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浮出水面的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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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怪是我父亲去神奥地区出差时带回来的精灵，当时我……嗯非常不合群，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小猫怪一起玩。虽然名义上是父亲的精灵，但我们约好了等我拥有训练师身份后一起去旅行。可以说它是我的第一只小精灵。”朔夜单手撑着下巴回忆着他家的小猫怪，“脖子上系着银色铃铛，是我做的标记。脚力比一般的小猫怪要好，经常围着小镇跑几圈当做日常散步。爱吃的树果配方是勿花果蔓莓果加上茄番果，讨厌苦味。最擅长的是找到迷路的我，把迷路的我带回家和找到我弄丢的道具。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额头上翘起的那撮毛是他的时尚。”
“还有……非常能吃，嗯非常能吃。”说着他自己都突然消沉起来，“突然觉得我最初如果带着小猫怪出门，大概连三只精灵都养不起呢。哈哈。”
“后来你们也知道，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小猫怪并不在我身边。当时知道过了半年我也很混乱，以为它只是在家里等我而已，没想到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它。问了母亲才知道，它在我昏迷后没多久就失踪了。”
“失踪？”
“对，在我从急救室出来后不久，母亲还记得小猫怪在我身边看着我。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再也没看到它的影子了。虽然想过去找，但当时因为我的事和工作忙得焦头烂额，所以不了了之了。”朔夜摊手，“虽然我也想过要找，但那时候亲戚们对我看的紧生怕出事，所以我基本就没能离开过家附近三百米。想出去旅行有一部分也是想找它。”
“但是昨天，你的……朋友说他看到过小猫怪。”大吾想起那个叫和树的少年，从他的言行描述里并不像说谎，那么问题就在它为什么离开朔夜身边了。
“那家伙一直吵吵嚷嚷得意洋洋地说没过多久他就会跟着去别的地区进行摄影取材的父母出去旅行，没想到他会在走之前看到小猫怪。”朔夜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有点挫败和沮丧，“既然都回来了，为什么小猫怪不来找我呢……”
“难道是因为什么理由而不得不离开？你刚才说，他名义上是你父亲的精灵？”N想起他刚才提到的情报，猜测道。
“啊，这件事应该和我父亲没一点关系。虽然小猫怪是他去神奥出差时带回来的，但后来一直跟着我。因为训练师卡片签名盖章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在忙着研究和带孩子根本没空管这些东西。”他非常直接地否认，一脸嫌弃，“他和小猫怪相处的时间还没母亲多呢。小猫怪也根本不听他话。嗯，照我上次去找他的情况来看，女儿大概也根本不听他话。”
“那么就只能从事故发生的当时和之后考虑原因了。”大吾沉思，“你最后见到小猫怪是什么时候？”
“直到事故之前他都和我在一起。父亲和它都没能拽住我。”他摸着下巴慢慢回忆着，“根据母亲的说法，在失踪之前就已经经常看不见它了。不过每次出现在我的病房都会带点东西回来。比如花或者其他小东西。”
“但以某个时间为界，它不再出现了。如果不是出了某些事故的话，最糟糕的情况……”N说着犹豫了一下，和大吾对视一眼，他们都想到了同样的，也是最难以接受的可能。
“那不可能！”几乎在一瞬间就理解了他们没说完的话，朔夜握紧了拳头拔高声音否定道，“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到的就是小猫怪的声音。”
“比谁都先快找到我的它带着哭腔说‘谁来救救阿夜’的声音。”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他放轻声音苦笑道，“我不觉得那是谎言。”
“那么就按照它有目的地离开来考虑吧。”大吾非常顺手地拍拍他的头以示安慰，“我记得你之前说听见声音的情况只有三次？”
“嗯，第一次是小猫怪，第二次是皮卡丘，第三次……咦？”朔夜说着自己也愣住了。他有些茫然地捂着额头，却发觉脑海里一片空白，“第三次，是和谁在说话呢。”
“看来盲点在这里呢。”N眯起双眼，他刚才用的是和谁说话，而不是单方面的‘听见’。即使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但也足够证明某些事实了。
“你和皮卡丘是什么时候遇见的？”
“森林……不，应该是医院？”面对大吾的质问，他下意识地答着，中途连他都对自己的回答产生了疑惑，他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一旁正抱着果汁喝得欢快的皮卡丘，“皮卡丘，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相遇的吗？”
“皮卡？皮卡……皮卡丘？”皮卡丘明显一愣，它用爪子挠挠自己的脸颊，到最后也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看来它的第一印象也是森林呢。”N这个便利的随身翻译机很快给出了皮卡丘的回答，“但之后和朔夜君一样，留有鲜明记忆的却是医院。”
“因为受伤的部位问题，我没能直接出院，在医院做了半年以上的康复训练。和皮卡丘也是……应该是在那时候才熟悉起来的。”朔夜说到最后自己都底气不足，他和同样陷入纠结中的皮卡丘对视一眼，“果然还是去烟囱山看一眼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虽然没有任何根据，但我想小猫怪很有可能也去过那里。”
“这的确是非常自然的考虑，但也许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从刚才开始一直露出微妙表情的大吾语气一转，“我还是认为，目前的进展太过‘顺利’了。”
“你还在介意雪拉比和六年前的事情？”已经十分习惯他的思维方式的朔夜很快理解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们对于雪拉比的态度仍旧暧昧不明，而且直到现在他们在丰缘的行动都带有一个共同点。任务一旦失败，就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从烟囱山他偶然被卷入，到六年前一直断断续续察觉到的气息，还有噩梦神的袭击。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行动，但却都在宣告失败的那一刻再也没有了后续。
“正因为看不到结果，所以才在意。”大吾颔首，“毕竟窥探未来的能力，是个拥有十足魅力的诱惑。也会让人充满了他人或许难以理解的自信。我也曾见过拥有这样能力的人。”
“说起来曾经在神奥地区游历的时候，我曾听说过雪拉比的一系列神秘力量。其中也包括了能够窥探未来的相关情报。研究者们称之为时之波纹。”N若有所思，“窥探未来吗……”
“虽然这是个非常令人感兴趣的话题，不过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朔夜摇了摇头，“目前的情况是，即使我们百般猜测，但却没有验证的手段。因为他们在丰缘的基地等等依旧不明。即使有点危险，但目前最快的方法……果然还是在我身上了吧？”
如果他能够找到……或者想起那第三只和他交谈的精灵，说不定就能明白他们的一部分计划了。
“没错，所以我建议兵分两路。你和N去烟囱山，我回丰缘联盟。”大吾双手交叉，镇定自若地说道，“关于小猫怪这一块比起我，你和N直接去询问会更快。从各自擅长的领域下手效率自然也会提高。而我也需要收集更多的情报。”
“只是收集情报？”朔夜今天第一次紧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
银发青年面带微笑地肯定，“当然。”
“……那我就姑且相信一次吧。”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迷茫和犹豫，他也没再深究，悻悻地扭过头，“果然过了几年还是有所长进。”现在他都快看不出眼前这个人的想法了。
“我倒是比较好奇你判断我有所隐瞒的依据？”大吾好奇地追问，朔夜的反应与其说是从他的对话中推断，不如说是从他说话那刻开始就察觉到的反应。
“你在有所隐瞒的时候，会有不自觉的小动作。虽然细微，但看得出来。N的话，我想应该也有看到……”
“是吗/对吧？”两人默契地同时望着N，那非常具有求证心态的表情令对面的绿发青年嘴角一抽。
“……抱歉，我完全没注意到。”完全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N顶着双重目光正直地阐述了自己的意见，“果然是你们对彼此太过了解才会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差别吧。”
“但我觉得自从了解了他，只有想揍他的想法每日剧增。”朔夜面无表情地说着把剩余的饮料喝完，除了当时情况特殊，这个人在某些方面的偏执和倾向偶尔真的让他磨牙了无数次。
“这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大吾失笑，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口袋领航员递到朔夜手中，“那既然你们没有反对意见，就按这个方案来吧。用这个保持联系。”
“你的备用号码呢？”平时和皮卡丘他们训练完偶尔会抱着领航员玩的朔夜早已清楚了它的用法，熟练地调到了通讯簿。
“通讯簿的最后一个。等我去德文把它取回来就和你们联络。”他指着最后的号码，又点了一些通讯簿上重要的名字，“遇到紧急情况找他们就好。不过有合众地区被传说中的神龙选中的英雄在，我想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被传说中的神龙选中的英雄？”朔夜重复了一遍，被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砸的有些懵。丰缘冠军，被神龙选中的英雄，通讯簿上那些在打工的店内常听见的名字。等等，他……是不是认识了一堆比他想象中更厉害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浮出水面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