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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泪为谁而流 ...

  •   不管了,不想了!嫣如依无心思再多想,按她这么多年看小说和电视剧,每当女主这么吵又有些无理取闹的时候,男主总会想办法让女主安静。既然她说不明白,也不能说,那就直接让她堵上他的嘴。之后要决定如何,也得等看董卓如何反应再说。

      心一横,牙一咬,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嫣如依现在是豁出去了。她大步朝董卓那走,在他面前坐下,双手按着他的肩,不理他吃惊的表情,抬起头,逼自己的脸与他的慢慢靠近。本来在决定时,她的动作是很快速的,就连脚步也是如此。可看他的脸,他的唇与她的越来越接近,她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第一次与董卓如此近距离,不是第一次与他亲吻,可却是她第一次主动。冷静,冷静,嫣如依!她告诉自己。你可以做到的!不过就是吻个人而已,不过就是强吻而已,有啥难的?

      她一手离开他的肩,隔着衣服,捏了自己大腿一下,想让自己不再如此害怕不知所措,但也许是力道大了,她吃疼的惊呼了一声。受到她自己攻击的脚因吃痛也本能的想站起,却又因为觉得发麻,根本无法使力,更不能站起。结果当然是她跌了个狗吃屎,正巧跌进他怀中。

      “钪”了一声,说是跌,说是撞更为恰当。她一头栽进一道深厚的肉墙,她再也看不见东西,只知道那有些硬,却不会让她觉得疼痛。她还隐隐约约听到了,“砰砰,砰砰”的声音。她知道,她撞到了他的胸膛上,她不止能听见他的心跳,也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欧麦嘎,她这是失礼了。她急急把身子往后仰,想脱离他的身边,不想再让他扰乱她的思绪。光是一个撞便能让她失神失魂,万一真的主动吻了,那么她的心是否也会因此再次动摇。不行,她好不容易下决定的事,好不容易走到这步,让董卓和吕布反目的这步,她又怎能因此因自己的妇人之仁或者那说不清的心情,来坏了大事!这不光光是为了天下人民,不是为了王允,她之所以会一步一步走到这,完全是因为嬴政和扶苏公子,完全是为了让她能够再与自己的旅行团再次相见团聚。

      她急急地想逃离,不料她却完全动不了。董卓的手臂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停在她腰间,他用力一使劲,她的身与他几乎是完全紧贴一起,更加接近了。身连身,心连心的那样接近。

      “大人?”嫣如依有些诧异地喊了他一声,他这太突然了。不带这么玩的。刚刚还一脸严肃正经问话的董卓,现在却是这样子,一个昏君沉迷女色该有的样子。这才是历史上她所熟悉的董卓。

      “呵呵,”在她的头上传来个低沉的笑声,“蝉儿丫头,下次你还敢如此无礼吗?”

      “对不起!蝉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听到他如此说,她就算是有个色胆,也没实施的勇气。反正,若这次能成了,等吕布杀了他后,也不会有下次了。

      “怎么?”她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有这个胆开始却没胆结束?”不知他是嘲弄还是揶揄地说,“继续!”

      “大人……”她知错了还不行吗?“蝉儿真的知错了。”不用等到下次,她现在就不想再来一次了。一个自动上门的猎物,她可不想再当一次。

      “哈哈哈,你错何有?女人嘛,本来就是为了讨好男人的。你是我的女人,却半点撒娇献媚也不懂得,服侍一个普通男人都不懂,更何况是我?”

      嫣如依听到他如此说又羞又气。没错,她是女人怎么了,她是男人的附属品怎么了?古代女子哪个不是如此,可他为何偏偏要如此说。这样的董卓,难道才是历史上她所知道所了解的他吗?不过就算她不会,他这个满肚子肥肠的色虫不会自己来,为何偏偏要她动手?她撇过头,不再怔怔地看着他的胸膛,不再去听他那心跳和呼吸声。她不想理他!

      “我原以为你曾去舞坊,那里的姑娘们应该教了你些什么才是。”董卓看她如此倒也不介意,只是继续说下去。他才刚说了第一句,嫣如依便连忙抬头与他对视,他带有些玩味却又锐利的眼神,正在看着她。“至少,你的父亲王允也应该告诉你该如何做才能讨我的欢心,如何□□吕布。而你呢,光是站在那不动吕布便被□□了,对我,你也是只打算永远处于被动吗?”

      原来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但他是何时知道的?

      “你不是曾对我抱怨过,你是来这服侍我的,不是来当书童磨墨的,你……”他顿了下,看她满脸的吃惊,“难道忘了?忘了你此行的真正目的?”他的语气很轻,却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

      她一直都知道他对她存有怀疑,每一次与她的相处都带着试探的意味。对他似有似无的试探,她也一直努力做好分内的事。在他办公时她当书童磨墨,在他休息时只要不是和吕布一起,除了头开始的几日,她几乎便是陪着他,做足了一个宫中女人的身份。他们拥抱,他们亲吻,只是,他们并没有上了床榻,没有更近一步。今日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这些,那么他此时说的这些话是刚刚经过思考说的,还是之前便知道的?不,他提到舞坊。若不是一开始他便知,便是后来听见他人对她的议论。

      是她疏忽了,她只专心于如何□□离间他们二人,却忘了封其他人的嘴。可之前,她不是还想依赖他们那群人的口舌,以加快这事的速度,怎事到如今却反悔了?是他杀个她措手不及,是她决定说开前没做好防范。她瞪大眼望着董卓,小嘴微张,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貂蝉,”董卓继续开口,“我说,对这事,你永远都只打算处于被动吗?被你父亲摆布,被吕布夺了你的吻,夺了你的魂,却还是决定待在我身边,是因为你太高估自己太低估我,还是你心中的人,是另有其人?你一步步走到这也够辛苦了,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你心里清楚知道。”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给你一个主动的机会,你打算如何做?”

      如何做?她该做什么?此时的嫣如依心乱如麻,脑袋也不听使唤。他每说一句她的心便乱一分。她要如何主动?是主动打翻这局杀了他?还是……□□他?

      再也无心思考,她双手再度按上他的双肩,脸又再度与他的接近,他的唇就离她不到半寸远的距离。心一横,牙一咬,她闭上眼,将自己的唇奉上去。

      第一次,她是想□□他,想让他闭嘴,不料却入了他的局。这一次,她本是带有些不服输的意味,也知自己无路可走,这才的主动。可就在双唇摩擦的时候,她全身酥麻,完全不能自己!嫣如依,你是花痴吗?对吕布是如此,对董卓也是如此!难道你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她在心里默骂自己。不不,她马上驳回自己心里所想。她只不过是太害怕了。毕竟,主动她还是第一次。

      张开双眼,她身子微微颤抖,唇离开了他的。双手离开了他的肩,还来不及收回,右手腕却被他抓住。她惊恐地望着他,他究竟想要自己怎样?他还不愿意放过她吗?她睁大眼看着他,望进他黝黑的眼眸,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潭。一望,便会万劫不复。

      “蝉儿,这便是你的主动,你的□□?”他凉凉说道,摇摇头,“看来,你只有相貌,却像个木头,动作却生涩的很。”

      有得看有得吃就不错了,他居然还敢嫌她!

      “无妨,”他说,“从现在开始,由我来教你吧。”还不待她反应,他一手还是抓着她的右手腕,另一手揽着她的腰,一使力,她才刚逃脱的些许距离,又被他拉近了许多分。“让我来教你吧。”

      话落,他头低了下来,唇正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先是蜻蜓点水的摩擦,便很快的加了力道,与她的紧紧贴着。他似乎对这样还不满足,他伸出舌头,在她唇上画了画圈,“张嘴。”

      嫣如依哪肯,固执的摇摇头。也不知是她脑子还有些清醒所以摇头还是身子本能的动作让她反射性地摇头。但董卓是个什么人,在这样的事他比她有经验的多,再加上他的身份和那性情。她不肯主动张嘴,他也有办法让她不得不张。

      他的舌在她唇上又扫了几圈,才慢慢离开。在她原以为终于得救之时,却发现他的唇和舌已来到了她的颈肩,在那细细允吻,让她身更加酥麻。她想反抗,想他停止,却怎么也不可能。她毫无招架之力,全身根本提不上力气。罢了吧,就这样吧,至少,她脑子还是清醒的。才这么想,却被他咬她那嫩白的颈子一口,她也因此吃疼而疼痛叫出声来。

      董卓也趁此机会,唇立刻回到她唇上,在她未来得及再次闭紧,他的舌终于探了进去,攻破了本应是属于他的城池,与她的交缠。她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凉意,才知衣领不知何时已被解开,身上负载着他的重量……

      完了,她今日,难道真要失身了?失身于他,失身于此?她心里其实早就对今日的事早做有所准备。成为貂蝉,失身于董卓和吕布是迟早的事,是必然无法可躲的。过去的这些日子,她总是躲开。后来眼看事情就要完成,原以为她或许能守得住的东西,就快要失守。如果,她今天未曾说过那些话,未曾主动,是否结果便会不同,是否他还能不说破与她继续周旋,延迟了些时间,还是会发生比这更不好的事。原以为,对董卓或吕布,她那些许的怜悯心,不舍杀之心,如果她今日对他们,由同情变成了倾心,她也认了。至少,她也许还能不承认,至少身子还是清白的。可现在……

      不知为何,眼眶湿润了,两行泪水悄然流下。她不知为何流泪,只知她心此时隐隐作痛。是为了谁?是为了什么,她不明白。

      她的泪,逃不过董卓的眼,他停了动作,看着她,姿势却保持不便。

      她在下,他在上。他罩住了她所有视野,她能看见的只有他。他眼里写着复杂的神情。

      他们就这样对望许久,时间瞬时似乎停止不再流动。

      她再次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虽然写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但她以为他会明白。原以为会得到他些许安慰温柔,岂料他下一句便将她打入深渊,万劫不复。

      他一掌来到她的颈肩,牢牢握住,她吃惊地看着他,不解他突然的动作。

      “嫣如依,”他冷声说道,“你这泪流的,到底是为了谁?是为了我,吕布,那秦氏父子,还是你曾在梦里念过的那个人?”

      谁?她在梦里曾喊过谁的名?若是真的说了梦话,他又怎会知道?她住处那的丫鬟是从王允府上带来的,照理来说应不会泄露这些事才是。可若不是她那里有人出卖了她,董卓又怎会知道?他怎么会知道秦氏父子?不,就算知道他又怎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去?那个人,说的又是谁?他又怎知自己的真名?她疼痛却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望着他。因身子吃痛眼神也是苦楚的,泪却突然忘记流下,只在眼眶里打转。

      “不明白,不解释,想不透?那么我直接说吧,你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莫兮?”

      莫兮,原来竟是莫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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