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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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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迷幻的色彩,五颜六色。原本沉静的物体,在梦里面尽情激荡、交融、扭曲,很不真实。
她醒来甚至不明白,那些复杂的东西是如何汇成纯蓝的水,流淌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也许这样描述更为合适:她不明白,为什么醒来之后一股蓝色的洗涤感令她如此印象深刻。
但令她欣慰的是这次早起,少了许多往日共有的疲惫感。在她刷牙的时候,竟意外的发现,镜子里令自己不忍直视的黑眼袋不见了。浪漫一点的说法是:她走了,轻轻的好似不曾来过。
脸也仿佛恢复了生机。
“小语啊!我跟你爸今天要去爷爷家,你一个人在家里没问题吧?饭菜在冰箱里,中午热一下就可以了。”
王语一边擦着脸,一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我和你们一起回去不可以么?”
叶青茵,看着王语的脸愣了一会儿,为什么小语今天的脸看起来很有活力呢?“作业写完了?”
“没有”
“那就在家里写作业,我和你爸,下午就过来。”叶青茵穿上了高跟鞋。
“爷爷没什么事吧?”
“他身体一向很好,应该没事,怎么了?”
“哦……”
叶青茵见王语面色迟疑,就盯着王语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额,嗯!妈你等我一下。”
叶青茵见王语匆匆跑进卧室,只好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站在门外的丈夫。
“妈!能不能把这个放在奶奶的坟头?”
叶青茵扫了一眼王语递过来的黑桃木质的“荣誉证书”,转而看出王语目光中所含的请求,便迟疑的接过。
“作文比赛得到的呀?”
“算是吧!”
“这个……放在家里就好了……”
“好的。”王威河拿过妻子手中的证书,紧接着对王语道:“爸爸会帮你把它送到奶奶儿那的。”
王语轻勾了嘴角,心里却有点酸:“爸,妈,路上小心点。”
中午的时候,王语吃过饭菜,将碗什么的泡在盆里,因为厨房的窗户是开着的,秋天的冷风,因此往屋子里钻,王语坚持着将碗洗干净,出水的手,不仅仅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而且手背两指之间的肌肤也发了紫。好在这些只是暂时的。
“叮铃铃”一阵铃声响起,王语连忙用毛巾擦干,刚刚在温水里浸泡的手,慌忙冲向卧室。
“喂——”
“饭吃过了吧!”是王妈的声音。
“嗯,怎么了?”
“我和你爸明天回来,晚上你一个人下面吃吧!”
“哦,好的。”
“小心点哦!”
“会的啦!”王语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挂完电话之后,王语才长叹了一口气,慢吞吞地,走到卧室里的书架面前,扫了一眼便抽出了一本书——《白夜行》。
封面是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女孩的剪纸。王语摩挲着书壳,这本书,她早就看完了,毫无意外的博她一泪。
而且还是在班级的教室里,那一堂课,是自习。看完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便关起书对着书封发起了呆。刚好因为第二天有活动,文艺委员想了个主意,就是剪蝴蝶,在蝴蝶上写一些话,然后粘在后面的黑板上,可以署名,也可以不用。
王语因此即兴剪了和封面一样的剪纸,不过稍微改动了一点。可能是因为看过书后只愿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的原因,她没有当即贴,而是在第三堂体育课,班上的人都走光了,才悄悄贴上去。
上面只有两个字“牵手。”
其实她心里是很复杂的,因为现在每当看到这个剪纸,她的脑海中,便闪过一个人的面庞,甚至她有过撕掉那张剪纸的冲动,因为那画面只能存在于小说之中,而不可以带到现实中来,更何况,小说之中的都是悲剧呢?
然而那张剪纸却被大家,自发保护起来,在众多蝴蝶中,独一无二,有特别有意境,虽然至今未找到“剪它的人”但大家都很爱惜。
甚至别的班的学生,或者高二年级的学姐也来看。这让王语很是意外,便安慰自己,又不是全然一样,分明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可为何苦涩的笑容又在脸上重演?王语讽刺的问自己,心里有些疼。
“分明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