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5 ...
-
“查出来了么？……果然是这样。”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了然的轻笑，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
“不，不用。”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男人却拒绝了，“我们会见面的，迟早有一天……你也要相信一下夏洛克嘛……”
男人挂断电话，手里荧屏上的亮光隐约照出他的模样来——赫然是那位地下世界里鼎鼎有名的咨询罪犯，如今化名吉姆·威廉姆斯待在贝克街221C的莫里亚蒂。
“有意思……”郁凌轻笑着，“真有意思……”
此刻他的眼睛在幽暗的月光之下显出有些诡异的琥珀色，又因为主人的心情而染上一抹玩味。
“啊——如果能混在一起就更好了……”他眯起眼睛，看着却像是在笑，一双眼睛弯弯的，仿佛月牙，“嗯，的确有些残忍……不过说到底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吧？如果是他，碰到这种情况也会这么做的吧？所以，这其实不算什么改变呀——”
无论这话语多么冠冕堂皇，都改变不了其中的黑暗事实。
郁凌轻轻的笑着，还伸出舌尖舔了舔尖尖的虎牙，眼睛却黑沉沉的，笼着墨色。
这分明是有哪里彻底的变了。
如果不及时阻止，就会发生很糟糕的事情的那种改变。
可此时，根本没有人来阻止他。没有人会去这样做，也没有人阻止得了。
好友顾嵘劭不在。
赤司征十郎……征十郎也不在。
他身边只有一个陌。
可陌——说到底，陌对于人的七情六欲、爱恨嗔痴，连自己都弄不明白，又怎么能够如此敏锐的察觉到郁凌的转变呢？
如果是从前郁凌对他不怎么防备的时候，或许凭借着他在心里想过的话还能猜到些什么——可是现在，郁凌早已经单方面的切断了两人的交流途径，陌对于郁凌此时的情况，一无所知。
这也许是趁虚而入吧——郁凌在心里漫不经心的想着。
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到那样的变故，当然不会。只是……
他选择了放任的态度。
“这可是第二个，影响那么大的人呢……”
第一个是紫原敦，不过紫原敦对他性格影响较大，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做紫原敦太久了。可是莫里亚蒂……不过短短半个多月，竟然让他的三观都出现了巨大的变换——
也许，堕落总是格外容易一些吧！
郁凌摩挲着下巴，入手的肌肤是意料之外的丝滑细腻。
经过了这个世界，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就算是自己，此时也猜不到。
不过，郁凌却可以肯定，如果真的变成莫里亚蒂那样热衷于策划犯罪、又无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渴望的话，等到他结束穿越回到原本的世界，一定会毁了自己的——说不定，还会毁了郁家。
郁凌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要稍微注意些，虽然不反感染上莫里亚蒂的一些小爱好，不过若是阻碍了正常生活，可就不怎么样了。
但那也是以后要担心的事情了，在这个世界——至少在这个世界——
“可以稍微尽兴一点吧？”青年的声音带着不容忽视的愉悦，“如果最后能够带上夏洛克一起……那就更美妙了……”
……
夏洛克和华生来到推测中第一个案子时凶手和被害者去过的那家电影院。
“八天前？……等一下，我去查一下当时的排班。”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看了夏洛克一眼，说道，“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估计早就不记得了。”
夏洛克在心里嗤笑一声，嘲讽着普通人那少得可怜的脑细胞和那让人无奈的记忆力，脸上好歹没带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小电影院没有记录购票观众情况的习惯，换做大的电影院，到内部售票系统上查一查，也可以知道当日观看影片的人了，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不过……想来凶手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选择了这种小电影院吧！
那小姑娘翻了排班表好一会儿，才找到了当时负责那场电影的放映厅的值班人员，还贴心的给出了地址和联系方式。
“喏，就是这个。”她点了点装着工作人员基本资料的那个文件袋，从里头抽出一张放在了桌上，“他叫特里，脾气不算特别好，如果去问他的话，请你们尽量做好心理准备……”
那个男人叫做特里，脾气不算特别好，华生也早早地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他仍然被特里给吓了一跳。
“啊？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四十多岁的男人拥有一个红通通的酒糟鼻，他看起来很邋遢，无论是那随意的穿戴，亦或者是明显乱糟糟的、没有打理的头发，都能看出这个男人的邋遢，“问完了？那就赶快滚蛋吧！”
可将时间往前推一点，刚刚也不过发生了这些事罢了——他和夏洛克两人按照员工资料上的地址找到这间老旧的公寓，敲了敲门，对着打开门的特里确认身份后，由他提出了因为这段时间满城风雨的杀人案、想要了解一下当时看了那场电影的观众的情况——结果，特里就十分不耐烦、甚至可以说是恼怒的，用这样一番话回答了他们。
好脾气的军医难得碰上这样暴躁的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见过这两个人吗？”夏洛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两张照片，是第一对受害人的。他举着照片，拿到特里眼前，凑得极近。
“没有！”特里不耐烦的说着，就想把门关上。
“那这两个呢？”对于特里这明显敷衍的回答，夏洛克却并不生气，他甚至没有动怒，又拿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颓废中年壮汉，一张是莫西干发型的帅哥。
“没有！”特里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他关门的动作被夏洛克卡在门口的右脚给阻止了，脸色难看得不行。
“那么，你看过这个人吗？”夏洛克又拿出了女白领的照片。
或许是因为这张照片的主人是一个性感的大美女吧！特里仔细的看了又看，然后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她。”
可以看的出来，他的态度变得好了一些。
夏洛克将手中的照片放进大衣口袋里，拿出剩下的三张、属于双胞胎父子三人的照片：“那么，这三个人，你也没见过？”
“没有。”特里眯了眯眼睛，“这么一对双胞胎，如果我见过他们，肯定不会没有印象。”
“谢谢你的配合。”就在华生因为这一连串的“没有”而觉得稍稍有些烦恼的时候，夏洛克却是收回右脚，转身走人了。
“夏洛克？”华生有些不解，快步跟上。到了离开公寓楼、走到大街上的时候，华生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喊住了夏洛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第二家影院吧！”夏洛克却没有为他解惑，伸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带着华生一起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这次的“证人”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棕发女孩儿苏珊娜，她的态度比起特里来说可好了太多。
“是的，那场电影的确是我看的场。”对于特里来说，夏洛克和华生询问的是八天前的一件事，不过对于苏珊娜来说，那场电影发生在四天前，还不算太久远，“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夏洛克拿出了第二对受害人的照片：“这两个人，当时去看了电影吧？”
“啊……是的，我记得他们。”苏珊娜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他们是一对甜蜜的情侣，在恐怖片的午夜场很常见。不过这部电影不算特别热，所以看的人不算多。”
“这些人呢？”夏洛克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微扯了扯——弧度很小，如果华生没有仔细关注着他，或许也察觉不到。夏洛克干脆把所有的照片都拿了出来，递给苏珊娜。
苏珊娜对着几张照片看了好久，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那个莫西干发型的帅哥：“我应该没见过他吧！如果是个帅哥的话，应该还会有印象……”
这算是一个线索，但却实在含糊得很。
“其他人呢？”华生注意到夏洛克脸上几乎不加掩饰的嘲讽，连忙出声打圆场，“请您仔细回忆一下吧，有没有比较眼熟的？”
苏珊娜对着照片又看了好久，终于皱着眉头，像是在回想着当时的情况：“我记得好像有一对父子，是不是长这个样子，我也不大记得了，不过，我记得那对父子的年纪倒是和照片上差不多。”
“你说的是‘一对’？两个人？”得到苏珊娜肯定的点头后，华生也皱起了眉头，“可是这上面是三个人……”一个父亲带着一对双胞胎儿子。
“其他人呢？真的没有印象了吗？”夏洛克却一把拽住了华生的手，华生尽管有满肚子疑惑却仍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了。”苏珊娜摇摇头，脸上满是歉意。
夏洛克对她点头致意，拉着华生就走。
背后传来苏珊娜略显兴奋的叫喊声：“刚刚就想问了，你们两个是一对吧？祝你们幸福美满！”
听到这话，华生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他忍不住偷偷的瞅着夏洛克，却发现自己的同居人脸色分毫未变，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第52章 3-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