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婴儿 ...
-
正德帝不管历经几世，他最讨厌的第一名永远不会变：“熊孩子！”可是一个婴儿可不属于熊孩子的范畴，这猛然让他下手他还有点小怕怕，左手掂着从侍卫手中抽来的长剑几步一徘徊，心中给自己做了许多的思想工作，想想，只要杀了他，天启国就可以得到飞机大炮，军建航母，顿时走向现代化建设的道路！
前进的道路总有人要牺牲，想想那些烈士们！而自己只要杀一个人而已！只是一个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而已。
徘徊的脚步越来越乱，他只觉得自己手中长剑越来越重，一会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举得起来。
只是，朕是皇帝，必须要学会取舍，你要怨恨的话，就怨朕吧，若是有下辈子的话，朕定会补偿与你。
他伸手去推门，小娃娃娇憨的睡容出现在他的眼前，持剑的手略微抖了一下，但很快闭紧了双眼，双手握住剑柄，高高举起，猛的向下砍去！
“剑下留人！！”七筒扔下托盘一个飞扑，护住了床上还在酣睡的婴儿，若不是正德帝收手快，那剑锋定要将他身首异处。
“你做什么！”正德帝也有些后怕，大声叫道：“你以为拍戏呢！你知不知道朕差点杀了你！”
七筒却仿佛没听到似的，小心翼翼的检查着自己身下的婴儿，见他呼吸均匀，面色红润，才略微放下心来。紧张过后，看向正德帝的眼神也带了许多不满。
“唉。”正德帝也没有责怪他，白白胖胖的小婴儿，谁不喜欢呢？他虽然是系统，却因为自己让他附身人身怕是早就有了人的思想，不过是人之常情而已，自己又何曾想要杀一个无辜的婴孩呢？
如此想来，他二人此时的感觉倒是相同的，正德帝的眼光扫过七筒方才端来的托盘之上，盛着一碗母乳，如雾的热气缓缓而上。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行宫之中找到这样的东西的。
正德帝的语气难得温柔了些许：“七筒，朕知道你难受，可是朕如何好受的了？为了天启的基业，他不会白白牺牲的。”
七筒难以置信的抖着嘴唇，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谁，谁，谁说让你杀他的？！”
“不杀？那如何夺取他的气运？”
“让他主动给啊！”七筒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科普：“比如说你要得到一个人的智慧，你要把他杀了你得到什么？脑浆么！当然是给他春天般的温暖无微不至的呵护！让他心甘情愿的教你！气运也是如此，是随着他对你的渐渐亲近而给你的。”
正德帝嘴角抽搐：“你的意思是朕以后要宠着这个小娃娃？他要什么朕都要给他？”
七筒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本《如何夺取他人气运》念到：“要宠着气运之主，他说东你不能说西，让你抓羊你不能宰鸡，要看喜洋洋你绝不能看灰太狼；要重视气运之主，他每天穿的衣服的花色，质地，都必须亲手准备，梳什么发髻，带什么玉冠都应由主人亲自来带，方能彰显主人对气运之主的重视；要爱着气运之主，从心中疼爱，把气运之主当成主人的女儿，儿子，母亲，父亲，爱人……”
“够了！”正德帝大声打断了七筒正欲往下念的话语，握着剑的手愈发的紧了起来：“你念完了没有！”
七筒丝毫没有听出来正德帝语气中的怒气，下意识的往后翻了几页：“刚念了个扉页。”
“你想念是吧。”正德帝哐趟一声扔掉了手中的长剑，从七筒的手中夺过了书，嗖的一声扔到了门外，他眉宇之间隐隐破冰而出的愤怒将七筒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的弓着背，后退着跪到了门外。
在如此严肃的情况之下他还不忘细细的收起有些被屋外细微的尘土污了的书，小心的藏在怀里，这才双膝跪地，垂着头，一副“奴才已经知错了”的神情。
正德帝还觉不够，咬了咬牙，视线在房内转了一圈，还想再扔点什么出去泄愤：那桌椅，高低大小恰好合适自己专门从宫里带出来的；那幅画，是师傅送给自己成年的礼物；那两个等身高的花瓶倒是随便摆来的，正德帝走上前去，忽然发现自己双臂环绕才能将那花瓶抱起来。
想想堂堂一国之君抱个花瓶扔出去成何体统！想来想去，自己不在乎的，抱起来扔出去也合适的，那就只有床上那个了……
从未抱过孩子的双手抱起熟睡的小包子，双臂有点僵硬，他泄恨似的看着怀中的那一团，不过想想自己马上就要把他扔了，倒也心中舒坦了几分。
张宰相进来皇上这屋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天启国的当今圣上，竟然双手温柔怀抱着一个婴孩，向门外走来，常年抿着的嘴角竟然勾起笑意，深情满目的注视着怀中的那一小团~
而怀中的小宝贝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怀抱，正憨憨的睡着。
张宰相扑通一下就跪下了：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太上皇的嚎着：“太上皇啊！老臣对不起你啊！您让老臣尽心心力辅佐皇上，可是皇上他！他！竟然不知悔改还玩物丧志啊！太上皇，老臣只有以死谢罪啊！”
墙在那的，朝准了别客气！
不过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依旧一副尊师重道的表情，一手抱着婴孩，另一只手想要将跪在地上的张宰相搀扶起来，好声好语的说道：“爱卿，你实在是误会朕了。”
张宰相依旧老泪纵横，不肯抬头去看正德帝一眼。
……给脸不要脸。
不就是在朕小的时候给朕当过几个月的老师么？都到现在了还端着一副架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张宰相也不让人通报的进来，其实就是来催自己的“检讨”书来着。要不然为何见到这孩子也不在乎，反而在那边在乎自己态度不端正？
……不过没人通报？那门口跪着的七筒干啥作用的？
正德帝朝门口瞟了一眼，只见屋外大理石的台阶上在太阳的照射下更加显得极尽奢华，而这这极尽奢华的地板上哪还有七筒的半片衣角。
呵呵，七筒，你好…… 你很好。
若说着张宰相最讨厌的学生里面，正德帝高居第一位，颇有些这辈子都是第一下不来的意思：他从来不肯听自己的话，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他就等着这孩子摔下来的这一天。
可不就是叫他等着了么？
他就像要不容易抓到正德帝的小辫子一样，将此事重重的放在了心里，连每日的沐浴焚香都要往后靠靠，别说这次突击检查发现了点什么，就是正德帝乖乖的坐在案前书写，他也能抓出点错来。
正德帝也明白，可让他当着张宰相的面去说自己明明是对的决策是错的，他咽不下这口气！
思绪微微一转，他开口说道：“朕这些日子思来想后，这天降罪于朕却是因为朕几年前曾做了一件错事。”正德帝将孩子往前递了递，感慨万千的说道：“朕几年前出巡临幸了一名女子，却未曾想是仙人之女，朕也知晓朕配不上那仙人之姿，过后，也未曾提起。”
不对劲，这可是正德帝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去夸赞一个仙人，太不对劲了！张宰相仔细的看向他怀中的婴孩。
恰巧此时，他臂弯中的婴儿睁开了双眼，浅棕色的瞳孔直盯盯的看着他，双眸中倒映出他的样子。
“哼。”正德帝轻哼一声：果然都是一国的，不然为何早不睁眼晚不睁眼偏偏在这个时候呢：“看来他还是蛮喜欢你的嘛。”
松手，让张宰相抱住，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臂膀。张宰相伸手接过，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是喜欢小孩的，尤其是这么一个粉雕玉镯的福娃娃。
“是么？”张宰相看的更近了些，猛的吓了一跳！方才在正德帝的怀中没看清楚，此时却是看的一清二楚，那瞳孔中反射的哪里是自己的样子，竟然是一副森森白骨！
正德帝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似乎在描述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未曾想，那一夜竟然有了孩子，这次天降神域，也是让朕认回他的意思。爱卿，你说难道朕不应该么？”
正德帝那一堆的凄美故事他一半都没听进去，他浑身上下抖如筛糠，将婴儿还回正德帝双臂之上，怀中空了，才发觉自己已经是冷汗淋漓：“皇上，微臣告退……”
“那，朕就当爱卿也承认了这个孩子了。”不管张宰相心底信没信，反正正德帝是让他面上相信了。
至于心底的嘛，正德帝从不在乎，就像他不想知道这个世界上究竟有多少人背着他诅咒他死一样。
他活到这么大从不敬畏鬼神，自然也无法理解，那吹毛求疵的张宰相为何突然宽松了许多，信了他明面上的说辞。
那是这里人天生对修仙者的一种敬畏，张宰相活到这么久并非白活的，他的预感很强，凭借着这个，他得到了延年益寿的丹药，获得了圣上的宠幸，甚至在不敬鬼神的正德帝这里屹立不倒。
而这一次……
“你倒是好福气。”正德帝想想刚才就心有不满：“那张老贼从没这么轻易的放过朕，没想到你这次竟然这么容易。想当年朕……”
他说了半天，也不管那小孩听懂听不懂。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头顶上正德帝的双唇张张合合，发出好听的声音，略有好奇的抬起藕臂，微小的指节覆上眼前那鲜艳的红色之上。
被小手贴上双唇的正德帝一愣，看向怀中，此时怀中的小娃娃也好奇的抬头看着他，他的样貌映在他的双瞳之上，犹如剪影一般黑漆漆的，却在那上面有一点温暖的红。
他眨了眨眼，再看过去，盯着正德帝看了许久，才缓缓的闭上眼睛轻轻的睡去。
“主子真是好福气，这才多一会啊，就能让天命之人安安稳稳的谁在您的臂弯了。”
听到了七筒的这句话，正德帝这才感觉手臂一阵阵的酸麻，也不知道自己抱了这个孩子多久，嘴硬的说道：“谁好福气！真的臂弯可是连朕的孩子都没躺过。”
七筒拍马屁道：“大皇子这不是安安稳稳的躺在您怀里呢么，您可不知道，张宰相说咱们天启后继有人了！亲口承认了大皇子！”
朕承认就不行，非要宰相承认才是正统么？后继有人？朕还没这么快死呢！看着一旁为此高兴的七筒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朕让你跪呢，跪完了么？还不滚出去跪两个时辰！”
……
地点：系统聚会。
系统001：我的主人好蠢啊，每次发布的任务都失败，我都快穷死了，002你呢？
002：主人？你给他发布任务，要是不做，失败，就直接惩罚，抹杀。哪来那么多抱怨。
003：对的对的，我的主人可是我说东他不敢往西的，随便一个惩罚就够他哭爹叫娘的了。
004：我的主人棒棒的！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日子，给我过生日呢！
005：我的主人虽然蠢，但是好歹凑合用吧，每次骂他也挺爽的。
006：我的主人酷炫死了，每次都超额完成任务，身为系统我活着简直不要太轻松！007你呢？
007：你们聊，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说第2章 婴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