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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Glod Zone（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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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ppo, Gappo, Viva Peterna’？这是什么啊？”铁钩船长兽把纸上的最终答案重复了一遍，困惑地挠了挠脸颊。
纪太也挠了挠脸颊：“这个啊，就像魔法的咒语一样，是一种通过音阶能纂改数码兽的思维系统的病毒语言。具体的意思嘛……”
“不重要是吗。”拿过纪太手中的羊皮纸，铁钩船长兽稀罕地发出一声感叹，“哎——没想到这就是彼得兽和叮克兽的绝招的核心啊。”
“可是真的是吗？感觉好奇怪啊。”被船长抱在怀里的塞壬兽伸手扯着羊皮纸下端探头看着上面的语句，“Gappo, Gappo, Viva Peterna’？”
“没错，‘Gappo, Gappo, Viva Peterna’。”铁钩船长兽点了点头。
“哎——真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的几个词语呢。‘Gappo, Gappo, Viva Peterna’……”
“嗯，‘Gappo, Gappo, Viva Peterna’。”
“……‘Gappo, Gappo, Viva Peterna’。”
“——‘Gappo, Gappo, Viva Peterna’。”
等因为解出来这重要的谜题而大松一口气的纪太注意到铁钩船长兽和身边经过又停下脚步、开始喃喃同样的词汇的数码兽的不对劲时，已经太晚了：“铁钩船长兽？塞……壬兽？”
“船长，你们怎么了啊？”注意到这边的气氛不对的其他船员也向这边围聚过来。
“……呵呵呵，”在纪太紧张的起身后退中，一直低头将脸隐藏在船长帽的阴影中的铁钩船长兽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了……蚊香一样的双眼，“船员什么的、黄金号什么的，这些事都太麻烦了，我才不想管呢！我要去永无岛，悠哉悠哉的过活！Gappo, Gappo, Viva Peterna！”
不顾听到这话大受打击的船员们，大副一般的存在——塞壬兽也什么的用那圈圈眼开口道：“没错没错，我也要和铁钩船长兽一起去永无岛！Gappo, Gappo, Viva Peterna！”
“船长？！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啊，船长——！！”刚从海中作业爬上来的虾龙兽一听这话那叫一个哭天抢地痛彻心扉啊，“‘Gappo, Gappo, Viva Peterna’是什么意思嘛！Gappo, Gappo, Viva Peterna什么的……Gappo, Gappo,……Viva Peterna……我也要去永无岛！”
眼见被这魔咒感染的船员越来越多，想到什么的纪太赶忙回头大声警告其余的船员——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同伴：“不可以！别听他们说的话！也别跟着他们念那些‘Gappo’开头的……”
“哎呀呀，小鬼，这样可不行哦。”蚊香眼的铁钩船长兽“啧啧啧”地摇了摇手指，“不注意我腿上的□□可是会吃大亏的。”
“什……”
纪太的腰被坚硬的手甲大力揽过，置于手甲主人——白骑士的身后；同时从铁钩船长兽右腿□□中发射出来的子弹也被印刻着象征着“希望”的标志的盾牌挡下。
看着丝毫没受影响——或许是因为之前在站着打盹所以没听见那魔性的咒语而暂时没受到影响——的白骑士，纪太艰难地调整好被咒语略微影响的自己的状态，刚准备说什么就被骑士兽揪起衣领，一把将她甩进从船舱里出来的骷髅骑士兽怀里，同样坚硬的盔甲差点没让纪太脑震荡。
有时候纪太真的觉得骑士兽不是真傻就是故意整自己。
然而现在不是追究骑士兽智商的时候。
“我说，人类的小鬼！”因为不想和自己敬爱的船长战斗而没有参和到那大混战里，躲在较为安全的掩体后面的怪蛙兽向也躲在掩体后的骷髅骑士兽抱着的棕发男孩质问道，“这是在搞啥子呢？！是你解出来的那个咒语弄的吗？！你可以解开它的对吧？！”
“是的，请不用担心，我很快……我很快就……就能够破解出……”
话虽如此，但和之前破译“彼得兽症候群”原曲时那笔如疾风的速度不同，这回的纪太速度明显慢了很多，视线也四下飘忽着，仿佛有什么干扰了她的注意力。
——是什么？是什么东西让他如此不安？
担心着自己什么时候也中招的骷髅骑士兽异常焦躁，然而在他发现干扰了这位大人的注意的事物之后，他的焦躁被另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取代——
干扰了纪太的运算的是木片，那些被激战打碎的甲板飞溅起来、有可能会擦过她脸颊的木片，她被分散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规避这些木片上。
“为什么这家伙这时候会担心这些东西”的疑问在精于算计的骷髅骑士兽脑中徘徊了不到三秒就和之前收集的关于纪太的信息结合，生成了答案——
他在没有那黑白色物质的情况下是处于无防备状态的，而这样的萨摩纪太，非常惧怕疼痛。
——被我找到一个弱点了呢，“纪太殿下”。
内心窃喜的骷髅骑士兽也明白现在的情况紧急，不适合庆祝。于是他想了想，抱起小小的人类男孩，调换了位置，让对方靠在掩体上，自己则覆身而上，以自己的躯体为保护罩，让这位大人置身于半封闭的安全空间之中。
“骷、骷髅骑士兽？”
“不是在催您，只是……可以请您稍微快一点吗？”即便如此，骷髅骑士兽的声音依旧如此从容不迫，“再这样下去，如果连骑士兽和鄙人的义弟也受到影响叛变了的话，仅凭鄙人或许无法保证您的安全。”
“是啊是啊！明明魔咒就只有一句话你怎么要弄那么久啦！”怪蛙兽也忿忿埋怨道，“把最后的那个‘peter’改成其他的东西不就可以了吗？”
纪太无奈地解释：“不，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首先，改写的咒语或许效果会有所改变，但并不能解除已经被纂改了思维系统的铁钩船长兽他们的洗脑状态，反而会给他们的思维系统造成二次伤害。再者，我没法通过那一句咒语破译出解除洗脑状态的方法，就像……”
巨大的爆破声让纪太笔下一顿，随即她靠近爆炸源的一边耳朵被骷髅骑士兽掩住。感激地向漆黑的骑士投去一瞥，纪太继续奋笔疾书：“就像若要证明一个算法是错的，你没法从它依据的核心演算公式‘1+1=2’来说它是错的，因为它太简单、太纯粹，根本无法找到突破口。可是……如果是这个‘1+1=2’衍生出大量算式……总会有其中一步出现破绽……没错，只要这样，就可以……完成了！”
纪太将写完的五线谱递到了骷髅骑士兽眼前：“这个跟那个咒语一样，只要是数码兽唱出来的话，就可以通过特定的音阶能来破解那个咒语造成的洗脑状态！所以——”
骷髅骑士兽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在他眼中与成群的蝌蚪兽无异的音符，问：“所以……？”
“所以骷髅骑士兽，你会唱歌吧？”
“请不要搞笑。”骷髅骑士兽冷艳高贵。
“呵呵。”在看到纪太投来的目光后，怪蛙兽也变得冷艳高贵起来，“老子才不唱歌。”
纪太：“……你们不会是看不懂五线谱吧？”
“咕唔……！请、请不要乱开玩笑！在、在下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贵族……”
“！！才、才没那回事！！老子就只是不想唱而已！‘五钱谱’这种简单的东西我当然看得懂！”
——看来都是不懂了。
放过了因为忘记这种曾经认为是无足轻重的小知识而满头大汗的骷髅骑士兽和压根不知道这是啥东西但不想承认自己无知的怪蛙兽，纪太苦恼地看着手中的乐谱。
她倒是识谱也会唱歌，只是她并不知道这个乐曲从人类口中唱出来会不会有效，再者……
“找到了，小鬼，怪蛙兽。Gappo，gappo，viva……噗噢？！”攀着作为掩体的木桶上方盖子探头下来的怪蛙兽被与铁钩船长兽激战的骑士兽看都不看地扔过来的塞壬兽撞飞，愈来愈紧急的事态让纪太明白这事真的不能再拖了。
——如果只能是数码兽唱才可以发挥其效果的话……！！
“骷髅骑士兽，怪蛙兽，把耳朵捂起来。直到我向你们做出这个手势之前都不要放下来。什么都不要听，知道了吗？”纪太抬起双手比“V”，放在耳边勾了勾，接着在得到肯定的答复、看见二人捂住耳朵后，于数码之魂的包围下钻出骷髅骑士兽的怀抱，缓步走向一片混乱的甲板中央。
按照纪太所说，乖乖用两只带蹼的手掩住耳朵的怪蛙兽不经意间瞥了眼身边的骷髅骑士兽，惊呆地发现对方毫不在意地放下了双手、从木桶后起身看向纪太离去的方向，顿时也大惊失色地放下了手企图推起对方曲在身侧的铁臂：“笨蛋！！那个小鬼叫我们……”
怪蛙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声音无法在那迫人的歌声中找到一丝存在的空间。
那是一首没有任何歌词的歌曲，仅仅是不同声调的最简单的拟音词的组合，却让人感觉胜过千言万语——仿佛是一种通过耳朵传入，进入大脑找到相符的感情，强硬地引起共鸣一般强势的歌曲。
与彼得兽叮克兽哼唱的、能让人忘却一切烦恼的“彼得兽症候群”不同，站在甲板中央一边规避着攻击和流弹一边高歌着的人类孩子口中的歌曲是无比悲伤又沉重，会让听者不自主想起自己身负的重责、曾犯下的罪孽、悔恨的往事而试图掩耳逃避的现实之歌。
可就算那歌声让人如此想要捂耳逃避，但这充满着悲伤的歌曲的任何一个听众都没有在痛苦中真正再抬起手，堵住耳朵。
因为那歌声太过于优美，那音调太过于凄凉，那歌手太过于悲伤。
——为什么？
骷髅骑士兽呆怔地看着如轻盈地用最不会干扰发音的动作、舞蹈般躲避格挡着来自被影响的数码兽的阻挠的人类孩子，慢慢攥紧了拳头。
——不过是个人类的孩子罢了，不过是一个自以为自己经过了世界最黑暗的遭遇，却不知道这跟其他人——跟我这几百年的遭遇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的小鬼罢了！凭什么他看起来会如此的悲伤？
看见对面的对手渐渐停下了攻击，骑士兽也垂下了剑尖，仔细倾听起纪太的歌声来。
——不过是个从人类世界的小鬼罢了，凭什么会唱出如此悲哀的歌曲？
骷髅骑士兽眯起了眼睛，曲在身侧的拳头用力到颤抖，射向棕发歌手的视线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穿透。
——不过是个人类的臭小鬼罢了，凭什么……
最后一个高音从纪太口中发出的那一刻，海风从海面袭来，骤然卷起了她藏蓝的风衣下摆和浅棕色的头发，也吹得骷髅骑士兽的眼神更加锐利凶狠。
与发色相同的棕色眼眸直直地对上了骷髅骑士兽的视线，让他一瞬间无措起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慢向自己抬起双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像兔子一般竖在耳边，在他来不及隐藏的视线中轻轻微笑起来，调皮地勾了两下。
——凭什么会……如此美丽。
……
“真是非常抱歉！！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表达我们的歉意！”恢复清醒，从其他没受到影响的船员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的铁钩船长兽在抵达小岛、盛情招待完纪太一行人丰盛的晚餐后，万分抱歉地跪在纪太面前。
塞壬兽也学着自家船长的样子跪趴在甲板上：“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抱歉！！因为人家的声音本身就有魔力，所以加重了咒语的影响，让其他船员也被传染给你们带来了超~~~大的影响，真的是非常抱歉呜哇！！”
“我们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有什么能够帮上忙的事，请您尽管提！”
一直以平和无奈地微笑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人的纪太闻言，歪头想了想：“这么说来，我还真有一个不得不说的请求。”
“请尽管告知我等！”
“我需要你们协助我重返永无岛，打败彼得兽和叮克兽，夺回我的同伴。”
“这……”虽然之前如此夸口，但听到这个请求，铁钩船长兽还是犹豫起来。
“无须担心，”纪太也在铁钩船长兽面前跪了下来，直视着对方海蓝色的双眸，“我不会让你们担负太大的风险。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我保证你们不会被彼得兽和叮克兽夺走任何一个伙伴。”
“……”
“你们也不希望彼得兽他们继续这么对Gold Zone的居民们造成更多的失亲之痛，对吧？”
“……啊啊，真是，我们本来只是一群宝藏猎人，怎么会摊上这种麻烦的事啦！”话虽如此，但铁钩船长兽还是在挠头长叹之后站起来，顺便拉起跪坐着的纪太，比了比码头上停着的铁钩号，“具体的计划，到我的船长室说吧。我们可以帮你，但是如果你的计划有不合理之处，我也有修改否决的权利，知道了吗？”
纪太莞尔一笑：“当然。但我还是得说，不用担心，如果彼得兽他们再做出什么奇招异术的话，我会……”
最后那几个字纪太说得很轻，甚至连她身边的铁钩船长兽都没听清，更别说在一边悄悄偷听的骷髅骑士兽了。
莫名在意自己没捕捉到的那句话的窃听者在难熬的等待之后，终于看见了那藏蓝色的身影从铁钩船长兽的船长室走出，爬下黄金号的登船梯，却没有直接回铁钩船长兽他们安排的住所，而是沿着沙滩海岸线向无人的海湾走去。
毫不犹豫地隐藏自己气息悄步跟上的骷髅骑士兽在发现对方来此的目的时是彻底震惊了——
萨摩纪太来到这个罕有人迹的浅滩的目的是为了发泄情绪。
看着捡起一根树枝愤怒得近乎疯狂地击打着海面的人类孩子，骷髅骑士兽觉得大概是这月色给自己造成了幻觉。
萨摩纪太，那个萨摩纪太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狂躁的举动？怎么会有如此激动的情绪会在一向如镜湖一般平静的他体内产生？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出现在黑甲骑士脑中的疑惑很快被醒悟过来的他以另一个疑惑取代——
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不会呢？他不过是个人类的孩子罢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不会呢？看，他的动作毫无章法，步伐混乱、甚至被自己和海潮冲得难持平衡，握着树枝的手势也是一个丝毫没接受过习武训练的外行人的……咦？
外行人？
眼看站在海中的纪太终究因为那混乱的步伐跌坐在被苍白的月色照成香槟色的黄金之海里，然后干脆自暴自弃一般仰头倒下，任凭自己的脸被海水浸没，满腹疑虑的骷髅骑士兽决定装作偶然路过的样子在对方面前现出身形，于是他放出了他的气息——
然并卵，泡在水中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不应该啊。这么想着的他又往前了几步，可是依旧没引起水中人的丝毫反应。
怎么会呢，那可是有足以和黑战斗暴龙兽对抗的实力的人啊，怎么会现在都没发现自己呢。这么想着的骷髅骑士兽不知不觉中已经走进了纪太所在的黄金之海中，站在了仰面躺倒的对方头前。
直到这时，他才总算被对方察觉了，可对方的反应大得让原本好整以暇的骷髅骑士兽都吓了一跳，忘记了自己准备的开场白。
“咕……？！噗！咳咳咳……阿、阿尔……！尔……”在海中看见骷髅骑士兽的倒影，激动得被呛了一口海水的纪太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海水，清明视线，便抱住了黑骑士的小腿。
而等她看清楚眼前一脸惊吓的黑骑士不是自己所思念的那个“黑骑士”之后，她尴尬得拉长了尾音，放在对方小腿上的手也忘记了该怎么收回来。
而猝不及防地被对方抱住小腿的骷髅骑士兽竟也被一开始对方那惊惶无助、走投无路又充满依赖的眼神弄得竟一时莫名无措，他俯视着趴在自己小腿上的棕发男孩，觉得自己一向能说会道的嗓子有些不听使唤，只能说出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单字疑问句：“‘尔’……？”
“尔……呃……呃？”总算调整好自己状态的纪太从海中起身，收回抱着骷髅骑士兽小腿的手，转而挤了挤吸饱海水的风衣下摆，笑道，“真没想到在这里这里见到你，有点吃惊啊，骷髅骑士兽。”
看着转眼间露出和平常无异的温和笑容的纪太，骷髅骑士兽没有回话。
他细细打量着着面前的人类孩子，因为海水的濡湿让对方蓬松的短发顺垂下来，在这薄凉的月色的映照下，让这位面容本来就阴柔的棕发孩子看起来愈发像一个……女孩子。
骷髅骑士兽想起了早上从永无岛脱出时，因为之前藏在对方影子里的密探的告密而特意在跑动时将手放在对方胸前，想要对对方口中的“秘密武器——贴身护甲”摸摸底细的自己当时得到触感回馈。
对方胸前的“贴身护甲”摸起来，怎么都感觉像是……
“纪太，恕我失礼，您……”忍不住开口试图为自己的猜测下一个结论的骷髅骑士兽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咽下了那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转而问道，“您……您对岛上那些被俘虏的数码兽们，有什么对策吗？”
“对策？”
“咳咳，就是说，”骷髅骑士兽绞尽脑汁地想着问题，“那些被控制的数码兽们明天想必会攻击我们，其中不乏您的——我们的——同伴。您对此有什么妙计吗？”
“到那时，就请你们帮忙压制一下了。”纪太说，“等我处理好彼得兽的问题，他们便会恢复正常。在那之前，就麻烦你们了。”
“这我知道，只是……我担心如果力道没有处理好——您知道，在那神秘的‘彼得兽症候群’的影响下，他们的形态和能力似乎都衰退成了较弱的模式——如果我对某位同伴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损伤……”
“我不会责怪你，所有的罪责由我来承担。”
“哪怕对方是冰巫师兽？”骷髅骑士兽追问道，同时眯起了双眼，生怕漏掉对方脸上的一丝表情。
“…………看来我让你感到不安了呢，对不起，骷髅骑士兽。”仰头看着先前拼命保护过自己的黑骑士，纪太的笑容依旧平静，却带上了一丝无奈和愧歉，反问道，“你觉得，我是谁呢？骷髅骑士兽。”
有了之前铁钩船长兽的教训，骷髅骑士兽这回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你是我们抵抗军的领袖，是我们的‘王’。”
可纪太的表情却没有因此变得欣慰高兴，低垂下来的睫毛甚至让她看上去有些落寞：“领袖和‘王’，是吗？”
正当骷髅骑士兽寻思自己哪里说错了的时候，纪太已经重新抬起眼帘，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那么，我就是你们的领袖和‘王’！而‘王’是不会失败的，‘王’会保护好每一位子民。而每一位子民在‘王’眼中都是平等的，无论是冰巫师兽还是你，在我眼中都是一样的。”
叹了口气，纪太接着说：“我知道你对于彼得兽的技能非常不安，但请不用担心，明天我一定会保护你的。你，你们所有人，我不会再让彼得兽他对你们的思维系统动一个音符。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的话……”
纪太顿了一下，如当时对铁钩船长兽说话时一般，将最后那一句话的声音降到了最低，可却逃不过吸取了教训屏息倾听的骷髅骑士兽的耳朵——
“我就宰了那个臭小子。”
用平静温和的笑容和咬牙切齿的语气说完这话的纪太有些苦恼地捶了捶脑袋：“抱歉，骷髅骑士兽，看来我当时受到的‘彼得兽症候群’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退，有点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你也要早点休息哦。”
“纪太。”叫住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棕发孩子，骷髅骑士兽转身看向侧身耐心地等待着自己下文的人类小孩，沉默半响，却只能想到躬身抚胸，向对方致以一躬，“请好好休息，愿您一夜好梦。”
“同样的祝愿于你。”
盯着目送纪太离开他的攻击范围也没有任何动作的骷髅骑士兽，躲在暗处的骑士兽终于收回了半出剑鞘的佩剑，也收回了自己警戒的目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也跟着纪太走上归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