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瓶邪]诗三百》ccabxyz

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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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安子回来的时候，吴邪向张起灵解释了祭坛和阴影的事情，张起灵点点头。为了不无意间碰触到吴邪和黎簇，他特地向天坑上方攀了几步，坐在山壁一块凸起上仰头发呆。
　　过了一会儿，吴邪来到张起灵下面的一块山石上，大马金刀的坐下，探究的扬起头，看向张起灵。
　　“小哥，我们谈谈。”吴邪说。
　　张起灵的目光凝聚了一点，证明他不是在睁着眼睛打盹，他的手插在口袋里，似乎打定主意不拿出来。
　　“你说我好歹也是个□□老大，走路带风出场自带背景音乐闪光灯电风扇，为什么每次到你面前就威风不起来呢？哪怕是我心疼你，也不至于架子都舍不得跟你摆啊。”
　　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目光有点无奈，还带着面对需要关怀的神经病人的怜悯。
　　“我在道上被人叫成哑巴，但你每次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东西的时候我总是会回答。”张起灵耐心的对吴邪解释道，“对我来说，总有一些人是不同的。”
　　吴邪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
　　“要不要来次心理辅导？黑眼镜亲传，童叟无欺。”
　　“什么？”张起灵问道。吴邪的话题转移太快，张起灵一时间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吴邪抽出一根戒烟糖，像是叼烟一样叼在嘴里：“你最近对我太好了。”
　　张起灵没说话，也没动，如同雕像一般融化在照入天坑的月色中。
　　“我的任何话题，有逻辑的，没逻辑的，或者是纯粹耍嘴皮子打趣的，你都那么认真的回答，简直让我以为你在青铜门里憋了十年没说话要趁这一段日子发泄出来。你给我唱情歌，帮我哄我妈，照顾我就像在追女朋友，你清楚，我不需要这么精细的……追求。而且你不但对我很好，对我的家人，我的事情……都那么的热心，积极，简直就跟十年前我追着你跑一样。我在你面前完全没有秘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你明知道这一趟行程完全没有危险，却仍然要跟着我，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在意这短短的别离。小哥，你在担心什么？”
　　张起灵动了动，低下头看吴邪。后者靠在石壁上，尽管坐得不那么笔直，却已经能够撑起一片天空。
　　我在担心什么？
　　“吴邪，”张起灵说，“我不知道怎么做。”
　　吴邪猛地抬起头，脸色在月光下显得苍白。
　　张起灵，哑巴张，斗下一哥，无论怎样艰难的环境，只要他是队友，就永远不会丧失希望。
　　这样强大的人，他带着茫然，对吴邪说：我不知道怎么做。
　　怎样留在你身边。
　　怎样让你感到快乐。
　　怎样才能不辜负你。
　　吴邪踩着石缝攀上山壁，动作灵巧。张起灵记得，十年前的吴邪绝对没这份身手。
　　他坐在张起灵身边，山壁上狭小的凸起硬是让他坐出了吴山居沙发的范儿。张起灵不安的动了动，吴邪了然的笑了笑，不知道是没有皮肤的直接碰触抑或是张起灵的麒麟血比较好闻，阴影没有动静。
　　“在你还呆在青铜门后吃蘑菇的时候，我考虑过这件事。”吴邪靠着张起灵说道，“等你出来要怎样面对你，要怎样照顾你，后来我得出一个结论。”
　　尽管没回头，吴邪仍然肯定张起灵看了他一眼。
　　“想搞死我的，我要先搞死他，想保护我的，我一定要保护他，想让我开心幸福的，就安心享受退休晚年生活好了，张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