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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惊险逃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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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缺一直在房中等到了中午,终于等来了侍女进来送午膳。
侍女们放下吃食正准备离开,岑缺抓准时机拿起桌上的青花瓷花瓶将她们敲晕了过去……
沈湛的府邸布局雅致,随处可见九转曲折的羊肠小路,各色名贵的花卉名树被精心打理,看上去好不富贵。
岑缺全身虚软无力地在宅院里绕了半天,却仍是在这些小路上打转,根本找不到出路。
甚至她连周边的围墙走没走到,可见这里布局的复杂。
又走了一会儿,岑缺暗自骂了一句沈湛,不知道给她点了什么穴道,如今这么久竟还没有解开,反而感觉越来越疲累。
最终,她忍不住地瘫坐在小道旁的一棵树荫下。
这时,隔着隐隐约约的花丛不远处似乎走过来了一拨人。
岑缺着急地咬牙支撑着自己起身。
可还没逃开几步,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道:“什么人在那鬼鬼祟祟的!还不站住!”
岑缺脚步一顿,也只能真的停了下来。
岑缺暗自腹诽,就凭自己现在的情况只怕是还没跑出去,就被身后的那群人当做贼人抓住乱棍打死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流苒在侍女们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过来。
领头的侍女似乎有些权势,她搀扶着一身宽衣华服的流苒,一边瞪视着背对着她们的岑缺。
“你是哪个院落的小侍女,见到三皇妃怎么还不过来行礼?”
看样子她是把岑缺当做了这府邸中的侍女了。
岑缺慢慢得转过身,低垂着脑袋,装作一脸恭敬地道了一句:“三皇妃万安。”
“你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那侍女又道。
“奴婢只是在打理花卉。”
那领头侍女似乎还要问什么,却被一旁的流苒阻止了。
流苒一脸恬静,语气轻柔道:“千夏,你这般可把这小侍女吓着了,本不是什么大事,便饶了她吧。”
“就小姐脾气好,要不是我作为陪嫁丫头随小姐一同入府,只怕小姐这般好脾气不知道养出多少祸害呢。”千夏委屈道。
岑缺在一旁听着,额上冷汗直流,小腿无力直打着哆嗦。
流苒一阵轻笑,这才将目光放在了岑缺身上。
“今日算你运气好,还不退下做你的本分事去。”
岑缺一听那名叫千夏的侍女这么一说,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她迫不及待频频点头就准备转身离开。
哪知道一直看着她的流苒却疑惑地说了句:“慢着。”
岑缺心又被人提了起来。
流苒走近了几步,轻皱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你不是府中的侍女。”
先前她没仔细瞧,现下才发现岑缺的穿着梳的头发都不是侍女的打扮。
“你到底是何人?”
岑缺知道躲不过了,于是她抬起头与流苒的目光平视,一旁的千夏则是一脸惊异地瞅着她。
“来人啊!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丫头抓起来!”下一刻千夏猛地大声命令道。
身后几个侍女立马就冲了上来。
岑缺杏眸一转,几乎是更为迅速地冲到了流苒的面前,抬手一把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你……你快放开我家小姐!”
流苒此时的神色也有些恐慌,她双手本能地立马护住自己的腹部。
“去,将你们的三皇子叫来!”岑缺扬声道。
没多会儿,沈湛一身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看样子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冷着脸看着岑缺:“姑娘,有话可以好言相商。”
岑缺心里冷哼,这沈湛要是肯好言与她交谈的话,怎么会将她绑到了府中关起来。
岑缺扣着流苒的脖颈往后退了退。
沈湛眸色一紧,立马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全都退下。”
于是小道上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沈湛,我本就无意与你为敌,我只要你放我安然离开。”岑缺道。
“可以。”
岑缺一听沈湛答应地这么爽快,便知道自己手中的这个女子当真是他的软肋,只是她又怕沈湛出尔反尔。
于是仔细在心里一琢磨,她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了个药丸,卡着流苒的下颚便将药丸硬塞了进去。
“你给她吃了什么!”沈湛怒道。
流苒被呛得轻咳不止,一脸担忧地看着沈湛。
“三皇子不必担心,只要我能顺利离开这里,自会送上解药。”岑缺自知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也不能再多与沈湛纠缠,于是她松开了流苒:“此毒一日不服解药便会肠穿肚烂而死,三皇子也不必费心想着去哪里寻人解毒了,这毒可是只有我一人能解。”
沈湛快步将流苒揽到自己身边,流苒声音颤抖地说道:“阿湛,我怕孩子有事。”
“没事,有我。”
沈湛冷哼一声,想自己竟是小看面前这个小丫头了,看她面色苍白冒着虚汗,被封了内力竟还能支撑这么久,他不由得对岑缺的身份更加感兴趣了。
“希望姑娘遵守诺言。”
沈湛让人送流苒回房,然后便冲着岑缺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了人领路,小半会儿岑缺已经站在了三皇子府的门口,她又让沈湛派人牵了匹马来。
沈湛倒是言听计从,只是眸子里透着些许诡谲的光芒。
“一切都照你的意思办了,现在可以把解药拿出来了吧。”
岑缺走到马前,吃力地翻身上马,手持缰绳对着沈湛道:“三皇子不必担心,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药,只是寻常的健体之药,如若不信寻个大夫诊脉就是了。”
话音还未落,她立马一扯缰绳,飞似地驾马离开了。
沈湛站在原地,背着的双手紧紧握拳。
而与此同时,莫离山上可就出大事了。
小决明一脸委屈地看着止余竹,心里想着这师姐到底去哪了,怎么大半日都不回来,害得他看着面前脸色不佳的师父,也不敢轻易说话了。
“师父,师姐没说要去哪里,我没有说谎。”小决明主动坦白了师姐对他的利诱,在师父面前他可是乖顺的很。
止余竹的眉头自打知晓岑缺半日未归后就没再松开过,他根本听不进决明滔滔不绝地言语,一双桃花眼只是紧盯着门口。
门外的竹林似乎有些动静。
止余竹眸光一亮,身形一闪便极快地窜了出去。
这时,岑缺气喘吁吁地从竹林阵法中走了出来,抬眸便看见了站在自己跟前的止余竹。
“师父。”她声音细微。
然后就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