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争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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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艾对徐亚的同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当事实上当徐亚在悬磁车上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将三天的话一口气全部说完，他只剩下了毁尸灭迹的冲动。
“所以说少艾……”徐亚直接凑到上前将脸往座椅靠背上一搁，当他念叨了上百句话时，秦少艾已经承受不起地转到了前面不再跟他并排坐着。可惜徐亚这三天被憋得太难受，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你这三天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如今军校已经开学，这个点儿悬磁车上并没有人在。秦少艾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好友意图，直接截了当地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终端，不等徐亚反应便走下了车。
徐亚愣了一下，对好友这种明目张胆的作弊行为表示深切的痛恨和谴责！他从未求过有福同享，只求一个有难同当啊！
秦少艾对徐亚泫然欲泣的表情视而不见，事实上他更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难怪他哥哥从来不肯对他放心，简直丢了徐家的脸面。
秦少艾和徐亚下了悬磁车之后率先回了各自的宿舍。
三天的时间，每天只能用洗手池的水擦身体，没有置换的衣物。虽然实地训练时也遇到过更长时间不能沐浴、换衣的情况，但能够忍耐不代表他愿意接受。
出禁闭室的三十分钟后，秦少艾和徐亚便同时收到了恢复上课的通知，秦少艾只能掐着点洗了个战斗澡。事实上如果不是徐亚跑过来拼命锤门的话，他大概又要再迟到一次。
“下一节是什么课？”第一班在最前面的教学楼，军校的一班和二班占据了一整栋五层高的楼。里面的动力实验室、重力体验室、战斗室、训练室和课堂等都是单独设立出来的，不用像其他班级那样挤在一起。
“呃……”徐亚欲言又止。
秦少艾看着徐亚的模样皱了下眉，他已经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了即将要上的到底是什么课。
徐亚一下子抓住了秦少艾的手臂：“别冲动，我们才刚从禁闭室出来，不想再进去一次。”
刚接受完惩罚便无故旷课，大概这一次就不止被关三天而已了。
徐亚见秦少艾神情中已有松动，便接着劝道：“你还有一个学期才能从军校毕业。”言下之意总不能这一学期都不再上古武课了吧。
秦少艾勉强压下心底的那丝迟疑：“走吧。”
秦家古武以剑术闻名，同时也有自己配套的心法。而学校所授古武课主要是从身体开发与心法配合上教习，除此之外也会教授一些基础心法。秦少艾不是没有考虑过向学校递交申请，免除修习古武这节课，但除此之外仍然改变不了程晖还是他们第一班的总教习这件事。
更何况……没有打赢对方之前，说什么都是枉然。他早晚有一天会以平等的身份，彻彻底底地在战斗场上战胜程晖。
徐亚松了一口气，他自幼与秦少艾相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秦少艾更懂对方，尤其是明白他骨子里的傲慢与执着。
贵族的身份纵然给了秦少艾狂妄的资本，而本身的实力才是他傲慢的关键。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的骄傲被践踏，这一场天才之间的相识注定要从争锋开始。
“快看看这是谁来上课了，这不是我们的天才吗？”周铭深与二班的学生刚刚从操纵室走出来，与刚刚走进这栋楼的秦少艾两人碰个正着：“被关过禁闭的军校荣誉哈。”
秦少艾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直接跟他擦肩而过。
“我有说让你走了吗？”周铭深本也是少爷脾气，本来就不满秦少艾，见他完全不搭理自己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当下便将手抓到了秦少艾的肩膀上。“你不过是仗着秦家继承人之一的身份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是谁的……”
秦少艾皱了下眉，不等周铭深说完便握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拽，直接将人过肩摔了出去。最后那杂种两个字，周铭深到底没能说出口。
周铭深体能本就不如秦少艾，又在骤然失力之下被甩出半米才半跪着停了下来。还不等他惊怒，秦少艾便走了过来，军靴直接踢上周铭深的下巴，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将他踩在地上：“我要去哪里，不需要得到你的认同，秦家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你！”周铭深眼睛里差点冒出火来，他十指用力握住秦少艾的脚腕用力想要将其掀开，军校不得私斗的校规已经无法阻止他想要暴打秦少艾的冲动。
秦少艾却哪里是那么容易会被他拽开的，长腿直接用力踏在他胸膛上，在对方因痛不得不松手的同时直接将人横着踹了出去。
不等他再有动作徐亚已经扑上来抱住他的腰：“少艾，你冷静一下，这里是军校。”
“我知道。”秦少艾的表情很平静：“那又如何？”
这绝对成不了一个无能之辈质疑和拦住他去路的理由。
早在两人打起来的一瞬间，就有围观的同学跑去报告给老师。
周铭深已经被二班的同学给扶了起来，他似乎也没料到秦少艾竟然敢真的动手，他胸口疼的厉害，只能色厉内荏地说道：“你等着！”
秦少艾冷笑了一声：“你们还不带他去医务室吗？”
那几个同学愣了一下，飞快地架着周铭深离开了现场，而同一时间维特已经快速地赶了过来：“谁允许你们私斗的？”
“没有人允许。”秦少艾冷静下来后不得不面对在学校私斗的后果，他承认刚刚动手的行为过于冲动，倒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被关禁闭，周铭深也不会有胆量光明正大地拦住他的去路。
维特一向不能理解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的傲气，所以他抽出鞭子直接冲着秦少艾的脸颊抽了过去，到头时却拐了一个弧度并没有打到秦少艾身上，却足够让人心惊。因为他甩鞭子时的力度，足以让秦少艾毁容：“你倒是很理直气壮，是忘记了军校的规定了吗？”
秦少艾抬起头，他刚刚没有做出任何闪躲的动作，此时更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是军人当然要服从，但没有一条铁律教给我们，要我们学会忍气吞声。”
程晖得到消息走过来时刚好听到这一句话，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看了眼自己的终端：“还有一分十七秒，你们上课就迟到了。”
秦少艾和徐亚同时愣了一下，还是徐亚先反应过来快速地应了一声：“是，老师。”随即拽着秦少艾的胳膊就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秦少艾被徐亚拽着胳膊，踏上楼梯之前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程晖，那个人就挡在维特前面。这一刻他心里面忽然多了一种难描难述的感觉，他猜不透对方的意图，却又莫名其妙地领了对方一次情。如果是维特来进行惩罚的话，军校私斗大概会记他一次大过。
维特皱了下眉刚准备开口，就被一旁的程晖打断：“维特先生还有事吗？”
“程老师。”维特顿了一下，想起老校长的话来，一班的学生就交给一班的教习。维特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请你管好自己的学生。”
程晖平静地说道：“我会的。”他将右手搁置在胸前，上身略微前倾了十五度左右的弧度，随即站直身大步走了回去。
维特看着程晖的背影皱了一下眉，程晖的所有动作都标准的如同程序设定，这本该是他最欣赏的军人典范，而这个人却意外的让他喜欢不起来。
这是一个过于冷漠的人，缺乏军人应有的热血。完全不知道已经违背了自己前面想法的维特，挺着胸走了出去。他还要去看看那个被送去医务室的倒霉蛋，或许可以适量地减轻对他的处罚。
古武教室在二层的最里间，除了讲台和全息屏幕之外，只有偌大的空地供学生打坐和对战。
秦少艾和徐亚进来的时候，整个教室都静了一下。白雅素最先走过来，大咧咧地给了秦少艾一个结实地拥抱。这个发育丰满的妹子跟男生们一起混的太久了，没有丝毫男女之别的羞耻感：“欢迎回来！”
有了白雅素在前面开头，剩下的同学也纷纷上前欢迎秦少艾和徐亚的回归，不过众人都识相地半句未提任何关于禁闭的字眼。
当然欢迎的时间并不长，程晖在上课之前一秒钟准时走进了课堂。所有同学都安静了下来，快速并且整齐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秦少艾停顿了半秒钟，在上课铃响起的同时站到了最前排第一个。
程晖快步走到讲台前，这一节正好是开学以来的第一堂古武课。程晖并没有碰全息屏幕，哪怕如今这已经成为授课的一部分，可以更加直观立体地将课业内容呈现给自己的学生。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的古武老师跟你们讲过什么，而我也并不觉得古武是可以在课堂上教授的。”程晖话音一落，下面的学生都出现了短暂的茫然。古武不能在课堂上教授，那这节课到底要做什么？
即便如此也没有人敢举手提问，最先开口的还是秦少艾，他并没举手而是直视着程晖的眼睛：“既然如此，你又能教我们什么？”
程晖的声线如上次一样有种系统的机械质感：“人类在最开始的时候，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速度是百米九点二九秒，你们对自己的身体又了解多少？”
终于后面的同学也举手提问了：“老师，这些我们大概都知道，不过这与古武课又有什么关系。”
“有。”程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他在说很长一段话之后会下意识地蹙起眉：“古武修习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身体的极限承受能力。换而言之当你们修习古武时能够配合身体上的各项机能，达到延缓甚至停止衰老，并且能够承受重力和超速度……”
程晖说完人已经到达了教室的后面，他快得如同残影一样。这位整个帝国速度极限异能的缔造者，其实在与秦少艾对战时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就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争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