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同人——当我爱罗遇见西索》纳兰佩紫

45、索爱之四番：黑暗之心

　　索爱之四番：黑暗之心

　　【最后一篇，撒花，飙文结束。希望亲们看的开心。这就开始给大家写回复】
　　【这个番外出炉的原因很简单，小伊那一家子最近出场次数太少了~~我很喜欢小伊的啦，所以给他特别来个番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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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尔谜出生的时候，席巴正在外地‘做生意’。
　　揍敌客家人数众多，但真正的主人却很少。以至于现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时候，连已经一把年纪的马哈爷爷都不得不在衣服上写着‘生涯现役’而为家族奔波不休，当然这样人丁稀少的结果是揍敌客家的出场费不得不一提再提，发放优惠券的条件也一再苛刻，但即使这样生意也好的令人头疼，席巴不禁纠结的想，为什么现在想要买凶杀人的人越来越多，或者说遭人憎恨的人越来越多？如果人人都像他揍敌客家的人这么明哲保身不到处树敌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忙碌了。当然下一秒席巴就很自责的反省他这么不上道的想法，这世上哪有嫌生意红火的道理，自己真是太胡思乱想了，于是面不改色的杀掉了目标。
　　揍敌客因为家庭情况特殊而聘有私人医生，所以席巴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出门忙他的事业。基裘夫人那高八度出奇的没有在临产时发挥，只是后来给席巴打电话报告大儿子顺利出生的消息时，用很忧郁的声音说：“医生都被他吓坏了。”
　　“怎么？”席巴心里猛地一抖。莫非杀人杀得多了，真的有报应这回事，自己与基裘的头胎就是个残疾人么？
　　接过根本不是席巴担心的那回事，基裘夫人说：“他（伊尔谜）刚生下来没有哭……”
　　“当然，我也有听过初生儿不哭反笑的，那样不是更好么？生下来就反常大笑的一般都是天才。”席巴估计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这种鬼扯也信。
　　“不，他也没有笑。”基裘夫人纠结的声音透着电话传来：“他面无表情的就跟死了一样，那双眼睛大的与脸盘比例不合总像是在瞪人，经过检查好像也没有什么健康方面的问题，但是生下来就是个面瘫真是太无趣了。”
　　安了心的席巴无所谓的道：“这样才像是揍敌客家的孩子，好了，我已经完成了所有委托，大概下午就回去了。”
　　当然等席巴回到家后看到那与脸盘比例不合的大眼睛也有点无语那就是后话了，初生儿的形体还没长开，一般都有点扭曲，再加上那双令人恐惧的大眼和面瘫，难怪医生都被吓得不轻。只是当时谁也没想到后来的伊尔谜大少爷会出落的那么标致的。

　　由于是第一个孩子，完全没有经验可循，席巴和基裘随随便便的教导着伊尔谜。这孩子也很有做杀手的天赋，从小就有以半小时不眨眼无表情狠狠盯着某位管家而导致人家精神出现问题告老还乡的光辉记录，谁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字典里到底有没有‘感情’这种过于文艺的词汇，虽然比起席巴豪爽的大笑和基裘神经质的高嗓门，佣人也好管家也好，其实更喜欢这位安安静静的大少爷，前提是他不拿着那张虽然漂亮但冷的吓人的脸对着自己超过十分钟。
　　大概是伊尔谜少爷十岁那年的夏天，家长们聚在一起吃饭时，讨论过这个孩子的未来与可能性，得出的一致结论是，他是当之无愧的天才杀手。学武的悟性比马哈、桀诺以及席巴都还要高，再加上从来没有什么感情起伏，似乎不干杀手这行简直就是埋没人才。他天生就是应该属于揍敌客的。
　　但是当讨论起下一代的继承问题来，几个家长都不约而同的摇了头。
　　1：他虽然听话，却也没有表现出对家庭的‘爱’。直到现在，连生父席巴都不确定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感情’。虽说杀手没感情真是再好没有了，但是如果对自己人也没有‘感情’的话，那未免太可怕也太可悲了。
　　2：虽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教育方面的经验，但前车之鉴还是知道不少的。人都说平时越是感情表现的不激烈的人士，一旦狂热起来就比普通人更难以控制。也就是说，伊尔谜表现的太过冷澈，反而使人害怕他一旦受了刺激就会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如果这个人刚好是一家之主的话，后果对揍敌客来说真是毁灭性的。
　　3：其实或许这才是最重要的：马哈因为自己是银发所以选了桀诺作为继承人；桀诺因为自己是银发所以选了席巴做继承人；席巴也是银发，所以他很习惯性的想要个同样发色的继承人，但很不巧，伊尔谜的头发随了基裘夫人，是很漂亮的夜色。
　　当然这些版本是否真实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在伊尔谜二十岁那年，第三个弟弟奇牙已经被定位了他们这一代的继承人，而当时伊尔谜仍然没表现出他有什么激烈的感情，所以继承人选拔问题第三条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奇牙的头发就是漂亮的银色。
　　而在奇牙生下来不久后，负责教育他的人就是伊尔谜。
　　当年伊尔谜身为长子，糜稽还没有出生之前，因为工作多是父亲席巴在忙，所以大部分时间是被基裘夫人教育的。揍敌客家有不成文的良好习惯，那就是强者说了算，所以当基裘夫人天天换着花样逼迫儿子穿女式旗袍的时候，多少也用了点武力，因此那段时间小伊尔谜一天的睡眠时间超不过一个钟头，其余都用在了练武之上，直接后果是成功凭实力说话，早早摆脱了母亲和母亲营造出来的噩梦，间接后果是到现在为止一直都很抗拒任何女人。
　　女人是可怕的生物，女装是噩梦般的存在。有了这种认知，席巴不得不暗自感叹：有这种觉悟虽然不能说完全错误，但……争取使揍敌客家人丁兴旺的任务看来不能指望伊尔谜了。
　　不过由于伊尔谜是长子，教育经验严重不足的席巴也不得不承认，当年太过注重教导他武技和工作上注意事项，压根没想过常识方面的培养，所以这个儿子脑袋里经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大部分会很扭曲的和大家都不太一样。
　　比如当年糜稽还是一翩翩美少年的时候，刚因为运动不足有些发福迹象，忙慌张去求教身材堪称完美的大哥时，伊尔谜睁着他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很认真的传授经验：“恩？减肥？简单啊，我喜欢通宵上网，听说那样很容易消瘦下来，可能因为这样所以总也不会胖吧。”
　　糜稽信以为真——说实话这的确是减肥的好办法，但是坏就坏在伊尔谜没说明白而糜稽也一知半解，他不知道伊尔谜那网虫通宵的时候一般连水都很少喝，但他糜稽却属于一手抓鼠标一手抓零食，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类型。一个月过去后，糜稽因为体重翻倍增长，去伊尔谜那里抱怨的时候，按理说最次也该说一句‘马不吃夜草不肥’来提醒一下弟弟根本原因在哪里，谁知伊尔谜愣是面不改色的说：“这样啊，那就是天生该胖的体质，喝凉水都会长肉的。”
　　在大哥的错误引导之下，糜稽开始以‘反正我天生就这体型了’的借口破罐子破摔，等到知道事情真相时悔之晚矣。好在糜稽并不怎么注重外型而且也不敢和大哥理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揍敌客家的生活也随之揭开新的一页。不过糜稽的肥胖所带来的也并非全是坏处，至少，基裘夫人喜欢给儿子穿女装的嗜好从来都没有发展到他的身上。

　　伊尔谜按照当年席巴教导自己的那样，兢兢业业的教导着奇牙。
　　[你是杀手，你也只能做杀手，你天生就适合做杀手。]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弟弟那灵动如猫的双眼，感觉好像并不怎么对。但这不重要，因为揍敌客家的人永远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你没有野心，也没有欲望，除了黑暗和鲜血，你不会对任何事物产生兴趣。]
　　这点他自己是验证过的，其实并不全对。比如，伊尔谜其实很讨厌黑暗，也并不喜欢见血——他的钉子通常都是杀人不见血的。虽然他好像的确没什么嗜好，但兴趣还是有的，比如，孜孜不倦的教导奇牙。
　　[所以，除了亲人是绝对不能伤害的之外，揍敌客只有生意上的合作对象，没有所谓的朋友。]
　　说这句话时，伊尔谜还是很有底气的。
　　从小就在家接受武学和文化的教育，没有与外界多做接触，所见到过的差不多大的小孩也就是家里管家佣人的孩子，这些孩子都很敬畏主人，每一个都恭恭敬敬的称呼他‘少爷’，一点也不敢乱了本分。朋友是什么伊尔谜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也这样教导着奇牙。
　　[没有必要跟外人做过多的交流，出去之后，人只分两种。目标和非目标，通俗点来说，就是杀了有得赚和杀了也没钱赚的。]
　　这就是伊尔谜在总结自己的经验了。以前糜稽还很小，奇牙还没出生的时候，伊尔谜就开始分担席巴的工作。有一次席巴让他去某个城市里等着接任务，在公园的长凳上无聊坐着的他，和坐在长凳另一边的男人说起话来。那男人谈笑风生，可以说是很有风度很有折服人的魅力的那种，伊尔谜也不禁多说了两句，但世上就是有这种巧合和不巧，这男人就是目标，也就是他口中说的杀了有得赚的那类人。
　　席巴经常这样说‘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被人憎恨到要以高价雇用职业杀手暗杀的人，本身就肯定有过失’。
　　但是这些过失与我们无关不是么？没有伤害到我们不是么？
　　这些问题伊尔谜并不去想，出乎席巴所料，他杀得相当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这使得席巴更加担忧。还算愉快的聊过天的人，居然能够毫不在乎的下手杀掉，或许，伊尔谜说不想杀他，席巴会更加安心一点吧。
　　伊尔谜不正常，但是这种不正常如果是作为杀手来看却是极优秀的。
　　[你是属于黑暗的，没有感情的傀儡。]
　　他这样教导着奇牙，因为席巴也曾这样教导着他。
　　但是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奇牙却仍旧一如既往，任性、自大、表情丰富而且与自己渐行渐远。
　　奇牙怕他，这并不是兄弟间最为悲哀的事情。更可悲的是，伊尔谜并不知道奇牙为什么怕他。
　　可能因为不想被弟弟惧怕，伊尔谜更加宠着奇牙。家里每个人都很宠奇牙，尤以伊尔谜为最甚。但是奇牙却并不知道。
　　[你一定要杀了他！]
　　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失败，奇牙这个家族一致公认的天才儿童，几乎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面对席巴的命令依然任性拒绝：“不！那老头子比桀诺爷爷还老，而且一点功夫都不会，不杀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他能活几天跟我们没关系，但雇主要的是现在他就死，奇牙，杀了他。]
　　“我不。”
　　站在一旁的伊尔谜看到席巴的眼眯起、笑容冷在唇边的样子，知道这只任性的野猫再倔强下去，难逃父亲严酷的惩罚。
　　伊尔谜面无表情的出手，毫不在意的杀掉了那卧在病床上神志不清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没有一点的怜悯之意。
　　“大哥你太冷血了！”
　　看到这一切的奇牙，只能越来越怕他。

　　[为什么那时要出手？那本来是奇牙的任务，你这样做，他永远也没办法真正成为揍敌客。]
　　[那有什么关系？我比他更适合做这种事。]
　　[可是将来要继承揍敌客之名的人是奇牙不是你。伊尔谜。]
　　[我对那么久远的事没兴趣，我只知道现在他是我弟弟。]
　　[看来你是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觉悟了？如果你坚持要妨碍奇牙执行任务，那你就代他进刑罚室。]
　　[好的。]
　　第一次没有按照席巴的意愿行动，并且依旧面无表情的好像在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情，伊尔谜走进了刑罚室。
　　[喂，糜稽，我很记仇的哦。]
　　席巴站了一会后径自离开，面对担任行刑人的糜稽，伊尔谜冲着他做出个‘请打’的动作。
　　从小就怕他怕的要死的糜稽只好意思意思就算了，直到奇牙离家出走，伊尔谜都是这里的常客。当然这些奇牙也并不知道，他从来都认为作为杀手来看，大哥是完美无缺的，父亲并没有惩罚他的理由。奇牙一直以为，那个刑罚室好像建造以来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如父亲所说，我只能是杀手，天生就是杀手，有一颗腐败的心，如傀儡一般没有感情。]
　　[但是当我教给奇牙这些的时候，却发现说出来的那个人，好像只有我自己而已。]
　　[这样的洗脑只能把天生就黑暗的心染得更黑，却无法污染生来纯粹的心灵。]
　　[奇牙他，真的适合当杀手吗？]
　　伊尔谜偶尔想起这些问题的时候，就想起那对灵动如猫的眼。让这样的孩子变得如自己一样冷酷残忍无感情，似乎也是很讨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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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伊尔谜这孩子，二十多年来终于放了心。”
　　照例的家长聚会上，席巴与桀诺都松了口气。
　　[我对那么久远的事没兴趣，我只知道现在他是我弟弟。]
　　说出这句话的伊尔谜，总算是透漏了一点点的感情。不惜将本就血腥肮脏的手染的更黑，只为维护那孩子总有一天会失去的纯粹。席巴和桀诺终于知道，这看上去真如傀儡娃娃一样冷血的伊尔谜，对家人，尤其是对奇牙的感情有多珍贵。
　　他的感情藏的太深，就连生父席巴和老辣的桀诺，都差点看走了眼。
　　对于杀手来说，伊尔谜确实是无可挑剔的绝顶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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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以为我很怕他，很讨厌他，甚至不想在他身边多待一分钟。]
　　[可是像这样远远的离开了，才发现，好像……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总之，我也不知道……]
　　在跟着小杰一行人离开揍敌客家后，对于小杰他们所提出的‘你讨厌你大哥伊尔谜吗’的问题，奇牙有点迷茫的眨了眨猫眼，做出了这样的回答。