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图的爱恋》小米哼哼

9、第1009章：钩锋降6

　　林月一身的火锅味道，她心情好了离开马桶跟聆风简单交代一下就去浴室冲澡了。衣服扔进脏衣篓。聆风看着对话结束，这才扭头看向林娜。用和她一样的姿态：“有事？”

　　“呃……嗯！”林娜歪头看着他，周围光线阴暗，如果不是蚊子太多绝对是小情侣的绝佳约会地点。只是此时，两个人颇有一些相顾无言的样子。

　　聆风抿着唇单手拿着手机向后靠去，他斜视看着不说话的林娜一时间有些发愁。想了想找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夹在手指间，闻着雪茄点燃的味道长吐了口气：“死降这东西，我认为你应该清楚怎么处理。”

　　“不是因为那个。”林娜摇摇头：“上面来人接手，我们只是配合就好。”她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你现在……”

　　“挺好的！”聆风微微一笑看着她，略眯眯眼：“那个赶尸的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林娜摇摇头，放弃这个。她突然间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事情了。这么想着，她松了口气站起身：“能再次见到你，也算是幸运了。我原本以为，你和老队长一样！”

　　“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成了遗孤一样！哈哈……”聆风说着自己笑了出声，无奈的摇摇头：“他的事情我一直在想办法，目前只能等。”

　　“嗯！”林娜点点头，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在身边动了动。她踢了踢地面六边形的砖块：“那我回单位了，我手机号没变。你要是有事情，就找我。”

　　“成！”聆风没有拒绝。他的确还保留着曾经那些人的联系方法。

　　目送女警官离开，聆风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他知道女警是来说什么，可说到底他虽然超脱了人的范畴可终究还是从人而来。不在人力范围内的事情，他这种又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起身打车去了常熟。在那里有一家规格十分高的疗养院。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轻巧的推开熟悉的病房看着躺在床上光头有些枯瘦的男人，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挨着床边坐在藏青色的躺椅上。

　　冲了个澡，换了一件粉色真丝吊带睡裙。林月穿过厨房阳台的门。室外气温有些降低，加上开放式阳台上种了各种植物，水汽不错。附近光污染严重，哪怕是十几层的高楼也看不到什么星空。她微微眯眼，没有戴眼镜，可以看到瞳孔中金红闪过。额前的皮肤慢慢鼓起，似乎有什么活物在蠕动。之后一条黑色的细缝竖着裂开，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出现在那里。那瞳孔是漂亮的金红色，闪烁着火焰的光华。

　　她深吸了口气，一缕缕细风慢慢的从远处飘过来。从屋顶垂下的吊篮座椅，承载着她轻微晃动。手机扔到一边，屏幕虽然在亮着可却没有信息。

　　清晨，刘凤喜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躺椅上熟睡的青年。她动作停顿了一下，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看青年睡得香甜，她没有拉开窗帘而是在旁边陪护的床上坐下，掏出手机打开几篇论文看起来。今天是周末她过来陪陪老公。

　　她从卢海市老校区调到了这边的新校区，目前开学在即要为新学期做准备。更不用说，作为三级教授她的论文压力也很大。语言学这东西，不同于其学科好弄。

　　聆风慢慢睁开眼睛，扭头就能看到光头男睡得香甜。眼神一转就看到坐在靠着窗户小床上坐着的女人。学者温和的气息，视线相对他微微一笑：“早！”

　　“你吃饭了没有？”对于这个资助并帮助他们家的青年，刘凤喜从开始的感激到中间的愤恨和现在的亲密，用了五年的时间。这些年，青年为了自家老公苏醒也是想了无数办法。为了避免人被国家带走，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气才转移到这家私密性很强的疗养院。

　　虽然说对于青年之前救护不到位而产生的怨恨也在青年比亲人还焦虑的忙碌中消磨掉了。她将手机黑屏站起身：“走吧！我看你也是没吃，一起去吃个饭。我赶车过来，正好饿了。”

　　聆风知道对方说话一半一半，但还是起来伸了个懒腰去洗漱间简单清理了一下跟着离开。

　　两个人在食堂找了个角落坐下，清晨太早来食堂用餐的人很少也不干扰他们交谈。聆风夹了一点咸菜就着白粥吃了两口：“昨天金陵那边发生了个案子。跟当年很像。”

　　听到这个，吃甜豆花的刘凤喜手顿了一下：“你要参与？”她眉头皱着。老公已经是这样，这些年青年也不是没少在那方面找人。可……想到自家男人吃的亏。她有些担忧：“聆风，你听姐一句劝。千万别参与。”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聆风摇摇头，他放下筷子拿起勺子在咸鸭蛋上敲了个窗口出来，蛋黄油落在粥上面。弄了一小勺蛋黄抿紧嘴里才说：“受害人只是来金陵买东西，人是江那边的，可对方愣是让受害人在市中心闹市中死亡。我在金陵的消息也没瞒着人，如此胆大的试探。找上我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听他这么一说，刘凤喜皱紧眉心抿紧了唇没说话。她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可怎么都无法接受。聆风拿了一个灌汤包塞进嘴里：“我这次来，留一个叶子给你。在那边没解决之前，我是不会再过来了。您一切要小心！这世道怕是要乱。那个家伙敢这么显眼的弄，不是疯子就是有所依仗。”

　　“那你还给我？”刘凤喜瞪了他一眼：“你这是交代后事呢？是想着日后跟你章哥睡隔壁？”

　　聆风闻言愣了一下，夹着灌汤包的手顿了一下笑了：“那感情好，还省房间费了呢！”

　　“净胡说呢！”刘凤喜知道说什么也解决不了，只能瞪了他两眼。也不解气，只能闷头吃掉碗里的东西。

　　此时刚刚冲了一个冷水澡出来的萧然，面对已经平静下来早早和儿媳妇来到警局的婆媳俩，深吸了口气用手抓了头发梳向脑后。示意接待的小警察将接待室的门关好，并清理防止人偷听后拿出备案用的录音笔坐一边沉默的抬手示意。

　　见他不太愿意开口，气氛有些尴尬。受害人的妻子在下面用鞋尖触碰了一下自家家婆。老太太一改之前的疯癫样子，但满头华发还是能看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法令纹向下，穿着简单的深蓝色短袖带白点的衬衫和一条藏青色的长裤。她抿紧的唇，相互碾压的发白。

　　小警察给她们弄了热水，这个季节室内空调开的很低。老太太捏着水杯显然有些紧张。她多次想要张嘴，也只是法令纹微微抽动而已。萧然的耐性不是很好，但他只能等着对方开口。眼前的状况，只能家人开口才能找到线索。

　　“我家那个……也是……”老太太深吸了两口气，眼看着就红了眼圈：“这么死的！他那个……上面有两个哥哥……还有……”她抿着唇咬着牙慢吞吞的吐着话：“都是，这么死的！”说到这里里，她呜咽的捂着脸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骂着挨千刀的如何云云。显然情绪上有些不对。萧然本想记录一下，但想到死者的状态放下笔。

　　“这我们知道，但目前是您儿子只有一个孩子了！这种事情，是仇家干的。世仇！”

　　老太太低着头双手握拳抵着额头慌乱的摇摇：“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公公的时候，就为了这事情东躲西藏的。那时候遇到过一个有能耐的。虽然没有办法帮我们解开，到底给了办法，只要我们不在一个地方住上超过三年对方就找不过来。这些年，来来回回的折腾怕是这大半个国家都走遍了。”

　　她声音苍老中透着一种沧桑和疲倦。她摸了摸眼泪，吸了下鼻子抬头看着萧然：“我……我以为……已经没事了。”

　　“是什么给了您这样的想法？既然之前三年换一个地方……”萧然说到这里看向坐在她身边的儿媳妇，微微一怔。他伸手向那刚刚死了丈夫的女人：“能给我看一下你的手吗？”

　　“手？”女人愣了一下犹豫许久才抽出手递给萧然。她有些怯懦的举动，让一边的老太太瞪了一眼。倒也没多说。萧然翻过她的手看着掌心，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猜测中的东西。

　　“我媳妇命很好的！”老太太看萧然那样子，连忙说道：“当初我是不同意这门婚事的。我自己受过得罪，我怎么舍得再让别人走一趟？再说，我和我儿子居无定所的。如何再拖累人家一家？可我们之前找的那个大师说姑娘命好，说不定就此解了。可哪成想……这才几年啊！”

　　“六年！”萧然目光平静的说出这个。他松开女子的手：“也算是一种命好了！对方是什么人，知道吗？”

　　“不知道！”老太太摇摇头：“要是知道，哪怕是拼了老命也早宰了！”她说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萧然闻言有些头疼，他捏了捏鼻梁：“那么你之前说的大师，帮你们东躲西藏的那个……还有联系吗？”

　　“有，徐大师是正经的道士。目前在五台山那边。叫，徐宥箴。”

　　老太太一说，萧然顿时知道是谁。那是他师傅同辈儿的人。他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下这一点：“你们先回去，我们会派人尽快处理这事情。同时，后面会有人和你们谈保密方面的事情。您也知道，近些年国家虽然重新开始这方面的工作，但终究不能向外说的太明白。”

　　他说着话，起身敲了敲门吩咐小警察喊保密局的人过来。从口袋中抽出三个叠成三角形的符箓递给那女人：“先拿着，主要是给孩子。没啥大用，但至少能救一次。”

　　说完，他揉着有些疼的头出了门。女人看着手中黄纸写成的散发着一种奇妙味道的东西，咬了咬牙收进钱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