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极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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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亚找到秦少艾时他还在训练室当中，并且刚刚完成了一整套的古武对战。
“少艾，你怎么还在这里？”徐亚疾走了数步，一把拽住了秦少艾的胳膊：“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秦少艾眉毛上挑了两分，声音平稳地说道：“记得，是我第二次极限开发的日子。”
徐亚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那你还这么悠闲地在这里训练！”
“这并不矛盾。”秦少艾大步走到徐亚前面：“既然时间还没到，就没有必要为此耽误了今天的训练。”
徐亚咋舌，犹豫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极限开发啊……你难道一点都没有紧张和激动吗？”
秦少艾已经走到门边，直接取过柜子当中挂着的军服套在衬衫外面：“又不是第一次了，激动什么？”
“可……”极限异能开发危险性极大，否则也不会在残酷的基因限制下，还少有人成功，所以该有的紧张还应该有的啊……徐亚默默将后一句话吞了回去，秦少艾行事从来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走了。”说话的功夫里，秦少艾已经扣好了最后一个纽扣大步走了出去。
因为极限开发需要有专业的仪器设备来确保学生的安全，是以在单独的一栋楼中，需要学校多重审批合格才允许进行。
而且不同的极限开发自然也需要不同的仪器设备，体能开发主要是用电磁刺激细胞活性，加速生长和细胞本身的强度，并配合辐射和特殊频率电磁对身体基因进行催化进化。
而被开发者需要浸泡在军校特殊配置的保护舱当中，在活化进化时可以稍微舒缓如疼痛一类的感觉，也可以保护身体在活化时的不良反应。
如今是上课时间，除了徐亚跟白雅素请假过来陪同之外，开发室当中只剩下一位设备操控员和一位监控员，还有第一班的教习程晖。
作为直属教习，在学生开发异能时必须亲自到场，这也是学校里的明文规定。
秦少艾躺进保护舱前，徐亚跟白雅素跑过来拽着他说了很多的话，说来说去无非是加油之类的，秦少艾听得好笑：“我又不是第一次开发体能，你们不至于吧？”
白雅素柳眉倒竖，伸手就敲了一下秦少艾的头，整个军校当中恐怕也只有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秦少艾：“就是因为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危险的多，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请假陪你！”
秦少艾主动停止了手腕上的终端：“时间到了。”
白雅素被噎了一下，白了一眼后拉着徐亚退了出去。
程晖始终一言未发，只是到最后亲手帮他关上了保护舱的舱门。
秦少艾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纵然二次开发危险重重，仍未改过自信。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程晖那平静无波的眼睛时，会更加安心。
秦少艾压下心底那一丝莫名的感觉，合上了眼睛。
程晖在保护舱舱门关闭之后也后退了几步，看向旁边的那个操控员：“准备启动。”
操控员点了下头，快速按下了启动按钮，保护舱之外链接的仪器迅速亮了起来。
同时监控员也调出了监控系统，时刻关注着秦少艾所有的身体指标。
第一次极限异能开发往往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第二次则要更长一些，体质不同开发时间也不同，也因此危险性要更大，只有当设备判定开发者达到标准时才会停下来。
这也正是极限开发的危险性所在，如果强行停止的话会对开发者在身体上造成未知的伤害，严重者甚至会死亡。
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屋内的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盯着仪器上的数字指数，双手的手心皆被攥出了一圈的指痕。
“怎么样了？”齐书源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了进来，里面都是恢复体能跟急救之类的设备。作为第一军校的军医，他也有职责在学生极限开发的过程中到场，来确认学生的安全。
所有人的目光还紧盯着仪器，只有程晖平淡地看了一眼齐书源，他手上还夹着一个香烟，却并没有点燃：“快完了。”
“嗯？”齐书源挑了下眉，凑过来看了一眼仪器上的数字：“所有指标看起来都很平稳，应该没什么问题……”
“达到了！”监控员忽然叫了一声，手指指向仪器上逐渐变绿的数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终于成功了！”白雅素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旁边的徐亚。
程晖闻言转过身，看向中间的的保护舱和四周链接的各项仪器：“不对。”
徐亚耳尖率先听到了程晖的这句话，忍不住问道：“什么？”
“指标达到了，但仪器并未停止。”程晖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了一下力，直接将香烟从中间折断。
“怎么会这样？”在场的那名监控人员和操作员同时动了起来，十指翻飞却查不出任何问题来。“明明应该已经完成了才对！”
仪器并没有停止，应该属于测定并未完成整个开发，但明明体能指标数字已经达到了才对……
程晖凝眉问道：“他的开发极限把握填的多少？”他是今天才收到的通知，并直接赶到了现场，并没有看到申请表。
徐亚一拳砸向旁边的墙壁：“百分之九十……”
“还差百分之十？”程晖愣了一下，一班的学生当中他跟秦少艾接触最多，这个人一身傲骨是天性，但决不是鲁莽之徒。所以他才会轻易地相信，这次的极限开发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
齐书源皱了下眉：“我有提醒过你，要清楚自己学生的极限到底在哪里。不能强行停止吗？”他前一句是对程晖说的，后面一句却是问的那名监控员。
“无法停止。”操作员飞快的调整起仪器设备：“如果强行停止的话会对身体造成无法预估的伤害。”
白雅素凝眉站在一旁，此时忽然说道：“那百分之十，应该跟秦家的基因特殊性有关。”
程晖愣了一下，他看过所有学校的档案，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什么特殊性？”
白雅素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不清楚，所有有关秦家当年基因改造的档案全部密封了起来，我也只是有所耳闻。”
基因改造可以追溯至上千年以前，很多资料已经遗失了，唯一在史料上记载的不过是当时引发的一场基因革命，和等级阶级彻底的分化。
所有有钱的人全部接受了基因改革和整化，他们的平均寿命要比没有钱进行基因改造的人长出一倍有余。这也就导致了人与人彻底的不平等，为帝国的建立和大贵族的诞生埋下了一个引子。
“现在怎么办？”监控员有些无措地问程晖，他毕竟是秦少艾的教习，有决定权。
“上报……”程晖揉了一下眉心：“再等等看。”
守在外面的几个人因仪器一直无法停止而慌乱的同时，秦少艾也在遭受着此生从未体会过的痛苦。
那种像是要将大脑彻底撕裂了一般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直接昏厥，却偏偏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有人将他大脑中的所有思维和世界彻底打碎重组，变成一张莫名其妙的拼图，所以头痛欲裂却彻底地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换而言之，秦少艾已经彻底的迷失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当中。
程晖一直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也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处不太和谐的地方：“这些数字代表什么？”
监控员一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很快惊道：“他的精神波动不太正常。”
“怎么回事？”齐书源也跟着看了过去，很快眉头便皱到了一起：“精神紊乱，恐怕是脑力跟不上体力开发的节奏，超过了承受范围，也因此系统才会判定他并没有达到极限要求。”
徐亚与秦少艾最为亲近，也是第一个慌神的人：“现在怎么办？”
程晖咬了一下并没有点燃的烟蒂，飞快说道：“尝试与他建立沟通。”
“建立通话连接渠道……通话连接渠道建立失败，开发者无法回应。”
齐书源双手环在胸前：“目前只有两个办法，强行停止仪器，进行药物铺助恢复，我能保住他的性命……”
谁都知道这个办法危险性过于巨大，不提强行停止对身体和大脑造成的损伤。就是这种药物铺助本身也会对人体产生极大的伤害，有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可能会损毁对方的基因。一旦接受强行的药物治疗，秦少艾以后可能连普通人都不如。
徐亚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秦少艾的骄傲，也是这种骄傲不允许他从云端跌落到云泥里面：“不行！这样做跟要了他的命并无区别！”
齐书源看了徐亚一眼，随即将目光转向了程晖：“还有一种方法……直接进行脑力极限开发！”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极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