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与子成说》枢玖

13、暂且别过

　　门外带土和白绝把耳朵贴在上面，秉着呼吸偷听。带土忍不住啧嘴：“想不到老爷子宝刀未老……他这个年纪还能行吗？”白绝沉默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地回答：“斑大人是很强大的！”另一个白绝站在他们身后：“要是被发现了就糟了。”

　　斑坐在沙发上，瞟了眼床上的苍央，要把这只狐狸弄到床上可费了他不少力气。他想要苍央多陪他一会儿，所以将幻术中的时间调的没那么快。看起来苍央很喜欢那些设定，难道以前他真的不够满足苍央？如果他年轻五十岁，他肯定会扑上去，但是现在……他将视线落在手里的卷轴上。

　　在被斑叫进去的时候，带土首先将视线集中到了趴在斑腿上接受抚摸的苍央——斑真是艳福不浅！不过一个一百多岁，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真的还能够人事吗？“斑大人，有什么事情吗？”“计划是时候开始了。”斑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的背上连着几根树藤，随着他的移动，这些向他提供赖以生存的查克拉树藤“啪啪”断裂。

　　失去查克拉供给的斑很快死亡，他给苍央传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我会很快回来的。”是的，很快，等到那个漩涡族的男孩长大，施展轮回天生之术，斑就能够复活，拥有一个强大健康的年轻身体。这不过需要耗费十来年，对苍央来说极其短暂。

　　但是当看到斑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苍央感到无比的伤心。这些年来，即使没有见面，苍央也能够感觉到他仍然活着。但是现在随着斑的死亡，他们之间的感应消失了。只是十来年而已，但对于如今的苍央来说是那么的难熬。

　　“漩涡长门在哪里？”苍央问的是圈圈脸的白绝。这红头发的漩涡真是哪里都能遇到——即使他们因为战乱而失散，但偏偏任何关键的事上都有他们的痕迹。大概是长寿一族的体质太特殊了。

　　白绝知道苍央和斑的关系不一般，立刻狗腿地凑过来：“在雨之国，我可以带你去。”要不是因为他的脸和正常人不一样，此刻一定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开始沿着圈圈脸的纹路展开来，像是一套铠甲一样包裹住苍央，然后带着他在土地里穿行。

　　以前，苍央见识过柱间使用土遁在地底穿行，因为拥有木遁，柱间甚至能够将树木当做隧道。苍央一度觉得，在泥土里穿行的滋味肯定不好，要是撞见什么小动物就更糟糕了。但是现在体验来，与和在地面上奔跑没有多大区别：可以看到地面上的景象，而且没有呼吸障碍。

　　经过一天的路程，苍央到达了雨之国，刚冒出地面就被冰凉的雨水浇了个通透。他狠狠抖了抖身体，结果发现人类的形态这个动作根本没有用，于是郁闷地把黏在一起的头发撸到耳朵后面。“你就不能挑个有顶的地方吗？”白绝的半个身子还埋在土里，显然他对此并不反感。对于半植物来说，这的确很舒服。

　　苍央将他踩回地里，然后向不远处那所明显是用废弃屋改造出来的小屋走去。里面很简陋，墙上挂着几个青蛙牌。根据白绝的话，现在长门和他的两个朋友在自来也的保护下过着相对美好的生活。
　　早就看出自来也是个天真又好心肠的人，没想到他会留在敌国带小孩。自来也不可能将长门他们带回木叶，他教出三个实力不错的学生，特别其中还有一个是轮回眼携带者，这可不安全。

　　弥彦扛着一条巨大的鱼大笑着走进屋，身后跟着腼腆的长门和小南。他发现了坐在桌前的苍央，立刻扔掉了鱼，张开双臂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拦在朋友前面。自来也挤到前面来，看见是苍央，放松下来：“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看你奶孩子。”苍央单手支在矮桌上，托着脑袋。自来也把鱼捡起来：“苍央，你的用词很有问题。”男人怎么能奶孩子？这么多年来这只狐狸在做人方面一点长进都没有。“今天你有口福了，我做清蒸鱼的手艺很好。”

　　苍央看着他走进狭小的厨房，然后盯住了长门。这个瘦弱的男孩在刘海下面的眼睛透着斑的气息，这孩子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曾被换过。苍央一把抓住他的刘海，掀了起来。长门被吓了一大跳，弥彦想要将他从苍央手中解救出来，但是被苍央一甩手就打一遍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把长门放下来！”自来也拿着菜刀冲进来，发现自己一走开就发生了那么大的时候。见到苍央，他绝对不认为是三代派苍央来的，所以他心里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苍央注视着那双轮回眼，他感觉到其中的力量要比六道老头的弱很多，但是他不清楚要怎样让它变得成熟。

　　“轮回眼，居然还能够看到第二次。”苍央拨开了长门的刘海，使那双特殊的眼睛完全露出来。长门吓傻了，红发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他无法动弹，只得被托着下巴任其观看。苍央另一只手的指甲突然长长，就像弹出的刀片，尖端离长门的眼珠子只有一点点。

　　这个孩子不行，他太弱小了。斑选中他是因为漩涡族的身体强悍，能够承受轮回眼的力量，但是长门真的太弱小了，他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够将轮回眼培养成熟？不可知性太强，万一这个孩子夭折，或是他只能成长成一个庸才，那么斑的计划就会失败。

　　为了复活斑，就必须再找一个合适的载体，然后重新培养。此外，带土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可靠，他的目的就是发动无限月读。那么他何必复活了斑之后再由斑来做呢？他可以自己成为十尾人柱力，而且还不用受斑的制约。

　　他要去找一个已经足够强的忍者来移植这双眼睛，然后控制他来施展轮回天生之术。

　　自来也大惊失色：“苍央！”他站在那里，紧盯着那尖尖的指甲，但是他不敢动，生怕他一旦有所行动，长门的眼珠子就会被挖出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长门放开。”苍央斜眼看他：“你要将他带回木叶吗？”自来也摇头：“不，我只教他们三年。等他们有力量保护自己之后，我就会回木叶。”

　　苍央松开了长门，这被吓坏了的孩子立刻缩回了朋友身边。“你这么做可不合适，你教出来的徒弟无法被木叶所用，成长起来只是个祸害。我想如果是大蛇丸的话，一定会杀了他们。”他还真猜对了，当初三忍发现跟踪他们的弥彦等人的时候，大蛇丸便主张将他们杀掉，只是被自来也阻止了。

　　“长门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不会攻击木叶的。”自来也的眼珠子跟着苍央移动，直到红色的狐狸爬回桌子边才稍稍放心。对于自来也的说法，苍央嗤之以鼻，这些善良的人都很软弱，他们相信美好的东西，当见识到真相的时候就会崩溃，走向极端。

　　目前为止，苍央还想要在木叶待下去，所以和自来也闹翻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既然斑选择了长门，那么想必这个孩子有让斑看上眼的特质。那他姑且对长门保持信心，耐心地等待他长大，使得轮回眼能够施展轮回天生之术。

　　“好好地教导他吧，让他活得长一点。”苍央在长门的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查克拉，这能够使他在以后轻松地找到长门。他起了身，向外走去：“鱼你们自己吃吧。”

　　他显得太过急躁了，这会引起木叶的注意。斑在放弃成为人柱力的情况下仍然没有让带土停止收集尾兽的计划，是因为只有用无限月读吊着带土，才能够让带土替他卖命。而且收集尾兽的举动可以用来当做挡箭牌，从而将注意力从轮回天生之术上移开。

　　所有人都在担心轮回眼的拥有者抓走自己的人柱力的时候，斑趁机复活，而当轮回天生之术成功施展后，一切都来不及了。

　　只不过是十几年而已，说不定不需要那么久。苍央深吸了一口潮湿的空气。他们只不过是暂且别过而已，很快他们就能再次见面。所以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此刻他会这样无措伤心，就好像心里破了一个洞，冷风嗖嗖地灌进去，让他感到寒冷，想要得到什么温暖的东西来取暖。

　　以前不也是一个人的吗？虽然大妖宫里有许许多多的妖怪，但那些都只是他的下属，面对着他的时候毕恭毕敬、畏畏缩缩，就跟个小鹌鹑似的，所以他仍然非常孤单。他独自待在宽敞寂静的宫殿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只有在出去打群架的时候，他才会和其他的妖怪混在一起。

　　而被封印在水户体内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那里黑乎乎的，而且只有他一个。和斑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所以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