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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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那叫做赵双的年轻小子就过来了。
听公孙策将，包拯才知道这赵双原是李大娘的外甥，原先也读过几年书，但终究不是读书的料，他自己也晓得，并不顽固，因会烧几个菜，这半年来一直在开封府跟着李大娘一起学着管事。
原来的包拯本就不太关心这府里的诸多小事，一直交由公孙策打理。后来见这赵双人虽然不够聪明，但也老实本分，就对李大娘说让这人留下也没什么问题。前儿李大娘回乡探亲，就正好暂时把这厨房交给赵双，让他磨练磨练，以后也好接她的班。
“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呢？”
这声音带着点紧张。包拯细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叫做赵双的年轻人。五官齐整，身体稍显瘦弱一些，但还算将就，眉目之间尚做平和，举止还算得体，是个本分人儿。
包拯心下点了点头，只把公孙先生刚说的几个问题并这赵双一一问道。
“最近府里是不是比平日里多买了些鸡肉呢？”
“回大人 ，是的，因为近来鸡肉的价格便宜了不少。”赵双将右手在裤腿上蹭了蹭，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末了又问了一句。
“大人是不是不喜欢这鸡肉呢？”
“倒也不是，只是对近来鸡肉价格突然下降有些奇怪。”这话问出来后，包拯自己也很是好奇。平白无故的，鸡肉怎么会价格下跌呢？
“大人，小的也不知，只近来在菜场里逛了逛，鸡肉的价格的确是比往日里便宜了不少。舅妈离开的时候叮嘱我，大人一向清正廉明，除了节庆日子，难得弄点荤菜，我虽然希望大人吃的更好些，毕竟也没道理给百姓干了实事却连顿好菜都吃不上，但自来又不敢忘记舅妈的叮嘱，这几日见鸡肉价格便宜不少，自是高兴，就采买的比平日里多了不少。倒是没想过这鸡肉为什么就便宜了。”
这赵双是个老实人，难得的是又念过几年书，虽不是个聪明的，说话做事也算有条理。只是毕竟不如李大娘干的时间长，对这菜场上的事儿也没那个敏锐的心思，心里兜着一件事就顾不得其它的了，绕来绕去也不清楚这事儿到底是何原因。
包拯将视线从赵双那里收回来，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自家先生。
公孙策玉指轻叩桌面，面色神情微微严肃。
“先生可有眉目了？”
身为宅男，包拯以前的日常伙食不是外卖就是康师傅汪师傅，对那些个鸡毛菜中间的学问自是不懂。但公孙策就不一样了，这府里上上下下有什么事儿就喜欢找他们家的先生。
比如展护卫的酥糖要是不见了，先生准能在王朝的碗筷里找到。
花匠秦大爷的风湿要是犯了，先生定会在大人出门的时候细心的准备油纸伞。
四大护法出门办大人交代的任务，回来的时候先生只要瞧一眼就能给出今天最好的菜单，保证不会出现在干旱的地方回来又碰上吃麻婆豆腐。
总之，开封府的公孙先生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遇到案件要喊。
“大人，有案子！”
遇到生活琐事一定要喊。
“大人别闹啊！我们要找的是先生啊！”
公孙策微微颔首，清亮的眼睛睁开，瞧着包拯，沉声说道：“大人，此事必有蹊跷。”
包拯：公孙先生一定是穿越了吧，我是包拯不是狄仁杰啊，还是说，公孙先生也穿了，此乃元芳？
最后，两个人让赵双先离开，并且决定明天要乔装好，然后去菜市场溜达溜达。
晚上，包拯躺在自己阔别已久的小床上。
屋子里经过柚子叶炭火糯米等各种各样的洗礼后，似乎出现了微妙的气味儿，莫名的像是王朝三天没换洗的臭袜子。
包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盖着前些日子从公孙先生那里顺来的巾帕睡觉。
读书人，都爱焚香，啧啧。
睡意朦胧中，包拯感觉到有一个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他无奈的睁眼，赫然的被吓了一跳。
夜半三更的，曾经吓昏他的女鬼又出现了，嘤嘤哭泣之声似那喵怪惨切之鸣。
“大人，我的娘子找不到了！”
包拯觉得很忧伤，忧伤到恨不得自己就是这变态鬼的娘子。
穿着单衣圆润的从被子里滚出来的包大人起身，去不远的桌子旁边搬了吭哧吭哧的搬了一张小圆凳过来，老实的坐在上面，右手托腮，听这只鬼哭泣。
大约一刻钟后，鬼停止了哭泣，却在包拯双眼的注视下跟肥皂泡一样弹跳了一下，容貌慢慢的变化，恰恰就是那一日的书生鬼。
“所以，女鬼和书生鬼都是你？”包拯慢吞吞地问道。
“大人，我有名有姓的。”鬼擤了擤鼻子，似是有满肚子的委屈。
“额，那你究竟是男是女？”
那鬼听到这个问题，只双眼朦胧，幽幽的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
包拯同情的拍了拍鬼的肩膀，艰难地说：“你也幸苦了，虽然我不懂双性人或者变性人的感受，但那种上厕所时的纠结，我想我能想象到的。”
鬼有些懵懂的看着包拯，然后疑惑地问：“大人说的话季常并不明白。”
“恩，不明白没关系，那不重要。”包拯收回爪子，双手放在宽大的袖子里，两眉微微拧起，决定搞笑的时间到此结束，现在他真的要了解一些东西了。
“你找我到底有何事，”包拯顿了顿又说，“我指的不是‘找娘子’，而是更加详细的情况，望你能从头细细说来。”
叫做季常的书生鬼又变回到女子的样子，他先是叹了口气，幽怨的腔调和鬼特有的冰冷，以及从窗户那里传来的阵阵阴风都令包拯小心脏扑通一跳。
“大人，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短不了。”
“那，那还是长说吧。”
包拯为自己沏了一杯茶，微微啜饮了一番，热气进肚才觉得像是或者一般，略有暖意。
鬼面带忧思，神情凄然，长指轻轻搭在膝盖，双眼似有泪光闪现。
“那得从一只鸡说起……”
包拯：“噗——”一口热茶葬身鬼面和他的床榻，甚是心塞。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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