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NO.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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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晨曦请同事吃了宵夜，大家都很开心，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并约定下次聚会的时间。孟晨曦被她们身上朝气蓬勃的力量感染，心情跟着好起来，不再觉得死气沉沉。孟晨曦高高兴兴往家里走，第一次觉得夜晚的街并不是一定会危险，是可以美丽的。
常开不在家，孟晨曦知道，她手机里有他的电话号码，犹豫许久谨慎地编辑一条信息发过去：今天和同事一起吃饭，很好玩。
孟晨曦睡觉前又检查一遍手机仍旧没有回复，她把手机放在床头叮嘱自己不要睡着再等半个小时，可最后还是耐不住疲惫来袭，睡着时手是摸着手机的。醒来第一件事情是检查手机，还是没有收到回复。
孟晨曦捧着手机跑神，突然小巧的手机在手心里震动着跳跃，孟晨曦差点拿不稳，她看到来电的名字，冷静又冷静才接起来，“你好。”
“昨晚没看到手机，”常开不像那天那样冷冰冰的，“昨晚上去吃饭了？”
“嗯。”孟晨曦心里高兴把昨晚上的事情和他说了，特别强调同事对她很友好。
常开在手机那端轻轻的笑，翘着的小拇指点着嘴巴，“这很好。”
“这样就很好吗？”孟晨曦不确定问，接触别人放下戒备，这样真的好吗。
“嗯，你要去上班了？”常开突然问。
“嗯。”孟晨曦捞过床头的闹钟看时间，已经过了她平时上班应该出门的时间。
“路上小心，我明天回去。”
孟晨曦嗯一声才挂掉电话，蹦蹦跳跳下床去换衣服，顾不上是否搭配随便捞了几件套上，打开鞋柜穿了那双明亮黄色的雪地靴，一路小跑着去公司。到了冷冷清清的公司，正在加班的同事看到她感到意外，“你也来加班？”
“哦，今天周六。”孟晨曦稀里糊涂地傻眼，她对别人再见往外走。脑子里想起早上和常开通电话时候他隐隐的笑声，他肯定知道今天是周六的，却故意误导她。
在邱洛城回来那天，孟晨曦再次推辞了同事的邀约，早早回到家，站在阳台上往他家张望，没看到任何人。难道没有回来？孟晨曦穿着拖鞋轻手轻脚出门，脑袋扁着贴在他家门上，静悄悄的，好像是真的没有回来。
突然领子被人从后面拉住，孟晨曦愣愣地离开门板，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你回来了？”孟晨曦嘻嘻笑着问。
常开手里提着打包的饭菜，递给一脸傻相的她，“我回来你很开心？”孟晨曦低了低头，忍不住小幅度点头.
常开觉得赶回来时候的一路奔波瞬间消失不见,他来B市的频率越来越多,就算李佳楠遵守承诺帮他瞒着，可家里的父母仍旧疑心，不过他们怀疑的是，他是不是在这边交了女朋友。
常开心思一动,他低头开门,话却是说，“做我女朋友,要不要？”
孟晨曦抱着饭菜跟在常开后面，她眼睛心里，连带着耳朵里都只剩下飘着香味的饭菜，完全没听到别人的话，仰着脸问，“我可以一起吃吗？”
常开打包的是相隔不远的一家饭馆的饭菜，孟晨曦在休息时候常会光顾的一家，店面不大分量很足。整整四盒的食物摆在桌上，常开洗了手坐在沙发上，袖子挽上去。孟晨曦蹲在桌子旁，拿着筷子虎视眈眈地盯着盒子里的肉块，眼睛却是矜持地一个劲看着常开。
常开觉得好笑，“不是说饿了？”
孟晨曦讪讪地伸出筷子，没有伸向她心仪已久的东坡肉，而是转了方向伸向麻圆，放进嘴巴里。孟晨曦放盒子时候没觉得多热，放进嘴巴里她烫的舌头发麻，口水直流，她觉得丢人赶紧用手捂住嘴，呜呜地小声叫。
常开本觉得孟晨曦贪吃的样子实在不好看，看她被烫的眼泪直流，忍不住笑，“吐出来。”抽了纸巾递给她。
孟晨曦却低头，把麻圆吐在常开手上垫着的纸巾上。被解救了的孟晨曦不觉得怎么样，常开看着手上热乎乎的食物却心乱如麻，倒没觉得多恶心，只是为两个人的配合感到奇怪，他上次这样细心着照顾的，还是娇气的妹妹邱歆彤。
孟晨曦见常开一直盯着手看，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她伸手过去包住纸巾，拿过来，低着头小口吃东西不敢再看常开，他肯定觉得恶心了。
“同事对你好吗？”常开轻咳一声，不熟练地打破沉默.。
孟晨曦吸取教训，小口咬着食物吃，“挺好的。”
“同事和朋友不同，不用太交心也不可太冷淡……”常开难得话多，交代孟晨曦怎么和人相处又不会被人欺骗，“她们差使你做职分外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
“不是麻烦的事情，只是很琐碎。”孟晨曦无所谓地说，自从她主动和同事打招呼，大家待她态度好了很多，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自带恶意，只是你把自己封闭得太紧。
常开无语沉默，孟晨曦乘胜追击，“你刚才不是说帮助别人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吗。”他刚才是说了这么一句，常开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略疼略郁闷。
孟晨曦抬眼看常开的表情，安慰他，“我不会让自己太吃亏。”说完觉得这对话模式实在奇怪，像父亲交代在上幼儿园的女儿一样。孟晨曦想到偷偷笑，常开抬眼瞥她一眼，表情略恼怒。
孟晨曦吃东西慢腾腾，常开早已吃完却没离开，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你和别人吃饭也这么慢？”
孟晨曦摇头，常开正要开口，孟晨曦又说，“没有别人啊，我只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饭。”
“你男朋友呢？”
孟晨曦咬着筷子疑惑地看着常开，“我没有男朋友。”
常开笑了下，语气略酸，“前些天，我看到了，怎么没领上来呢。”
孟晨曦迟钝了几秒钟才想起，罗烨霖好像送过她一次，“那天你看到了啊，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朋友。”孟晨曦强调。
常开点了点头，未必多相信，倒是一语戳破，“你喜欢他。”
孟晨曦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她捡起来，常开已经抽了纸巾递给她，筷子已经擦了几遍，孟晨曦仍旧低着头。常开从她的沉默已经知道答案，他心里突然有些堵，猜到和听到看到是完全两码事。
“你们接吻了吗？”
孟晨曦好不容易擦干净的筷子再次掉在地上，她心里嗷呜一声蜷缩成一团，弯腰认命地再次捡筷子。常开倾身过来手肘支撑在膝盖上，眼睛看着孟晨曦泛红的耳垂，常开突然口干舌燥，他察觉到自己把手伸向孟晨曦，她疑惑地看看他靠过来的脸和抬着她下巴的手掌，闪躲着往后闪。
常开探身过去，柔软的唇印在孟晨曦的嘴角，那里有她吃饭时候蹭上的酱汁，甜甜香香的，他伸出舌尖卷入口中。湿漉漉的感觉在孟晨曦的嘴角，她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突然，常开咕咚吞咽一声，孟晨曦脸上腾一声炸开，一片通红。
常开睁着眼睛看孟晨曦的脸色，她脸上红得要滴血出来的感觉。他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手撑在她身侧的地板上，没有压在她身上，“亲吻应该是这样。”
孟晨曦似懂非懂，她只是觉得常开离她很近，他灼热的呼吸及带着烟草味健康的味道牢牢的笼罩着她，她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常开让开位置，孟晨曦手忙脚乱把筷子放在桌上，一下子跳起来离得远远的，“我我吃饱了，我回家了。”
“孟晨曦。”
孟晨曦嗯一声回头看他。
常开摊手摊脚坐在沙发上，脸上憋着笑意，“把碗洗了再走。”
“哦。”孟晨曦低眉顺眼自觉地走回来，把桌上的碗盘碟子放在一起，端着往厨房走。背对着沙发位置，孟晨曦清晰地感觉到有两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她左脚右脚乱了顺序，连着迈了两次左脚，差点摔倒。
常开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遮住仰起的嘴角。
孟晨曦磨磨蹭蹭地洗干净碗筷又多此一举把台面擦拭干净，出来没看到常开，探头到处找他。在卧室看到正脱衣服的他，现在已是深冬，孟晨曦穿着外套仍旧觉得冷，吃饭时候常开脱了外套只是穿了里面的打底衫，这会儿他站在窗几明镜的卧室，撩起衣服下摆，从下往上脱，露出隐藏在衣服内肌肉蓬勃的窄腰。
孟晨曦赶紧往后躲，可常开已经转过身，他的衣服尚未脱下来束缚在手臂上，穿着长裤扭着腰往这边看。孟晨曦脸上火辣辣的，眼睛四处乱飘，“碗洗好了。”
“过来。”常开把衣服扔在床上，捞了另外一件衣服套上。
孟晨曦傻乎乎地走过去一步，“怎么了？”
常开却伸手要拉她，“再让我亲一下。”
孟晨曦愣了愣，转身往门外跑，边跑边说，“我回家了，你不要着凉。”
常开听着自家门被砰一声打开，及几秒钟后从隔壁传来嗵的一声关门声，他靠着门笑不可抑，原来逗弄她这么好玩，笑过后，心里觉得更加寂寞，他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孟晨曦关上门，清晰地听着自己强烈跳动的心跳声，她捂住心口自言自语：你跳慢点再慢点，我要藏不住了。
孟晨曦刷牙时候软软的牙刷毛蹭过她的嘴角，她又想起晚上常开的那个亲吻。这是孟晨曦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亲吻，在常开靠近她的时候她害怕紧张却没想躲过去，在他湿漉漉的吻落在她唇角时，孟晨曦没有觉得恶心，而是心里痒痒的，说不上是不是难受。
谈恋爱是这样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NO.1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