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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吃与军师 ...

  •   芙蓉公主生平有两项爱好,一是吃,二是徐庶徐元直。
      这是魏军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二者哪为先。

      这一日午后,芙蓉正在帐中坐着打盹,忽闻听战鼓声大作,芙蓉揉揉眼睛站起身,一撩帐帘出门,刚好看到传令兵屁股着火一样冲着她跑过来,跪下便报:“敌军一员武将在我军阵前讨敌骂阵!主公令公主速速前去擒杀此人!”
      “芙蓉得令!”话音刚落,就有左右牵了马来,芙蓉翻身上马,随手绰起倒插在帐前的方天画戟,一边打哈欠一边溜溜达达地往外走。
      两军阵前,一员敌将正横刀立马,冲着曹军的方向大骂。
      芙蓉正操着马缰在兵士中走着,刚好看到李典绷着张脸在马上坐着,芙蓉一愣,走过去用胳膊肘捅捅李典:“他说啥呢?”
      李典一撇嘴:“公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芙蓉一想也是,自古讨敌骂阵的说词,除了在对方长相身材上下功夫以外,一般还涉及祖宗十八代的物种问题。
      继续往前走,才刚走到最前排,正跟曹操报到呢,就听那敌将一句:“曹阿瞒你这龟儿——”子还没说出来,就见面前一阵黑风刮过,啪地一声,也不知是被何物击中了脸颊,就觉得面皮火辣辣的疼,血哗地就下来了。
      那敌将捂着脸大叫:“何人在此造次!”
      芙蓉一甩手中马鞭,笑眯眯道:“乖孙,叫声奶奶来听。”
      魏军众将士轰然大笑,那敌将气得满脸通红,从腰间拉出双刀驱马便朝芙蓉冲来,芙蓉也不慌,随手把马鞭扔给一旁兵士,绰起方天画戟,两腿一夹马腹迎上前去,五个回合便将那敌将一戟捅下马,转身的功夫自敌军阵中又冲出两员敌将,芙蓉拍马便战,交手不出十招又是一人一个血窟窿。
      芙蓉大笑三声,孙悟空扛金箍棒似的把方天画戟横着扛在肩膀上,打马在阵前跑来跑去,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乖孙儿!叫声奶奶便饶你们一命!”
      左右跑了十几圈,直跑得对方鸣金收兵,缩回城中才罢。
      曹操十分高兴:“方才蓉儿于阵前扬我大魏军威,想要何赏赐!”
      芙蓉嘿嘿一笑,眼神就朝曹操身后飘去,有眼尖的顺着一看,哟,那不是徐庶徐军师嘛~
      徐庶自打芙蓉出阵起就在看她,明知道以她的功夫取敌将性命定是不在话下,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担心,此时忽然与她四目相对,顿时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完咯~军师的清白算是保不住咯~
      芙蓉见他窘迫,也不再看他,就只朝他露出个笑容便收回目光,看着曹操大声说道,
      “爹爹!芙蓉想吃鸡子饼!”
      ……看来在公主心中,吃,还是最重要的。

      鸡子饼,乃是芙蓉公主最爱的一道菜。
      先将锅烧热,再倒入菜油,待到油热时,取鸡子一枚,磕开后摊入锅中,鸡子凝固成黄白二色并呈饼状后盛出,即成鸡子饼。
      就是煎荷包蛋。
      挺普通的一个吃食,可在军中却是难得。行军打仗,讲究的是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既然先行,就必须是耐得住储存之物,因而军中配粮多是饼子肉干,极少数情况下会有些菌菇野菜相佐,若是驻地临近高山树林,一些箭术好的将领诸如夏侯某,也会打些野味来与众将士解馋。却是万万没有带鸡子随行的。
      你想啊,出门跟人掐架,谁没事带一筐鸡蛋啊?先不说让不让带,万一碎了算谁的?哦,揣一筐鸡蛋出门,大将下令急行军,怎么办?跟着跑呗!搁马背上咣里咣当的没二里地全碎了,晚上大将想起来了要吃煮鸡蛋,厨子当时就得疯。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火头兵也是兵啊!
      但是主公下令了,晚饭必须给芙蓉公主端上一盘鸡子饼。军令将令主公有令,三座大山压下来,厨子心说我死了得了,要不是去小树林里上吊的时候看见树上有个鸟窝,第二天全军将士都得饿肚子。
      半个时辰过去,满树林的野鸟都绝了后了。
      晚饭芙蓉如愿吃上了鸡子饼,说是鸡子饼,可鸟蛋太小,厨子只得都磕在一起,马马虎虎扒拉了几下,就差人给端来了,芙蓉一看乐了,炒鸡蛋!
      要能再搁点葱花就更美啦!
      芙蓉先把饼子细细地掰碎了和炒鸡蛋拌在一起,又拿出肉干,用匕首美滋滋地切着,想着这三样混在一起,也算是三国版的扬州炒饭了。
      肉干太硬,不好切,费了半天劲可算是折腾完了,芙蓉端起盘子,刚往嘴里扒了一口,耳听得一阵战鼓喧天,又有敌将前来骂阵。
      有完没完了?!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顿饭?!
      芙蓉放下三国版扬州炒饭,喝了口水漱口,正准备站起来,却有传令道:公主白日里斩将有功,主公特准公主于营中歇息,不必出战。
      芙蓉挺清楚曹操的心思:总她一个上去打打杀杀,好像大魏就这一员武将似的。
      想着就又坐下了,刚拿起筷子,外边远远的传来兵刃交击的声音,叮叮当当的,听得芙蓉心里直痒痒,总想去看个热闹,可又惦着这盘子扬州炒饭……得了,端着去吧,边吃边看。
      想想又把盔甲给脱了,反正也不用出阵,就看个热闹还全副武装的干啥。
      芙蓉穿着布衣,端着盘子就往外走,撩开帐帘一阵顶头风吹过来。
      卧槽好冷!转身回去又把披风给套上了。
      敌军叫阵时天刚擦黑,里外里这么一折腾,等到出门的时候,天已是彻底黑下来了。
      芙蓉也不在意,端着盘子猫着腰,顺着墙根就溜到步兵方阵那一侧去,卫兵见一黑黢黢的物体飘着就冲他过来了,把枪一端刚想喊,看见一盘鸡子饼。
      卫兵:“……”
      芙蓉:“……”
      倒不是看见脸才知道是公主的,主要还是那盘鸡子饼,主公为了公主能吃上这一口,把厨子逼得差点上吊的事儿营里早就都传遍了。
      “公主这是……”卫兵憋了半天不知道该说啥,倒是芙蓉冲他一笑,
      “没事,我就来看个热闹。”
      卫兵哭笑不得,只能让开道让芙蓉过去,芙蓉也不客气,端着盘子溜到步兵方阵前,找个视角好的地方一蹲,抽出双筷子在袖子上抹了两把,开吃。
      这次出阵的是张辽,天狼双钺舞得虎虎生风,招招都是大幅度劈砍横扫,尽显拆迁办本色。
      照这个势头下去,别说小儿夜啼,大人夜啼都能止住。
      扒饭间,张辽已是打完了一套C4,敌将还在硬直状态又接了一套C6,芙蓉一边嚼一边嗯嗯点头。打完这两套连招,辽爷又给自己上了个EX1,趁着攻速移速都上去的功夫,逮着敌将就是一顿捶,芙蓉捂脸:呀——文远叔叔你真残忍。
      可敌将也不是等闲之辈,手中一杆银枪左抗右架,硬是生生扛住了张辽的连招,冷不防还放了个无双。
      “好功夫!”芙蓉一激动盘子差点掉地上,赶忙端住了,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盯着看。
      正兴致勃勃呢,身后响起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叫着她的名字,语气迟疑,像是已经确定但是却又不太敢相信一般。
      “是……芙蓉公主吗?”
      “嗯?”芙蓉塞了一嘴的三国版扬州炒饭,腮帮子像仓鼠似的正一鼓一鼓地嚼着,听见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
      徐庶:“……”
      芙蓉:“……”
      芙蓉曾想过自己与元直的每一次见面,必是要穿上最好看的衣服,缀上最漂亮的配饰,再细细描了眉毛,涂了口脂,于初春时节,城外的桃花林中,约上那翩翩佳公子,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再不济也是一身玄甲红袍,手执画杆方天戟,驰骋于疆场之上,拼了一身武勇助他成就大志。
      断没有今天这样,脸没洗头没梳,粗布衣服配着脏披风,两腿叉开,□□似的蹲在地上,端着一盘鸡子饼饿鬼投胎一样地往嘴里塞,嘴角还粘着肉干的碎末。
      芙蓉心说我死了得了。
      可死了也得先把嘴里这口饭咽下去啊。
      芙蓉低头用手挡着脸就是一顿嚼,咬了舌头也不敢出声,还没嚼烂就往下咽,噎得直伸脖子。
      好容易把嘴里这口饭咽下去了,芙蓉看着剩下的半盘三国版扬州炒饭,心情十分复杂。
      本来刚才打算吃完这口就不吃了,好好跟元直说说,自己的形象兴许还有挽回的余地,可真到了节骨眼上,没骨气了。
      兵荒马乱的本就没什么好东西,好不容易吃上一回可口的,就这么住嘴舍不得……可那边心上人还看着呢……
      吃,还是元直,这是一个问题。
      憋了半天,芙蓉单手把盘子举过头顶,冲着徐庶讪笑道,
      “连,连直……七么?”
      舌头咬了说话不利索。
      ……看来在公主心中,徐军师,还是最重要。

      芙蓉的心情十分低落。
      前几天晚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估计自己在赤壁之战中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算是彻底扯了淡了,不过幸好溜得快,再加上黑灯瞎火的元直也看不清楚,就当这事没发生吧。
      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芙蓉一边打马出阵。
      这几天不断有敌将前来骂阵,无一例外纷纷铩羽而归。曹操多坏呀,第一日让芙蓉上去给了个下马威,激起对方斗志,而后接连几日都让其余将领前去调戏,把敌将当经验值刷,李典乐进刷得无双条都三管了。
      打仗就打仗,都严肃点不行吗?非得弄得跟集体春游似的。
      大概是曹操觉得差不多了,估计对方也没啥人了,这才又把芙蓉放出来。
      为啥别人都玩好玩的,到她这就是殴打小朋友?
      芙蓉站在阵前,扛着方天画戟打了个哈欠,眯缝着眼就见敌军阵中冲出一人,兜头就是一枪,芙蓉吓了一跳,慌忙一侧身,就见那枪横着奔着她的脑袋就过来了,芙蓉连忙用戟杆架住,那枪游龙似的顺着方天画戟的杆子就往上挑。
      有点意思!
      芙蓉屏气凝神,两手握住戟杆,腕子使力,用寸劲一抖,崩地一声就把那枪震开。
      此番交手全凭她天生神力,若是单论招式拆解,恐怕她早已被挑于马下了。
      芙蓉定了定神,却发现经刚才这一吓,心砰砰乱跳,面上看着没什么,心里却早已乱了方寸。
      那人见状微微一笑,挺枪便刺,芙蓉不敢怠慢,绰戟就挡,可那人耍得一手好枪法,银枪舞得游龙一般,他并不与芙蓉硬碰硬,就只是挑着缝隙攻击,几个回合下来,芙蓉丝毫没有讨到便宜,自己的头盔却是被一枪挑了下来,连着发带也被一并切断,发髻散开,一头青丝披散而下,倒显出几分女儿家的柔弱。
      那人一愣,表情露出些许不忍,瞧准了芙蓉攻击的角度,银枪斜刺,枪尖竟是卡在方天画戟的耳朵里。
      摆明了是不想伤这女子性命,就只缴了她的武器让她败退便行了。
      “拿来!”那人冲着芙蓉喊道。
      芙蓉暴喝:“不给!!!”
      女孩目眦欲裂,血灌瞳仁,又羞又气之下急怒攻心,竟是有些疯魔了。
      那人见状也不回答,只是手上较力,芙蓉更是使上蛮力,两人这一较劲,力有万钧,再借着胯/下战马的马力,只听得“嘎吧”一声,方天画戟上的耳朵竟被生生拽断,二人虎口同时迸裂,血流如注。
      芙蓉单手握戟,怒瞪着那人,虽是同样的伤势,但那人明显更加冷静,银盔下一双星目定定地看着芙蓉,而芙蓉气得全身发抖,再加上虎口血流不止,一张俏脸惨白如同金纸一般。
      气势上,便已经输了。
      那人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姑娘,你——”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就见芙蓉已是拍马打上前去,缺了一只耳朵的方天画戟带着呼呼风声向着那人的脑袋劈下去,那人挺枪一架,叫一声:“开!”一股子寸劲生生将方天画戟弹开。
      二人这一交手,便又比之前狠了十分,芙蓉的招式毫无章法,全身空门大开,竟是放弃了所有的防御就只专注攻击,一时间竟逼得那人只能全力防守。
      徐庶在阵中远远地看着,见此情景暗叫一声不好,有心上去帮忙,可没有主公的命令不敢擅动,反观其他魏军将领,就只夏侯渊摸出了弓箭,别人再无动作。
      两马盘桓间,二人已然过了十几招,芙蓉依旧全力攻击,而那人像是被激起了斗志一般,出手渐渐凌厉起来,不多时便被他寻了个破绽,银枪游龙一般避过方天画戟的攻势,锋利的枪尖带着一股子狠辣朝芙蓉的心口扎去。照平时来说,这一下她肯定能避过,可此时已是打得魔怔,就只凭着本能微微偏了偏身子,但也无济于事,只听得“噗”地一声,银枪深深地刺进了芙蓉的左肩,白森森的枪尖从背后透出。
      这一枪,竟是生生捅穿了她的肩膀。
      芙蓉双手一松,方天画戟应声落地,那人见此状况,竟是有些手无足措起来,耳边听得“呵呵”一声冷笑,一双染着鲜血的素手缠上了银枪的枪杆,白色与红色的对比之下,那枪杆竟显得形状可怖。那人双手使力,想把枪头从芙蓉的身体里/拔/出/来,可无论怎么用力却无法移动分毫。眼见着芙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最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黄口小儿!某吕奉先刺丁原,杀董卓,虎牢关力敌刘关张,辕门曾射戟,尔等宵小岂是某的对手!!!”
      说罢双手较力,只听得“咔吧”一声,银枪的枪杆竟是被她生生折断,露出内里黑黢黢的金属。
      “哈哈哈哈哈,尔等休想胜我!!!”
      芙蓉一边大笑,一边去拔肩头的半截断枪,那人啧了一声,扔了半截枪杆,探手从腰间拉出一把长剑,才刚举起手,一把尾端绑着红绳的匕首不知从何处激射而来,“锵”地一声打在剑刃上,那人也是强弩之末,长剑登时脱手。
      徐庶也不纠缠,打马便向芙蓉奔去,趁着二马错蹬的功夫伸手想把芙蓉捞过来,谁知才刚贴近,芙蓉拔出肩头断枪分心便刺,徐庶堪堪闪身躲过,却见她肩头血流如注,仍是握着半截断枪仰天大笑。
      “公主殿下!!”徐庶都快急疯了,却也束手无策。
      “她杀得兴起,魔怔了。”这句话是从那人口中说出,听声音年纪仿佛和徐庶相仿。“你若与她有交情,就试着唤她名字,能回神便回了,若不能……便替她收尸罢。”
      徐庶无法,只得慢慢接近,才刚动了一下,芙蓉便猛地转过头盯着他看,眼眶崩裂,双目流出血泪,宛如困兽一般。
      “芙蓉,芙蓉,”徐庶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别怕,是我。”
      芙蓉闻言一愣,眼中狠厉渐失,喃喃道:“元……元直?”
      “嗯,是我。”徐庶朝她伸出手,“过来,我带你回去。”
      “回……去……哪里?”
      “回家。”
      “……回……家……”
      芙蓉看着那只朝她伸过来的手,那好像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东西,但却离她很远很远,远到她几乎要用尽一生去追赶。
      而现在,那只手就在她的眼前。
      芙蓉伸出手,搭在徐庶的手上,十指交握,她真想就这么下去,一辈子也不松开。
      “嗯……元直……我们……回……家……”

      此战,魏王四女芙蓉为敌将重伤,魏军上下大为震动。三日后,该敌将差人送信,直言魏王若将芙蓉下嫁于他,便献城为降。魏王未做表示。一日后,该敌将大开城门,献上降书顺表,归顺大魏。半月后,芙蓉公主擅闯大殿,罚五十军棍,旧伤复发,恐有性命之危。

      多少儿女情长,终抵不过命运捉弄,到头来,却只是春秋大梦一场。

      可偏就有人,不信命。

      半月后,降将复叛,魏王曹操令张辽统军,徐庶为军师前去平叛。三月后,传令来报,徐庶以计略大败敌军,生擒敌酋。大军随后班师回朝。

      芙蓉浑浑噩噩地只觉得睡了好久,还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嫁给一个男人为妻,还生了两个孩子,男孩叫徐俊,女孩叫徐天。俊儿随他爹爹,性子稳重,除了读书,就喜欢缠着自己给他讲当年跟随主公四处征战的故事,天儿倒是随了自己,上蹿下跳没个女孩子样,可针线女工样样不落,见了人也是落落大方,倒也不堕了徐家长女的名声。
      啊,对了,那个男人是谁呢?
      芙蓉想了好久,也想不起来他是谁,每当想起这个男人,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四肢百骸都熨帖起来。
      可他到底是谁呢?
      芙蓉想啊想啊,想得头都开始疼了,紧跟着全身都疼,尤其是肩膀,疼得仿佛被利器贯穿了一样。
      肩膀。利器。贯穿。
      “啊——!!!”芙蓉猛地坐起身。
      她想起来了!
      是元直!他是元直!他是她今生最爱的人!
      徐庶刚刚推开屋门便看到了这样一幕:昏迷了三个半月的女孩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转头看到他,俏脸上顿时绽开一朵如花般的笑容,然后她跳下床,不顾满身的伤,蹦跳着扑进他的怀里。
      一时间,徐庶觉得过去几个月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了。
      那贼人伤她,欺她,辱她,就连主公也……他动不了主公的天下霸道,却有能力替她报那一枪之仇。
      正想着,埋头在徐庶胸口乱蹭的芙蓉却忽然抬起头,笑道:“元直!我给你做扬州炒饭好不好!”
      是了,她就该是这般模样,如绽放不败的花朵,漂亮得几乎要晃花人眼。

      看来在公主心中,徐军师,还是最重要。
      而在徐军师心中,公主又何尝不是呢?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吃与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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