，让自己的前额靠近西比尔的前额，他的脸离得那么近，西比尔能清楚地看见他长长的睫毛……
她有些不安，想要后退一步，可是她的身体却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动也不能动。
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耳边：
“或者……我来帮你开疆拓土，建立邦国……你来做我的收藏品……怎么样？我的女王陛下？”
他的声音低沉优雅，他的气息吹在了她的耳朵上，热热的，痒痒的。
尽管如此，西比尔并没有被奥兰多的男色所迷惑。她只是……恍惚了一小会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轻声问。
“不要忘了，我是奥兰多。”他说，“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没有我不知道的。你的名字很特别，看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尽管我不认识你，但我早知道你会成为女王，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怎么样，要听从我的建议吗？”
“你的收藏品……是什么情况？”
“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奥兰多说，“每个人都有些自己的特殊癖好，有些人喜欢收集古旧邮票，有些人喜欢收集首饰或是古代硬币之类的东西，但我喜欢收集的东西是人类。”
“人类？”
“是啊……漂亮的人，性感的人，具有特别天赋和特别身份的人……把这些人都集中在一起，成为我的所有物，不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做你的收藏品的话……需要做什么？”
“无非是住在漂亮的房子里和其他收藏品一起过优越的生活罢了，做我的收藏品可以享受到这个世界上所有有趣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很糟糕的事情。很多人都希望能成为我的收藏品，只不过我并不是什么货色都要的。
当然了，作为我的东西，也有些义务需要履行……你需要服从我。理论上讲，我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包括鞭打你或者杀掉你。但是我是不会对自己的收藏品做这样的事情的，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但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要满足我。”
看着眼前的少年用非常平常的口吻说着与他此时的相貌非常不匹配的令人难以想象的事情，西比尔感到有汗从她的鼻尖渗出来。
“要考虑一下吗？”他问。
“不用了……谢谢……我还是只借用一千通用币就好了。”西比尔努力从口中挤出句子来。
“真的只要这样就好了吗？”奥兰多有些失望地说。
“这样就行了。”她坚持着。
“那好吧，”奥兰多又露出了迷人的笑容来，“如果你想来，我这里的位置会随时为你保留着……我是不会放弃的。”
他一边笑着，一边丢下了装有一千通用币的钱袋，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末日历104年 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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