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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沈湛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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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岑缺想也没想就拒绝。
紫河眯着眼睛一脸的不高兴,他又向身旁的冥雷使了个眼色。
冥雷顿时浑身发毛,早知道就跟着寂风他们去出任务了,本以为落了个轻松的差事,没想到竟是凶险重重。
冥雷平日在族里鲜少与女子打交道,而且就凭他的地位说一句话哪个不是乖乖的听从?只是面前的这位,连尊主都拿她没辙,她又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简直棘手的很。尊主对他使眼色摆明了就是要他想法子骗着岑姑娘答应住进庄子里。
冥雷左思右想最后迫于紫河的眼神施压下走上前去。
“岑姑娘,我家主人也是一片好心,您就不要推辞了。”他看了一眼相思继续怂恿道:“您不为自个儿的安危着想,也要为那位姑娘想一下。这三皇妃在都城里的势力不小,要是您二人哪天被她的人撞见了,这可就麻烦了。我家主子虽说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但凭着势力想护二位姑娘的安全还是绰绰有余的。”
紫河满意地点了点头赞赏地看了冥雷一眼。
岑缺似乎也被说动摇了,她不放心地看着相思随后道:“你……势力很大?”
紫河轻咳一声回道:“不算小。”
“那能否答应我两件事?”
“你说。”
长期落脚客栈确实不是什么良策,再说她也需要打听一些消息,既然眼前有现成的资源,她也不能白白的浪费了。
岑缺想了想:“我想你帮我打听三皇子何时回都城,还有便是派人去四皇子府上打听一位访客的行踪。”
紫河皱眉,这又是三皇子又是四皇子的。这女人什么时候勾搭了这么多男人了?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不便相告,你若是不同意就罢了。”说着,岑缺就伸出一只手似是要送客。
紫河见状心里憋了一口闷气上下不得,但也不能直截了当地与她说开了,于是便摆了摆手对着冥雷吩咐道:“听见了没,一切按照岑姑娘的意思办。”
“是。”
“多谢。”岑缺道谢。
于是,四人便一同出了客栈。
庄子确实地处偏僻,若是靠双脚走也要走上小半天,紫河来的时候因为心中着急所以几乎是一路用轻功的,现在考虑到两个姑娘身上有伤,紫河便让冥雷去买辆马车代步。
马车行驶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在庄子的门口停下了。
“醒墨居。”岑缺看着匾额念道,竟然和十年前她住在将军府院子的名字一模一样。
“这名字如何?”紫河笑着问道。
“小姐小姐,这和将军府里小姐住的院名一样啊。”相思一看这三个大字就兴奋地拉着岑缺,就像是回到了岑府一样:“以前小姐住的地方也叫醒墨居,名字还是将军亲自写上去的呢。”
“相思。”岑缺看了一眼紫河,对相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岑寂风毕竟是秦莫国的将军,再说现在已然故去了。如今她们在沧皇国一言一行都不得不小心,她现在又摸不准紫河到底是什么身份,这样贸贸然地说出“将军”一词来难免会惹人注意了。
紫河状似没有听到,他率先走到庄子门口,门口的家丁立即迎了上来躬身道:“尊主。”
“去吩咐几个人将我隔壁的两间房收拾出来。”
接着四人一起进到庄子里,步入大厅中就看到陈长老端坐在椅子上,他像是早已知道来人是谁,阖着的眼睛并没有睁开。
“属下先行告退。”冥雷见这气氛赶紧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这尊主他惹不起可这陈长老也是碰不得的。
“回来了?”陈长老淡淡地开口。
紫河示意岑缺她们坐下,然后他便走到陈长老身旁的位置安然落座。
“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长老早就知道何必还要我介绍?”
岑缺打量眼前的白发老人,见他一身白布衣眉眼之间尽是淡漠从容,他睁开眼睛目光直直地投到她身上。岑缺不由得感觉一冷,竟然有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陈长老起身走到了岑缺面前,出于礼貌岑缺站起来道:“受公子邀请,我们来府上叨扰数日,岑缺在这里先谢过了。”
“姑娘还不知我家主人的名字?”
岑缺有些惊讶,她本以为这个老人应该是紫河的长辈,毕竟看他的举止动作都不像一般的奴仆。
岑缺摇了摇头。
紫河连忙出声:“是我还未告诉她,在下名唤紫河,你们直接叫我的名字即可。”
陈长老轻笑了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三位了。”他看了一眼紫河,紫河面色微红。
岑缺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重重。
其实这庄子很大,各个小院子也很多,只是紫河就偏偏将岑缺她们安排在了自己的园子里。岑缺的屋子更是紧挨着紫河的房间,对此岑缺倒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庄子里的下人对岑缺与相思更为客气起来了。
“你们先回房休息,缺什么少什么就和下人说,自会有人办妥的。”
“麻烦了。”岑缺推开房门刚欲进去,随即又退了回来:“你答应我的那两件事……”
“知道了,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
岑缺点了点头进到了房间里。
紫河站在门口呆站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许久才回过神走到自己的房间里。
而这边流苒正坐在花园中怡然自得地赏着花,千夏更是以为自己帮流苒去除了两个心头大患,她端上一叠果盘递到了流苒面前:“小姐,这下您就不用担心了,现在只要安安心心养胎,为三皇子生下个小公子,保准三皇子的心离不开你。”
流苒拿起一颗葡萄,纤纤玉指剥开了葡萄皮送到了嘴边。
她被汁水甜的弯起了嘴角:“就你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你将那二人安置妥当了吗?要是她们再回来怎么办?”
“小姐放心,这两人是回不来了。”
流苒疑惑地正欲开口细问,一个家丁就匆匆跑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件。
“三皇妃,这是三皇子派人送来的信。”
流苒喜出望外,要知道沈湛离开已有小半月了,也不知道他在那情况如何,早听闻漠河发大水灾情严重,他一定是吃苦了。
流苒接过信件连忙打开,片刻之后她才将信件合了起来:“除了千夏,其余人都下去吧。”
花园中只余二人,千夏见流苒神情不对:“小姐怎么了?是三皇子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流苒摇了摇头:“阿湛在信上说他就要回来了,照信上的日子应该就是明日。”
“太好了,姑爷终于要回来了,那小姐为何愁眉苦脸的?”
“信上阿湛问起了住在梨园的贵客,我怕他明日一回来会因为我将人赶出府去而怪我。”
千夏听到倒是没怎么担心,她扶着流苒坐回石凳上安抚道:“小姐你就别瞎操心了,明日你只需和姑爷说是那二人居心不良有意谋害您肚中的孩子,想来姑爷一想疼你必定不会多说什么的。”
流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果然第二天一早,三皇子沈湛就已经到达了都城,他先马不停蹄地先进宫面圣将漠河治理的情况禀告给了皇帝后才返回了府中。
沈良对他大为嘉奖,又听闻流苒已有孕于是便下旨封沈湛为秦王,赏黄金数百两锦衣绸缎数箱,又准许沈湛帮衬着批阅奏折,这就等于变相地准许沈湛插手朝廷要事,说明沈良对他十分信任。
流苒早就在府门口等候了,沈湛还未归来这赏赐和圣旨就早早地到了。
终于,她看见沈湛驾马归来便迫不及待地都上前去。
“都有了身孕怎么还出来呢?”沈湛上前柔声道。
流苒看着他,见他有些消瘦也黑了许多,于是就更加心疼了:“我只是在这站了会儿,哪有你说的那样弱不禁风啊?你这一路上累了吧,快进去吧我已经让下人备好了膳食,看你才去数日就这般憔悴了。”
此次漠河的灾情确实严重,水坝建的也费了些时日,但好在在临行之前他便与岑缺讨论过整个水坝的搭建工程,所以一切进展地还算顺利。
沈湛点了点头搂着流苒的纤腰走进了府里,可是刚一落座他便又立即起身。
“阿湛,你要去哪?”
“我去梨园瞧瞧。”
流苒面色一白,千夏忙上前对着她摇了摇头。
“我去去就回,你先吃吧。”说着,沈湛便欲提步走出去。
千夏快步上前阻止道:“姑爷不用去梨园了,梨园中的那两人已经出府去了。”
沈湛皱眉:“你们去过梨园?”
“姑爷,梨园中的那两个姑娘不是什么善类,小姐好心好意去看她们,她们竟然在糕点里下了红花险些伤了小姐腹中的胎儿……”
“然后呢?”沈湛的语气也凌厉了许多,流苒不由得身子一颤。
“所以……所以小姐才将她们赶出府去的。”
沈湛沉默不语地走回了桌边坐下,千夏以为自己的一番说辞沈湛定是相信了,于是她递给流苒一个眼神,让她安心。
“啪!”哪知道沈湛猛地一拍桌子,眼神扫向千夏竟是充满了杀气。
千夏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好个口齿伶俐的丫头,真当我这么好唬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