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吃了木鱼的猫

20、番外一（添在楼语雪“逼死”杨若青前）

　　过了年，楼语雪便跟着楼锦添夫妇去了外邦，在那儿学着经商。杨若青自然还是留在京内，当着自己的小夫子，楼语雪也想过要让杨若青跟着自己去外邦，可心里也知晓，杨若青有多想当夫子，便不曾提起，免得杨若青为难。
　　开了春去了书院，里外见不到楼语雪，杨若青也是思之若狂，总是瞧着这棵树便想起了楼语雪，望着那个人又想起了楼语雪，她也想着请几日假，去外邦瞧瞧楼语雪，也总因为这样那样的思虑打消了念头。
　　楼语雪回来前，叫人带了口信回来，杨若青喜得整晚未眠，想着如何准备一番，又不想显得太隆重了，左右犹豫着便也没准备什么。
　　这一日，杨若青恰好旬休，便坐在院子里等着，楼语雪这才叩响院门，杨若青便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楼语雪穿着与往日不太一样，外邦的衣着比较贴身，玲珑身段尽显，脸色竟也好了不少，也不知是长开了还是外邦的风水不同，眉目之间竟是比原来还要娇俏几分，叫杨若青眼前一亮，还有些局促了。
　　楼语雪倒没客气，自己往杨若青屋里走去，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方才我遇见一个小流氓，尽跟着我走，我拐哪儿他拐哪儿，吓得我一路快走过来，着实累。”
　　“定是你这身太过招摇。”杨若青为楼语雪倒了杯水。
　　“你却是不知外邦的女子如何穿着，我已是保守的了，我想着这一身你定是喜欢，特意穿来与你瞧瞧的。”说着，楼语雪便站起身转了几个圈，好叫杨若青看得仔细些。
　　“你可是拔高了？怎觉着你的身段又纤长了几分。”杨若青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喜，还是十日未见不识君的忧伤。
　　楼语雪却是走上前，丝毫不显生疏，钻进杨若青的怀里，“你抱着感觉感觉不就清楚了。”
　　杨若青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蹦，手上也不敢乱动，楼语雪抱着杨若青不肯放手，“你怎么还是一样冷淡。”
　　杨若青没有说话，楼语雪也不强求，拉着她讲起外邦的事来，杨若青也与她说着书院如今的事。
　　“你这般定是在外邦也俘获了不少公子哥的心吧。”杨若青依旧没忍住，想打探楼语雪在外邦的感情生活。
　　“外邦的男子比京内要胆大得多，他们喜欢便会来与我当面说的。这短短几日，也是有好几个呢。”楼语雪仔细瞧着杨若青脸上的神情，杨若青主动问到这，她是欣喜的，想着，大概是长久未见，她也藏不住自己的相思了吧，便想讲外邦那些男子的追逐说出来，叫她醋一回，奈何杨若青脸上依旧带着笑，好似方才的话并不是她提起的。
　　“那是自然，你在京内亦是受到热捧的。你如此优异，自然是很多人喜欢的。”
　　“那边爹爹的老友，一见着我就夸我美呢！”楼语雪这般说，只不过是想要杨若青的一句夸赞罢了，杨若青便也配合地点了点头，“是挺美。”
　　杨若青见楼语雪容光焕发的模样，想来这段日子过得不错，“在外邦可还开心？”
　　“那是自然了，外邦的风光与这边大不相同，只不过，我更喜欢京内，因为你在这儿，我想与你在一起。”楼语雪见杨若青站累了，便站直了身子，拉着杨若青坐下，自个儿又坐到杨若青的腿上去。
　　“你总是要出去瞧瞧的，你在那边安心学，若是可以，我会过去瞧你的。”杨若青虽怀抱着楼语雪，却并不敢低头去瞧，生怕自己唐突了佳人。
　　楼语雪一听，两眼顿时亮了起来，“真的？”杨若青点了点头，楼语雪此刻亦是发现了杨若青的异样，坐得越发贴近杨若青，“怎的几日没见，你是去寺庙呆过了，还是在学那柳下惠？”
　　“哪儿学的成柳下惠呀，你在我怀里，乱的可不只是衣裳，还有一颗心。”杨若青脸上有些红。
　　楼语雪伸手将杨若青的脸摆正，朝着自己，“我可没见过心乱了还能如此正人君子的。”
　　“这样说来，你是见过很多心乱的咯？”杨若青还想调笑一番，楼语雪却是经不住思念，将唇贴了上去。两人本就是相思成狂，方才能正经聊上这么一会儿，也都是强子忍着，如今唇齿一经触碰，便再也收不住了。
　　只是杨若青总会在关键时刻清醒过来，她依旧不肯要了楼语雪，别说未成亲，怕是成亲了，她也不敢轻易如此，她总想着楼语雪太过优秀，有的人喜欢，有的人追逐，有的人为她疯狂，她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坏了她的未来，毕竟她方年幼，未来如何谁说的定。
　　楼语雪也知杨若青在这件事上有着莫名的坚持，也并不强求，只是换了话头又与杨若青聊了起来，实在是，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与杨若青诉说，实在是，她太想太想听见杨若青的声音，实在是，她太想太想知道杨若青对自己的思念。
　　两人在杨家总是有诸多不便，最大的不便自然是楼语雪总是粘着杨若青想要亲热一番，而杨若青却顾及着家人，怕被撞见，总要与楼语雪保持着距离。楼语雪便花银子在附近买了一处院落，与杨若青一起搬了进去。
　　搬进院子没两天，楼语雪又要告辞去外邦了。走的时候自然是千叮咛万嘱咐，注意天气的转变，要记着思念，抽空去外邦看看她。
　　楼语雪走后，杨若青依旧住在这小院子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的确听楼语雪的话，时常想念着她，又想着楼语雪眼中的期盼，想着过几日告个假去一趟外邦吧。
　　杨若青到了外邦总有些胆怯，似是底气不足，竟不敢去找楼语雪，站在门外徘徊许久，终是见着个似是中原的孩子，上前与她交涉一番，大致是想让她帮她叫楼语雪出来，而她给她买糖果的钱。那小孩听了糖果，竟是忘了自己的胆怯，应了下来。杨若青便去了巷子等着。
　　大致也过了好一会儿，那小孩才引着楼语雪过来，杨若青瞧见楼语雪远远走来，脸上满是疑惑不解，想是不明白为何这个孩子会叫她过来。待她瞧见站在巷子里的杨若青时，哪儿还想得起那个孩子，小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杨若青，“夫君，你来啦。”
　　楼语雪当下便也不想回府了，硬是拉着杨若青四处转悠起来。此处人倒是长得与中原人颇为相似，只是衣着有所不同罢了，大街小巷也是热闹非凡，最叫杨若青惊讶的，还是这里的男男女女，大庭广众也不顾及，牵着手逛着，旁人也不觉诧异，她这便也明白楼语雪非要她来一趟外邦的心思了。
　　既大家都如此，杨若青自是也心安理得得拉着楼语雪的手，楼语雪怎会满足，另一只手挽了上去，半个身子便靠在了杨若青的手臂上，杨若青感受着手臂处的柔软，手臂便僵硬起来，街上虽热闹，可那一颗心总往手臂上去。
　　入了夜，楼语雪也不提着要回府，带着杨若青在酒楼用了晚膳，便又拉着杨若青四处闲晃，竟是要往小树丛里去。杨若青便不肯再走，“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这般过去也太危险了些，若你想来，明日我们早些过来吧。”
　　“无碍的，这里头有很多人呢，只是在外头瞧上去像树丛罢了，其实这里头跟外头一样热闹。”楼语雪毫不在乎，拉着杨若青依旧往里头走去。杨若青想着，楼语雪也不似那乱来的人，莫非这是这儿的特色，里面确实别有洞天的？杨若青想着便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楼语雪进去了。
　　这里头也的确热闹，也不似外头瞧着那么黑，隔着几步便挂着灯，只是这里头的人多是情人，大概是这里灯光昏暗，若不是面对面站着，便看不清人脸，这些情人举止亲昵，远比大街上瞧见的大胆的多，甚至有抱在一起痴缠的。杨若青乍一见这般光景，心中略有些不安，不自觉伸出手揽过了楼语雪的身子。
　　楼语雪知晓杨若青此举是护着自己，心里暖暖的，寻了一处无人地坐下，杨若青这才瞧见这树底下原是有椅子摆着的。
　　二人依偎着坐在那儿，许久都没有说话，却也不尴尬，楼语雪头靠着杨若青的肩，闭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杨若青四处张望着，时而看看天，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却是时刻注意着楼语雪靠在自己肩上不知是否舒适。
　　“若我们能一直这样坐着到老，也挺好。”过了很久，楼语雪才开口打破此刻的宁静。
　　“若你待会儿吹了风，咳嗽了声，我一心疼，就不想与你这般坐着到老了。”杨若青转过头轻轻说着，又伸手抱紧楼语雪，似是这般会暖和些。
　　“你要是亲亲我，我就更暖和了。”楼语雪顺势靠在杨若青的怀里撒着娇。杨若青笑了笑，还当真轻轻抬起楼语雪的下巴，俯身过去，轻轻亲了楼语雪一下，楼语雪娇笑一下，细细回吻着杨若青。
　　一阵风过，两人更是抱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