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之捡到一个波斯喵》御家三少

30、两小无猜时（羊花）

　　出谷已有三天，午时休整的时候，莫子轩离开众人独自一人到了不远处的河边。
　　“我看他这两天怎么怪怪的。”叶笙澜吃着手中的干粮，转过头看到秦筝正在往嘴里大口灌酒，额头不禁有些冒冷汗。
　　“哼，不止他怪，你不觉得你那个朋友的举止也不太正常么。”秦筝抹了抹嘴，斜睨一眼不远处的李忘书。
　　正说着，那头身着白色道袍的人已经举步朝河边走去了。
　　秦筝与叶笙澜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耸了耸肩，这两人最近有秘密呐。
　　莫子轩靠坐在一棵树下，两眼看着平缓的河流，手指轻轻摩挲着一只竹蚂蚱，那是他小时候还未流亡时一个人送他的，如今用来编制蚂蚱的竹丝虽已然泛黄，却不见丝毫损毁，可想主人是如何的爱护它。
　　“吃些东西吧，下午还要赶路。”李忘书站在他身后好一会了，只见他盯着河面出神。
　　“多谢了，李道长可要坐会？”莫子轩接过食物，朝他颔首示意。
　　“也好，这边环境的确不错。”李忘书在他面前席地坐下，两人只隔了一臂的距离。
　　莫子轩有些局促的微微侧开头，咬了一口手中的烧饼。
　　原来当日莫子轩等林小夜离开后就回了万花谷，在等秦筝前来的时候他查阅了许多的古籍，大致弄清了当时叶笙澜的状况。
　　把事情和秦筝解释后，两人决定去枫华谷与林小夜汇合，可却在半路上碰巧遇到了李忘书他们。
　　既然知道人已经跑了，莫子轩与秦筝干脆也不去枫华谷了，而是回万花谷等待丐帮弟子打探林小夜的消息，李忘书与叶笙澜也就是那时候跟他一起回去的。
　　“这么多年了，真没想到你还会把它带在身边。”李忘书看着他手中的竹蚂蚱，天下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他也是在万花谷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东西，才知道眼前这温和的万花弟子竟然就是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儿时玩伴。
　　“是啊，竟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莫子轩一笑，擦了擦嘴角把东西收好道：“李道长慢用，我先过去了。”
　　“为什么要躲着我？”李忘书抓住他的手，自从两人相认后，除了一开始那段时间，后来莫子轩就一直刻意避开自己。
　　“我为何要躲着你？这只是你的错觉罢了。”莫子轩的表情有些狼狈，他甩了甩手，却甩不开李忘书。
　　“告诉我原因，我不瞎，是不是错觉我还分得清。”李忘书刷的站起身，素来冷清的眸子里流动着复杂的情绪。
　　“我……没有。”莫子轩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确是故意避开他的，曾几何时，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对他起了不该有心思，这么清冷孤傲的人，若是被他知道，恐怕一定会厌恶自己，与其这样，那自己倒不如站在远处，只要看着他就好了。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闪烁其词了。”李忘书抓住他的肩膀，强迫他抬起头来。
　　“我……”莫子轩愣怔的望着他，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要糟，不会打起来吧？”叶笙澜看着河边争执的两人。
　　“要是真打起来，那你到时候帮谁？”秦筝自然也看到了，转过头戳了戳一边紧张的叶笙澜。
　　“当然是帮莫大夫了，那冰块脸武功这么高。”叶笙澜翻了个白眼，再说莫子轩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不过两人终究是没打起来，李忘书妥协似的叹了口气松开他：“你若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但不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待你还是会和小时候那般。”
　　“我并没有刻意的疏远你，你永远都是我的邻家兄长。”莫子轩说完，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自己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那日河边谈话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是缓和了许多，又似乎是更加的僵化了。
　　“这两人，一个聪明一个强势，闹起别扭来果然不同凡响。”叶笙澜头疼的拿手支着额角，手指蘸了水在桌上随意划着，最近整个队伍都受了两人之间低气压的影响，着实把他给闷坏了。
　　“你也不笨，知道自己不该管他们的闲事，不然指不定得是个什么死法。”秦筝向来性子直爽，此时也不例外，一屁股坐到叶笙澜对面，开始把玩起了随身携带的酒壶。
　　“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叶笙澜豁然开朗，看她又开始往嘴里倒酒，不免皱了皱眉：“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为好。”
　　“哈哈…我的年纪都够做你大姐了，别用这种教训小孩子的语气来说教。”秦筝突然伸手弹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叶笙澜：…………
　　“你们两个原来是躲在这里了。”莫子轩楼上房间和楼下饭堂都没找到两人，却不想两人是躲到二楼的茶居逍遥来了。
　　“哪是躲了，你找我俩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秦筝转过身。
　　“没事，不过是让你俩下楼吃饭罢了，一会早些回房歇息，明日还要赶路。”莫子轩倚在门口，招呼道。
　　“正好也饿了，快走吧。”叶笙澜伸了伸懒腰，催促一边的秦筝，毫不意外得了对方一记白眼。
　　“你去叫过李忘书了？”秦筝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随口问道。
　　“还没。”莫子轩一愣，随即又恢复常态：“你们先下去，我去叫他。”
　　“我看出来了……”叶笙澜等莫子轩走后，凑到秦筝耳边，故意拉长了嗓子。
　　“看出来什么了？”秦筝忍住想挥出去的拳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莫大夫刚说楼上楼下都找过我们了，那既然如此就应该在上楼的时候就和冰块脸说过了……”可刚刚莫子轩的反应明显是刻意没去找李忘书的。
　　“刚还说不管闲事，怎么又管上了。”秦筝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莫子轩的脾气她也清楚，除非是他自己想通，不然别人就算是再劝，那也是没用的。
　　“不管不管，我这命才捡回来，可不想这么快又还给阎王爷了，哈哈……吃饭去。”叶笙澜大摇大摆朝楼下走去。
　　“李道长，在吗？该下楼用饭了。”莫子轩扣了扣房门，却没听到对方清冷的声音。
　　他顿了顿动作，又问了一遍，屋内静悄悄的依然没有任何声音。
　　“这个点，会去哪儿呢？”疑惑的蹙起了眉头，莫子轩又等了好一会，确定人不在屋内才准备下楼，却不料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却撞上了另一个人，一只手伸过来搂住了自己的腰。
　　“不好意思。”没看清是谁，莫子轩下意识的急忙道歉。
　　“你怎么在这里？”李忘书微低着头，看着他黑色的发顶。
　　“额……”听到熟悉的声音，莫子轩瞬间就僵在了原地，连带腰部被锁住的触感也愈发鲜明起来。
　　“我来叫你下楼用饭。”不着痕迹的挣了挣，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手的打算。
　　“你现在饿吗？”李忘书突然低下头，在他耳边轻轻问道。
　　两人前所未有的贴近，莫子轩甚至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热度，而自己的脸部温度似乎也受了那体温的影响，正在急剧升温。
　　“你去哪边了，你喝酒了？”察觉到李忘书气息里带的些许酒香和不知名胭脂味，莫子轩刚松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花巷而已。”李忘书松开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眉心：“我不下楼了，你先去吧。”
　　“喝酒伤身。”莫子轩早在听到花巷的时候心就冷了半截，在李忘书进门前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手：“我现在也不饿，不如施针给你去去酒气，不然明日你会头疼。”
　　李忘书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
　　屋内有些昏暗，莫子轩把怀中金针放到桌上，刚点亮烛火，正逢李忘书也关了门过来，清俊的脸因为酒意透着些许红晕。
　　“那你先坐下，我开始为你施针。”莫子轩手心紧张的出了不少汗，没有喜欢李忘书前，自己总是愿意和他多亲近，如今却是避之唯恐不及，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一看到一接近，自己多年来行医所养成的沉稳就半丝都不起作用，整个人也乱的可以。
　　“你在抖，怎么了？是不是冷了。”李忘书抓住他的手。
　　“我……”莫子轩被吓了一跳，手中金针无声落回了桌上，他慌乱的抬起头，却看到李忘书正一瞬不瞬看着自己，那种眼神莫名的让他心脏开始狂跳。
　　“子轩，轩儿……”李忘书突然把他扯过来一把抱住。
　　“李……李道长。”莫子轩无措的靠在他胸前，直到对方带着酒意的吻落到自己唇上，莫子轩才彻底石化在了原地。
　　对方嘴里还留着淡淡的酒香，莫子轩从来没喝过酒，却觉得自己也是彻底醉了一回，不论等他清醒后还会不会记得，至少此刻这个人的吻是真实的。
　　因为在乎所以更害怕失去，这也是自己一直刻意和李忘书保持距离的原因，可是……这一切终究还是在听到对方唤他轩儿的时候崩分离析。
　　莫子轩闭上眼睛，生涩而又努力的回应着。
　　松开已经气喘吁吁的人，李忘书一把抱起他，几步来到床前，把莫子轩轻轻放了上去。
　　“轩儿，别离开我……”俯身撑在他上方，李忘书伸出手细细描摹着对方细致的眉眼，多少年了，他一直盼着这一刻，能真实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不是梦里无尽的幻影，而是温热的，充满气息的存在。
　　“我不走，也不会离开。”莫子轩睁开眼睛，抓住他的手贴到了自己脸侧：“我就在这儿，哪里都不去。”
　　“轩儿，我喜欢你。”低身蜻蜓点水一吻，李忘书略微抬起头，神色有些焦急的看着莫子轩，本来自己还想等日后慢慢同他说的，可最近莫子轩的冷淡却让素来冷静的自己乱了方寸。
　　“你喜欢我？”莫子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缓了缓心绪才又道：“这个喜欢是指……”
　　“就是这种，天天想着你，想把你绑在身边，看你对别人说笑却冷落我……这里会难受，轩儿。”李忘书把他的手按到自己心口。
　　“忘书，对不起，我只是太胆小了……”莫子轩心疼的抚着他的脸：“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只不过总是怕你知道后会因此而厌恶我，所以从来也不敢表现出来，甚至故意疏远你……”
　　“不用内疚，有你这句话足矣。”李忘书止住他自责的话语，原来他的轩儿竟然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确定了双方的心意，莫子轩纷乱的心平静不少，同时也注意到两人之间的举动过于暧昧，他抵住李忘书胸口：“不如，你先休息一会。”
　　李忘书酒已经去了大半，低头看到莫子轩从凌乱衣物下露出的修长颈线以及难得一见的羞涩神态，不受控制的缓缓把唇落到了那一处白皙上。
　　“他们两个不会打起来了吧？怎么还不见下来。”叶笙澜望了望毫无动静的楼梯口，这冰脸已经上去好一会了，也该和莫子轩下来了。
　　“我看李忘书像是喝酒了，指不定小轩在上头照顾他。”看到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秦筝想了想：“算了不等了，一会让他俩自己解决晚饭吧。”说罢招呼众人开始用饭。
　　叶笙澜耸了耸肩，也罢，想来那冰块脸也不舍得打莫大夫。
　　此刻楼上房内烛火已熄，唯有压抑的喘息声偶尔传来，夜…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