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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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身上数个深入肉中好长一截的千本以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让鸣人从以为已经打倒白的欣喜中脱离，他看着佐助，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起来，五官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没有丝毫变化，那种表情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佐助缓缓地回过头，看了呆愣着像个笨蛋的鸣人一眼，想都没有想就开口了，而神奇的是现在就算是没有剧情的提示他依旧准确地说出了原著中的话语。
佐助带着嘲讽的语调，声音却异常虚弱：“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这个大笨蛋！”
鸣人有点慌了神，没有在意佐助叫自己“大笨蛋”，只是眼睛不停地在佐助身上打转：他的后背肩膀上都布满了千本，即便自己身上也被扎得像是刺猬一样，可是他还是觉得佐助身上的看上去更痛，扎得更深。鸣人的情绪有点激动，他站起身疑惑道：“为什么？！为什么保护我啊？！你明明不用管我的！”
“那种事我怎么知道，谁知道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做了。”佐助感觉到身上的疼痛褪去开始渐渐陷入麻木的状态。手脚比起之前更加冰凉，脑袋也一片空白，感觉意识随时都会抽离出身体。这并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佐助！”鸣人看着佐助的眼神有些迷离，他赶忙接住摇摇欲坠的佐助，然后大喝一声试图用自己得天独厚的大嗓门把佐助叫醒。
佐助看着鸣人一脸紧张的样子笑了笑，带着一种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柔的语气，像是安慰似的说道：“我不会死的。”
“对啊，你可不要死啊！你不能死啊佐助我说！”鸣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感觉佐助现在就像是一个脆弱的瓷娃娃，稍稍一不注意就会碎掉，连拼都拼不回来了。
鸣人小心翼翼地让佐助的头枕在自己的手上，想让他尽可能的舒服一点。他知道，这和佐助之前生病晕倒不同，鸣人眼巴巴的看着佐助的呼吸越来越弱，在他眼中佐助就像是正在渐渐透支生命，似乎只要他一眨眼佐助就会停止呼吸。
在这种潜意识的作用下，虽然佐助的身体只是因为魔幻冰晶的冷气才变得冰冷，但是鸣人就觉得甚至佐助的身体冰凉冰凉的是一种恶兆。死掉的人身体不都是要冷的吗！
佐助的视线已经不太清楚，在雾隐术下一切看起来都是白色的，马丹劳资好像看见了天国啊我去！不仅如此，佐助感到身体也越来越不受控制，即便一直暗示自己“我是主角我是主角我不会死”，可是佐助还是看着鸣人忍不住伸出了手。
他想摸一摸鸣人的脸，这个在自己穿越来就因为系统的关系和自己无限偶遇的小鬼现在长大了不少，他蓝色的眼睛其实挺好看的，拖着自己脑袋的手也很温暖，不像自己的身体冰冷冰冷的。这一刻，他突然有种自己像是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还没享到清福就一命呜呼的苦逼父母。这到底是种什么心态啊，佐助有点想笑。
佐助在恍惚中他好像看见了鸣人的眼泪。虽然鸣人这货挺爱哭的，但是在自己面前哭这绝对还是第一次。很想说一句“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轻易掉眼泪”，不过意识似乎以及到达了极限，再没有了维持的能力。
佐助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鸣人的脸颊就像是断了线的傀儡一样落下，鸣人的眼睛猛地睁大，眼泪看看在眼眶处并未流下，他的脸上表露出一种难以置信。
“他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明知道是陷阱还冲了过来。他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忍者。”白看着鸣人僵硬住了的表情补充道，“你是第一次见同伴死亡吗？这就是忍者之路啊。”
鸣人沉默了一会儿，他猛地擦了一把眼泪，把悬在眼角的泪花逝去又把佐助轻轻的放到了地上，他发誓自己不会再流眼泪了。鸣人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这个人他紧紧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少废话，我饶不了你！”
橘红色像是岩浆一般的查克拉具现化了出来，围绕在他的身体四周。鸣人的牙齿变得尖锐，眼睛变得像血染一样，瞳孔也变得猫科动物似的呈现出一种细长的形状。他金色的头发像是炸毛的猫一样，整个竖了起来，四肢着地模拟这动物的姿势，整个人在红色查克拉的围绕下就像是一只狐狸。
佐助的意识已经快要彻底脱离身体，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鸣人那狰狞的表情，第一次看见鸣人露出这样的神情，他觉得有点无语：真是白痴，都说死不了了啊。
失去意识的佐助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001在耳朵边一直吵闹着。眼皮颇有些沉重，渐渐恢复意识的佐助感觉到身体冰凉，疼痛瞬间从四肢窜到大脑让他冷汗直冒，小樱注意到了佐助的动静，泛着泪花的碧绿色眼睛里充满了欣喜，她身上也有几处伤口却还是跑得飞快得来到了佐助面前。
佐助在小樱的帮助下坐直了身体，远远地看见了人群中躺在地上的白。他的面具已经去掉了，紧闭的双眼和苍白到极致的脸色没有一点生气，看着这样的白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鸣人，佐助没事了。”小樱也不知道为什么，佐助醒来后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喊鸣人。好像佐助出了什么事情要跟鸣人说，鸣人出了什么事情就要跟佐助说是理所应当的，这种思维定式一直持续到小樱成为了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都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白为了你们在承受这痛苦的战斗，他就是人太好了。”鸣人的眼睛里泛着眼泪，白那家伙果然对佐助和自己放水太多了。这一次不会再让佐助为了保护我受伤了，这么想着鸣人有点小激动，他擦了擦泪花嚎道：“佐助！佐助你终于醒了！！”
虽然知道宇智波家的人不会那么容易死掉，但是卡卡西看见佐助醒过来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再不斩身上，听到再不斩说想要再看看白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把再不斩搬到了白的面前。看着这一幕，小樱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雪花飘飘扬地落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再不斩看着这纯白的雪，不由自主地感慨道：“白，是你在哭泣吗？”
卡卡西把再不斩放在了白的身边，再不斩咳嗽了一声带出了几滴鲜血，却还是感谢道：“麻烦你了，卡卡西。”
这大概是他这一生中最礼貌的一次对话了，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不斩侧过脸看着白，他的脸恬静而安详，嘴角甚至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的笑容真的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东西啊，再不斩想，为什么自己现在才发现呢？在朦朦的雪中，几缕阳光照射到了大桥上，落在白的身上，本来就干净得和雪无比般配的白像是天使一样。再不斩看着这样的白觉得自己心中的黑暗被放得无限大。自己的邪恶黑暗和白的纯洁善良对比是那么明显，这一刻再不斩突然有点害怕，从现在起他和白就要分开了吗？
“我们一直在一起，所以最后也想在你的身旁。”再不斩抬起手想要摸摸白的脸颊，冰凉柔滑的触感和他想象中一样，“可能的话，真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
“他是在一个总是下着雪的村子里出生的。”鸣人看着再不斩和白的互动哭得稀里哗啦的，和小樱一样，佐助瞄了一眼哭得呜呜的毫无形象可言的小樱叹了一口气，对了解他们两个故事的人来说这一幕的确是感人。
“是啊，像雪一样纯白的少年。”卡卡西也难得的感慨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战斗后的疲惫，可是更透着一种坚定，他说，“可以的，再不斩，两个人在一起。”
这句话不仅是在对再不斩说，更是在对自己说，在那个世界带土和琳可以在一起，等到自己完成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就可以和他们在一起了。
再不斩就那么看着白，咽了气。这一次佐助的脑海里并没有响起001那机械化的声音，他却并没有特别多的喜悦。看着这种场景实在是让人堵得慌，就算救了白和再不斩他们在这个世界还是会面对着杀戮与死亡，或许这样的静静地躺在一起，在同一个地方长眠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离开那天，伊那里看着鸣人欲言又止，鸣人很爷们儿的开口道：“伊那里，你也会觉得寂寞吧，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才不哭呢，鸣人哥哥你才是，想哭就哭吧！”
“啊。这样……我走了！”鸣人和伊那里对视着，然后两人同时大哭了起来，佐助觉得他们这几
人就好像是把一对好基友活活拆散了一样，很是无语。
佐助只想说鸣人主角光环真不是盖的，明明这段时间他们两基本上都在一起，结果鸣人偶尔没和自己一起随便出门一趟就顺利的招收到了小弟，这技能简直吊炸天，鸣人在手小弟我有的节奏啊。
佐助用余光瞄了哭得一脸蠢相的鸣人嫌弃道：“不想走就别走啊。”
“怎么会，我还要回木叶当火影呢。”鸣人擦干眼泪欢脱的往前跑了几步然后一个转身，佐助和鸣人一下子就对上了眼，看着彼此眼中自己的倒影两人同时都想起了之前和白对战时的场景。
那时候，佐助躺在鸣人的怀里，那种气氛居然特么的有种恋人在生死离别的即时感，现在想想佐助觉得情况很微妙。
于是就这样，他们这么对视着竟然诡异的觉得有点尴尬。这种尴尬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反而越来越严重，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接下来的任务和日常生活中鸣人看见佐助居然会下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这让佐助很不爽啊！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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