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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成尘拔音,佛印解镯 ...

  •   ……
      我还沉浸在那乐音中回不过神,看着迅速消失的人影,终于惊叫出声。天哪!还以为是个大家名淑媛,不成想竟是个厉害的大侠女!


      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本想回来时那个洞穴,英儿说那里走风走的厉害,躲不得。拉我往一处绝壁走去,我心想,不会还有什么洞啊穴啊的吧!这只小老鼠也忒能找地儿了!到了绝壁下他却拦住我的腰,一阵上纵下跳,竟然到了一个四面镂隔的亭子!
      晕倒!这种地方居然有人烟!我和英儿跳进去的时候,都吃了一惊,居然有人!那人正在抚琴,琴声嘎然而止,抬头冷冷的看着我们。
      我定睛看去。天!你待我真是不薄啊!来这儿尽让我见美人了。此人面貌倒在其次,只是那眼角眉梢隐含的愁绪直直烘托出一种郁郁的气质。他身上横着一把琴,面前焚着一炉香,使人望之更加如梦如幻。忧郁王子!忧郁王子!
      手臂上一阵吃痛,我瞪了眼英儿,掐我干嘛?他不屑的瞄了我一眼:“丢人!”
      我跟他上辈子一定有仇!不理他了!我跑到美人那里搭讪去。
      “哥哥……”说完这句马上顿住,瞄了瞄他胸部,是男的。
      “哥哥在这弹琴啊!”好白痴的一句话。
      “嗯,今天天气真好啊!”不对!
      “那个……”终于发现人家忧郁王子根本就不甩我,径自闲散的拨弄着琴。琴声叮叮咚咚、琳琳琅琅,霎是好听。我一阵迷惑,讶声道:“原来刚刚是哥哥的琴声啊!”
      见他仍不理我,我摸摸鼻子,有点灰溜溜的感觉,无趣的退回英儿身边。那小子正挤眉弄眼,好不得意。我嘟了嘴,死人!看我吃了瘪,就高兴成这样!
      想了想,复又上前恭恭敬敬道:“这位哥哥,非常抱歉,扰了您的雅兴。外面风雪渐紧,希望哥哥允我二人在此躲避躲避。”
      这次忧郁王子略略斜了我一眼,淡然一笑,算是答应了。啊!有反应了!看来忧郁王子喜欢有礼貌的小乖乖。
      打我那礼貌的一问之后,忧郁王子虽然还是不理我们,气氛却似乎好了很多。
      外面风雪也越来越紧了。我有点担心,要是回不去可怎么办那!那边忧郁王子倒是更加惬意了,琴声和雪而起,时缓时急,一时间不知道是他的琴声随雪而和,还是大雪随着他的琴声翻飞不止。那飞旋着的雪花琴音如泣如诉,好似在悲伤着什么,凄凉婉转,寂寞伤怀……
      忽然琴声止住了,雪仿佛也随之小了几分。忧郁王子轻念了一句:“梦里千百回,醒时独憔悴。”这声音若有若无,我几乎要以为是我幻听了。回味着那两句,心中一酸,不禁怔怔的看着他。
      那边英儿早就奈不住了,扒着窗往外看了好几次。这里本来就不暖和,这下冷风更是飕飕的。英儿见雪小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快走,不然要回不去了!”

      “慢着!”一个清朗的声音止住了我们的动作。咦?好特别的声音,如水滴石,沁人心脾。
      啊?!从发呆中醒来,竟然是忧郁王子,他居然主动跟我们说话啦?!稀奇!我还没稀奇完,就有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飘到了我们和窗子之间。英儿直觉把我拉到身后,全身紧绷。那人身形笔直消瘦,竟是一时难辩男女。
      “千金难买回雁歌,无珍可得成尘曲。二位如何就这么走了?”此时忧郁王子一脸漠然,出口的字冰冷如霜。
      “什么意思?你要如何?”英儿强自镇定道。
      “不如何。只是我成尘的琴声还没给人白听过!”
      “成尘?”在听了那么忧郁的琴音和诗句后,我对他的话起不了一丝惧意,反倒是听了他的名字,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悲伤,不由念道:“愁肠空百结,昔梦终成尘。”
      我刚念完他浑身一震,深深看了我一眼,缓下语气:“我无意为难二位,只是亦不能坏了我平日里的规矩。”叹了口气,“不如你们随便留下些什么,此事便了了。”
      我摸摸鼻子,从英儿身后转出来,他担心的拉了我一下,我示意他无妨,转身对那成尘抱拳道:“我们两个黄口小儿哪里会什么,只恐冒犯了哥哥。”
      “不必客气!请吧。”
      再要推辞就不妥了,我们身无长物,况且人家恐怕也看不上。看他是个好乐的,我虽弹的不好,却可弄个新鲜小曲供他一乐!话说在这儿我还从未发挥过我穿越女这方面的才能呢!真叫人跃跃欲试……
      我咳了声:“不知可否借哥哥的琴一用。”那成尘递给那个鬼魅身影一个眼色。那鬼魅便不知道从哪里又变了一把琴出来给我。
      尴尬一笑,知道是我唐突了,那么雅的人的琴自不是凡物,岂是我能碰得的。我讨了个没趣,姗姗的坐下学他席地而坐,好冷!正了正身子,想了想,慢慢弹起来,此时真是无比感谢霁月对我的荼毒。这曲子我还不是很熟,却也练了一段时间,还算拿的出手。
      “曲调伤感动人,倒还可听。”还未及半,成尘那边已下了评语,却是神情淡漠,目光空洞。我心下一动,不由张口唱了出来:
      “往事点亮我心深处
      泪雾迷蒙了绚烂的旧梦
      那是我们的回忆

      笑靥早已随风逝去
      泪痕抹去了羞涩的笑声
      那是我们的往昔

      一切可否就那样简单的过去
      或者还能重来一次
      如果真有这种可能
      能如何 又能如何
      美丽的回忆 却是
      最最伤痛的记忆
      所以我们宁愿选择忘记
      只留下 只留下那些美好的回忆
      无论何时我们再想起 想起那过去
      那是我们美好的回忆
      ”【1】

      歌曲奉送,小提琴版:
      歌曲奉送,英文版:

      他自是没听过这样白话到诉说的唱法,曲调也不是这里的任何一种,柔缓缠绵。歌词更是无奈彷徨,充满对过去既爱且痛的感伤。其实,这是我青春年少时的无聊之作。年轻人就喜欢伤春悲秋,自以为很酷,忧郁的有气质。到处乱显摆,喜欢乱涂瞎画,东西是算不得专业,可这首现在想来,却常常忍不住为之感伤,为之落泪。因为世间一切都如歌中那般已是不能回头、不能再有的回忆,唯一的安慰只有记忆中那不可再来的美好。
      成尘先是奇怪了下,遂细细听了起来,接着便是一片怔忡。听着这歌,他盯着远处好久都不言语。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睨了我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英儿防备的踏前一步,挡住我。那成尘也不恼,轻轻一笑:“也罢!知道名字又如何!有缘自会相遇,无缘知道也是惘然。”
      这时,一个和那个鬼魅一色服饰的人进来了。手捧一个锦盒,跟成尘行了礼,道:“公子,那位适才又来了。呈上此物,望公子定夺。”
      成尘随手揭开那锦盒,盒子竟然一触即开,里面赫然一个精雕细琢的玉佛!只见那玉佛慈眉善目,嘴角含一朵似有若无的轻笑,身披袈裟,手捏佛印,座下莲花栩栩如生。成尘嗤笑出声,转身摆手,那侍从便下去了。回头看我们还在,冷漠的开口:“二位该回了!”
      英儿如蒙大赦,不等我告别,挟了我跳出窗外就跑。

      回去又是一顿好骂,无非是这种天气出去要是出了事怎么办云云。回来的路上我拣了一枝漂亮的梅花,此时赶紧拿出来讨好这些大老板们,希望可以少罚些。可能是梅花起了点作用,加上霁月最近身体实在不好又乏了,便放了我们回去。
      其实,一晚上我都有点心不在焉,不知怎地老想着那个含笑的玉佛。
      回房的路上英儿那小子反常的一直盯着我瞧,我奇怪的横他一眼:“看什么看!”
      他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你眉间的梅花真漂亮。”说完就跑了。
      我讶异:“啊?!什么啊?”摸了摸额头,不明所以。回去一照镜子,天!那个姐姐真的是神仙啊?!那梅花竟然贴进了我的额头。用手搓了搓,搓不掉,一会儿额头就红了。虽然很好看,可是不会带一辈子吧!
      这时,华生进来了,人看起来有点疲倦,过来拉开我的手,扳住我的脸瞧了半天,说:“没关系,过两天就会掉的。虽然漂亮也不该让别人随便给你弄这么个东西。”
      我撅嘴,咕哝着:“我根本就不知道。”
      他看了我一眼:“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看看我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就说不下去了,沉默了半天,终是无法:“玩了一天,早点歇吧!”说着就要走。
      我一把抱住他冰冷的手:“陪我!”
      他摸摸我的头:“小姐大了,莫要再使小孩子脾气。”
      我看他实在是精神不济,便不再缠他。

      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又想起那尊玉佛来了。说起佛来,我印象深刻的倒是早年在看一个叫作《中原镖局》的电视剧中,杨丽菁练的那个神秘的内功中漂亮的动作。表婶说那些华丽的手势应该是佛祖家的手印。表婶是个忠实的佛教信徒,平时老觉着她神神经经的讲那些东西好怪。瞧了这个,我反来了兴趣,直缠着她教我结佛印。
      她好笑的说:“什么佛印,是手印。这个多是从密宗里来的……”一通讲座,我受不住,要她快讲怎么弄的。“哪里讲究那么多花俏,结个定印就好,关键在精神集中,心怀虔诚。手印就是手语,它……”下面我不说了,我彻底被唐僧荼毒了一回。定印倒是学会了,很简单:双手掌心向上相叠,大拇指微向内收起相对,盘腿放在身前即可。
      当时,我好生喜欢那些华丽的动作,甚至照着电视偷偷在床上瞎比划过。反正是睡不着,一时间玩心大起,就在那捏着指头一会儿半躺着支太阳穴,一会儿趴着勾腿抵额,一会儿放在身前的瞎闹。折腾了一会儿就累了,根本坚持不久。要是靠这个练内功,我一定不行。放松了身体,盘腿做起,随便结了个定印,心里开始放空,让一切远离我。
      果然,不一会儿我就静下心来,内心一片宁静。盘腿盘的有点累,松了点腿,半眯着眼睛,心思在前尘往事中流转。眼前渐渐朦胧起来,有些晕光隐隐我也没有在意。恍惚间我似乎又看到了我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现代。那老旧的城区,那繁华的街市,那爬满青藤的校园,那污渍斑斑的食堂后舍……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一切那么真实清晰。我记性一向不好,记事记的很晚,就是刚过几天的事,回忆起来都是朦朦胧胧的,细节是一概不记得的。不少人说我这是心眼儿大、少心没肺,我也就一笑。有时候戏谑的想这也不错,脑子里可以空出来更多地方装别的了!
      而事实是过去太乏善可陈,一波平水,太平常了。不用我记,人堆里随便个人都那么过的。小学、中学、高中、大学……,在班中从来都是中等偏上,到了大学就流于中等。不爱参加那些文娱活动,虽然私底下也挺爱唱爱跳的,常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活着。这个样子,有时想想还真是没意思。所以,我的过去没有色彩,没有个性,没有精雕细琢的烟花,不过是一片片模糊的雾影和几张苍白无力的证书。
      今天却不同,那老城的砖瓦历历可数,上面的每个孔洞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路边的电线杆上贴的什么性病广告也字字可见……漫步到临街,那里有个电线杆上拉下来的绞缠的粗铁缆。
      这铁缆下面正好是个不足一平米的小花坛(其实是块有土的地方,后来有人用砖把它圈了起来,看起来比较像样了),不知道是有人有意种的,还是偶尔落在那里的喇叭花种子发了芽,开了花,缠绕而上。总之,那些缠藤的顽强生物硬是把一条铁缆爬成了一个花柱,斜杵上天,绿叶滚滚,各色花儿点缀其中。有红的、白的、兰的,最多的是紫红的。
      抬头看那绿色的花柱,轻风划过叶片,卷过发梢,眼泪不由滚落下来,真是让人怀念!仰头试图止住泪珠,一缕阳光却透过那茵茵的叶片刺痛了我的眼睛……
      一阵恍惚,眼前一片雾气濛濛,摸了摸身下和近前的一个柱子,发现自己在床上。猛的向下瞟去,颈间的镯子正暗下光晕,落向我的脖子。赶紧扶住床柱躺下,刚挨到床,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小姐,起了……凤儿……”我一把抱住来人的脖子,委屈的咕哝道:“老妈,让我多睡会儿……”

      等我醒来时天阴沉沉的,看不出时辰,。浑身软绵绵的,肚子饿的咕咕直叫。走到外间,华生正在榻上浅眠,听到动静立刻睁开了眼。赶紧起身递给我个茶盅给我漱口,又走到脸盆前绞了个帕子,我吐掉茶,任他给我擦脸,看他眼下似有阴影,形容有些憔悴,大概晚上没睡好。
      他将小炉上煲着的粥打开给我盛了一碗:“饿了吧!先吃些粥垫垫,我吩咐人再给你弄些饭。”说着叫来英儿,要他嘱咐厨房弄饭。英儿这小子平时难使唤着呢!请佛爷一样都不肯给办件事。今天倒好说话,立马就去了。
      看了看天,我问道:“什么时辰了?”
      华生边将一些酱菜从食盒里拿出来,边答道:“已经申时(下午三点)三刻了。”
      我大吃一惊:“这么晚了,怪道这么饿!我怎么这么能睡,可破记录了!”
      “又在那胡言乱语,快吃粥吧,不是饿了?”
      我坐下默默的吃着粥,一会儿一碗就见底了,冲华生撒娇道:“还要!”
      “小猪!”华生笑话着我,转身又给我盛了一碗。
      吃完粥,华生过来给我梳头,我一照镜子,“咦”了声:“那个梅花印还真掉了。”
      华生低着头不吭声,我将他送我的发带递过去,他接过,三两下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我又道:“有的时候,担心它去不掉;这没了,发现它原来还是挺漂亮的。华生,用胭脂再给我点个吧!”
      华生皱了皱眉:“哪给你弄胭脂去?!”
      说话间青竹带着英儿进来了,在桌前布好菜,将筷子递给我:“凤小姐,用饭了。”然后,给华生使了个眼色,华生会意,跟我和英儿说:“你们先用饭,我去去就来。”
      那粥撑不多时,此时我饿的不行,边答应着边往嘴里塞菜。
      英儿趴在桌子上看我吃,我边塞边口齿不清的说:“饿死我了。好吃!”看他一直看我,夹了一块酱肉递到他脸前,说:“你不再吃点儿?”他也不理我,把脸撇到一边表示不要。我立刻把肉塞回自己嘴里。吃的太急有点噎到了,我赶紧四处找汤。
      他眨了眨眼,倒了杯水给我,支着头看我喝,在我把水递到嘴边时慢吞吞的说:“原来猪是这样养成的!”
      “噗!咳咳……”我一顿呛!用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他得意一笑,站起身。背着手在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副趾高气扬的小人样。你说他都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天天还跟我玩这么幼稚的游戏。长不大的臭小鬼!我闷闷的接着吃饭,不理他了。
      华生进来时,我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收拾了一下,让青竹将食盒带走,然后把我和英儿叫到一处:“收拾一下,咱们到草亭居住两日。”
      我讶然:“现在?这大冬天的?”
      华生沉吟道:“嗯。”
      “为……”我还没问完,他又开口了:“公子有些事要办,小姐就别问那么多了。文虎文秀已经先去草亭居收拾了。咱们一会儿就走。”
      “……”办什么事非要我回避的?莫非是——那个女人?越想越觉着蹊跷,我身世这问题憋在心里好多年,好想知道答案啊。
      英儿到隔壁收拾东西去了,我在这边磨磨叽叽想着要怎么留下来。华生皱眉,三两下把我手边的东西收好,“还有什么要带的,我给你收拾。”
      “我要……”我开始这摸摸那蹭蹭,要这要那。
      华生忽然停了手:“又不是搬家,用不着连桌子都想带走吧。还有这琴,公子不看着你,三天都碰不了一次。带它做什么。你不要管了,我自己收拾。”三两下就剥夺了我的权利,还理所当然的很。我怎么什么时候都斗不过华生呢?一会儿,他就收拾好了。又收拾了些他自己用的。英儿那边也好了。
      他拿了包袱,牵上我俩就走,门也不关。有必要这么急嘛?!

      走到竹林时他要抱我,我看看他手上的包袱,还有一旁的英儿:“不要了,我都九岁了,还是自己走吧!”
      我拉过那边的英儿,扯住华生的袖子:“走吧。这样你省劲儿些。”
      他笑笑,握住我的手说:“累了告诉我。”我应了声。这一折腾已经近酉时了,天又不太好,阴阴的。
      冬天的山路格外难走,走到一半时天已经全黑了,冷风飕飕的:“你们抓好了,不要丢了!”我们答应着。
      说着就走到一处大斜坡,这一处山竹稀少,虽然长了些杂树荒草,土质仍然有些疏松。我一手揪着华生,一手抓着英儿,走的很辛苦。好容易走到一处平缓处。手下不由一松,不想山风骤起,平白刮起许多积雪。我赶紧用手挡住脸,不由后退了一步,脚下使劲想站稳,不想又偏偏踩到了一块松动的石头,竟一脚踩空了。英儿则是刚登上这处缓坡,手下一个没抓紧,就让我这么下去了。
      我抱住头,一阵慌张后只能无奈的任由枝草打过我的身体,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撞上什么石头大树的,把我撞坏了。好一阵我才止住下滑的趋势。抬头一看,已经看不到华生他们了。我叫了两声,上方隐隐有人声。动了动,除了身上有些刺痛没有什么大碍,便慢慢的往上爬。这坡太陡了,又长了许多扎人的草,为了躲避它们,我爬的好辛苦边爬心里边后悔,要知道就不磨叽了,这会儿兴许都到草亭居了。。
      爬着爬着右上方似乎有火光,心中一喜。大叫出声,更加卖力的向上爬。要是平时这么陡的路我一定爬不上去,这会儿是什么也不顾了。揪着枯草,扒着干枝一门心思向上。好容易上去了,就着火光看去,我和来人都不禁讶然出声:
      “是你?!”

      【1】一首英文歌改编的,不知道大家能否猜到~ :)

      哈~,没错,就是往日情怀(the way we w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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