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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皇宫夜宴 ...


  •   第十九章皇宫夜宴

      洛心萱又连续画了半月,终于完成了她的画作。看着眼前一张张的画卷,画卷上都是俊美无双的男子,画得都是同一个人,这数十章画卷是她这几个月以来的心血。这是送给顾子洵的礼物,是她用心去创作的礼物。

      画卷被编了号码,被装订成册,足有厚厚的一叠。洛心萱笑了笑,轻轻翻动了画卷,看着上面的男子,心中就愉悦极了。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好的礼物,但是这一定是最用心的礼物,她会让顾子洵记住这个不一般礼物!

      彩珍收拾好了画册,看了看窝在卧榻上的洛心萱。觉得隐隐的不妥。虽然她进宫时间短,却也有一年的光景了,去年看着一个个宫妃是如何进献礼物给陛下的,也知道这个日子对于整个后宫女人的重要性。常年见不到皇帝的宫妃,都想在宴会上出彩,必定会在献礼上下狠功夫,能够被皇帝记得,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可是自家婕妤,只是送了一本画册,又如何能够博得陛下一笑?哪怕现在皇帝很是宠爱婕妤,难免被她人夺去了帝王的一颗心。

      彩霞瞥了一眼彩珍,点了点彩珍的脸颊说道:“你这样嘟着脸,要给娘娘添不愉快是不是?”

      “奴婢在担心呢......彩霞姐姐,你说咱们娘娘的礼物,能够博得太后和陛下一笑么?我怎么觉得,这个礼物怎么......”彩珍很是焦虑,虽然自家娘娘把陛下画得很传神很英俊,但是怕是也不会出彩儿。

      彩霞看了眼沉稳地洛心萱,又看了看一脸焦虑的彩珍轻声说道:“你呀,真是娘娘不急婢女急,咱们娘娘自然有自己的用意,你切莫着急,咱们娘娘聪慧得很呢!”

      “彩霞姐姐,你觉得我这是白担心了么?宫里那么多娘娘呢,平日里见不到陛下的娘娘们,肯定会想出最好的献礼,娘娘的画作......怎么看怎么普通无奇嘛......”彩珍有些不开心,她觉得自己明明是为了娘娘好,却被彩霞教育,心中难过极了。

      彩霞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到华姑进来,转身对着华姑笑道:“华姑姑进来了......奴婢在这里给您道吉了,祝您来年大吉大利。”

      “花姑姑大吉大利,新年富贵!”彩珍也是对着华姑拱手道了吉。他们这几个宫女都离别家乡,难以见到亲人,华姑又是长辈,慈祥温和。所以明光宫几个下人都很是喜欢华姑,也真心把华姑当成家人一样想要孝敬。

      华姑自然开心,看着二人穿着新作的衣服笑着问道:“娘娘呢?装扮好了么?”

      “还没呢......说是要再睡一会儿,苏姑姑说了,娘娘想睡就要睡,今日的晚宴,且得熬呢!若是精神不济,倒是不好了。”彩霞笑着对华姑说。比起严肃些的苏姑姑,华姑是真的好人。

      华姑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由得着急道:“这都什么时辰了,还让她睡呢!这沐浴梳妆更换服饰都是费时的,若是误了时辰,那还了得?”说罢便进了内殿,让半夏摇醒了洛心萱,吩咐彩珍等人给她沐浴更衣了。

      齐国的年宴,从腊月三十酉时开始至初一的丑时结束。高祖皇帝出身乡野,觉得民间的习俗不能忘掉。也就教育子孙在年宴这日不得铺张浪费,一年该是合家团圆的时候,不必整出什么国宴,亲王、郡王也就守着封地王府过年即可。

      顾子洵的兄弟姐妹虽然多,却也大多数成年,成了家在自己的领地过着美满的小日子,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回京,只是在年节会派了人送上贡品和礼物。离着皇帝远,清闲也省心。

      因为是家宴,也就是住在皇宫的这一大家之人。下人除了在祈合殿做事的,也就清闲了,赏了饺子和例菜算是对他们一年的奖赏。

      洛心萱第一次在皇宫里过年,也是觉得实在是喜庆的日子,便选了件红色的齐胸裙,配了件鹅黄色的上襦,这样的服饰简单又不失喜庆,不会让人觉得难受,或者不喜。头发也是梳了最简单的样式,带了朵红色的茶花,左右配了两只金色的步摇。

      “娘娘你还真是漂亮呢......”彩霞站在洛心萱的身后,不由赞叹道。

      女人都是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漂亮的,洛心萱也不例外,听了彩霞的夸奖,她回过头笑着道:“就你嘴甜.....”

      “奴婢说得是实话呢!”彩霞握着手说道。她看着洛心萱的打扮,的确觉得好看。洛心萱容貌虽然不算出众,但也是个娇俏美丽的女子。只因她每日里除了润肤的香露什么都不用,都是素着脸,就是容貌再美,也不及上了妆更加添彩。

      洛心萱扬了扬眉,笑着说道:“你的夸奖让我很是开心......”她从首饰匣子的小隔间里,取出了一对儿镶嵌着红玛瑙的金耳坠,让彩霞给她带到了耳朵上。

      “那么奴婢多夸奖娘娘几次,是不是娘娘会给奴婢点奖励?”彩霞笑了起来,看着洛心萱调皮地说。

      洛心萱眯眼一笑说道:“这是彩霞么?怎么听着语气好似彩珍了?”

      “奴婢才不似彩珍一样同娘娘撒娇呢......奴婢这是光明正大的恭维娘娘,让娘娘欢心呢!”彩霞蹲下了身子,对着洛心萱撒娇讨好,表情很是可爱。

      洛心萱笑了笑道:“今日可还不是初一呢!等明日,定然好好赏赐你们这样人!”

      彩霞听闻洛心萱如此说,顿时笑了起来道:“那么奴婢谢谢娘娘了......”

      洛心萱笑了笑,就带着追云和半夏前往祈合殿了。年三十这样的日子,合宫团圆,她可不想迟到扫兴。

      祈合殿被布置得十分华丽,洛心萱是正四品的份位,坐在大殿的右边,离着上位的太后和皇帝的桌子并不远,刚好能够看到皇帝的侧颜,洛心萱偶然发现顾子洵的侧脸还是非常好看的,刚好可以慢慢欣赏。

      进了内殿,只是需要慢慢等待贵妃等人的到来便可以了。看着殿内已经坐着三五的妃嫔,洛心萱只是互相点头示意。她还是不太愿意主动去和别人交谈,见到陌生人,如果别人不同她交谈,她还是很局促的。

      因为顾子洵后宫妃嫔少,算上莫等采女才十七人而已。如今赵采女在甘露宫禁足,皇帝贵妃没有免除她的禁足令,殿内自然不会摆放她的桌子。左右各置了八张桌椅。歌舞表演,每一个妃嫔都可以欣赏得到,也不会因为谁遮了谁的视线。

      待顾子洵同孟太后李贵妃来了之后,酉时一到,赵金全便吩咐开宴了。

      今日每个妃嫔打扮的都格外出众,因为是新年,所以每一位妃嫔打扮得都非常漂亮。妃子们大多选了红、黄、紫这样看起来比较暖的布料裁剪的衣服,毕竟是冬日里,你服饰选得不好,自己虽然看得顺眼,却让别人不舒服。

      洛心萱坐得位置很不错,对面是李贵妃,她得打扮也是亦如往日那般温柔华美,妆容打扮让人看上去觉得她很是温婉。对于李贵妃,洛心萱还是喜欢敬重的,她端起酒杯,对着李贵妃微笑着示意,李贵妃也明了,互相致意之后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宫中的年宴,其实也是有趣的。齐国对于歌舞表演很是欣赏,开席之后,便叫了教坊司有舞姬来殿中舞蹈。

      洛心萱第一次近距离看没人跳舞,她的父亲还是很古板的,并不喜欢这些只会跳舞和歌唱的舞姬、歌姬,也不准许几个孩子去茶楼,给歌舞表演的女子捧场,即使为生活所迫做了歌舞姬的,洛父也很是不喜欢,在他看来能够靠着一双手做活,总比在人前卖弄技艺的好。因此对于两个女儿的培养,都是让她们学习君子之技。琴棋书画、华酒诗茶,贵族女子都是应该多少会一些的。

      一曲终了,洛心萱还没有回过味儿来,舞姬便都已经退下离开。洛心萱才回过神来,端起杯子饮了口酒,端杯给太后和顾子洵道了吉祥话,随后便安静地捡了两口菜吃,继续挂着微笑。

      马灵淑看了看众位妃嫔,缓缓站起身说道:“陛下,妾身听闻,妾身这些妃嫔过年的时候,要给陛下同太后娘娘献上礼物。妾身愿意为陛下和太后娘娘舞一曲,还望陛下和娘娘福寿安康。”

      教坊司的舞蹈虽然好看,可是看多了也是会腻的。本来后宫就有这样的习惯,顾子洵也没有觉得不妥,于是点头应道:“昭仪既然有这个想法,那么朕同母后便看看,若是得了心意,朕便好好奖赏你。”

      马灵淑笑了起来说道:“绝对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的!”

      洛心萱倒是没有在意,反正她是知道,妃嫔会出些节目,只是自己吃酒,安静地在座位上坐着,并不多言半句话。

      当乐声响起的时候,洛心萱眸光一闪,心忽然坠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往向殿门,就看到马灵淑身着华美的服饰走了进来,当她开始舞动脚步,洛心萱的酒杯险些滑落在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皇宫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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