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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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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咯?我抛弃了你抛弃了原来的生活,和以前所有一切都断绝关系然后落到了一个身死人亡的地步,是我活该咯?”
和朔沉默着,程宁忽然笑出声来:“让你看笑话了,看来我不该找你,不好意思打扰了。”
“程宁你冷静点,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你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我已经死了,程宁已经死了,现在被埋在南山里。”她拔高声音,严肃的看着和朔说:“不死的只有那份冤屈而已,这也是我为什么回来的原因,我为什么要追究到底,因为总有一天我会查出真相,还我自己一个公道。”程宁看了他一眼就朝门口走去,忽然听和朔喊:“你别那么冲动,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程宁摔门而出,她一直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和朔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她边,第一时间帮她,可时间这东西终究是挺残酷的,有些事终究是回不去了。
和朔相对于是程宁的后盾这点,他一直无可置疑,只是他与她之间存在症结,他不喜欢这样视而不见的避过问题,他希望程宁正视它,大家解开过节重新开始,他也希望程宁能清楚的知道以前的自己是多么的令人讨厌,章致和又是怎样的一个渣男,可她却好像视而不见。他也最讨厌她这种一条道走到黑死不悔改的态度。
他还以为他们只是平常的争吵,随后气消了才忽然发现他还不知道程宁的新住址和联系方式,闹成这样程宁也不会再主动找自己,难得有一次她处在弱势,自己要好好教训她一番,却适得其反,和朔有些颓堂,是不是自己刚才太过了。
可之前的生活让她处在如此不堪的地步,难道她自己就没有一点点悔意么。
和朔跑出公寓大楼再看到的时候,人已经不知去向,他有些懊恼的看着四周,早知道刚才就应该问清地址和联系方式再教训她。
程宁乘了公交车往回走,切身的明白了孤立无援这种境地,她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里再次仔细的看当时的资料,可线索有限,一时毫无头绪。
晚上轮到程宁值班,她去了加油站,穿上工作服戴好帽子和同事交接完,守在超市里,加油站到了晚上只有两个人值班,一直要到早上八点,晚上休息是两个人轮流换来着,到了晚上十二点,程宁就让同事先去睡一会,她一个人守在加油站里,等到深夜两点多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汽车高速行驶的咆哮声,声音持续了好一阵子,惊醒了刚还在熟睡的同事,那同事揉着眼睛走过来抱怨:“又来了。”
见程宁不明白于是解释说:“这里从前一段时间每到周末就有飙车的,都是高级跑车级别的二世祖。”程宁了然,听同事说:“你去睡吧,四个小时后我叫你。”程宁答应了声回到超市后面的仓库里休息。
回N市后,陈成辰已经很久没见秦蒅了,只知道那家伙自回来后就找顶尖的私人侦探社寻找程宁的下落,可就像午岱山说的那样,一个人不留痕迹的来到N市想再被找到简直是大海捞针,哪是那么轻易的事情。
这天陈成辰找到秦蒅时,他正在做简单的拉伸,经过几个月的复健,行走上基本是没有困难只是有些跛,不能走太长时间,自放寒假回到N市开始,他除了复健和锻炼外,还有一项坚持下来的事就是找程宁。
“今晚北郊区有场赛车聚会,一起去吧。”陈成辰坐在秦蒅家阳台的摇椅上看他做复健。
“不去。”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种聚会么,怎么,摔了一次摔怕了。”
秦蒅看了他一眼继续自己的复健,陈成辰却在一旁不依不饶,“没有你我都觉得不得劲,你现在腿没事吧,”陈成辰做了个开车的手势“没问题吧,是不是现在碰到车都有心理阴影了。”
秦蒅懒得理他,陈成辰只得无趣的离开,晚上他驱车到达聚会地点,问办聚会的人:“到齐了吗,到齐了就开始吧。”
“等一会吧,有几个去加油了。”
“麻烦,怎么提前不把油加好。”他转头去看远处的加油站,看到正在加油的姑娘挺像程宁的,陈成辰此时都有些感叹自己视力太好,他从车里走出来又朝加油站的方向靠近了些,那姑娘忙碌时露了个侧脸,陈成辰忽然笑了,他转了个身朝自己车的方向走去,然后上了车对举办聚会的人说:“我今天有事不玩了,回见了。”说完一招手车子扬长而去。
上完夜班程宁休息了24个小时,这些天她除了上班和必要的事情外,基本都在想自己犯下的那桩案件,这天她在自己以前家的柏油路对面站了许久才去了加油站,在仓库里换好衣服就听到外面有人喊要加油。
她扶了下帽子从站里走出来,看到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黑色的车窗全都摇上去,于是程宁走上前问:“请问要加多少?”
前面的车窗无一丝的动静,而后面的车窗却缓缓降了下来,程宁回头看到坐在后面座椅里的秦蒅偏了头对上她的眼睛,嘴角露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邪气说:“好久不见了,程宁。”
程宁的油枪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她被从驾驶座上走下来的男人押着一只胳膊塞进后座椅里,然后轿车驶出加油站,朝主干道的方向驶去。
车内很静,几乎一丝声响也无,而秦蒅此时却是愉悦的,他嘴角带笑看着前方说:“这么久不见,你难道不说些什么?”
“秦先生。”
“你还记得我,我以为你忘了。”
他伸出手来,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后颈然后钳住,程宁打了个哆嗦,就见他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说:“这么久不见你就给我说这个,好像不是我期望的答案呀,程宁。”最后叫她名字的时候分明是带了严厉的冷意,程宁缩着脖子:“我不是有意要逃跑的。”
“我不想听这个。”
他看她,认认真真的盯着她,却不发出半分声音,程宁觉得自己寒毛都竖了起来,她粗重的喘气,精神承受着高度的重荷,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