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一室为家》阡陌留痕

4、第四章 独自一人去看病

　　深圳
　　请完假后，林蕾便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回到住处后，饭也不想吃，便洗了脚钻进被窝，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胃像被火烧的一样，一阵阵地疼，把她从半梦半醒的浑噩中痛醒过来。她艰难地套上衣服，拿上手机、钥匙和钱包，寻了家最近的诊所。

　　“急性胃炎，需要打针。”坐诊的大夫是一个干瘦的中年老头，带着一副框架眼睛，粗略地为林蕾把了下脉后，便拿起笔边在处方单上写着，边对林蕾道。
　　“能……能不打针吗？”
　　林蕾带着几分嗫喏话语明显让大夫的笔停顿了一下，然后干脆放下笔看着她道：“你如果还想继续遭罪，我不介意。”
　　“我……我。”林蕾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话，她怎么好告诉别人，二十几岁的人了竟然怕被打针。想了想，她寻了个折中的办法道：“您要不先给我开点儿药，我吃了试试。”
　　老大夫未置可否，重新拿起笔刷刷地在处方单上写了一串字，然后撕下递给她。

　　可林蕾回去吃了药，并没像往常一样胃就不痛了，反而快天黑时，她痛的连坐都坐不住了，只得重新又回到那家诊所。
　　“医生，我胃难受得很，还……还是打针吧。”林蕾这话说的有几分羞赧，因为接待她的医生依旧是白天那个。
　　那老大夫瞥了她一眼，却阴阳怪气地说道：“现在打针不行了，得输液。”
　　“为……为什么呀？”
　　“随便你，爱输不输。”
　　林蕾磨叽了半天，心想这附近就只有这么一个诊所，而且这个点了，就算能找到其他的诊所恐怕也关门了。这个时候，她开始有点儿后悔，下午没打针了。
　　怕打针是原因之一，最深层次的恐怕也是舍不得钱，要知道她一个人在深圳，只有钱能给她安全感了。想着明早还要上班，她终究还是狠了狠心，让医生开了输液的单子。
　　“最后一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
　　正在开单子的医生冷不丁地问了，让林蕾愣了下，半晌才开口道：“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医生丢下笔，尖着嗓子叫了一声，像是见到了怪物，“怪不得你会胃疼，你不疼谁疼。”
　　“先去吃东西，吃了再来拿单子。”医生没好气地继续说道。
　　林蕾却有点儿犯难，“医生，我不想吃。”其实她也吃不下，胃痛成这样，哪有什么胃口。哪知医生口气却透着强硬，“不吃东西就不输液，不能空腹打针你难道不知道吗？”
　　林蕾好言好语地又恳求了几句，可看面前人的态度，似乎丝毫让步的可能都没有，她瞅了瞅医院大厅里快指向十点的时钟，终无奈地去门口小卖店买了包面包，胡乱地啃了几口。
　　或许是一天没进食了，嘴巴干巴巴的没有任何味，林蕾只感觉手中的面包干涩的如枯燥的树枝，没有任何味道。当感觉那干涩的面包屑随着唾液滚进肚子里时，胃痛似乎有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的现象。
　　“医生，输液吧。”再次回到诊所的林蕾明显已痛得有气无力，捏着没啃完的半块面包，靠在椅背上，任护士将针头扎入自己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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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

　　当窗外光线越来越明，鸟鸣渐起时，子善才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唉，又是新的一天，要是时间可以停止该多好呀！”她微微眯开眼，瞅了眼厚重窗帘都挡不住的晨色，方才掀开被子爬了起来。真不想起床呀！
　　“早呀！”她刚推开门，房东阿姨便主动与她打招呼道。
　　“阿姨早！”子善见房东阿姨神采奕奕地在客厅里穿梭，不用说！定是在为上班的儿子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