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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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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点燃指环时,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天边泛起隐隐的鱼肚白,晨光渐熹。
沢田纲吉在空荡荡的地下基地四处行走,昨天在京子小春的营救活动中,因为洛洛的帮忙并未受伤:“洛洛,你确定厕所在那边?”
白裙少女在前方带路,听到问话转头看他:“昨晚四处看了看,那边有一个不会记错的。”
走到半途看到一侧开着的内门,沢田纲吉好奇的走过去,与室内谈话的两人正好六目相对。
“呃。”
“早上好,十代目。”
“ciaos~”
沢田纲吉连忙问好:“早上好强尼二先生,reborn也是。”
洛洛看他走进屋中,确定此君的【哔——】还有剩余空间,耸耸肩跟了进去。
“捕捉到求救信号,是来自同伴的SOS。”
“捕捉到信号的发信点了。”
随着画面上的图像逐渐清晰,沢田纲吉的眼睛蓦地瞪大:“那……那是云雀前辈的……!”
好不容易出现了线索,却因为信号变弱而很快消失。
“有了!消失的地方是并盛神社!”
众说纷纭。
强尼二认为是电池没电了,但里包恩和拉尔却表示可能是被敌人击落了,又或者是敌人的陷阱。
“嘛,毕竟它是找到云雀的唯一线索,不能视而不见。”
“可是请看看屏幕……”强尼二手下动作不停,屏幕上很快出现新的动向,“这些光点是已知的指环,也就是说至少有这么多敌人。何况其中还有一个队长级别……”
“是γ。”拉尔接口,“他已经杀了好几名彭格列干部级的人。”
沢田纲吉感到惊讶,与之相伴的是浓重的不安,然而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却显得兴奋过度。
洛洛叹了口气:这算不算是……无知者无畏?
求救信号的事还未解决,小春又带来了新的消息。
是个坏消息。
“京子不见了!”
最后众人做出决定:沢田纲吉和拉尔括弧外加洛洛,反括弧——去寻找京子,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去找云豆。
没人会知道,离开此地之后,会遇上什么。
但,我们也无法因为未知,就此退缩。
***
嫩黄色的小鸟飞过神社,向着外围的森林逐渐降落。
黑色西装的男子望着深处的森林,听着鸟类翅膀拍打空气的声音,逐渐接近。
凉宫阙站在他身边,还未完全从飞机带来的后遗症中脱离出来。此刻分出一半精力循声望去,只见视线中闯入那抹幼色,悄然落上云雀恭弥肩头。
她下意识呢喃出声:“云豆……?”
云雀恭弥并未解释,静静听完云豆脚上发讯器中传出的讯号。
然后微微仰首,望向这数年未曾看到的并盛天空,浅色的瞳孔此刻转为深浓,如夜如漆:
“并盛,久违了啊。”
***
密鲁菲奥雷,日本基地。
基地以白为底色,银白的金属走廊尽显冰冷与空寂。
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皆身着密鲁菲奥雷白魔咒的制服。左边是红色短发粗框眼镜的年轻男人,右边是粉色长发戴着眼罩的女人。
那是十年前作为指环战裁判的,切尔贝罗。
“自动运行的数台雷达同时反应吗?”
“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几乎为零,应该考虑是人为的吧。”
入江正一扶着镜架,听到这句话后转过头来:“人为?是说,这是内部人员搞的鬼吗?”
切尔贝罗依然面无表情的复述:“还在调查中。只不过,黑魔咒第三队,已全员在并盛展开行动。”
入江正一微微一怔,回想起曾经与γ的对话,心中怒意升起,忍不住一拳砸向身旁的墙壁:“可恶,那个男人吗?!”
切尔贝罗继续汇报:“另外,说起人为,那个基本确认是云雀恭弥女人的人,在送往基地的途中无故失踪。”
入江正一指尖微微一颤,半垂的状态掩盖了此刻的表情。
“入江大人,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男子的脸上现出忍痛的神情,双手环抱腹部,随之身体不受控制的下滑:“唔……必须,先联络白兰先生。”
然后,坐倒在地上。
“怎么了?”切尔贝罗一同跪坐下去,声音中隐隐焦急:“入江大人,您没事吧?”
“肚子,好痛……”
似是因为疼痛,男子微微的发抖。低垂的面孔掩盖在长长的刘海之下,半晌缓缓抬头,深绿色的眼睛带着微不可察的庆幸。
阿阙……幸好,计划成功了。
终于,要开始了。
那么,他也来了吗?
——沢田……纲吉。
***
并盛神社前的空旷林地间,身着黑魔咒制服的γ居高临下,面对已成手下败将的狱寺隼人与山本武,慢条斯理的折磨逼问。
却一无所获。
终于耗尽了最后一分耐心,γ将狱寺隼人甩落地下,金属球杆上的电光擦出一片刺眼的碧色。
“雨之守护者,也会立刻让他解脱。”
“永别了。”
巨大的能量团突然自背后袭来,γ下意识回头相抵,紫色与绿色瞬间相撞,林间蓦然爆起烟尘滚滚,一时模糊了视线。
雾霭团簇而起,奔涌直上,数里外亦可看到白烟袅袅,缓缓升腾。
烟尘弥散,林外的空地已成巨坑。γ站在坑洞一侧,望向对面被尘土模糊了的并盛神社,暗自戒备。
然后,有清冷的男声忽然响起,在空旷的野外却不丝毫未被风声模糊:
“你想知道的事,我来给你个提示吧。”
黑色西装的男人,缓缓走近,步步从容。
“他们,是从过去来的。”
他在距γ不远处站定。
“我不蠢,才不会做调换这种事。”
注视着对方隐于尘埃间的面容,γ定下心神:“似乎,你知道的很清楚嘛。”他微松肩膊,“但是,想加入战局的话,先报上名来才合乎情理。”
“没有那个必要,”对方的语调万年不变,说话间已将火焰注入绘着白色云纹的紫匣:“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肩上的鸟儿振翼而起,缓缓飞上高空,俯瞰下方已然残缺的土地。
最后一丝尘土散去,现出男子同样清冷而精致的面容。削短的发丝在空中微翘,原本偏浅的瞳孔此刻似已暗沉无光。
“你要在这里,被我咬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