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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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艾觉得自己大概是过的最悠闲的俘虏了，除了饭食上没办法选择以外，并没有被限制太多的自由，起码能开窗户透风。
而且他还可以照常的训练，程晖偶尔会过来给他当陪练。
秦少艾的体力如今在程晖之上，却比不过程晖的速度跟战斗技巧，对战当中还是输多赢少。
偶尔赢的那么几次，还是程晖为了指导他的战斗技巧有意为之。
从这点上来说还是相当的憋闷的，另外他还没办法碰虚拟舱。
一开始的时候秦少艾申请用虚拟舱登陆坦斯特城内网的战斗系统，不链接帝国的天网。
谢其乐早就听过他在虚拟控制领域的天才之名，有意试探下，避着程晖偷偷给他弄了一架无法联网的虚拟舱，而整座大楼的虚拟网络也全部被他监控起来。
可惜没到十分钟，整个坦斯特城的网络瘫痪，秦少艾直接将网络接通到秦竖的终端之上，事无巨细地汇报了这边的情报。
虽然……他在程晖的监控之下，其实并未获得什么重要的情报，却也足够让谢其乐手忙脚乱了一把。
“你到底抓他回来是做什么的？”谢其乐憋着口气站到程晖的面前，总算压下了“是为了带回来当祖宗供着的？”这一句话。
程晖从军事虚拟布置图上抬起头来：“他是帝国的将领，你说是为了什么？”
什么帝国将领其实是上帝吧……谢其乐挑了挑眉：“作为俘虏你给他的条件会不会太好了一点？也过于自由了一点？”
“是你给他的虚拟舱？”
谢其乐被噎了一下，语气讪讪地说道：“我只是想看看他是否如传言当中那么厉害。”
程晖看了谢其乐一眼：“一年前默克尔战役，是他破开了我军后方防御系统，前后夹击之下使我军惨败；七个月前鸽派私自派人试图盗取帝国战舰空间器的设计资料，也是他第一时间发现并且阻拦……十天前他率军攻打坦斯特城，成功地对智能心脑夺取了主控权。”
“以上有一半的情报是你亲手收集来的。”
谢其乐自知理亏，他确实有意引导秦少艾去试探程晖的底线，事实就是他们伟大的首领对这位曾经的学生似乎有无限的宽容。
谢其乐挠了挠头发吊儿郎当地往旁边一坐，军靴直接搁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从虚拟战斗四维布局图当中穿了过去。
他收起了刚刚的探视，直接了当地问道：“那老大你打算留着他做什么？跟帝国做交易？跟秦家做交易？还是打算拿他来祭旗？”
程晖没有控制自己的力度，直接捏碎了遥控杆，蓝色的电流从断裂处一闪而过，被他直接掐灭。
谢其乐并未因此停止自己的话头：“还是你打算劝他投降我们联邦，如果秦家的继承人肯投靠联邦的话，那绝对是最大的惊喜。”
“这是我自己的事。”程晖抛下一句便直接走了出去。
谢其乐将长腿收了回来，颇为纠结地发现老大貌似真的恼羞成怒了。
程晖嘴角抿成一线，其实谢其乐说的那些他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曾经考虑过。尤其是利用秦少艾跟秦家合作，哪怕只是换取战舰空间设计方面的资料，只是最终却一直搁置下来。
就像是舍不得利用那个人一样……
程晖不管心底翻起了怎样的骇浪，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面瘫脸。
他离开帝国已经三年有余，这三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会得到秦少艾的消息。一开始可能还有些是需要，后来都成了一种习惯。
以至于他在午夜梦回时，自然而然地看到了那张张扬的面容。那是他们第一次出任务，也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次任务时，他站在前面近乎挑衅地表情，却将后背不设防地交给了自己。
后来的发生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只是当程晖梦醒的时候已经不大记得了。
当将一个人的衣食住行和所有习惯都记在脑海中之后，或许这个人也会被镌刻在骨血当中了。
程晖很快走到了关着秦少艾的那个房间，在打开房门的时候手上出现了半秒钟的迟疑。
秦少艾此时刚做完基础训练，“异能”越开发，人类对自身极限的把握度越精准，这一点在平时的训练上最容易体现出来。
不过控制着身体极限做完高强度的训练之后，即便是秦少艾也会出现短时间的腿软。
不过体能极限开发之后，身体的恢复能力也相对增强，这种程度的疲惫不需要进恢复舱，躺半个小时差不多就能够恢复如初了。
前提是这半个小时都得躺着不动。
程晖进来的时候，秦少艾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移挪到床上。实在空余不出力气起身，只好伸了一根中指来表达自己的“欢迎”之情。
“你来坦斯特城的目的。”程晖皱着眉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
他等了秦少艾十天，一直在等着对方率先行动。可惜对方却非常安守着作为俘虏的本分，除了训练之外大门不出二门不入。
秦少艾身体虽然疲惫，但这并不妨碍他动嘴，张口便说道：“攻城自然是为了夺城。”
程晖面无表情地补充道：“你主动当俘虏的目的。”
秦少艾不答反问：“你觉得是什么？”
程晖停顿了片刻，肯定地说道：“跟坦斯特城的沦陷有关。”
“或许我已经知道了，就是因为你那艘能够隐身的战舰。”秦少艾像是默认了程晖的说辞，甚至还主动地补充了两句。“里应外合。”
程晖负手走到窗户边，几次战火之后坦斯特城已经不复往昔的繁华与喧嚣。
“那你留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程晖的声音偏低沉，秦少艾并未听准，他是在斟酌了片刻之后才明白程晖话中的含义。
秦少艾闭了下眼睛：“你要放我离开？”
帝国势必要收回坦斯特城，只要秦少艾回归基地，那他便不得不在第一时间集结军队，重新攻打坦斯特城。
坦斯特城跟基地离的太近了……
而打仗和服从军令是军人的职责。
秦少艾甚至无比懊恼地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当“俘虏”的生活，并且有继续当下去的渴望。
“老大，帝国的军队正在城外集结。”谢其乐难得声音沉稳了一次：“对方有三架大型的战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是咱们带回来的那位秦上校的手下，和徐冠的军队。”
程晖冷静地听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连表情都没有变过的秦少艾：“大军压境，他们是想接你回去。”
“你太看得起我了。”秦少艾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当你吞下坦斯特城的时候，不是已经向帝国宣战了吗？”
“你说的对。”程晖伸手按了下秦少艾的脑袋，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便将手收了回来：“让我们拭目以待。”
程晖走出去之后，秦少艾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如果帝国跟联邦之间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秦少艾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心思，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理由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