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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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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周湖辞别父母,外出闯荡。宋简兮死皮白咧的赖上周湖,两人走水路从宜兴出发,经金陵泸州南阳到长安。
十八九岁的周湖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一心想要在江湖上闯出名头来,拿着父亲的名帖,一路拜访武林名宿与江湖侠士比武论剑,两人走走停停花了两个多月到达终南山。
“三表兄,你去忙吧,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一个人闯荡江湖了。”宋简兮眨着星星眼对周湖道。
周湖皱眉,他就知道小麻烦没那么好打发,装了那么久的乖,原来坏憋在这里。周湖想也不想的拒绝宋简兮,“没门!你才十四岁就想闯荡江湖,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被周湖这个贵古人吐槽,宋简兮只能悻悻然翻了一个白眼,眼见卖萌不成立刻变脸道,“我在呢吗不能一个人闯江湖了,是我武功很差还是我人很笨?”
周湖竟然无言以对,宋简兮都快成人精了,她要是笨的话,就没人聪明了。还有习武真的要看天分。宋简兮虽然年龄比他小,一身武功却并不比他弱多少。特别是小家伙精通周家庄所有武功,更练了左手刀剑,打斗起来,他不一定赢得了她。
宋简兮剑周湖有点动摇,继续道:“十四岁怎么了,小舅舅十四岁已经名动江湖,我娘十四岁已经和我爹订婚了,我十四岁怎么不能闯荡江湖了!”
周湖被宋简兮说说服,把身上的银票大部分给了她,叮嘱道:“自己小心一点,不要逞强装英雄,兵荒马乱的,江湖上鱼龙混杂,你一个小姑娘要更加小心才是。”
周湖心中对小姑敬佩不已,小姑简直英明神武,在两人出门之前就料到宋简兮想一个人去浪。
“好啦。我不会乱跑的,哥哥还在山上了,我能遇到什么事。”宋简兮连连点头,什么都答应周湖。两人在终南山下分道扬镳。
宋简兮先到全真教见宋柏舟,非常不巧的是宋柏舟有事外出了,她只能去找小龙女。宋简兮在南阳时就给小龙女飞传书她要到终南山,小龙女也回信道会在山上接她,可她在约定地点没有等到小龙女。
宋简兮不由得担心起来。宋简兮在山上等了三天,无奈之下只能在山上乱串,看能不能跟着感觉找到古墓。
小龙女收到宋简兮的信想去见她,却没想到师姐意外回来,引了厉害的对头闯进古墓,把师父打成重伤,她只能禁闭墓门,画了宋简兮的画像孙婆婆替她去接人。
只可惜小龙女给孙婆婆的是宋简兮小时候的画像,四年过去了,宋简兮已经由一个小姑娘变成少女,孙婆婆又哪里接得到人。
宋简兮运气不错,在花木从中一阵乱转,没想到正是通往古墓的密道,转了半晌来到古墓门前,看见大石碑锁门,凝聚内力用千里传音之法喊道:“龙姑娘,宋简兮求见!”
宋简兮等了片刻,听见墓中传来响动,石碑向内倒去,小龙女走了出来。
朝阳下两人怔怔的看着对方。
四年过去了,两人都长高了不少,五官变得更加出色,褪去了稚气,有了少女的柔美。时间带来的陌生感渐渐消失,两人都从对方眼睛中找到了曾经熟悉的感觉。
宋简兮一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却有一对锐利的修眉和慵懒狡黠的猫眼。
小龙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脸色依旧苍白,带着一丝忧愁,若有病容,那种柔弱之美,简直让人心都碎了。她虽然站在朝阳下,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更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你来了!”小龙女对宋简兮道。
宋简兮跟着小龙女进入古墓,石碑慢慢合上,眼前一暗四周漆黑。宋简兮两眼一抹黑,只能努力听小龙女的脚步身跟着她走,奈何小龙女轻功太好,古墓道路迂回曲折,只要走错一步,立时迷路。
很不幸,宋简兮迷路了。宋简兮叹了一口气,感到手心一凉,一双手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向前走。
宋简兮感觉手中像握着一块寒玉,打了一个寒颤,反握住小龙女的手,用温暖的手心去捂热她的手。
黑暗中,小龙女心跳加速,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
宋简兮被小龙女牵着在一个石室外停下来。小龙女侧身道:“师父想见你。”
宋简兮睁大眼睛,怎么有种毛脚女婿见丈母娘的感觉,飞快摇头清除这种想法。
小龙女推开石门,点亮烛台,宋简兮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的中年女子依靠在床上。
中年女子看了宋简兮一眼,漂亮的小姑娘,十四五岁的年纪,面容秀美,身材苗条,眉宇之间有侠气,和小龙女站在一起各有千秋。
中年女子对小龙女道:“龙儿,你去看一下中午准备什么招待你的朋友,我和宋姑娘说会话。”
中年女子开口,声音中带着撕裂声,一听就知道曾受内伤未好。
中年女子看到宋简兮的神色道:“宋姑娘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伤势过重,已经时日不多。生死有名,不用太难过。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就是小龙女,她自幼在古墓长大,天真不通事务,又生的极为美貌,我怕她同师父、莫愁一样为情所苦。宋姑娘,你答应我,我走之后,你帮我照看龙儿。”
宋简兮没料到中年女子会把小龙女托付给她,良久才道:“前辈,我答应你会一直照看小龙女。可是情之一事,最是不可琢磨,又不为外人干涉。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幸福与否全靠自己的感觉。想要少受伤害,只能要求自己性情坚韧,心胸开阔。”
中年女子一怔,陷入沉思,没想到临死之际居然会听到这样一番话,良久才苦笑道:“你说的不错,我们都着相了,没能看透这个情字,所以一生困在这个活死人墓中,没能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