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渣男一生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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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法国看望哥哥的，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身在他乡，过得好不好，吃得饱不饱。学习和工作那么辛苦，一定瘦了，好心疼。”
对于这种脸皮极厚、口是心非、说着关爱实际上勒索哥哥给她全额付机票钱的行为……秦雅芙表示深信不疑，并且认为女儿太懂事太贴心，而自己的教育太成功。
明知道女儿性情的费云舟默默无闻地抽抽嘴角，在妻子的自恋感叹中，只留下了“呵呵”二字来表示内心的好笑。反正是费君泽那小子承包全程费用，女儿没有来打劫老爸的那点家当，说起来……也算蛮懂事孝顺的吧？
实际上，秦雨珊之所以躺在直飞巴黎的座位上呼呼大睡，远没有她所表达的那么情真意切，而是被汪紫菱给坑了的结果。
高考前夕，作为准考生的汪紫菱并没有一门心思跟学习较劲，反倒是偷偷在计划着去见心上人的国外之旅。如果不是舜涓觉得小女儿心浮气躁，加强了管理制度，看管得太严厉，汪紫菱都不知道要跑去商场买来多少最新款的时髦裙子打扮自己。
“雨珊，你陪我一起去做头发吧，我想弄一个成熟的造型，好不好？”
“不，我要学习！”言辞拒绝汪紫菱的邀约，假装听不到电话里传来的柔柔撒娇语调，秦雨珊低下头，继续啃刚刚下载到的搞笑电影。
“哎哟你才高一，连高三的功课都能搞定，还学什么？”是了，以前楚濂在，汪紫菱都是缠着他讨问知识难题，总可以找来许多虚虚实实的借口跟心上人独处。后来他出国了，汪紫菱如果真的遇到难点，大多跑去找楚沛或是秦雨珊求助。
随意答了一声，秦雨珊吐吐舌头：我只是想离你远点，才不是要学习。
在不知不觉中，跟汪家人虚伪应对，保持距离，这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说起楚濂……汪紫菱拿着电话，眼神飘渺，连表情都开始柔和起来。楚濂已经去法国两年了，自己常常跟他互通邮件，保持联络。而据她所知，汪绿萍却没什么时间顾及“儿女情长”，一个月能聊上一次电话都是奢侈。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那么喜欢楚濂，还是圆一个从小敬仰大哥哥的梦想。又或者，只是眼红汪绿萍得到了楚濂的注意力，时时伴在身边，因此嫉妒得想要抢走？不管怎么说，汪紫菱对自己那隐约的小心思有点朦胧和困惑，但在心底偷偷喜欢着一个人，这总不是什么错吧。
出国前，楚濂跟汪家有过一个口头小约定，说好要等汪家姐妹去法国游玩的时候，领她们观赏风光。虽然妈妈限制自己，说只有高考出好成绩才可以，但汪紫菱一向喜欢攻击人最软弱的地方，她缠着爸爸撒娇，最终也是一定能成功的。
想到开心的事，紫菱更没有了学习的劲头，喋喋不休在电话那边自言自话，秦雨珊也只非常敷衍地“嗯嗯嗯”，然后就大意着，中招了。鬼晓得汪紫菱什么时候说了一句“你要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不想单独跟姐姐相处，太容易自卑。”
偏偏专心看视频的秦雨珊没有发觉小阴谋，还好巧不巧地“嗯”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汪紫菱是不是故意的，但事后从她特意把通话内容录音下来保存证据来看……说她没有预谋，谁信啊？无师自通都学会威胁人了好嘛？自卑个锤子啊，谁见过自卑的人笑得那么荡漾和思春。
最后，汪紫菱也是怕秦雨珊真的生气，毕竟费家这位公主的脾气乍看上去挺好拿捏，实际上却是气场很足，不太好亲近的。无奈之下，紫菱只好又软言示弱：“求你了，一起吧！你也知道我的小秘密，跟姐姐同时对一个人有好感，这多悲剧啊，我怎么去单独面对双双对对的那两只啊？唉，雨珊我好羡慕你，我也想有一个哥哥或是弟弟，这样就不用面临这种尴尬了，至少……”
“不！”秦雨珊抬眸，总算在耳朵被折磨了这么久之后有所表示了。可惜她只是更深沉地打击一下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汪紫菱，帮她把梦境搅得更乱乎。“紫菱，你想多了。就算你有个哥哥，说不定你们也会同时爱上一个人——别忘了，现在是性别解放的新时代。”
所以啊，别天真了少女！反正也是抢爱人，男女都一样。
“……”不得不说汪紫菱的接受能力还算不错，至少小心脏是非常坚/挺的，她倒没有像当年的汪绿萍那样大受刺激。到底是在网上混了那么久的文学圈，好歹也了解一点越来越盛行的耽美。乖乖闭上嘴巴，汪紫菱只是很认真地在想：
跟姐姐抢男友，跟哥哥抢男友——到底哪个更杯具？
“紫菱，你说全世界那么多学校的建筑工程系都很优秀，楚濂他为什么非要去法国呢？”
“咦？”
出于被朋友阴了一下子的不平衡感作祟，秦雨珊极其不爽，又开始发挥她胡言乱语的功力，开始用舌头虐人了。长叹一声，秦雨珊状似很惋惜道：“因为我哥哥在法国呗……他们……不，楚濂执着的心思有这么多年了……紫菱，你懂的！”
当年在学校天台上那一场误会重重的演绎，传闻楚濂喜欢男人的起源由来，紫菱并不在场。以她那聪明的脑袋瓜，虽然表面上说着“不可能，我最相信楚濂”。实际上，在如此风言风语的盛行时期，难道就没怀疑过嘛？
汪紫菱只是不擅长理科，只是倒霉地一直在痴迷楚濂。虽然偶尔不靠谱，喜欢做梦，可她也是个大脑健全会思考的女生啊。
一想到楚濂对汪绿萍除了追随再无其他多余的热情，甚至没听说有过接吻！对自己呢，又大多像个大哥哥一样照料着而已……说句自信的话，她们姐妹俩的容貌可都算是很优秀的，性格各有千秋还都不算差，偏偏他不为所动。难道，楚濂他真的……爱上了秦雨珊的哥哥，那个印象中冷冰冰的男人？
然后就像校论坛上人们所说的，人家费君泽对楚濂无意，十分抗拒这份感情，因此“躲”出国外，甚至十年未归。楚濂等啊等，心焦了，失望了！于是一咬牙，也跑去那个国家读博士，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说实在的，汪紫菱觉得，照这种势头发展下去，远比从姐姐手里抢男人要难上许多啊。特么的人家喜欢男人，自己还得蹦达什么，根本没有胜算。
……紫菱那一头明显沉默了下来，甚至来不及礼貌说再见就挂了电话。秦雨珊哼哼两声，嘀咕着：啧啧，所以说，谁说谣言不可怕的？
把最后一片烤鱼排丢到嘴里，秦雨珊朝着客厅喊了一嗓子：“妈妈，刚刚答应了汪紫菱陪她们去法国玩几日。我想死哥哥了，正好去看望他啊！”……希望这么说的话，能让哥哥心甘情愿掏钱给她当旅费。
×××（我是坐飞机很无聊分割线）×××
结束了冗长沉闷的飞行，几个人拎着简单行李，到达非常著名的戴高乐机场。
在异国他乡脚踏实地，见到任何一处景观都是新奇的。汪紫菱性子活泼，像只猴子似的跳来跳去，看着外国人的发色有趣，差点上前去揪下几根收藏起来。哪怕她再有心机也好，到底只是被汪展鹏宠得无法无天了些，这么天然奔放的小姑娘，秦雨珊从来不讨厌，只是迫于剧情压力，从心里想远离台风中心罢了。
而且她觉得，紫菱那么喜欢跟姐姐较劲，应该是宅斗小说看多了吧？
不同于妹妹的直爽洒脱，汪绿萍一身洋气的大碎花连衣裙时尚至极，腰线完美，长腿笔直，非常养眼。她一向是很爱面子的人，在外也时刻保持着良好的教养和行为举止，半分都不松懈。
看到秦雨珊打哈欠之后，眼神一直处于放空状态，跟懵懂的小宠物一样萌。汪绿萍有些无语，但还是谨记着自己这个“姐姐”的职责，不忘关怀一下：“雨珊，你怎么了？难得出国玩一下，不高兴吗？”
喜欢旅行的人有很多，但其中绝对没有包括死宅的秦雨珊。她可以拿一本书、捧一台电脑就消磨掉一辈子的光阴，完全不想出门找虐，吃不好睡不香，除了制造点自拍照，还有别的意义吗？她这种专业宅人，连街角的咖啡店有什么特色都不清楚，更没有那个闲暇去过富人才喜欢的奢侈度假嘛。
好吧，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其实都是虚的，秦雨珊承认，她不喜欢出门的原因很简单，其实只有一个字……懒呗。
“……哦，我没事，只是有点困！”说着，秦雨珊还真的很应景地又捂嘴打哈欠。或许，她只是睡太多，有点睡蒙了。
汪绿萍：“……”
——睡足一路将近十小时的你，好意思说这种话吗？
被这姑娘无意识的一句话搞得哭笑不得，汪绿萍不打算再废话，免得憋到内伤。
朝着远处的楚濂挥挥手，绿萍小跑过去，拉着楚濂的手格外亲近，并且低声跟情郎诉说一些旁人听不清的甜言蜜语。尤其看到一旁的汪紫菱杵在那里，她更加收紧了挽着楚濂的胳膊，不着痕迹地示威，并一个劲儿地关心他在法国过得好不好。
汪绿萍那么光彩夺目，大气又美丽，自小练习舞蹈的气质很是独特，融入了难得的古典美和现代疯狂，几乎叹为观止。过路的许多外国男人都忍不住投来异样的欣赏眼光，嫉妒着楚濂的好运。
被佳人这样紧紧拥着，实在大大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楚濂也不例外，他很开心。虽然汪绿萍这番关心的话，似乎迟到了两年整。想当初自己刚出国时，找个人抱怨生活艰难，都只换来绿萍一句“我很忙”……如此辛酸的过往在今日看来，那都不叫事！
耸耸肩，秦雨珊看了一眼四周，很好，除了楚濂，还有个自称费家助理的中年男人来接自己。正好她也不想围观主角们绕着剧情转悠，索性逃跑似的准备跟着他坐车去找费君泽。
汪紫菱是很重视秦雨珊这位朋友的，她是费家的女儿，更是很逗趣潇洒的女孩子。无奈绿萍一直在那边炫耀着自己对楚濂的掌控能力，惹得二公主闷闷地问道：“雨珊，不跟我们一起去费家的酒店吗？”她大概还没搞清楚费家的产业，不明白怎么秦雨珊不去自家地盘。其实酒店都是费云帆的投资，并不是费云舟。所谓的“安排”也是费云帆一声令下罢了，算是间接给汪家个面子。
哪有什么费心？只有费钱！招待熟人当然要打折，不过费云帆也一向不在乎这点钱财罢了。
倒不是说费云舟跟费云帆分得多清楚，这两兄弟在财产方面从来没什么分歧。费云帆只是私生活太过分忙碌了些，对于家里的哥哥嫂子还是很尊重的。他如果有坏心，早就弄出个孩子当继承人抢财产了，而非一路的游戏人间，好像一辈子都在花丛中度过似的。
私心里，秦雨珊更想离费云帆远一点，再远一点！或许汪绿萍和汪紫菱的认知和斗争，都在围绕着楚濂。等她们有一日放弃了那个执念，肯定还有得救。可费云帆这么多年的花心，实在让秦雨珊这个看不惯渣男的侄女很头疼。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位叔叔，才能掩饰自己那满是鄙视的眼神。
……压力好大。跟渣男一生推的男人有什么好沟通的！
姑娘你要不要跑那么快！不明白秦雨珊的脚步匆匆是为哪般，试图把朋友拉来自己同一战线的汪紫菱本想发挥粘人功力，开口挽留，却听到楚濂正在叫自己。神思一动，汪紫菱立刻联想到楚濂曾经被秦雨珊当众踢倒在地的事情。
当年楚濂意外被袭击，摔了个狗啃泥，如此狼狈丢脸。说不定他也跟自家姐姐一样，因为摔入海鲜大盆里而留下一种叫做“秦雨珊很可怕”的心理阴影？
好吧，为了不让楚濂尴尬，汪紫菱闭嘴不再多话。她以“考试成绩不好”的理由不开心撅着嘴。事实是……她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围观姐姐和准姐夫如此亲昵秀恩爱，太糟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渣男一生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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