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训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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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处废弃的训练基地是秦少艾在击破实验室后带回的资料当中发现的，建立的时间大约在七十五年以前，连接了卡洛斯城与军事基地。
这里设施虽然陈旧，但可以完美地模拟太空磁场、重力、压强，并设有多重虚拟地貌，很适合做试练演戏。
训练基地的建设与当初帝国那批叛军有关，当年皇室当中的一位亲王受封后统领军事基地。只是这位亲王并不满足成为一名小小的将领，在完全掌控军事基地后与当时的城主沆瀣一气起兵造反。
当年的叛军很快被帝国镇压，明面上的相关资料尽数损毁，反而在那座地下实验基地当中封存了最后一份档案。秦少艾在得到档案之后，决定重新修缮这里，并在上一次的合作战斗当中，将这份资料传给了程晖。
秦少艾希望能够将彼此之间未上完的课完结，也算是给彼此之间做一个了结，此后他会将这座训练基地改造曾适合练兵的场所。
他们都无法判断敌人的强大，只能令自己先强大起来。
当然发出这个邀请时他并没有把握程晖能够出现，事实上在这一路过来时秦少艾的拳头一直紧紧地攥在一起，直到见到程晖的身影时才慢慢松开。
那一瞬间的欣喜，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弹起的波纹，盈满了甜到涩然的味道。
秦少艾微微扬起下颚，嘴角上挑的弧度看起来依旧桀骜不驯，从表情上看，就好像站在他面对的只是毫不在意的人一样，那些内心的波澜都与他无关。
对面的人是师长亦是对手，唯独此心与他无关。
“程晖。”秦少艾声音平淡地打了一声招呼，没有期待能得到对方的回应：“我们开始吧。”
虽然秦少艾与程晖两人在刚刚不久前还合作作战过，但毕竟这么多年以来程晖并不清楚秦少艾一直以来的训练程度。是以在秦少艾示意开始之后，程晖便主动进攻了。
如他们第一次对敌时一样，势均力敌的感觉总会让人热血沸腾。当年第一次比赛时秦少艾技巧有余而经验不足，而此时被战火洗礼多年的他早已经脱胎换骨，单凭诡道再难取胜，剩下的只有真真实实地武力对决。
秦少艾身体灵活招式多变，与之相对的程晖的进攻则更加简单直接，没有任何的多余动作一招一式直指要害。短期之内两人看上去不分胜负，但在九倍的重力之下，秦少艾的体能很快就会坚持不住如此高强的运动。
当最后一次两人对击后，秦少艾半跪在地上，汗水已经彻底打湿了他的头发，看上去像是刚刚洗过的一样。而程晖负手而立，看起来依旧游刃有余。
程晖见秦少艾试了两次都没能成功起身后，才语气没有起伏地开口说道：“够了。”
秦少艾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战斗后过激的心跳，动作缓慢地靠着墙坐了下来。
看来即便对方没有故意设诈，他依旧打不过他，不过那又如何？只要他们都还活着，他秦少艾总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赢了这个人。或许到那一天的时候，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事情也可以袒露在对方面前。
秦少艾睁开眼睛时，程晖的手已然递到了他的面前，就像是在做无声地邀请。
秦少艾勾了一下嘴角，握住程晖递过来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拍了拍不存在任何灰尘的衣服，转眼间又恢复成了那个自信张扬的秦家大少爷。“别指望我再管你叫老师，我们只是在平等地训练。”
秦少艾这话原本只是玩笑，老师这两个字他早就已经心甘情愿地叫过了，只是在话说出口时他才发现自己一直想要的不过是能有资格与程晖并肩而战。
“嗯。”程晖依旧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负在身后的右手却不经意地摩擦了一下五根手指，就好像是在怀念刚刚的触感一样。当然只有一下，然后就彻底僵住了。
“怎么了？”虽然程晖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不自然的地方，但秦少艾就是敏感地感觉到了那一瞬间状态的转变。
程晖嘴角抿成了一条缝，这种茫然的感觉前所未有过。他开始质疑自己应邀来到这里是否属于正确的决定，他是不是不应该再跟秦少艾做什么牵扯？
“回神了！”程晖这一次走神的时间有些长了，秦少艾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被程晖下意识抓在手里。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瞬，同时快速撤回了自己的手。
“以你现在的能力并不需要特意训练什么。”程晖语气平淡地陈述道，只是在说完之后看秦少艾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又犹豫着加了一句：“对敌经验和技巧都已经相对成熟，如果你一定希望接受训练的话，那么我建议可以从体能和领军布阵两方面着手。”
秦少艾挑了挑眉，除去那莫名其妙的少将军衔不说，他如今已是上尉军衔，手下统领着几十万军，虽不敢说精于领兵，但这一方面上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落于人后。
程晖见秦少艾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竟意外地读懂了他想要表达的含义：“我见过你几次打仗，主要以奇袭为主，但决胜关键却更依赖于你个人。”
“你是军人，不该以个人的好恶为先。”
一个军队里设立一个英雄，可以当成手下将士一往无前的信仰，但是过于依赖个人的能力也很容易在遭受意外情况时导致整个军队的混乱。
最好的将军应该是在百里之外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人，他不需要亲临阵前，却可以洞察所有的先机。
秦少艾沉默了数秒，他自己的毛病其实自己也很清楚，不过从一开始就已经习惯了单兵作战，即便是坐镇主战舰指挥时，也忍不住渴望那种驾驶单兵战舰冲到最前方的感觉，那种整个人都热血沸腾的感觉。
程晖在某一瞬差一点说出有他坐镇后方这种话来，在那一刻他忘记了他们两人本不同属于一个阵营这件事情。
好在秦少艾很快回过神，缓慢而慎重地说道：“我知道了。”
他是秦家的嫡长子，更是帝国的军人，身上背负着铁血与荣耀。
更何况异族侵略在迹，此时国内外尽是忧患，所以哪怕再喜欢的，他也一样可以隐藏起来，一样可以割舍……
这一刻秦少艾眼神分外坚定起来，他是军人自当保家卫国、无惧无畏。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训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