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比赛进行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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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分6：2。
风蔷薇获胜。
风蔷薇的双打NO.1，热情张扬、黑发黑眸的望川京士，谨慎冷静、银发紫眸的京田之介。
一个如火，一个如冰，他们的双打，怎么说呢？大家还记得不二和英二的那次双打吗？就是那种类型的，互不干涉的双打，明确的攻防区域。
如火的望川坚持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他的网球带着如火焰般的热情，炽烈而张扬；如冰的京田冷静谨慎，拥有超强的观察力，精准的控球技术。
一个如火，网球热情激荡，一个如冰，网球冷静沉稳，一冷一热，配合默契。
这两个人在网球场上奏响了一曲‘冰与火的华章’。
青学这边的黄金双打当然也是毫不逊色。
菊丸的特技网球，轻盈灵巧的动作，敏锐的动态视力；大石纵观全场的操纵能力，精准的攀月截击。
比赛陷入了胶着状态。
相比较起来，青学这边的压力比较大一些，因为这场如果输了的话，对后面的单打选手压力就太大了。
不过，青学的这群人，压力越大，进步就越大，一群怪物。
7：6。
青学赢了。
菊丸走回去就阵亡了，仰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起不来了。
大石稍微好点，起码还能站着。
“风蔷薇的选手真恐怖！”
“如果有下一次，我再也不想和他们打了。”
这边，望川和京田坐在椅子上，有些喘。
“青学的黄金双打，真是名副其实。”
我淡淡地笑着，“你们打得很开心，这不就够了？”
两个人笑着，“是啊。跟小慎在一起打网球真的很快乐，幸好我们当初选对了。”
单打NO.3。
不了得，青学那边上场的竟然是NO.2的天才不二。
南野是一个很秀气的男生，精灵活泼的气质，个子不是很高，飞扬跳脱，网球和菊丸的特技网球有些类似，但是南野的身体更加的柔软，身体的各部位更加的协调，击球也更加的刁钻诡异。
在加入网球社前，南野是学舞的，也练过武术，所以他的身体机能都很好，平常人做不到的动作，在他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不二的眼眸睁开，冰蓝的妖焰闪动着，魅惑而危险。
南野浑似没在意，脸上依旧挂着精灵般的微笑。
南野的心思很单纯，打球就是打球。
用太一的话来说，很难相信世界上还存在这样单纯的生物，应该申请濒临灭绝的珍稀生物国家保护政策。正是因为南野这样单纯的性格，网球社里的人，不管是学长学弟，都把他当自己的弟弟来保护。为此，还惹的南野天天不满，想象一个15岁的少年天天被一群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学弟们照顾保护，是个男人都会不满吧。只不过，南野的抗议向来无效。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场上的比分是5：4，不二领先。听着电话那头的说明，我很冷静，因为知道自己不能慌。
是南野的电话，照例，在上场比赛时，把手机放在指导席上，由坐在指导席上的人接听电话。
我对裁判举起了手，“裁判，我要求暂停。”
比赛停下来，我对南野举起了手机，“琴川，你电话。”
南野的脸色变了一下，因为他知道，如果只是普通的电话，我会帮他处理，绝对不会影响他的比赛。
网球社的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望着走过来的南野和我手中的手机。
我把手机递给他，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神色沉稳，坚定，“听我的话，一切都会没有问题的。”
他点头，把手机放到耳边。
“嗨~~”
……
“我是南野。”
……
随着电话那边的解释，南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渐渐苍白，与我交握的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勒得我的手很痛。
放下手机，南野的神色很迷茫。
“怎么回事，小慎？”其他人询问。
“合子出事了，在来赛场的路上遇到了车祸。”
合子，南野唯一的妹妹，一个很可爱的小女生，喜欢围着我们叽叽喳喳转的，平时很迷糊，遇到南野的事却会变得很精明。
几人从栏杆外面翻进来，握住了南野的手，“别担心，琴川，合子不会有事的。”
我笑着，“看来大家都决定好了，琴川，你快点去合子身边吧。京田你跟着去，照顾好琴川，这一场我们弃权！”
南野还想说什么，“小慎，比赛……”
“那不是你应该担心的问题，大家也是同样的想法。”
南野抬头看着队友们关切的脸，“你们……”
“好了，琴川，快去看合子，要相信太一和小慎的实力，要相信啊！再说了，比赛怎么会有合子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慎为什么要拉我们打网球，只是为了快乐，不是吗？”
南野在伙伴们的劝说下，对剩下的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拜托你们了——”
水野拉了他的手往外跑，“快点。”
除了绯村，濑谷和我，其他人全去了。
“裁判，这一场我们弃权！”
在我向裁判举手示意的时候，听到绯村的声音，“宇叔吗？我是太一，你们医院车祸送进去了一个叫合子的小姑娘，麻烦宇叔照顾一下……是朋友的妹妹……最好的病房和最好的救助医治……谢谢宇叔……”
讲完电话，绯村取出球拍，“小慎，陪我去热身吧。”
“好。”看着他的神色，我没有多说，跟着他走出赛场。
***青学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刚才还是那样激烈的决斗，忽然对方就弃权了。这样比分风蔷薇对青学一胜二负，对风蔷薇很是不利，但是风蔷薇的那些人好像一点也不在意。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堆人就出了赛场，只留下了三个人。
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二握着球拍站在场上，久久不动，脸上的神情绝对不是愉悦，开心和放松。
这样的胜利？
“不二，你的比赛结束了，回来。”手冢冷静沉稳的声音不急不徐地传来。
不二回头看了一眼，重新眯上了双眼，走了回来。
***单打NO.2的比赛开始了。
青学的选手是越前龙马。
我看了一眼对面那个骄傲倔强，永不服输的少年，回过头来笑着，“太一，我们可是没有退路了，不能输啊。”
绯村笑着，“小慎你认为我会输吗？”
“不会！”答案是肯定的。我面前的这个人，如果是不想输的话，应该没有人可以打败他，那样的力量，那样的速度，就是我也没有十分地把握说，我会赢。只是他从来没有和我争胜的心思罢了，一直安居于NO.2的位子上。
“既然不会，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会毁了那个少年，那样璀璨明亮的眼睛，那个骄傲的热爱着网球的灵魂。太一，如果做不到的话，我宁可放弃胜利阻止你。”
绯村墨色的瞳颜色幽暗，脸上的笑容淡淡的，似风，却带着淡淡的血腥，“我知道。”
我伸手握住他的手，声音坚定，沉稳，“冷静下来，太一。合子会没事，所以琴川也会没事的。真的在意他的话，就为他想想，如果他知道你因为他，毁了一个少年的未来，那样单纯善良的琴川，该如何自处？我们都有想要守护的人，守护他，所以自己一身的罪孽不能让他来背负，明白吗，太一？”
浓墨的眸闭上，他脸上渐渐平静下来，许久，“谢谢，小慎。”
“不谢，因为我们是朋友。”
绯村睁开眼，又是那个温文尔雅，淡然冷静的少年。
恢复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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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第一次见他，不是在网球社，而是一条暗巷。
一个人独斗十几个人，丝毫不落下风，而且游刃有余。
看到他身上的校服，我才知道他是我的校友，但是我根本没打算上前帮忙，根本没必要不是吗，所以我站在巷口，双手抱臂，看了一场真人版的武斗。
他打完了人，视我为无物地从我身边走过。
第二次见他，是在一次音乐课上，他坐在钢琴前，温文尔雅，如同一个中古世纪走出来的王子，灵活的十指在琴键上跳舞，那一曲风靡了所有的听者。
截然不同的形象，让人以为他有个双胞胎的弟弟或者哥哥。
但是我知道，两个都是他。
绯村太一。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以后见到他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慢慢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追逐着一个少年的身影。
那个少年灵秀，纯白，善良，像一个天使，像一个精灵。
不敢接近那个少年，是自惭形秽吧，怕自己身上的血污染了少年的纯白和圣洁，远远看着就好。
这样的人，忍不住就想拉他一把，所以再一次见他的时候，我邀请，“加入网球社吧。”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答应。
我摸了摸鼻子，笑笑，没有放弃。
直到半年后，他突然出现在网球社，把一张社团申请表塞进了我怀里。
然后，他就变了，变成了一个绅士，温和有礼，笑如春风。
没有人看到他深藏的淡淡血腥，除了像我这样曾经在血腥中浸泡过的人。
绯村如同风一样的速度，精准的扣球，超强的反射神经和优秀的身体平衡力。
遇上绯村这样的对手，是越前龙马的不幸吧，或许这也是他的幸运，让他提前知道自己力量和速度上的不足。
那个骄傲的耀眼的少年，虽然大汗淋漓，虽然在球场上来来回地奔跑，但那双眼睛，依旧亮的惊人，脸上的表情清楚地诉说着他的倔犟和不服输。这样执著的信念，什么时候我会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